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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知道,我司空傲虽然三大五粗了点儿,虽然不聪明,不过感觉从来没有错过,我觉得主子可靠,便跟了他不后悔,我觉得你其实不坏,所以你到现在没乱杀一个人,我觉得我喜欢……”说到这儿,司空傲后面的话被凤炙的眼神逼了回去。
凤炙睁大了一双眼睛,有些愤怒,有些窘迫:“大胡子!我是个男人!你别因为……因为那次的事儿就把我当女人,我不会再让自己受那样的屈辱!”
司空傲心口一疼,抿着嘴唇,久久才说:“我没有把你当女人,我知道你是个男人,所以我才会以为那是我的责任心在作怪,我也以为我只是对你有愧疚,才会……”
凤炙咬着牙根:“好啊,不管你怎么想,我现在就直白的告诉你吧,我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并且还很讨厌你,恨你!永远也不会忘记你曾怎么对待过我,我会来这里也是因为你说过印瞳当上大漠之主之后,你的命归我,到时候我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你!”
谎话,这些统统都是谎话,若真要杀他,易如反掌,为何要等到印瞳当上大漠之主呢?若要杀他,早就可以,他凤炙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何必遵守信用?这些是谎话,可他却逼着自己去相信都是事实。
司空傲一愣,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眼神有些落寞,他高大的身躯站在凤炙面前,显得凤炙太过单薄,凤炙的身高才只到他胸口而已。这一刻,司空傲却显得脆弱,他点点头,若有所思的开口:“我……我明白了,对不起。”
转身离开凤炙的营帐之后,凤炙才无力的坐在床边,颤抖着手给自己端了一杯水,他没错,若真有一天他因为心里那真奇怪的感觉杀不了司空傲的话,就离开他吧,越远越好,只有心狠才是在这世上生存的唯一途径,若有他狠不下心的人,只能躲。
印瞳掀开布帘的第一眼,便看向站在伏案边笔直的人,就这样看着那人纤瘦的背影许久,他才从嘴角勾出一抹笑容,缓慢的走进去。
狸儿没有回头,双手背在身后:“能告诉我,你这笑是什么意思吗?”
印瞳靠近狸儿,从背后抱住他,身上竟然没有一点酒味,反而有点儿淡淡的茶香,狸儿知道他不爱喝酒,也不会喝酒,所以以茶代酒。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分明没喝酒,进来的步伐还有些颠簸,像是喝醉了的人一般,可真能演戏。
“我在笑,永远一掀开门帘便看到你就好了。”印瞳说完,狸儿转身,将头贴在他的胸口上,平稳的心跳声一点也不像在说什么动听的情话,狸儿突然有些害怕,害怕那些温柔与爱恋全都是错觉。
☆、四十六
若他对人的温柔是假的,若他的善良与义气也是假的,若他并非与自己一般将一切都告诉对方,若他不仅有所保留还刻意隐瞒呢?
“夏青,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知道他是你印家世代忠仆的事。”狸儿问。
“三年前。”印瞳如实回答。
“所以你若想要造反,想要当上大漠之主,并非一定要找到我,只要夏青和他爷爷帮着你的话,你一样可以拥有十万大军。”狸儿说话没有起伏,平稳的很:“我在想,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这么多场战争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没骗你,只是你没问我而已,我找你,起初的确是为了要当上大漠之主,找了两年之后,夏青的爷爷从漠东找到了我。一年后,我和夏青见面,时机并未成熟,所以我又等了两年,我要做到万无一失,我不允许自己在任何一个地方失败,所以光有夏青远远不够。”印瞳说出这句话后,看向狸儿,深黑色的瞳孔中毫无隐瞒:“其实你早就知道我有野心,我本身就不是个表里如一的人。”
狸儿一时语塞,伸出手,捏着印瞳的衣摆:“我知道,可那些,也是你想让我知道的不是么,我从未真正懂过你,印瞳,你总是把自己隐藏的那么深,一切计划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可以让夏青在最后一刻出现,因为之前的你一直在为这一次做铺垫,连悦华不死,上官靖就无法信任夏青,其实你早就知道连悦华是谁了吧。”
“知道。”印瞳放开了狸儿,绕道一边坐下,面色已恢复正常:“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知道六年前我救过他一命,为了成为大漠之主,他的死是无可避免的。他太聪明,有他在,夏青永远无法接近上官靖,我没料到他会是上官靖的军师,让他多活了六年,足够了。”
“如今你的势力如此之大,当上大漠之主也不是难事,没人能够阻挡你,所以那些刻意温柔,你不用再做了。”狸儿转身,背对着印瞳的那一刻,眼神中滑过一丝哀伤,所以印瞳不用假装对他抱有感情,不用假装对他与他人不同。
“你以为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你是大漠狐狸?!”印瞳猛的站起来,将狸儿掰过来面朝自己:“你听好了,你名字是我取的,身份是我给的,我对你的感情也不是装的,这些东西,装的来吗?!”
