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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到时候你就是大漠之主。”狸儿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享受着或许仅有的一刻温存,也许他一个睁眼,印瞳就会将情绪统统收回,再温柔的眼神,再真实的微笑也不复存在。
他还未睁开眼睛,扑鼻而来的热气让他心脏猛的跳动,印瞳没有亲吻他,只是离得很近,能感觉到彼此呼吸的节奏,能闻到彼此身上特有的香味,几乎静到可以听到心跳。
“这一切都是你给我的,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了,我怎么活?”印瞳说完这句话,狸儿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不动声色,眼神却出卖了他真实的内心情绪。
他在害怕,在担忧,害怕真有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印瞳不在他身边,他又变成一个人,担忧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等到他真的完成了之后,他们早就回不到最初的关系。
本来就是一个答应而将他们连在一起,这种羁绊他无法忽略,却又觉得是谁都可以。若一年前在风尘址的不是印瞳,他此时或许就靠在另一个人的肩膀上。又或者,他对那个人根本就不会产生任何情愫,迫使自己必须去面对即将可能面对的一切,害怕还未在一起就要考虑分开的苦。
“我一定活不了……离开了你,我一定活不了……”印瞳低着声音,沙哑好听,凑过头去,亲吻了狸儿,唇瓣触碰到一起的时候,印瞳能感觉到他的冰冷,而狸儿则能感觉到印瞳的滚烫。
他们两个分明截然不同,却不得不相信冥冥之中自由安排这种说法,有的时候命运就是这样,顺其自然的,便将两个人的生命连在一起,割舍不开。
印瞳紧紧的抱着狸儿,像是要将他揉进骨头里再也不分开一般,狸儿也任由他抱着自己,感受嘴唇上被人亲吻,被人摩擦,被人的舌头撬开勾起他舌头的种种感受。两百多年来,他从未体会过,即使两百年前的卫鉴,他也只是远远看着,深深的吻如同印瞳这个人一般,似近似远,似存似幻。
舌头离去,他不舍,舌头靠近,他却推拒,虽然矫情,却显得更有情趣。
印瞳被狸儿的动作逗笑,亲吻他的唇改成了亲吻他的脸,鼻尖,睫毛,然后到额头,一路一路,闻着他的发香,总觉得怎么也吻不够,怎么也不能放开。他想就这样抱着他,让他成为自己的人,却在心里害怕那一点点拒绝,若狸儿不愿意呢?他不想在他眼里看到一丝不开心,却也不能直截了当的问出口。
“两百年前的我,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便是风尘树,那时的我不知道自己存在是何意义,直到十五岁的时候,碰见一个叫做上官迎阳的小孩儿,他天生瞎了。那个时候的迎阳只有六岁,喜欢跟在我身后,他问我叫什么,我说我叫狐狸,他便喊我胡哥哥,在我二十岁的时候,十一岁的迎阳带回了一个满身桀骜不驯气息的男人,那个男人就是卫鉴。”
印瞳看着靠在他怀里的狸儿,那张仿似永远不会多出一点儿情绪的脸此时正沉浸在远久的回忆中,他听着,也不去打扰,清楚的明白这是第一次,或许也是唯一一次狸儿向自己打开心扉的机会。
“卫鉴那时浑身是伤,我救了他,他抱有远大的志向,我被他的宏图伟业动容,决定帮他,却不和他说,我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能力,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挥袖便可以席卷整个大漠。我在他身后变成他成功不可缺少的关键,迎阳天生的神箭手,成了他的左膀右臂,感情好像慢慢沉淀的有些不同,从一开始的欣赏到后来的爱慕,却从未有一次说出口过。我看着他站上了最高的位置,看着他被称战神,当上的大漠之主,却只能看,永远都碰不到,他好像也不再和我说他的伟大志向,好像也不多看我一眼,于是我离开了他。”
“无声无息的,自始至终都没告诉他我的身份,没告诉他我的名字,他也只知道我姓胡而已。于是两百年后的我碰上了你,你同样桀骜不驯,却在眼里多了几分我看不懂的东西,你善良的帮风尘树浇水,却心狠的不给任何人你的真实情绪。你说你叫印瞳,你告诉我你是两百年前印家后代,你和他一样抱着当上大漠之主的想法,对我说出口。”
