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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也……”
“啪!”
花恨柳正要说自己决心已定,旁人说什么也不能改变他的主意时,话未说完,便觉得脸上火辣辣一片滚烫,再接着是耳朵传来一阵轰鸣之声,这一巴掌竟然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脸颊上,连给他闪躲的机会都没有!
这根本就不可能!
花恨柳愣了愣,对于被越国国母扇耳光一事,他并未在意——或者说,他最先在意的不是对方为何打自己,他一脸震惊地看着对面这个不过四十多岁的女人,早就听杨武说过越国国母年轻的时候也是倾国姿色,眼下虽然看上去并不显老,可是那皱纹和精心掩藏起来的白发却仍被花恨柳瞧得清楚。
就这个老太太……如何能够打到自己?
他眉头紧皱,眼睛虽然盯着越国国母的方向,但其中却毫无精神,只是空洞洞地朝着一个方向罢了,心神早已跑到了别处去。
让他有似曾相识感觉的,是当初第一次从熙州向西越来,入住在乡城时和雨晴公主说话,险被绕进圈套之中……她们既然是母女,那么是不是这这一次自己没来的及作出什么反应,也与当日情形差不多呢?
花恨柳隐约记得当时雨晴公主告诉过他这其实是一桩极为厉害的术……可是叫什么术来着?
想到这里,他眼中渐渐恢复了些神色,脑袋略显怪异地转了转,盯着越国国母的脸目不转睛看着,看着她平滑的额头,看着她紧皱的眉角……当看到她那双亮的有些刺眼的眸子时,花恨柳忽然轻“啊”一声,失声笑道:“魅惑之术,没错吧?”
“哼,想来雨晴那丫头应该已经告诉过你了……”听花恨柳开口说话,越国国母眼中精芒渐息,过了一会儿再去看时,便与普通人的眼睛没有了什么区别,完全看不出丝毫异样。
“听雨晴说过一次。”花恨柳轻轻躬身应道。方才他盯着对方的脸看本就已经是失礼了,便是不站在自己的立场,也要为雨晴公主想一想啊,只是稍一躬身并不有碍他什么,于心中他权当自己伸了伸腰也便罢了。
“雨晴呢……”说到雨晴公主,他这时才注意到来人只有越国国母一个人,便是连个奴婢都未曾带着,更别提见到雨晴公主的人影了。
“本宫看她太累,便点了安神的香,让她先睡一会儿去了。”这句话倒也一半虚言一半实情,雨晴公主确实是需要休息,不过却不见得这“点香”是她提前所知情的,冲这老太太一来就反手打自己耳光的架势,花恨柳不信她提前没有准备。
“哦……有什么事情非得避开她说吗?”花恨柳轻笑,目不斜视地盯着越国国母,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端倪。
“有些事情,让她听了未免困扰,本宫虽然不是称职的母亲,却也不是自私的母亲,不会为了达成目的不顾自己儿女的感受。”
“哦……”花恨柳轻声应道,脸上一声冷笑,反问道:“那不知道之前先和亲到蜀朝,后征婚于西越,您可考虑过雨晴的感受?”
“这个当时她并未有反对。”对于花恨柳的讽刺,越国国母冷言回应道。她便原来是一个不懂政事的闺中女子,经过这么多年的耳濡目染,也应是学到了一些了东西,明知道花恨柳说这话是要故意气她,她若是真的就因此发怒了,岂不是正遂了花恨柳的意,当场让他看笑话了?
花恨柳说这话也并没有想着能够解决什么问题,他这般说更多的是过过嘴瘾罢了,毕竟方才挨的巴掌他总不至于再打到越国国母的脸上去。
“既然她人不在,那么你打也打了,该训斥的也说得差不多了,就直奔主题说吧。”轻笑一声,花恨柳在原地转了转,心中却仍然担心再次着了对方魅惑之术的道儿,趁去书架上翻书看的机会,不着痕迹地往后退远了几步。
“我是想问,你方才那句‘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和雨晴说过吗?”不理会花恨柳离得远了,越国国母一边坐在金正阳慌忙搬来的椅子上,一边盯着花恨柳的背影问道。
“说过……”花恨柳正要回答,细想了一下却记不清楚自己究竟有没有向雨晴提过这件事,他嘴上一顿,继续道:“说过没说过,这孩子也是我的……我自然是有权利这么做的。”
“这个还不好说。”冷哼一声,越国国母岔开话题道:“以你看来,似乎我们金轮皇族一脉还真的要受你胁迫了……”
“别介!”花恨柳听到这话便不乐意了,他放下手中的书,转过身来一本正经道:“这不是胁迫,我没有求你们什么好,也不需要你们许我什么好……”
“没有胁迫?哼哼,整个金轮皇族的性命便系于你们二人骨肉身上,整个大越的百姓安危也系于此处……我们若是不答应,你难道不是拿这些人的性命安危来逼迫我们答应吗?这不是胁迫又是什么?”
