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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黄中这家伙也就是个被处死的命。历史上黄中升为都督后素来骄横,屡违节度。张辅在平定安南之乱时,斩之以徇。
想完之后,朱棣点头之后恶狠狠说道:“不错,黄中一定要显戮,否则对不起战死地将士!”
至于说吕毅嘛,毕竟最高军事负责人是黄中,他的罪责要轻些。历史上永乐七年(1)十二月吕毅跟随征夷将军沐)率大军到交趾镇压叛军。在厥江与叛军激战时,沐)因轻敌致败。吕毅等突围逃至大安海口,“飓风大作,扬沙昼晦,舟不得行”,终被交趾叛军包围。吕毅被俘后宁死不屈,终被叛军杀害。就冲着这一点,朱~也不愿意对吕毅进行太严厉的惩罚。
于是朱棣被补充道:“吕毅身为副将,虽说那封奏折中并无吕毅曙名,但吕毅也并非无过……将他罚俸一年,允其戴罪立功。至于说其他没有进行抵抗的官兵嘛……”
朱~仔细想了想。毕竟主将都不思抵抗了,凭什么让当兵的奋不顾身?天底下根本没这个道理。既然吕毅都轻饶了,那么普通官兵也就没必要责全求倍,不处罚算了。
参加抵抗的官兵们,似乎除了阿牛之外都被战死了。阿牛自然是应当重赏的,但如今他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想那洪承畴,崇祯为他大办后事用以激励将士,谁知道后来却传来洪承畴投敌的消息,真是叫人哭笑不得。所以说,对阿牛地奖赏还是暂时放一放好了。反正只要确定阿牛没死,而且没有投降安南人,那时再给予重赏也不迟。唯有已经战死的将士,其抚恤工作倒是需要尽快进行。
“阿牛现在失踪了,奖赏的事情暂且放一放。先说对战死将士的抚恤问题。那些将士染血沙场,朕至少得保证他们身后无忧。”
“这样,既然战死沙场死后进入烈士陵园享受供奉,则他们可称之为烈士,而他们的直系亲属以及遗孀则可称之为烈属。除一次性给予一定的抚恤金外,但凡烈属,均享受免税以及定期领取朝廷放的抚恤金的待遇。”
见杨荣表情古怪,朱棣突然意识到现在还只是十五世纪初期,生产力无法和后世相提并论。而且这种年代,一个大败仗打下来死上十万八万的也不稀罕。就算不打大败仗,可这一仗死个万余,那一仗死个八千,加起来需要照顾的烈属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每产生一名烈士就会产生数名烈属,若是朝廷向所有地烈属都放定期抚恤金,哪怕其抚恤金仅仅达到温饱的标准,那也是一笔极其沉重的负担。
想法虽好,但如果不符合实际,那便反而会造成很坏的效果。升斗小民大约不会有太高的道德素质,一旦抚恤金因为某种原因不能按规定放了,那便会激起强大地怨恨。而硬着头皮放……凭明朝的生产力,能够提供那样地福利吗?恐怕到时候只能滥大明宝钞,进而导致经济崩溃吧?
朱棣暗自叹了口气,决定收回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抚恤金太高则朝廷无法承担,因此主要是象征意义居多。就每人每年一个铜板吧,表示朝廷并没有忘记烈士地贡献。”
见杨荣的表情变得更加古怪了,朱棣知道他在暗中腹诽自己小气,却也不去管他,而是自顾自地说道:“至于说家中生活困难地烈属,那自然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如果确实生活困难,那么烈属可提出申请,核实后,用这个办法来解决。”
“将来帮助陈天平重新统治了安南后,从安南划出若干采邑出来专门用来供养烈属。这些采邑的所有人并非有邑贵族,而是由众多烈属共同管理,收益由烈属们自行商量着分配。原则上,就以每户供养一名烈属为标准吧。”
想着一名恩骑尉至少管理五十户,而那种特殊的采邑在同等条件下却需要供养至少五十名烈属,杨荣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标准会不会太低?”
