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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的白子规!白御晓歇在椅上一阵愤气难言,我未必保不下你,可这情势我该如何?你来告诉我我该如何?保你必定伤忠臣,失天下大义,本是你不对,我要强权,皇兄怎么会视而不见?皇位在上,他可会顾念兄弟之情不闻不问?帝王之心呐,我白御晓怎能置之不闻?不保你,本王又实在难舍,你自小在我一旁长大,无他心也有父母之骨肉情谊,更何况我这许多年都视你至亲至爱,断手足灭心欲,纵然我是这世间唯一的晓王爷,他人看来高高在上不可忽视的皇族贵权,我也不能将这事实坦然面对,弃之不顾!
“王爷他……”顺子在外边大惊失色,看着柳爷竟是半分想法都没有。
“让他一人静一静罢。”柳爷点上烟袋往院中走。“你去叫厨房备点人参红枣汤。”
“是。”众人允下柳爷,复又望望书房紧闭的门,一个个小心翼翼的下去做事。
欧阳以空听到别家门派传信后愣怔半晌,举在空中的茶杯迟迟不往唇边送。“这么快,已然进府了?”
“进了,徐堡主的传信人的人亲眼看见的。”木鱼摇头,满眼忧虑。“王爷也传信叫咱们速归山庄,此事不成。真是可惜,大好的机会。”
“倒叫他李国章又一次好命了!”欧阳以空手劲稍足,掌中的茶杯便片刻支离破碎,茶水从四面八方相继喷涌出来,垂落入地。“如此,我必定是要帮他保下白子规的,这白子规没了,王爷会做出什么事来!难保他不会怨怼于我空以山庄。”
“王爷这是谋了一出计么?可是我们只是小小山庄,跟皇上相抵必然会败啊庄主!”木鱼砰地跪在地上,想劝却不知怎样开口。
“单看在现下的境况,我们败总比王爷败要好。”欧阳以空瞥眼木鱼。“虽是至交,但我也不得不防,毕竟他是皇家人士,江湖对于皇室的并不全是偏见,如此你懂得么?〃
〃是。”
“速归。”欧阳以空起身,夜中便策马回山。
作者有话要说: (⊙o⊙)…我会说我好饿嘛!
☆、第七章
“罪臣李晋忠拜见皇上。”
御书房内,白御晓侧在皇帝一边冷眼看着风尘仆仆满眼忧虑的李晋忠。将将知晓他进京,大清早就不得安生!白御晓刚练完早功就听得皇帝一声传唤,二话不说换上朝服就进宫来,此时半侧在椅上还是觉得有些乏力。
“家父一纸加急传到手中,臣看后倍感伤痛,手足之情实在难以割舍,故而未经传召,擅自回京,请皇上恕罪。”李晋忠进门后便三跪九叩大礼,语带呜咽,伏在地上不起。
“事出突然,朕也不会怪罪于你,起来罢。”皇帝眼角瞥过白御晓,招手示意一旁的太监给他满茶。白御晓当然看得懂皇兄的意思,就是你在此,安分一点。
安分一点?白御晓想笑,他不安分也得安分,看好戏是燥不得的,至于是什么好戏,且等着吧……
“谢皇上。”李晋忠起身,就着太监搬来的椅子坐好,叹息垂头不语。
“有什么难言之隐大可以说出来!”皇帝才不会不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只是多此一问罢了。
“自古杀人偿命,却不知为何那白子规依旧逍遥,我大哥已然入土,但凶手却无大碍,恐怕他在下面也难安。”李晋忠抬头,男儿好汉家竟然也眸中泛湿。“何况臣李家世代忠贞,家父更是要脸面之人,如今长子死的如此不体面却无处伸冤,真是生生的要他命也!这是天要灭我李家不成?”
“李大人现下里身体如何?”白御晓看看皇帝,在他说话前突然插口,淡笑着满眼惊讶。“那日亲登我府上还神采奕奕,与我谈笑风生,说起长子来却也没有那样伤心,如今怎地又不好了?真是年迈体弱,皇兄你应当好好安抚才是。”
“王爷说笑。”李晋忠懵然实在不明白白御晓的意思,原因在他不知道李国章还曾登了晓王爷的府门。“不失子怎知失子之痛?几日来家中白事闹腾,人人劳伤不得安枕,家父怎会与王爷谈笑风生!”
“那倒是本王记错了?登府的并不是李国章?听闻你大哥与父亲极相像,莫不是你大哥登门索命?”白御晓心情颇好的含茶,与他说笑。“你父亲竟是没有向你提及他登我晓王府门拜府一事?”
