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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规体内的毒只是被抑制,并未完全清除。”欧阳以空惊诧片刻后随即面色正常,这本是常理中事。“如此,你怎么办?”
“还是将他放到我身边随着我罢!”白御晓望望门外的美景。“也只有我晓得他的习性,他体内的毒,我这么些年来一直压制着不曾叫他发作。”
“你还是对他冷淡些,少宠着吧。”欧阳以空瞥眼白御晓,闷闷的喝着甘露花酒。“你我是兄弟,我可不想看你走入万劫不复之地!你还是尽早娶上些王妃侧妃什么的,掩人耳目,也可将你的把柄稍稍掩盖,你也喘口气。”
“以你我之交,你还不懂我的心性么?自他出现在我眼前开始,注定要就此一生!”白御晓拿过欧阳以空的酒。“纵然这天下再避讳什么龙阳之好,我白御晓也注定躲不过这心里的一劫,
他不懂我,你还不懂么?”
“我怕是不宜懂得太多。”欧阳以空起身将酒抢回来。“你想喝自己去找人拿,凭的什么一上来就要抢我的。”
“子规在哪?我这便带他回去。”说起找人,白御晓才想起此行的另外一个目的。
“你也要过问我放不放人!”欧阳以空不满。“当做客栈么?想来即来,想走即走?”
“你?”白御晓淡笑。“你放或者不放,白子规,我都是要带走的。”
欧阳以空才不理会白御晓之辞,他这人就是这样,不管你如何,他要做的事,总会做到。抬头向门外正欲喊人,却见得澄城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庄主,不好了。”
“什么事?”欧阳以空坐正,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那白子规将篷柒师兄暗算放倒,自己径自朝着后山跑去了。”
“那还不派人去找?他那副病体,怎地能跑远?”
“你看看!”欧阳以空看澄城出去,转头埋怨白御晓。“三天总有两天不得安宁!篷柒是怎样的你大体清楚,他是使了什么阴招才暗算的他!”
“稍安勿躁,本王早已习惯。”白御晓喝着茶丝毫不动,冲欧阳以空招手。“你不是向来极能忍耐的么?”
没成想两人就从天亮坐到天黑,欧阳以空本身就不善言辞,加之有事端在身便更不想多言。白御晓则似一碗水,平平的端在那里,未起波澜,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慌乱的,但不至于心烦意乱到叫他无所适从,当然,谁都不能叫晓王爷……无所适从。
”庄主,王爷。”篷柒漆黑从门外走进来,见白御晓便行礼。“找着了。”
“人在哪里?”白御晓沉沉地开口。“叫他进来罢。”
白子规进门时正好对上白御晓一双凝黑的眸,眼里竟是也相对无言,白子规在晓王爷眼里读不到关心和温暖,只有现实中的直视,对!晓王爷只是看他一眼,并未有什么感情。“王爷。”
“你是要跃出这天子脚下么?”白御晓竟在白子规眼里看到了漠然和无奈!无奈就算,他还是吃了些苦头,可这漠然究竟是为何?
“天下之大,都是王土,哪里跃的出?”白子规冷笑。“王爷还是不要担心吧。”
“你这是什么话!”一句激的白御晓再无对策,气的拍桌子。“几日未见你真是越发不懂得规矩了!”
白子规只是垂头,不再言语。
“你给本王抬起头来!”白御晓挥挥手叫他们都出去,欧阳以空也心领神会地随着出去,转身将门关死。
“抬起头!”一扇子丢过去,白御晓才渐渐缓下气来。“你说你将才那是什么话?那么多人在场你竟也不留丝毫面子与我?我好歹是一国王爷,传出去叫他人平白的看了笑话!”
“小的知道您是王爷。”白子规抬头,盯着白御晓,嘴角微微上扬到让人发指的弧度。“王爷有命,谁敢不从?王爷您叫我生,我便生,王爷叫我死,我也绝不苟活!谁叫王爷与我有生的恩情,要我死,我也必的在所不辞。”
“想必你是知晓你身体的了。”白御晓思忖良久,终于明白白子规这样的原因。“很多事情你不晓得,不懂,我也不便讲与你听,你明白便好,不明白我也没有办法。”
“当然明白。”白子规跪正,仰头看着白御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皇家惯例,是我太天真。”
“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会是怎样!”