朱棣皱皱眉。“大富大贵自然不可能,但温饱却绝对能够保障。朝廷对采邑所征收的贡税,至多不过两成。而佃户向地主缴纳的地租却在三成至七成之间。朕之前规定过,领主对领民征收赋税时,对于自由至多只能征收两成,但是对于非自由民,那便最多可征收四成。将来收复安南,闻而而降的地区,其百姓可算作自由民。做了抵抗的,根据其抵抗的激烈程度,较重的便将之押回本土做苦役户,抵抗程度较低的则视为佃仆,可向其征收四成的收入。”
“如此一来,烈属便至少可以享受土地出产的两成收益。既然一户领民凭借六成的收益可以养活一家人,那么一名烈属享受其中两成,没道理日子过得比领民差吧?况且烈属只要有少许劳动能力,还可以放羊、割草、收集柴火什么的,总之日子应该比领民过得好才对……嗯,对了,凡是因为战斗而身负残疾,则双倍享受这种待遇。”
杨荣又道:“没有劳动能力的老弱妇孺身体较弱,若是没能走到采邑就死了,无也是很伤士气的。”
朱棣一滞,然后没好气地说道:“世间哪有万全之策?既要照顾好烈士的身后之事,又要顾虑到朝廷的财政负担……”见杨荣似乎还想要说什么,朱棣不耐烦地摆摆手。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纪纲,刚才你说有要紧事,到底是什么事?”
第十章 烈属待遇(下)
皇上,”纪纲吃吃艾艾地说道:“您上次让我查办=事,结果已经出来了。”
朱~大奇。既然交待的事情已经办好了,纪纲怎么是这么一副表情?
“既然查出事情真相了,你怎么是这么一副表情?难道漂没一事有锦衣卫在里面捣鬼?”
“没有!”声音大得连纪纲自己都吓了一跳,他赶紧又将声量放低。“只是,这件事却并非锦衣卫查出来的……是监察部。”
“监察部只那么几个人,他们怎么能够抢在锦衣卫之前把这件事查出来?”
“臣无能,”纪纲又羞又愧。“锦衣卫只顾着盯紧官员了。可监察部那边却另辟蹊径,通过普通的船员查明了真相。”
朱棣又好气又好笑。
此事对于纪纲来说很难堪,对于朱棣来说却无所谓。不过,这也从侧面证明了让猎狗保持饥饿状态,那么猎狗在捕食猎物时便更充满了主观能动性。
“好了,你说说看,海运的漂没那么大,到底是什么原因?”
纪纲面色沉重地说道:“漂没的原因可大致分为两类:意外事故和人为损毁。”
“虽说海船只是沿岸航行。但木船航行时间一长就会结构松弛。板木腐朽。一遇上较大地风浪。便有可能沉没。”
对于这种漂没朱棣还是能够理解地。哪怕是新造地海船。如果不幸遇上海上极为恶劣地风气。同样有沉没地可能。但人为损毁又是怎么说?把船毁坏有什么好处?难道说船员觉得出海太辛苦太危险。所以就把船毁坏掉逃避任务?
见朱棣紧紧地盯着自己。纪纲只觉得心头地压力越来越大。于是垂头说道:“人为原因大多是运军故意损毁。运军常常会为了贪污所运输地粮食便妄称水火。为了掩盖他们地罪行。甚至有凿船自沉。”
朱~面色一沉。正待说话。可纪纲却低着头没有看见。继续自顾自地说道:“……盗卖丢毁漕船地现象也屡见不鲜。有奸诈小人现北方楠板价格昂贵。便将船只拆卸变卖——尽管根据规定。运粮船沉没也会有所处罚。但哪怕是缴纳罚金抵偿也仍然能够获得厚利。也有连船带货全部变卖。然后谎称漂没。”
朱棣皱着眉。起身在缓缓踱步。
杨荣见朱~一脸阴沉。忙道:“皇上龙体为重。千万不可为此生气而伤了龙体。那些粗鄙小民地鬼伎俩匪夷所思。真真令人可叹。君子可欺以方。拿这些小人还真是没办法。”
“拿这些小人没办法吗?”朱棣脸上带着冷冷的微笑,幽幽地说道:“只怕未必。若是规定损失的船粮照价偿还……”
说到这里,朱~突然倏地站住了脚,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如果确实是因为意外事故,船员的生命须臾归之鱼腹不说,若是侥幸获救之后还需要赔偿巨额损失,那也太不合情理了。所以说,对于路途上损耗的船只粮食要求船员赔付根本就行不通。如果真的实施这种暴政,结果用脚趾头都想得想得出来:最开始一段时间,遭遇意外的船员大约先想到的便是逃亡。之后,就会有不堪忍受的船员干脆驾着船在海上做海盗。
可是如果不照价赔偿,有了足够地利益驱动,胆大的船主只怕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