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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逃不到哪儿去,干脆放开了他。凤炙看向自己被抓红的手腕,扭了扭之后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个精致透明的小瓶子,里头装着一瓶绿色的丹药。
“凡是碰过我的人,要解毒就要靠这个药,我把解药给你,你放了我罢。”凤炙倒出一粒丹药放在司空傲的手心,司空傲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凤炙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单纯无害一些,司空傲将药丸含在嘴里,吞了下去。
凤炙这才松了口气,笨蛋大胡子,他身上的毒毒不死你,难道亲手研制的剧毒涅水也要不了你的命吗?站在原地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要亲眼看见你倒在他的脚下,然后挣扎浑身从里到外的化成一滩发臭的血水!
司空傲吞下了涅水之后,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胃里像是火烧一样,整个喉咙都干了起来,大脑一片嗡嗡直响,眼前的东西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凤炙看着司空傲还没倒下,心下一惊,不对啊!不可能到现在还活着!刚想要转身逃开就被司空傲扣住了肩膀:“你给我吃了什么?”
“司空大侠,我给你吃的是解药啊,这解药就是这样,难受了点儿等过会就好了,我……我还有事儿就先离开了。”凤炙皱着眉头想要逃开,扭了扭身子拗不过站在身后的司空傲,心里一个劲儿的为今天碰上的人吃惊,又为自己的命担心,在司空傲碰上自己的时候,干脆又给他下了几个毒。
“你胡说!这分明是毒药!”司空傲看着自己微微发黑的手,稍微用了点儿劲,凤炙吃痛的叫了一声,精致的脸皱成一团:“喂!我可不会武功!没错,给你吃的就是毒药!而且是天下只有我能救的剧毒!你若不想死,就放了我!”
“就算死,也不能放你去别的地方害人!”司空傲回想起在出门前离先生将小饭的解毒丸放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意味深长的那句话。
先克制住毒性,再想法对付凤炙。克制毒性,克制毒性……天杀的这毒性到底要怎么克制?他就说这种事儿自己做不来,现在浑身是毒死也死不了,痛苦的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想到了一个法子,他用内力将所有毒性全都逼在一起,锁在发黑的手掌中,只见手心有个墨黑色的毒斑,指甲盖般大。
不论如何,小饭制作的解药解不了百毒,但其作用就是先克制住毒不在身体里乱窜,能拖延一段时间就拖延吧,回去了说不定就有办法治疗了。
终于身体好多了,才看着被自己捏住肩膀的凤炙。
“喂!我说要得到解药就放了我!听到没有?!喂!大胡子!”凤炙手脚都不能动,怎奈对方竟然能中了自己这么多毒还站着好好儿的,手上的劲儿是越来越大,痛的他眼睛都睁不开:“大侠,大侠我错了!我我我……我给你解药,放过我吧,以后我看到大侠……就一定绕着走,大侠!”
“你阴险歹毒,狡诈的很,说是给我解药其实是给我毒药,你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信!”司空傲反手一指点住了凤炙的穴道,这才放开了手,看着自己已经微微发麻的手臂,甩了甩后无视手中的黑斑。
凤炙此时别说是动了,就连话也说不出来,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这个人竟然百毒不侵。
只能任由着司空傲将他打横着扛起来,挣扎的能耐都没有,一句讨饶的话也喊不出口,看着离凤家越来越远,心想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本来在漠北呆的好好的,赵方赫和自己素来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莫名其妙就有官兵要抓自己,抓住了之后又是打又是骂,饭也不给吃。恨得他想要杀了这些人,这些丑态偏偏又被和自己并列齐驱的马贼们看见,肯定是心里嘲笑一番,还派人来故作好心的放了自己,想杀人灭口又没杀死。
找了赵方赫报了自己在胡一柄那儿的仇,偏偏马贼成了漠北统领,他无路可去只好逃到漠南想要找个靠山先解决了马贼再说。路过老家想起来咎顶上有种毒物正是此时开花,花汁做毒药最好,结果蝎子王又乱跑,想来肯定是跑到了毒气最重的凤家老宅里玩儿,他想找到蝎子王就离开这里,谁料到……
就变成现在这种情景。
他是上辈子没烧好香还是怎么的?这大胡子是谁啊?!
