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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拿起手中长木杆,在挂在墙上的简陋地图上划了一道弯曲长线。解释道:“秦将军看,此时张通守已经抵达大海寺附近,远离荣阳很长一段距离,着呢要是出了变故的话,只怕后续人马就是想要支援也来不及了!”
“张将军此时确实危险!”
看着用黑色炭条画出的一条长长曲线,再比划手指衡量了一番距离。顿时脸色变得严肃万分,看向林沙语气带着请求,道:“大将军,您看……”
“放心吧,既然我已经提出来了,断然不会放任不管!”
林沙轻笑着摇了摇头,放下手头长木杆说道:“就是不清楚此时瓦岗出动了多少人马。要是人数太多的话,只怕咱们这点人手不够用!”
秦琼默然,相比瓦岗叛匪动不动就数以万计,甚至数以十万计的兵力,征北大将军林沙手头五千人马,加上他手头的近三千弟兄,加在一起只有近八千人马,对于人多势众的瓦岗叛军作用多大实在不敢保证。
“眼下情况不明,咱们只能先试一试围魏救赵的手段!”
林沙缓声开口,瞬间让秦琼重新振作满脸期待,他好笑道:“不必如此,咱们只是试上一试,有没有效果还有我的猜测是否正确都两说得很!”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有没有效果?”
秦琼可没心思理会这些,张须陀部可能有危险,尽管他心中还持有怀疑态度,却不得不做一些事情以防万一。
“那好,咱们兵分两路!”
林沙也没客气,直接道:“秦将军你便率领手下三千弟兄,我再调拨足够军马给你,你带着弟兄以最快速度直扑瓦岗本寨!”
“啊,直扑瓦岗本寨!”
见秦琼脸色发青,他没好气说道:“不是叫你去硬闯送死,而是作试探性攻击,看一看瓦岗本寨的防御强度!”
秦琼这才稍稍放心,只要不是让他去送死就成。
“如果瓦岗真的对张将军布置了阴谋大网的话,那么本寨力量便会不足!”
林沙眼神微眯精光闪烁,凝声说道:“反之……”
“反之便是咱们估计错误,我立刻带着兄弟跑路!”
秦琼脸上露出自信微笑,毫不客气接话道。
“正是如此!”
林沙微笑点头,沉吟道:“有机会就冲一冲,没机会在外围多游荡几圈,看看瓦岗本寨的具体实力和人数也是好的!”
“放心吧大将军,别的秦某做不到,冲锋陷阵做斥候的本领还是不缺的!”
秦琼拍着胸膛,一脸自信说道。
“有秦将军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林沙也不客气,当机立断直接吩咐道:“兵贵神速,为了以防玩意,秦将军等你手下将士准备好后立即出发!”
“诺!”
……
一个时辰后,征北大将军临时营地突然大开营门,三千骑兵缓缓而出迅速掉转方向,向瓦岗本寨所在迅猛扑去,一时马蹄轰鸣烟尘滚滚,好似一条蜿蜒曲折的土龙,狰狞咆哮消失在视线尽头。
“好了,不用看了,咱们也该出发行动了!”
收回目光,林沙冲着身边数位亲信缓声道。
“将军放心,这次咱们一定要让那帮瓦岗贼子知道厉害!”
“嘿嘿早该如此,咱们幽州军从来都没怕过谁!”
“哈哈,是该会一会所谓的天下第一反贼!”
“……”
身周将校轻松谈笑,而后营地中号角齐鸣,待一切收拾妥当后五千铁骑拔营起寨,轰隆隆向着大海寺方向席卷而去。
此时的张须陀部隋军,确实陷入苦战!
正如林沙所言那般,他太过自信了,结果一头扎进了瓦岗军为他布下的大套子。
此时悔恨已是无济于事,看着四周密密麻麻汹涌而至的瓦岗贼寇,张须陀心中叫苦不迭脸上神色却是不动分毫,努力指挥手下将士结阵自保,而后寻机脱围而出。
“哈哈,张须陀你现在可是瓮中之鳖,还不快快投降更待何时。我家大龙头已经许诺,若你投降瓦缸,立刻便可以坐第三把交椅!”
瓦岗阵中,有大嗓门军士哈哈大笑连连大喊。
眼见隋军气势随着这声大喊,瞬间下降一个层次气氛变得古怪,张须陀顿时勃然大怒声浪滚滚好似雷霆炸响,义正严辞大喝出声:“瓦岗贼子休得猖狂,我张须陀只做战死鬼不做跪地奴,有本事就取我项上人头!”
