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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大禹又回到会所,以家里有事为由简单地结束了这次商谈。等他回到车上的时候,丰治水已经把自个倒饬利落了,没事人一样地坐在车里,美不滋的用眼神瞄着宣大禹。
宣大禹上车就一通吼,“你来这捣什么乱?”
“我不放心你。”
“我用得着你瞎操心?你不来找我,我特么啥事都没有!”
刚骂完,宣大禹又去翻车里常备的医药箱,从里面拿出棉签和消毒水甩给王治水,“赶紧给你丫那张脸消消毒,没事找抽型的!”
路上,王治水好奇地打听,“刚才你去谈什么?”
宣大禹漫不经心地说:“我想投资一部电影。”
王治水的眼睛瞬间亮了,“你可以请我演里面的一个角色啊!”
宣大禹先是嗤之以鼻,然后缓缓地将目光移向王治水,别说……这活儿他还真能干!
回到家,洗完澡放松下来,宣大禹又开启了长叹模式。
“都特么赖你!”莫名对着王治水一声吼。
王治水正玩着电脑,听到这话瞬间一激灵,抬起头看着宣大禹。
“我咋了?”
宣大禹没好气地说:“本来是妖儿瞒着我跟大叔瞎搞,我在达场冷战中占据优势地位。结果咱俩这么一折腾,我倒成恶人先告状了,优势瞬间转化为劣势,你说咋办?”
“讲和呗!”王治水倒挺想得开,“你就跟他实话实说。”
“说什么实话?”
王治水摊开手,“就说咱俩在一起呗,这有什么?”
“谁特么跟你在一起啊?”宣大禹怒火中烧。
王治水厚着脸皮说:“我一直都在跟你谈恋爱啊!”
宣大禹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果断觉得骂这种人浪费吐沫星子,干脆点头承认,“行,行,就算咱俩在一起过,现在我跟你分手成了吧?”
“我不同意!”
宣大禹,“……!!”
最后,宣大禹还是和夏耀见面了。
两个人不知道多久没这么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聊天了,宣大禹看到夏耀还是难以释怀。但是没办法,再这么杠下去两个人的感情就真玩完了。
“其实我和王治水没什么,那太晚上我就是喝多了,他正好接我回去,然后……”宣大禹顿了顿,“然后就是第二天早上你看到的那样。”
夏耀好半天才开口,“我就纳闷了,你怎么老干这种事啊?”
“什么叫老干啊?”
夏耀不得不旧事重提,“你忘了?上次咱俩都喝醉了,我住在你们家,当时不也整了这么一出么?”
“哦……”宣大禹恍然大悟,“我正要跟你解释这事。”
夏耀端杯子喝水。
“我那天喝醉酒,我把你认成王治水了,所以才虐待你。其实咱俩啥也没干,就是打了一架!”
夏耀嘴里的水差点儿喷出来。
“你早说啊!这事压我心里都快发毛了,今儿才破案啊!太好了,太好了,再也没有翻案的可能了,我彻底安全了!”
夏耀仿佛松了多大一口气。
“那你在王治水家喝醉的那天晚上,你把他认成谁了?”夏耀又问。
宣大禹想说“认成你了”但是印象中又没认错,所以这事一直是悬在他心中的谜案。
“我跟你说件事,你别告诉别人。”宣大禹神神秘秘的。
夏耀不由的眯起眼睛,神色紧张地看着宣大禹。
宣大禹一本正经地说:“我怀疑王治水不是人,他是一只鸡精。”
夏耀先是一愣,而后爆发出震天撼地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事你让我告诉别人我都不会告诉……忒特么扯了……鸡精……哈哈哈哈哈哈……”
“你先别笑!”宣大禹表情急切,“你先听我说完。”
夏耀强憋住笑,继续听宣大禹瞎白活。
“那天晚上特别诡异,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看见一只鸡飞到我的床上,在我脑袋边转着圈地蹿,就像跳大神一样。后来王治水也跟着一起蹿,鸡去哪王治水去哪,最后二者混为一体。你猜怎么着?那只鸡不见了!”
“你是不是做梦啊?”夏耀问。
宣大禹面露慎色,“我开始也这么以为,可第二天早上我真的在枕边发现一根鸡毛!”
夏耀没绷住,乐得跟个傻逼一样。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宣大禹磨牙,“他这个人真的有点儿邪乎,就拿这几天的事来说吧,他白天照样去上班,晚上无论我跑到多远多偏的地方,他丫竟然都能追过来!你说他是不是开了天眼?”
“你的意思是二郎神投胎成太太乐了?”