“那是你们的想法。”花恨柳耸耸肩道,“虽然天不怕让我当了这四愁斋的掌门,可是说实话我对这什么愁天愁地愁民间生息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你们的事情自然是你们来搞定了……”说到这里时,他注意到越国国母与金正阳脸上俱是眉头紧皱,又轻笑道:“况且,这不是说了吗,并不是说一句话堵死的,大家商量商量还是有解决办法的。”
“你的办法便是刚才所说?让那孩子仍然认你做父,然后做这大越的君上?”越国国母冷嗤一声反问道。
“先生所说……实在是难解……”金正阳在一旁也悄声劝道。
“不是难解,是根本没有办法解决!”摇了摇头,越国国母对于金正阳的表现似乎并不如何满意,不过碍于花恨柳在前,她也不好说些什么,思忖良久之后才开口问道:“若是雨晴不同意呢?”
“你不要去找她。”花恨柳一听脸色便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他此次带着雨晴回西越,可不是拿这些烦心事来影响她的,况且万一这件事最后吵到她那里去,难免又会像来时一样,惹得她更添几许愁云了。
“虽说眼下你与雨晴的婚事正在准备着,我前段时间听熙州传来的消息说马上就能将大婚的日期定下来了……”说到这里,越国国母看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花恨柳,见他正僵直了身子听自己说话,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反问道:“若是这个时候我说不同意……你觉得会怎样?”
“你们若是不同意,上一次我如何带她走的,这一次我同样可以做得到。”花恨柳脸上一冷,盯着越国国母道。
“你自然能够带的走她的人……”对于这一点越国国母并不打算否认,实际上自从白??玛德格、白胜等人死后,这大越境内顶尖的高手便也没有几个了,这一次要是再与花恨柳闹翻了,恐怕仅有的几个人到时候用来拦截他,最终的结果也必将是惨败。
可是,认同这个事实却并不意味着就可以束手就擒了,越国国母这话虽然只说了一半,但是以花恨柳的聪明,如何听不出这话之后的意思?便是这一时他带着雨晴公主走了,可之后呢?雨晴不能一辈子不再回西越了吧?她与自己的大婚难道不想得到来自大越的祝福?更紧要的还不是这一点,到时候万一真的到了他需要强行将雨晴公主带走的时候,对方愿意不愿意跟着自己走尚还得两说着。
她对于自己的这个弟弟的爱,对于大越百姓的爱,并不比对花恨柳的爱少,甚至很有可能她要牺牲自己的幸福,为了这一族一国的人,下嫁到别家去,然后生下孩子悄悄送与金正阳作为继承人培养。
这是花恨柳绝对不能允许发生的!他笃定雨晴必然是他的人,旁人要来抢雨晴也好,还是雨晴要去嫁给别人也好,若是让他知道了,他几乎可以笃定不等旁人将那秘密捅开,便会有一场血雨腥风提前上演。
自然,这应该算是最坏的情况了,要是有一天真的做到了这一步,那也便意味着他与雨晴公主当真是自此再无相见可能了……
虽然发生的机会很小,花恨柳却丝毫不敢有所侥幸,尤其是这话是经由越国国母说出来,更是让他心声警兆。
“其中利害,我不说你也应该清楚。”话说透了不好,毕竟依着雨晴公主的意思,她与花恨柳这件事是铁定成了的,越国国母结果金正阳递来的热茶,轻吹了两下,小饮一口道:“所以,我想我们可以先谈一谈。”
“怎么谈?”花恨柳便是心中再怎么无奈,此时却也不得不依照对方所说静下心来先商量一下利害了,双方的优势劣势各自都看得清楚,这就相当于各拿着一张对方能够看得到的底牌,与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