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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唐笑了笑,这丫头怎会知道,此刻的他,真真儿是天人交战。
小唐垂眸望着怀真,便柔声道:“怀真说……这可如何是好,我竟还想亲你。”
怀真最受不了这话,脸早便红的不像,却仍低头不语,片刻才说:“别……只是没正经的……”说到这里,到底羞怯,便停了,道:“出去可好呢?”
这把声音,低柔清婉,压着微微地颤,又带一丝祈求之意。
小唐听在耳中,却于心尖上缭绕,叹了声,道:“你真真儿的……是我的……”一笑停了。
怀真本正略有些惊怕,怕他再行乱来,忽地听了这句,才抬起头来,道:“说什么……”
山洞之中光线晦暗,虽不能将脸容看得十足分明,然而听得娇音,又嗅其香,却竟是无处不诱人心动。
小唐不敢再看她,也委实不敢再耽搁,便道:“咱们……先出去罢了。”说话间,便终于放开了她,只是手心贴在那腰肢上,察觉底下微微地温热,仍不忍分开。
怀真闻言,便松了口气。忽地看到自己采摘的菊花都落在地上了,便忙蹲下身子,将花儿一一捡了起来,幸喜不曾跌坏踩坏。
怀真捧了花儿,蹭了蹭上头的灰,便迈步往外走去。
小唐跟在后头,凝视着这般窈窕婀娜背影,忽然有些后悔今日前来之意了。
正呆呆看着,那边怀真已经出了假山洞,因不见他跟上,便微微回头看来,问道:“怎么还不走?”
小唐被她盈盈双眸一看,这才迈步跟着走了出来。
怀真打量了他一会儿,便低下头看手中的花儿,垂眸欲行。
此刻小唐走到她的身旁,忽地唤道:“怀真……”
怀真也不抬头,只捧着花儿,问道:“做什么?”
小唐想了想,温声说道:“我只是想同你说,我……每每这般待你……其实并非是轻薄调戏,我只是……因太……”
怀真偷偷看他一眼,复又忙低下头:“太什么?”说着,就轻轻咬了咬唇。
小唐道:“我……是因为太喜欢你。我从未……这般心爱过一个人,故而……竟是忍不住,你可明白?我不是有心轻狂的。”
这话若是在先前说出来,只怕怀真仍会皱眉,然而此刻听了,却正跟昨日应玉所说的那一句相合了。
怀真放慢了步子,缓缓抬头看向小唐,目光相对之时,怀真便才又垂了目光,道:“我知道了……”
小唐大为意外,听惯了她斥他无礼等等,忽地是这般寻常的反应,倒是头一遭……
小唐便问:“‘知道了’……却又是什么意思?”
怀真不看他,只转头望着别处,半晌,才道:“我虽知道……唐叔叔的心意,然而你也不可总是如此,倘或给人看见了,我倒是罢了,唐叔叔的清誉可怎么好呢。”
小唐听了这话,顿时浑身血涌,道:“你说什么?”便又紧紧地握住了怀真的手。
怀真忙挣了挣,道:“才说着,又要犯浑了不成?”
小唐的心一刻大抖,却尽数是狂喜之意,道:“怀真……既然这样说,是不是你的心里……也是有我?”
怀真听了这般问,却仍是不答,本欲将手抽回,他却只管握住不放。
怀真顿时羞红了脸,便低低说道:“你快放手,我明明是好意,怎么又惹出你这许多呆话来了?青天白日,只是一味地胡说,怎么也不羞……”
小唐眼见她虽面带羞色,但言语之中,尽是为了他之意,早已经不知今夕何夕了。
怀真见他只顾盯着自己,目光烁烁地,心中微微有些怕,便道:“你不是有正经事么?只管在这里耽误是如何?”