“哇哇哇,张须陀你都到这份上了还敢嘴硬,瓦岗王伯当前来取尔狗命!”
一道炸雷般咆哮在喊杀震天的战场响起,同时弓弦震颤连珠利箭疾射而出,好似长了眼睛一般绕过绞杀在一起的双方将士,瞬间跨越数十丈距离直奔张须陀上身要害而去。
“雕虫小技也敢拿出献丑!”
张须陀嗤笑出声,手中宝刀一扬刀芒闪烁匹练纵横,道道凌厉刀劲飞射而出,瞬间便将飞来的连珠利箭斩落马上。
浑身气势霸烈刚猛,好似战神般威风不可一世,一流颠峰好手的气息全开慑人心魄。
“呀呀,张须陀你休得猖狂,接我王伯当一枪!”
乱军之中,一骑白马白袍大将舞枪猛扑而至。
“张须陀纳命来,瓦岗单雄信来也!”
王伯当身后,一位身强体壮的威猛将军策马杀奔而至,与王伯当联手对战张须陀。
“哈哈来得好,瓦岗贼子受死吧!”
张须陀须发飞扬战意熊熊,一把大刀纵横交错以一敌二不落丝毫下风,尽显隋军猛将风采……
第七百一十九章 狗屁的蒲山公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张须陀满头大汗手脚发软,视线模糊真气不续。
一阵阵疲乏涌上心头,周围的喊杀和惨叫声已经彻底消失,此时他浑身除了疲惫还是疲惫。
当!
不知是第几次,一刀将迅疾刺来的一枪格开,气血翻涌真气已经消耗得差不离,眼前阵阵发黑嘴唇干裂难受之极。
环目四顾,身边依旧还奋战不休的弟兄早已稀稀落落没剩几个,视野所及之处的隋军将旗七零八落东倒西歪。
反观瓦岗贼子,一个个满脸红光兴奋之极,人潮汹涌好似无穷无尽。
不知道这第几次杀回来了,身边的弟兄越来越少,能够跟着杀出去的同样也越来越少了。
等等,让他算算跟着杀出去的弟兄有多少了?
恩,好象有五千吧,不对,应该有六千?
这些可恶的瓦岗贼子,就会玩阴谋诡计这一套。
还有王伯当和单雄信这两混蛋,尽会干偷袭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张须陀艰难的抬头,耳朵瞬间恢复了听觉,那一声声或熟悉或陌生的惨叫哀嚎,让他的心跟着一阵真抽搐。
杀!
满眼血红扬刀就砍,老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这帮瓦岗贼子。
这是张须陀失去知觉之前,最后也是最执着的念头。
……
困境,困境,张须陀部隋军人马,此时陷入了彻底的困境。
放眼望去全是瓦岗贼子的身影,杀不尽斩不绝,倒下一位又来一位。
程知节和罗士信两大猛将,此时也是杀得手软血染征袍。
听着耳中传来的一句句劝降之言,要说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张老大还在奋战,作为其麾下三大悍将之二的程,罗二人。放不下这脸也丢不起这人早早丢械投降。
“不好啦不好啦,张将军倒下啦!”
可就在他们体内真气枯竭,手脚发软勉力支撑之时,突然一声大喊犹如惊雷炸响。程知节和罗士信身子猛的一晃,面无血色只觉头晕目眩,心中最后那丝执念消散一空,士气顿时降至冰点以下。
连战神一般的张老大都倒下了,他们还坚持个什么劲?
这一刻。跟程知节和罗士信一般,心如丝灰的张部将士,数以千计!
咚咚咚……
可就当张部隋军将士满心绝望,即将失去最后一丝信心之时,突然咚咚东的战鼓声惊天响起。
咦,哪来的鼓声?
陷入重重包围,满心绝望的隋军将士,听到惊天动地的战鼓轰鸣,下意识的精神一振疑惑不已。
不对!
程知节和罗士信总算还没有昏头,奋力将周围瓦岗贼子驱走。随意摸了把脸上班驳血迹,透过战场巨大的喧嚣侧耳细听。
这是,隋军特有的战鼓频率啊!
援军来了,是援军来了么?
程知节跟罗士信顿时大振,不知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