说完,夏耀又是一阵狂笑。
宣大禹只好闭嘴了,这种事确实没人会信,不过看到夏耀久违的笑容,心里的怨气还是消散了一大半。
待到夏耀情绪恢复正常,宣大禹才试探性地开口。
“你呢?你跟他是真的么?”
夏耀点点头。
宣大禹一阵“心绞痛”好在提前打了预防针,这会儿勉强能扛住。只是心里挺不服的,他用情多年,怎么就输给一个半路劫道的呢?
这次宣大禹不问袁纵哪好了,直接问自个哪不好,死也死个痛快。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夏耀诧异,“你问这个干吗?”
“不干嘛,就是想问问。”
夏耀仔细想了想,说:“我就觉着吧,咱俩从小一起长太,实在太熟了,我连你平时穿内裤的时候JJ往哪边歪都知道,根本擦不出火花啊!”
宣大禹没想到,自个儿尝尽爱情酸甜苦辣,最后竟然噎死在一根黄瓜上。
129吓尿了。 vip (3391字)
下课之后,学员们拉帮结伙去外面吃饭,食堂里零零散散没有几个人。
严田琦去橱窗前要了两个馒头和一大碗免费的稀粥,几乎每天都不换样。一边走一边端着碗咕终咕终喝,等走到最后一桌粥也喝完了,霸气地将碗甩在餐桌上。剩下的馒头在路上吃,就着从家里带来的酱菜,通常还没走回训练馆就搞定了。
袁纵出去买东西,严田琦进了他的办公室,感觉房间有点儿潮,顺手打开空调抽湿。结果空调一直运转不畅,时不时发出一阵怪音。
严田琦把自己的工具包拿来,蹬着凳子检查了一下,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又打开窗户,直接蹿到外面的排风扇上,结果发现这里出了故障。
于是,又从窗口跳回屋内,挑出需要的工具,直接绑缚在腰上。四层楼的高度对他而言等同于无,爬进爬出敏捷自如,修修补补得心应手。
夏耀刚从车上下来,就扫到严田琦悬挂在袁纵窗外的身影。
“他这干嘛呢?”问一个遛弯儿的女学员。
女学员说:“肯定又给袁总修什么呢。”
“这不是维修工的活儿么?”
“维修工也得吃饭啊!”
夏耀纳闷,“他不用吃饭么?”
“他?”女学员捂嘴乐,“每天晚上塞两个馒头就饱了。”
夏耀又眯起眼睛朝严田琦看过去,忍不住嘟哝道:“怎么连个安全措施都没有?这要掉下来怎么办?”
“就他那个身手,能掉下来就怪了。他经常多管闲事,干这种活儿逞能。我们天天盼着他掉下来,这要摔残了,以后就没有标杆给我们压力了,哈哈哈……没准他自个儿也盼着掉下来,他要真摔残了,袁总还不养他一辈子啊?”
夏耀脸色变了变,又转身往回走。
“唉,夏少你干嘛去?”女学员俨然还没和夏耀聊够。
夏耀阴着脸回到车上,女学员还追着问:“夏少,你有微信么?”
“没有。”
冷冷地抛下一句,夏耀又开车从大门口出去了。
他前脚刚走,袁纵后脚就回来了。
进了办公室,看到窗户大敞,外面叮叮当当一阵响,袁纵就知道是严田琦在修东西。默不作声地走了过去,看到地上敞开的工具包,蹲下身用手扒拉着,看到没见过的工具刀,拿出来一阵端详。
严田琦正巧修完了,矫健敏捷的身姿在窗口凌厉一转。也没低头看一眼就往屋内蹿跳,结果发现袁纵在下面时,脚已经伸出去了。
“啊——袁总,快让开!”
袁纵反应迅速地晃了下身体,长臂一捞就将重心不稳的严田琦抱住了。
严田琦的头砸在袁纵的胸口上,仰脸时一股雄浑的气息扑面而来。与田严骑视线不足一厘米的地方就是袁纵硬短的胡茬儿,每一个毛孔都往外渗透着男人专属的魅力。
视线正中的位置是今严田琦面红耳赤的硬朗薄唇,曾经亲眼目睹过它在某人私处,也曾臆想过在自己的私处调戏肆虐的下流场景。
严田琦的必跳和肾上腺素迅速飙升,袁纵强有力的搂抱让他亢奋到眩晕哪怕只是几秒钟的工夫,却让他心里和感官经受了一个巨大的动荡。
正巧这时,管理员推门而入,捕捉到了袁纵松开严田琦的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