小唐听了,才总算又回过几分神来,便深深吸了口气,道:“我……我一时高兴……竟差点儿又忘了。”
怀真总算把手扯了回来,仍是握着菊花,低头嗅了嗅,暗中定神,又道:“唐叔叔在人前,是最正经端庄的,几时也是这般待我……就好了。”
怀真说到这里,便忍不住嫣然一笑,却又怕惹了他的呆性,又作出许多古怪举止来,便只扫他一眼,一手提着裙子,举步先行。
怀真本是无意,说的也是她心中所想的,然而在小唐耳中看来,却竟别有一番深情蜜意似的,尤其是她临去那含笑一瞥,其风流涓涓,妩媚可喜,简直……除非是铁石之人,才能不为之动心动情。
小唐虽忍不住色授魂与,然而想到此刻人在何处,不免又是郁郁,只竭力克制罢了。
又想到自己所为何来,又是加倍叹息,站在原地,一时竟踯躅起来,不愿再去见应兰风。
怀真走出十几步,察觉他未跟上,便回头又看小唐,却见他站在原地,恍惚出神。
怀真不敢回去,就歪着头只顾看,不料才看了一会儿,身后有人走来,远远地见了她,便笑道:“姑娘在这儿顽呢?怪道方才我去花园内找了好一阵子也没找见……二爷叫请姑娘回去呢。”
怀真吓了一跳,定睛一看,见是恭喜,才道:“爹叫我做什么?”
因有树石遮挡,恭喜并没看见小唐,便只望着怀真,道:“我也不知道,只叫我快找姑娘回去……这天儿又冷,穿的又少,别又着凉了……”
恭喜说着,又打量了怀真一番,因笑道:“脸上果然有些红,必然是被风吹了,回头二奶奶又要骂我们伺候的不周到了。”
怀真忙低了头,抬手在脸颊上一碰,果然仍是热热的,怀真便低声道:“啰嗦,咱们回去罢。”
怀真本想叫着小唐一起,心中一转,却反而不理他,就同恭喜一块儿去了。
两个人自先回了东院,却见应兰风跟李贤淑都在屋内坐着,见她回来,李贤淑便走过来,把手一握,便皱眉道:“这么冷的天,怎么好在外头耽搁这许久?手都冰凉的了。”
怀真道:“不碍事。”说着,就叫小丫鬟拿了花瓶来,把摘的菊花供上。
怀真因见父母都在,又看两个人神气有些不同寻常,便问:“是不是有什么事呢?”
应兰风同李贤淑对视一眼,应兰风叹了声,便道:“真儿过来。”
应怀真走到跟前儿,应兰风也拉住手,果然觉得有些冰凉,不免心疼,道:“这么大了,还是这样不知轻重,这还是在家里,倘若以后去了别人家里,也还是这么着?”
怀真看着应兰风,瞧出父亲双眸微红,便抿嘴一笑,道:“爹又说什么……我不过是出去走了走,也不觉着冷,怎么跟娘都是这么着,倒像是有什么大事。”
应兰风不由也笑了笑,有些艰于言语,慢慢道:“真儿,其实也并没什么,只是……爹从钦天监得了个消息,要同你说。”
怀真道:“是什么?”
应兰风叹了声,道:“他们已经择好了……成亲的日子。”
怀真听了这句,几乎都没反应过来是说的自己……脑中一阵恍惚,过了会儿,才问:“定在什么时候?”
应兰风便把先前得知的都说了一遍,怀真听了,微微后退了一步,哑口无言,心中忽然想到小唐方才所说“来是有正经事相商”,只怕就是为了此事了。
李贤淑跟应兰风对视一眼,才要说话,忽然听丫鬟说道:“唐大人来了。”
应兰风听了,便皱眉道:“他亲自来的?又来的这样快,莫非也是来跟我说此事的?哼!”
怀真微微一震,便低头道:“爹,我先进去了。”
李贤淑忙同应兰风低声叮嘱说道:“倘若他是想要十一月,你可万万挡住了,不许答应。”
应兰风点头道:“不必你说,我已经知道。”
李贤淑便也进了里屋,她前脚才去,小唐便进了门来,上前向着应兰风拱手作揖行礼。
应兰风见他站在跟前,眉眼生辉,似皎皎玉树,心中千般滋味,万种感慨。
只怕以后再相见,唐毅就要改口,再行大礼了,这人自然是好,只可惜是太好太出色了些,所谓“齐大非偶”,只怕真真儿地叫人无福消受。
怎奈此刻,开弓已经没了回头箭,应兰风只得面上堆笑迎了。
两人寒暄两句,各自落座,应兰风便道:“不知唐大人此番前来,是为何事?”
小唐道:“不瞒应大人说,我因听闻了钦天监已经择了日期,特来跟大人商议此事。”
应兰风一听果然如此,便微微笑道:“是吗?我也隐约有些耳闻,不知唐大人的意下……如何呢?”
小唐也笑了笑,道:“听闻他们择了一个今年十一月,一个是明年六月,不知大人属意哪个?”
应兰风心道:“我属意再过个三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