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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也不要!”虽然确实比死要好点,但最望宁愿事后再被取笑“是谁说的‘死也不要’”。
“哎呀,躲会儿粪坑怎么着也比死一群要好不是?你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还在乎这点小事?”宵雅摆出一张很自信的脸,拍了拍最望的后背。
最望沉默了。这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吗?
宵雅随意地耸耸肩,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明天再说吧。要跟我喝酒的,酒呢?”
还有心思喝酒,你倒是没生命危险啊!最望感觉自己现在一片混乱,自己到底是上辈子造了孽,还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偏偏要搞出这么大一堆的麻烦!还有可能连累别人……
沉思间,不觉宵雅已出门又进门,取了酒和酒具放在了他面前。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宵雅将手臂搭在了他的肩上,径自倒了一杯。
“与其让你被我师父们捏死,还不如我一坛子酒把你给灌死。”宵雅呵呵地笑着,将杯中酒在最望鼻子前晃了一圈,又拿回来放在自己嘴边,“这么好的酒,可不能浪费在你这个快要挂掉的人身上,我还是换白水把你撑死吧。”
最望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抢过宵雅手上的酒一饮而尽。
宵雅“噗”一下笑出了声:“你这喝法,太辜负这酒的味道了,慢点喝怎么样?”
“宵雅你绝对是个混蛋,我敢肯定!”最望拿着没了酒的酒杯砸桌。
“哎哟轻点,疼死我的小酒杯了!”
不消片刻,已是数杯下肚。
最望不出某人意料,又开始发酒疯了。倚靠在宵雅身上,开始喃喃地磨叽:“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居然会对你这样一个混蛋产生别样的感觉,哈哈……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宵雅就知道让这家伙喝酒准没好结果,但他怎偏就鬼使神差地拿了酒来呢!
春雷炸响,贵如油的细珠斜斜落下。有酒,本只须有习习的凉风来伴,雨倒多余了。
最望怔怔看这窗外落雨,许久方才吟道:“濯夜洗星净月,润木浇花泼叶。咫尺送忧愁,沥沥催人心裂。逝也,逝也,本是无心倾泻。”
“谁告诉你的,雨没有心……”宵雅捧过最望写满迷茫的脸,凑近了却又放开,“还是无心的好,好过自作多情的。”
“你混蛋,要亲就亲啊!”最望反拉过宵雅,瞪着眼毫不犹豫一个深吻。
宵雅跟最望对瞪,半晌后终于扛不住,硬将最望掰开,用力眨了眨眼睛。无奈道:“你到底要我怎样才好……”
最望死死抱着宵雅不放:“谁知道该怎样啊!”
宵雅将最望头冠取下放好,吹了灯,就着这样子躺到床上拉过被子,轻声道:“快睡吧,都这么晚了。”
“宵雅我跟你没完,你这混蛋……”最望紧紧抓着宵雅,口齿不清地喃喃了一会儿便睡着了。
这回轮到宵雅犯愁了,究竟该怎样对待这个抓着自己不放的家伙才好?结果,反倒不成眠了。
次日午,最望醒了,醒得很彻底。
看向旁边似乎还没醒来的宵雅,忽然想起昨晚自己又失态了。无奈抚额,半天也没吐一个字。
窗外光线似乎有些刺眼,现在是几时了?某个人的殿试……
“你动静别这么大,都被你给吵醒了。”宵雅打着呵欠,似乎还没睡够。
“你不去殿试了?”
宵雅看了看窗外明晃晃的太阳,笑道:“都这么晚了,干脆不去了吧。”
最望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叫宵雅的家伙,究竟是在乎仕途还是只是来考着玩的啊!枉自己还一门心思老去打扰这家伙的考试,结果本人根本就不在乎!?
“肚子饿了,吃个早午饭去。”宵雅伸了个懒腰,“你想吃什么?”
“你家谁做饭?”最望想到宵雅似乎是庶民出身,家里也不知有没有厨子这种人。
宵雅大笑道:“也不想想现在几点,又不是饭时,要吃什么当然是自己动手啊!说起来姓最的你会不会做饭啊?”