☆、二十一
“司空傲不会有事吧……”小饭坐在院子中看向江仇,江仇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撇了撇嘴:“你做的药如果没问题的话,应该就没事儿了。”
“可是……那个药不是对所有的药都有用,只是能将毒聚集在一起压制住,如果是普通的药的话,只要不伤及性命,还是没用的。”小饭嘟着嘴巴:“我也不是万能的啊。”
“小饭,你要记住,你是范家后人,世代为医,而且都是名医,我们都信你。”江仇拍了拍小饭的肩膀:“饿不饿?我带你去吃东西。”
江仇将手搭在了小饭的肩膀上,两个人借着江仇的酒意摇摇晃晃的离开了院子,坐在屋顶上的某个人看完全过程,突然一笑。
“你怎么偏爱屋顶?”狸儿随着一阵风出现在身边,一身白色的纱衣飘起,几缕头发也随风荡着。
“学沙华的。”印瞳一笑,手上不离茶杯。
“你很爱喝茶?”狸儿瞥了一眼茶杯。
“不,只是时间长了,不喝点儿东西总不舒服,是习惯了罢。”印瞳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小饭刚才说的事儿也是,如果凤炙发现毒对司空傲没用,转用药的话怎么办?”
“司空傲也不是傻子,总不能上了当之后还信凤炙。”狸儿开口,眼神眺望远方,突然觉得最近和某人在一起的时候话变多了,就连说话的口气也不如以前那么生疏。到底是什么改变了自己?是时间还是眼前这个人?其实狸儿自己也说不清,也许就是现在这样,呆在一个人身边有人陪自己说话,不管不顾的反而好。
“在很多年前,我见过你,那个时候你一瞬间毁灭了夏将军的一千人马。”不得不承认以前看到的时候的确为这种力量而震撼,不过现在看来,毁灭一千人马的人就是眼前这个柔弱的人,怎么也觉得不真实。
“怎么?想要我也帮你瞬间毁灭整个漠都,你就可以堂堂正正当上大漠之主了?”狸儿勾起嘴角看向印瞳。
印瞳沉浸在那一抹笑容中,时间长了,才开口:“不,那样才不是堂堂正正吧,我要你出谋划策保住我的命,不是要你帮我夺下整个江山然后让给我。我要凭借自己的实力爬上最高峰,然后带着……”
话还未说完,印瞳再看向狸儿的时候,对方一双眼睛深深的凝望着自己,生生打断了印瞳接下来要说的话。印瞳微微眯起双眼,直视那双淡褐色的瞳孔,有些泛黄的发丝因为风在额头扫过的时候,容颜让人无法挪开目光。
印瞳顺着眼神,头微微侧过去,动作缓慢却让狸儿无法转过头,明明有时间可以离开这里,他却像是定在这儿一样,看着印瞳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则是一阵微风,以及……几乎感觉不出的触感。
在那片冰冷的唇上,可能是因为太寒了,此时只是稍微有点儿碰到才让印瞳猛的发现,自己吻了狸儿。是风太冷了吧,他猛然离开,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眨了眨眼睛之后看向远处,脑子里思量着应该说什么话才好。
狸儿僵硬着全身,嘴唇上刚才被碰到的地方似乎还留着印瞳唇上的温度,滚烫的灼伤了那一小块皮肤,只是蜻蜓点水的碰触而已,竟然让他觉得浑身像是被火烧一般无地自容。一句话也不说便转身随着冷风消失在屋顶。
“狸儿——”印瞳伸手一捞,只留下冰冷的空气在手缝中,这回,又逃了。
其实狸儿逃了的理由很简单,只是害怕再呆下去,自己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坐在那儿等着尴尬的空气变得冰冷。他伸手触摸了一下嘴唇,分明和平时一样没有温度,就连刚才所触碰的感觉也忘记了,印瞳的样子却一直在脑子里转个不停。
他这是……怎么了?害怕孤独,所以孤独,可此时却并不孤独,正因为不孤独,所以才害怕再次孤独……
自己没有地方可以去,只好回到印瞳给自己安排的屋子里,远远的就能看见沙华坐在高高的屋顶上,一边喝着酒一边吹着冷风。他一直以来也都是一个人,从未对谁打开过心扉,难道他不孤独?或者他和以前的自己一样习惯了孤独?
一想,狸儿靠近了点儿,只听见幽幽一首词随着风传入了耳朵。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