“微臣自进京便来向皇上请罪,还未曾归李府,自然不知。”李晋忠看得白御晓竟还在此谈笑风生,说这话的时顿时眼中满是血腥,似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难道家父与王爷已然达成共识?”
“那是三日前的事了,你父亲上门,我与他谈拢,立下字据。”白御晓随身掏出一张纸来,白纸黑字不容置疑。“你们爷俩也该互通消息,今日这样岂不是伤了将军体面?只不过本王仍有一事不明,即你未归家,怎知李国章身体欠安?家中白事绕身而你大哥已然下葬?”
李晋忠质疑起身向前,双手接过字据左右细看,发现下面的玉章与手印都并无造假,心中才焕然醒悟中了晓王爷的计!他是有备而来,专程要搅他的局。“家中一直有书信往来。”
“那倒是极不易的,你回京路上风尘仆仆还要有人来往书信。他们即不知你回京,怎么将信件安然送到?”收回字据放好,白御晓嘴角轻俏。“不过你走的哪一条路?边疆甚远,你行了几天?日头酷热,真是辛苦你。”
白御晓今儿个怕是越足也要抹了我这一桩罢!而且这许多事我怎么不知?父亲也未曾提及登府一事,更不要提这坏事的字据!李晋忠毕竟是武将,他没有白御晓那样细腻的心思,如此继续下去,吃亏的只会是我。李晋忠思来想去,觉得还是退一步为好。“劳王爷挂心。“
皇帝坐在一旁默默无语,但看着这两人你我互将,并不是他不说话,而是他要看看形势再说,这李国章得罪不得,自己的弟弟更是得罪不得,他是皇帝,判的好与不好,天下人都是要知晓的。今儿个李晋忠这言语间漏洞百出,白御晓他了解,是绝对得理不饶人的主儿,看来此时斗嘴全然没有必要,还是先打发他们回去,也省的自己在这里煎熬。“你们各自回去商讨罢,李大人既然与晓王爷谈拢,朕若执意下旨,恐怕伤了两家的和气,你们同为皇亲国戚,朕也望家和万事兴,待你们有了定数,朕再顺水推舟罢。”
顺水推舟?李晋忠心里一紧,皇帝也是不愿意管的!别的事还好,这都出了人命,还一味袒护着,恐怕这里边大有文章,莫不是皇帝也有灭我李家的心意,所以才这般刁难迟迟不肯下旨?
两人跪辞了皇帝出来,各有心事。李晋忠本来想一脚上轿不理会白御晓,却冷不丁在轿前被柳爷拦了个正着,气急返身。“王爷有何事?”
“何事难道还要本王再述?”白御晓晃着扇子就站在近前。“多年未见武状元,今儿个想叙叙旧。”
“有话王爷还是直说。”李晋忠板着脸很不耐烦。“下官是粗人,听不懂你们这文辞。”
“你要你的脸面,我也要我的脸面。“白御晓上前悄声。“恐怕你放不下的不单单是你大哥,而我也同样。你的脸面既然已死,做的不过是些弥补的功夫。而我的脸面犹在,你何不做我个人情,咱们两家都相安无事。与我闹起来,真的是无干系么?”
“王爷告辞。”李晋忠半分懂半分不想懂,绕开柳爷上轿,呼喊着小厮往前走。
“王爷何必要与他说这样的话?难免会被抓到把柄。”柳爷在一旁小声。
“既然这许多人都助我一臂之力,可想李家虽权重却树敌不少。本王何不就此了却他们的心愿,即解了我的困境,也可……”白御晓不再说,挑起轿帘上轿。
“王爷所言……甚是。”
空以山庄。
澄城见着茅草屋内许久没有人形走动,不放心的趴在窗栏上瞧了一眼,心里一软,这白子规煞是可怜!几天没吃东西,胳膊还被篷柒下重手,啧啧啧……这篷柒可真够心狠手辣的!但篷柒只说要在今天将他的胳膊接好,可没说能给他些吃食啊?自己擅自给了岂不是不听从大师兄的意思,触犯门规?但白子规若是就这么病了或是不好了,他也难辞其咎!此事古难全!古难全也!澄城在窗户上晃了许久,还是决定要唤一唤他。“白子规?子规?”
……里边没有声音,白子规倒在那里也没有动静。
大事不好!澄城看着状况愣怔一下,迅速返身甩手喊着篷柒跑。这白子规不要在自己手里死掉了!他可是医者,这么败坏名誉的事情怎么能发生啊!而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