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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狂把香囊拿在手中,研究似的打量,说:“不是小殿下说要再打一架麽,还问我要干什么。这香囊,小殿下还当真一直佩在身上啊,看来很重要吧,莫非真是心上人送的?”
惜漾呸一声,斥道:“就知道你没句好话,香囊一定是心上人送的吗?我的心上人才不用这个香囊。”
风清狂“哦?”一声,说:“小殿下当真有心上人了,不知这人是谁?”如此幸运。
惜漾想起父皇,甜甜的笑容挂在脸上,一双清亮透彻的黑眸,仿佛在发光。
风清狂看了一阵心跳加速,想到那人却不是自己,就一阵惆怅惘然。
惜漾从他手中拿过香囊,喃喃道:“这个香囊,到底有什么奇妙?”
风清狂奇道:“小殿下,你说什么?”
惜漾白他一眼,说:“说了你也不懂。”
风清狂说:“你怎知我不懂?……好吧,我是不懂香囊香粉这些玩意儿,不过,我有个朋友却是最懂花粉的。”
惜漾一听跳了起来,雀跃道:“果真?那你的朋友可在这里?”
“不在。”惜漾又满脸失落的蔫了下来。
风清狂异常喜欢看他这样表情丰富的变化,只要能看见他这样,心里有块地方就觉得很柔软,很开心,也很满足。
“不过,他现在应该来到瀚浩国了。”
“真的?”惜漾眼眸中又燃起了希翼。
风清狂说:“大概吧。他本说要来看我的决赛,不过,出来时出了点小意外,要今晨才能来到瀚浩国,说要和我们一起回国去的。我们现在回去,应该会看见他。”
惜漾拉起风清狂,说:“那我们快回去看看罢。”
风清狂顺势爬了起来,挪揄的说:“急什么,小殿下也等清狂抹一把脸先吧,这张脸这样回去,能见人麽?”
惜漾在一旁大笑道:“哈哈,你也知道不能见人了,一张大花脸,昨晚在这里没哭吧?”
“呸,你以为风清狂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麽,男儿有泪……只为知己流。”
“我不算你的知己?”
“算,但还不到流泪的地步。”
风清狂就着湖水随意的洗了下脸,双手抹去水滴,抬眼看见满池的莲花,上空飘舞着无数彩蝶,真是美景如仙。
回眸看惜漾就站在湖水旁边,映照着莲花格外的清丽,彷如伊人在水一方,笼罩在一片薄薄的稀雾当中,不由看得痴了。直到惜漾叫他,说:“风清狂,我们快回去吧。”
“嗯。”风清狂如梦初醒,晃过神来。
惜漾兴冲冲的和风清狂一起回去,一路上也是说笑打趣,心无芥蒂。
惜漾就觉得,其实风清狂也不是那么的可恶,至少他是个坦荡荡的君子,自己那样赢了他,他也可以做到不介怀。
………………
第三十六章
二人一路上嬉笑怒骂,笑语阵阵。对于这样的小殿下,沿路巡察的侍卫都纷纷侧目,看着他那张天使般的脸庞,心忖如果自己也有这样一个可爱漂亮,还拿下比试大会冠军的孩子,不把他宠上天去就不正常了。
惜漾和风清狂抄近路绕道皇宫大门,弯过九道回廊,还未到门口,风清狂就笑道:“果然,他已经来了。”弯过最后一道回廊,来到宫殿大门,果然看见一个高挑的,穿着水蓝色衫子的少年正站在门口前与看守侍卫在说着什么。
那少年侧身背对着他们,惜漾看不见他长什么摸样,他肩上也挎着一个布包,看似行李。
“……他叫风清狂,潇麓国的世子,麻烦小哥替我进去传报一声……”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声音清越如珠,煞是好听,只是略带着一丝慵懒。
“殷怀书,风清狂在此。”风清狂扬声叫道。
那人转过头来,惜漾才看清了。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十分淡雅清秀,只是神色间透着淡淡的慵懒,惜漾心想许是旅途疲累的原因吧。
惜漾以为他会小跑进来认他们,可他没有,只是斜倚在门墙上,好整以暇的望着他们,懒懒的说:“风清狂,听说你给天罗门丢脸了。”
风清狂俊脸微微窘迫,故作姿势的笑道:“殷怀书,有你这样一见面就损师兄的麽?”