白御晓看着白子规吼出这一句时顿时鼻头微酸,皱皱眉控制情绪。“那照你这意思,是不随我回京了?”
“子规无能,不能再随侍晓王爷,请王爷容小的自生自灭吧。”
“好一个自生自灭!”白御晓哈哈大笑着点头。“谁允你自生自灭?你的命从来不是你自己的!想脱了我的手掌心,你想都不要想!”
“事已至此,我已然与你没有了价值,放不放我又何妨?大不了在这山庄柴房至死。”
“就算死。”白御晓转头,真正的对上他的眼睛。“也要我同意。”
“晓王爷!”白子规突然出声。“给我一个理由。”
“没有。”白御晓回答的异常迅速。“让你随我回京到底还是高看你,不然就凭你,一个贫民的下等人,怎么登得大雅之堂,无非是你心狠手辣杀人利落罢了,皇上看你也是这般,才叫我将你好生养着。”
“我明白了。”白子规沉声,眼中酸涩无比,红的泛出血。“今日话如此直白,只怕你我情谊也断不如以前。”
“本身也没有情谊。”白御晓转身往外走。“本王赏你在空以山庄耗着吃食,其他再不必论!”
出门时白御晓撞上欧阳以空,两人对视,彼此明意。
当夜晓王爷就要下山,一刻钟都未曾延误,欧阳以空在夜中站着许久,目送他走远。
白子规,本王不能述你皇上赐药之事,这是你我改变不了的事实,你若要怪,就怪你被帝王家利用,你若要恨,恨我一人就好。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1】
作者有话要说: 【1】出自《雨霖铃》 宋 柳永
0点以前更新,还算是今天更的,0点以后,便是第二天更的。现在还有半个多小时= =呼……又赶了末班车!!!
☆、第十二章
“王爷您回来了!”王府门前,顺子早已站在台阶下。“可算回来啦,一路风尘劳累,小的备下热水,就等着您去泡呢。”
“算你有心。”白御晓淡淡一句话,下马径自往府里走。
顺子看着白御晓知道此事有变,没敢多语,只是悄悄的问后边跟着的柳爷,紧紧的凑过去。“唉?二爷呢?”
“你看王爷的面色不就大略晓得了?”柳爷皱眉看顺子。“二爷不知撞上了哪门子邪鬼,跟王爷大闹一场,说的话也都拒人于千里之外,你想着咱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怎会一味退让
不去计较?更何况本是二爷不是在先,如此这样好像是他得了理。”
“那二爷是不是回不来了?”
“当好你的差。”
白子规在晓王爷走后第二天就又开始发烧,小脸红扑扑的在前后两院忙活着提水,一句话不说,见谁干活就跟着一起干,十分卖力一点儿都不打幌。篷柒心底里软,站在中间左看右看,
甚至上去点明了叫他休息,可这厮就是不听。
“我说大师兄啊,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你看那小子哪里有软骨?你还是不要理他,让他作着去。”零五见篷柒晃来晃去,摇摇头如是说。
“入我空以门下便是我的师弟,见他这般不爱惜自己,我怎么能坐视不管。”篷柒挥挥手让零五一边去。“我看你是想偷些懒,小心叫澄城看见。”
“二师兄后山采药去了。”零五提起木桶。“没人看着。”
“今儿个看着有雨。”篷柒抬头望天。“你且拿把伞去迎迎,不要叫他淋了才是。”
如果说刀子嘴豆腐心,面子有的多重要,白子规这回可把自己害惨了。跟上回不同,这次的高热他没觉得有多难受,只是有点麻木,是有点麻木的,遍布全身,直直浸到心里。他昨日说的
是气话,可谁知晓王爷说的是不是,事实到底让白子规看清形势,抓不住的终归抓不住。
当天夜里欧阳以空叫白子规去正厅,漠漠然说既然小王爷也无意带你回京城去,你若是想,可以拜在我空以门下。你若觉得山庄实在委屈,也可下山去,我并不拦你,且叫篷柒去账房取些
盘缠,如此,我也就算交代。
“我不下山。”白子规想都未想,或许就是早已决定。“我愿意留在山上,我的命是晓王爷的,他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