“君子远庖厨。”换句话说,最望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百无一用是书生啊,你该学学我,会做饭懂药理练过铸造还懂点缝纫,流落街头还能赚口饭吃呢。要是把你扔大街上,你不饿死才怪呢。”宵雅绝对不会忘记没事打击某人几句。
“你够了!不就是一顿饭吗,难道我还不会做?厨房在哪,带我去!”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宵雅吃着一半糊了一半夹生的面条,哭笑不得地道:“我家没你家有钱,可不能随便浪费粮食啊!下次你要搞试验也别煮这么多啊!”
最望狠狠盯了宵雅一眼,默默吃另一碗全糊了的面条。
这算有难同当了吗……他俩又不是好兄弟!不对,他现在身上还有个大难题没解决呢!如果连累到……慢着,好像忽略了一件事。他想起那次宴席上,他皇帝老爹和另一个白毛大叔说的那件事。他爹,或者说他皮肉上的爹,现在有着一个本是江湖人的灵魂,而且这个江湖人还是宵雅师父那一伙的。换句话说,他本来就不是外人,知道这点事情根本就无所谓!
“宵雅你这混蛋,一开始就知道的吧!!”猛击桌子。
宵雅无辜地瞧着最望:“废话,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做饭,是谁偏要逞能来煮面的啊?”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宵雅把最望的意思理解到这碗面上来了。
最望不想多说什么,既然只是虚惊一场,那他干嘛还呆着这家伙身边,早走早清静不是!
果断扔下没吃完的糊面,招呼不打,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了宵雅家院子的大门。只是,心里堵着一口闷气,怎么也出不来……
一连几天,心情都平复不了,甚至在人前都有点失去冷静。
“望儿,过来我跟你说件事。”最小小在跟最望说话的时候,往往都是用的极通俗的句子,甚至连自称都很口语。
最望满脑子都是某个混蛋,尽管有些听不进话,但还是在最小小身边坐下了。
“今年的新科状元,是个女扮男装的大姑娘。这事也不是别人揭露的,是她自己说的,说是出身贫寒却爱慕当今太子爷,来参加科举就是为了能配得上你这太子爷,你要是不娶,就让我直接给她个痛快。”
最望无语。果真是个江湖人的思想,如果换成一个纯粹的皇家子弟,八成在知道这事的当时就把这状元打入天牢了。
最小小见最望不表态,继续道:“她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相貌也还好,确实有将来母仪天下的资本啊。不过我也知道望儿你对女人很挑剔,所以来问问你的意见。”
哪个皇帝会像你这样啊?最望仔细回忆着这个父皇的种种细节,真的不像一个正常皇帝做得出来的。不过,比起思考,还是先回答一句的好:“有画像吗?”
“在这儿。”最小小竟然真把画像带来了。
跟宵某人相似的柳叶眉悬胆鼻薄唇,配的却是一双带着正气的丹凤眼,感觉上就是修掉瑕疵的宵雅……但偏偏,却因那双正直美丽的眼睛而让人有点腻味了。也不知,是不是画师技术不过关的缘故。
“她会做饭吗?懂药理吗?懂铸造吗?懂缝纫吗?”不知怎的想到了这些个问题,说完还补了一句,“把她扔到大街上,她会饿死吗?”
最小小愣愣地看了宵雅半天,问:“你最近是不是看上了某个会做饭懂药理懂铸造懂缝纫的姑娘?”
“不是。”那不是个姑娘。
“总之,你可以找个时间会一会她,看不上的话她那一身才华也只好浪费了。她姓月名容,乃是当年江湖第一美男月千烟的侄孙女——”
“噗!——”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吗?最望忽然明白最小小为什么会这么有耐心地去跟一个女状元打交道了。
“你别看现在的月千烟什么样,他现在都年过古稀了,而且还越老越变态了。”
最望回想了一下月千烟的样子,确实是个美男子,而且很妖孽,但怎么看也只有个而立之龄啊,怎么可能都古稀了?真是人不可貌相……但不可否认此人皮相确实可称举世无双。
最小小见最望不语,便知他在想些什么:“你又不娶月千烟,他怎样关你什么事?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搞定这个女状元吧!”
“对了老爹,我想起有个人。那个叫宵雅的,是不是没来殿试?”
最小小沉默片刻,道:“若论才华,此人不在月容之下。只是,他是江湖人,而且背景及其复杂,这个朝廷留不住他的。”
最望凝视最小小许久,长叹一口气道:“若说江湖,难道你换了一个身份,便与江湖再无干系了吗?”
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