殷怀书说:“师兄?你除了比我大,哪里像我的师兄?武艺高强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不敢喝我的茶。”
惜漾被他们有一句每一句的说话弄得迷糊,不知所云,只知道他们叫对方“师兄”“师弟”。
风清狂拉着殷怀书到里面一个僻静处,才对惜漾介绍道:“小殿下,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最懂花粉的人,我的同门师弟殷怀书,他通常说话不经脑子,没大没小的,小殿下不要见笑。”
惜漾心里暗道:“不会啊,我觉得他比你说的话中听多了。”
风清狂对殷怀书说:“怀书,这就是……”
“小殿下嘛,当然就是赢了你的人,瀚浩国无人不晓的小殿下万俟惜漾,对吧。今日一见,果然胜似闻名。”殷怀书一顿抢白,对惜漾略一拱拳算是行礼。
惜漾对这等礼数也是不放在心上的,也对他拱拳算是还礼,说:“其实,我还没那么大能耐赢你师兄……是他让着我的。”
殷怀书看他一眼,对风清狂不屑道:“风清狂,你居然输人输到要对手为你辩解的地步了?”
惜漾忙说:“不是,我不是为他辩护,他是真的比我强。”
殷怀书没有争辩,翻着白眼上下打量风清狂满身的邋遢,灰头土脸的,说:“风清狂,你这个摸样……啧啧,你居然有脸出来见人,你都是怎么混的……罢了,我现在就走,你再别说认识我。”
风清狂忙拉了他的手,笑脸相迎:“怀书,好师弟,我现在就进去梳洗,成了麽,你就先在这里住下吧,陪陪小殿下。”
殷怀书无可无不可,只是转开头不看他。
一路往回走,惜漾不愿看到他的母妃和风如墨,就不愿和风清狂一起到清耀别馆,只拉着殷怀书说:“我和你师弟先到我的侧殿休憩下,你随后再来,行麽?”
“行啊。”风清狂见惜漾很难得的在殷怀书面前没有和往常一样奚落他,心里就感到高兴,当即答应。
于是惜漾和殷怀书同回凝容殿的右侧殿,他知道父皇应该在凝容殿办公了,也就没有回去打扰他。
惜漾和殷怀书一路相谈回来,甚是投机。惜漾也了解到,殷怀书和风清狂同出潇麓国的天罗门。
天罗门惜漾是知道的,听父皇说过,这天罗门门主天罗老人是潇麓国第一奇人,他武功盖世,文华出众,却是愤世嫉俗的性情,从不与朝野为伍,一生都奉献在天罗门和武学造诣,草本药理之中。
据说他一生的绝学只传给二人,就是风清狂和殷怀书。却将二人分开教导,风清狂只学武,殷怀书从文从医。
就算是学艺期间,二人也是极少一起讨论切磋,直到风清狂在两年前学成武艺出师,殷怀书还留在山中,最近才获准出来的。
虽然学艺之时二人极少接触的时间,但同处山中岁月苦闷,当时的风清狂是少年顽劣,也时常跑到殷怀书的住处捣蛋生事,事后总将所有责任往他身上推。
但天罗老人人虽老,却双目矍铄,哪能不知道风清狂那点小心思?于是老人处罚之时,仍将二人一起处罚,让风清狂每次恨得牙痒痒。
按说他们已经两年不见,殷怀书乍一下山来,得知风清狂正在瀚浩国有个比试大会,就传书给风清狂要来看他,谁知临行师父又将他叫去意味深长的一番长谈,耽误了一天时间,以至于他今晨才赶到瀚浩国内。
至于殷怀书说的,风清狂不敢喝他的茶,只因风清狂闲暇时总是不时戏弄殷怀书,殷怀书心有不甘,用天罗老人所教的绝活,在他的茶里偶尔下些毛豆,酥骨散之类的东西,后来风清狂学了乖,哪里还喝他的茶?
惜漾听了开怀的哈哈大笑。
经过这一路和殷怀书的畅谈,惜漾破天荒的将殷怀书引为知己,对他甚是投缘,拉着殷怀书到侧殿自己的寝殿内,唤来土豆儿给他一番梳洗,又端来可口的美味点心,陪他坐在古色古香的长桌上享用。
见殷怀书吃饱喝足以后,惜漾从怀里拿出那个香囊,交给殷怀书,说:“怀书,听你师兄说,你对这些花粉草本最是在行了,你能看出这个香囊里面有什么吗?”
殷怀书在惜漾这里得了他的悉心招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