狸儿看着印瞳,他也只是猜测,可他和印瞳在一起,永远都是猜测,他需要知道的印瞳才会让他知道,而印瞳不想让他知道的,他也永远都猜不到。
“狸儿,你不知道我听到你和卫鉴、上官迎阳的事情有多妒忌,你不知道我多讨厌现在坐在漠南的那个皇帝,不光是卫鉴,哪怕姓卫的人我都讨厌!我讨厌上官迎阳,也讨厌让你如此在乎的上官靖!所以我要杀了他们,我要他们在这世上消失,那样就没有牵绊你情绪的其他人了,只有我一个,只能有我一个。”印瞳将狸儿狠狠的抱在怀里:“我从不在别人面前露出真实情绪,因为那样漏洞百出,我会随时死在一个我信任的人手上。所以我装作无所谓,装作温和,装作理智,可我也有感情,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我也有妒忌之心,我也会害怕自己心爱的人离我而去。”
“狸儿,我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上心,如此在乎,若我单要靠你的能力,战争中早就让你卷起风沙,何必死伤那么多呢。我是有心计,我不信任何人,就连沙华我都不全信,可我信你,所以今日才会让你看到和平日里截然相反的我,我不平易近人,没有谁,我会付出全部感情,唯独你,只唯独你。”印瞳亲吻着狸儿的脸颊,狸儿微微一怔,即使他猜,也猜不到这样的结局。
最终他还是败了,败得一塌糊涂,不是败给印瞳,而是败给自己,他对印瞳早就不是那么简单的心思,印瞳对他的心思,他也早就知道,诸多他不知晓的事情出现之后,他才会有怀疑。
“若还有下次,你会瞒着我吗?”狸儿问。
“会。”印瞳回答:“不该你知道的,我不会让你知道,你若能知道的,可以自己去找。”
狸儿一笑,声音平和:“这才是我认识的印瞳啊,刚才那长篇大论的情话,听得我都快要觉得,抱着我的是另一个人了。”
“一人一半的命,你让我多痛苦。”印瞳将头埋在狸儿的肩膀里,张口便咬。
他是个嫉妒心、占有欲极强的人,若被定义为自己的,决不允许别人分享,哪怕多看一眼都不行,可那个人自己,却在他面前如此在乎别人。
狸儿皱着眉头感觉到肩膀上一阵疼痛,印瞳抚在他腰间的手也开始不安分的游走,一只在他背后撑住他,一只已经开始解开他系在腰间的腰带。
印瞳带着惩罚性的啃咬一路延伸到脖子,却又舍不得似的只轻轻的咬着,淡淡的牙印没一会儿就消失了,狸儿的双手伏在他肩膀上,下巴微微昂起,蹭着印瞳的黑发,外衣已经被脱下。
床上纠缠着的身影,衣服几乎全都脱光,狸儿躺在床上迷离着瞳孔盯着帐篷的顶端,印瞳满头黑发与他的黑发交缠,细细密密的吻从他的额头到锁骨,允吻出的吻痕落了一颗又一颗。
狸儿扭动了一下腰身,怪异的难耐感蔓延全身,曾有过的酥麻从下腹窜上脑门,他伸出手,五指扣在印瞳的背后,白色的里衣在他的五指缝中褶皱,攥在手心。印瞳的手指拂过他胸口的每一寸皮肤,燃起火苗,落到胸口一点时,停在那个地方反复摩擦,时而揉捏,惹的狸儿张口喘气,气还未喘,便被他的吻堵在口中。
印瞳的舌尖滑过他的嘴唇,舔着他的牙齿,勾住他的舌头,在纠缠中循序渐进的找到喘/息的机会,狸儿吞咽着与印瞳交织产生的唾液,印瞳的手指在他胸口微重的一掐,便听见他用鼻音哼了一声。
印瞳的手滑下狸儿的腰腹,他突然一笑,没了动作,狸儿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