“印瞳,若两百年前没有我,或许现在你已经是大漠之主了也说不定……”狸儿抬头,细秀的眉头紧皱,印瞳心里猛地一怔,他才明白两百年前的战神,才明白那么多过往,明白能让狸儿花心思动容的一切。
“若两百年前没有你,现在的我一定不能遇见你,那样多不好,是不?”印瞳好像开玩笑似的,说了这句之后,收敛了脸上玩笑的神色,正色道:“狸儿,把你交给我。”
☆、三十七
“狸儿,把你交给我。”
他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也明白这句话对于印瞳这样的人来说有多重要,他认真,即使开玩笑也在他的筹划之内,起到什么效果也被他预先算好。而现在这句话,像是突如其来,却带着万分的认真与肯定,如果和狸儿在一起的话,也就表示他印瞳这一生,只会要这个人,只有这个人。
狸儿也看着他,怔了好久,才开口:“你……”
“……”印瞳没有说话,还未等狸儿开口,便俯过身去吻住他的唇,不让他提出任何疑问,揽在狸儿腰上的手也松开,轻轻抚着白皙的脖子,整个营帐中的气氛顿时高涨,周围安静的连风声都没有。
手指勾掉了系在腰间的腰带,印瞳将脸靠在狸儿的肩膀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唇贴上了狸儿的脖子,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狸儿浑身一怔,反应让他感觉无所适从,越是奇怪,心跳就越快,心跳的越快,越是阻止不了印瞳接下来的动作。
其实不是阻止不了,而是自己不想阻止吧,狸儿轻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早就忌惮着印瞳的身体,记忆之中没有和任何人这么亲密,这么贴合却不讨厌,反而像是下了蛊毒一样,越是害怕,越想靠近。
爱情,他没想过,也不曾奢望,却在碰见印瞳的时候,统统瓦解,正因为这人是印瞳,所以他才会……爱上,爱这个字,好陌生,却难得的……
“唔……”狸儿微微皱起眉头,手指颤抖的捏着印瞳肩膀上的衣襟。
他在颤抖,他能感觉的到,并不是毫无反应,也不是拒绝不了。印瞳探入狸儿衣襟里的手在他光滑的皮肤上游走,像是膜拜一件心爱之物似的轻轻触碰。狸儿甚至可以感觉到印瞳指尖上的指纹,每擦过他一片皮肤时留下的火热悸动,他颤抖着身体,那只手摩擦着他的脖子,滑致锁骨,再到胸堂,每一遍都那么温柔。
印瞳的动作轻柔,像是羽毛一般抚摸在狸儿的心口,越是这样,却越是难熬。
狸儿的额头抵在印瞳的肩膀上,闻着他头发好闻的味道,印瞳滚烫的唇在他的锁骨滑过,轻轻的触碰便离开,呼吸出来的热气洒在脖间,浑身上下过激的反应让他无所适从。印瞳张开口,在狸儿的锁骨处轻轻咬了一口,手指正好滑到了他左胸前的一点突兀,挺立在他的指尖,便听见狸儿那一声微小的呻yin。
印瞳松开口,在狸儿的锁骨处留下一点不大的红痕,两天便可以散开的轻度。
他直视着狸儿的双眼,那双狐狸眼平时的清冷全部消失,微微勾起的眼角带着几分妩媚,看在他眼里总是不够。将狸儿打横抱起,走向床榻。他的营帐和别人不同,站在外头,只要拉下布帘,外头的声音一丝一毫也听不见,他的床榻上还有帘幔,防止毒虫之类的爬进来,也是为了防凤炙。
此时躺在上面,竟然有几分旖旎的感觉,帐幔飘起,一角落在狸儿的头发旁,被印瞳用手拨开,纤细修长手,指节分明,斯条慢理的解开系在狸儿腰间的腰带。
那双眼睛在解开他腰带的时候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的脸上,像是要给他一种安心,敞开衣襟,狸儿的上身露在印瞳的眼前,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清楚的看见。那白皙几乎透明的身体上除了他刚才落下的吻痕,像是精雕细琢过的玉器一般,让人不舍触碰,怕坏了似的。
但若换成他印瞳,便想要在上面留下自己的东西,越是干净,他却越想破坏这份无暇,想在上面落下斑驳的吻痕,想让平时清冷的狸儿在自己身下展现妖娆的媚态,想听他正经的声音透露出一丝不稳,甚至喘息以致呻yin。
“狸儿。”印瞳缓缓俯下,身,压在了狸儿的身上,印瞳不像司空傲那般魁梧,身体却满是精肉,肌理分明的胸膛和胳膊,虽然不黝黑,却能给人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