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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呵呵……正是!想不到你也读过!”
那个小子得意道:“当然了,不仅是我,山上兄弟每天都听首领讲。”
王子书看这少年不过只有十一二岁,但是言谈之间,颇有几份豪气。好奇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邓飞!”
邓飞一说,王子书不由大笑,说道:“哈哈……邓飞?这名字有点意思!”
邓飞难为情道:“我知道王大哥在笑什么,你写的那《水壶传》里也有一个邓飞,人称火眼狻猊。呵呵……刚上山寨。弟兄们也都笑我,一问之下,才知其中缘由,当时我别提有多得意了!和那样一个好汉同名同姓,我娘也真会给我起名字!”
王子书点了点头,说道:“好!邓飞,那你是不是该带我去见你们的头领了?”
邓飞一拍脑额,说道:“该死!只顾着和你聊天了!快走,我们首领还常常念叨你呢!”
这乌鸦山途中,都有一个山贼布防。或隐于草丛,或站于高岭。只要山下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可一目了然。在第一时间回报,做出相应措施。一路上,王子书闲的无聊,看着邓飞问道:“邓飞,你最喜欢《水壶传》里面的哪个人物?”既然他们都这么叫,王子书只能“如乡随俗”啦!
“不喜欢林冲,我觉得他太笨太傻!”邓飞吐了一下石头,干笑道:“呵呵……王大哥。您可千万别和头领说我说林冲坏话,不然。他非把我打死不可!”
王子书笑道:“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这时,邓飞心里觉得王子书的确和他见过的官儿不一样,徒然之间,亲切很多,他笑道:“要说这水壶人物,我还是喜欢柴进。他不仅讲义气,而且还很有钱,这世道,你要是没钱,再讲义气都没用。想想柴进救了多少人,宋江和卢俊义不就是他救地吗?说起宋江,我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说你好好的,招什么狗屁安啊!这倒好,最后英雄好汉死的死,残的残,归根结底,全归他所致。真不知道他怎么当头领的。”
王子书看邓飞言语之间极为激动,笑道:“想必这一点你和你们头领一定达成了共识!”
邓飞说道:“不仅是我和头领,山上弟兄都是这样说的。”
王子书若有所思,问道:“那如果说当今皇上要你们替朝廷效力,你们会干吗?”
邓飞激动道:“哼……我们才不干呢!去给狗皇帝当兵有什么好,在这山寨之中当个逍遥大王多好,好端端地为什么找气去受!”他顿了顿,好象又想起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笑道:“王大哥,你和我说说,为什么这本书要叫《水壶传》呢?我虽然认识几个字,但是没什么学问,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寓意啊?”
王子书大笑,也不做回答,转移话题道:“你看咱们是不是到了。”
只见不远处有一个木头支成的大门,左右各有四名山贼把守,营寨之中建有数十建屋舍,操场之上还有山贼正在操练,显得十分认真。邓飞带着王子书带到一个最大房屋之前,王子书抬头一看,屋檐之下,赫然写着:聚义厅。看来这郑豪义是真把这里当成了水泊梁山。
郑豪义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王子书,急忙迎了过来,大笑道:“哈哈……子书,你终于来了!可让兄弟我等的好苦。”
王子书笑道:“这不过才几个时辰,我就赶了过来。”
郑豪义严肃道:“不是几个时辰,是十年,整整的十年啊!”
被郑豪义这么一说,王子书心中又是一阵酸楚。郑豪义看着旁边的邓飞,说道:“邓飞,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邓飞委屈道:“可是首领,王大哥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叫《水壶传》呢?”
郑豪义起脚欲踢,说道:“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老子都不知道,你怎么能知道!你走不走,再不走,老子我送你走。”
邓飞急忙说道:“我走,我走还不行吗?”他转过身去,又扭过头来,说道:“王大哥,你迟些告我啊!”
郑豪义说道:“你这小兔崽子。”
邓飞看郑豪义扑了上来,一溜烟儿跑了出去。王子书看着邓飞背影笑道:“这小子和你很象,我看他年纪还小,为什么要上山呢?”
郑豪义叹道:“但凡有点出路,谁会来这种地方当土匪呢!这邓飞从小无依无靠,被一酒馆儿老板拉扯大,但却被当地地主杀死了,就因为几两银子,哎……我看他孤苦伶仃,就收下他了,没想到这小子和我还挺有缘。唯一一点不好就是看钱看的太重,这也许和他义父之死有些关系。”王子书正要说什么,被郑豪义抢道:“哈哈……别说这些不开心了的!子书,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小的时候,一起去李白家里偷酒喝。最后我们三人都醉了,被李白他爹发现,好好教训了我们一顿!”
王子书会心一笑,说道:“怎么不记得,回想一下,还是那段时间最为逍遥快活,什么事都不去想,哪象现在!”
郑豪义忙插开话题,笑道:“哈哈……虽然今天李白那小子不在,但你我二人可要一醉方休,当年我喝酒输给你,今天可不会。走,去后
“走!哈哈……”
两人十年没见,自然十分激动,垮着对方的肩膀,一起向后堂而去。
…………
后堂很大,左右两边还真放着十几把椅子,象是在依照梁山阵势而设。中间有一张很大的桌子,上面放着很多山间动物肉,还有几盘下酒凉菜,最少不了的自然就是他们小时最爱喝的女儿红!
郑豪义为王子书倒上酒,拿起满酒,笑道:“子书,来!为我们十年之后,再次重逢,干!”
王子书现在也不是什么朝廷命官,更不是什么驸马和神童,好象也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山贼,拿起酒杯,看着十年未见的好兄弟,激动的都想哭了出来,只能用大声来强压自己的心情:“好!我们干!”
两人同时仰脖而进,郑豪义赤手抓起一个山鸡大腿,吃了一口,说道:“之前我早就听说你在京城做了大官,还帮助了不少百姓,那个时候,别提我又多骄傲了,见一个人就说:你知道王子书吗?对,就是那个神童,他在京城当官儿了!他是我结拜的兄弟!呵呵……子书,你猜他们怎么说?”
王子书也学着郑豪义的样子,下一个鸡腿,问道:“怎么说?”
郑豪义大笑道:“哈哈……他们说:也不看看你这德行!王子书如果是你结拜兄弟。我就是当今皇上地女婿!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但是,我那个时候没有生气!我反而为你高兴,因为他们觉得你行,才这样说的,如果他们承认我是你兄弟,我还觉得委屈了你这一身的才华呢!哈哈……”
听到这里,王子书心头不由一酸,想想当时的情景。换做别人多尴尬,但是郑豪义那时就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想着王子书如何如何!这份情义,可是用只言片语说的清的?
王子书眼圈不由红了,他看着对面的郑豪义没命的啃鸡腿,但借着昏黄地火光。王子书看见他的眼中闪着泪花。王子书也想哭出来,但想想十年不见,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哭,想个什么样子,忍着泪水,笑道:“哈哈……那是他们没有见识!小秃头,你知道吗?我还真成了驸马!”
郑豪义一听,把鸡腿一扔,瞪睛说道:“真的?你现在和那个狗皇帝成了亲戚?哈哈……有意思,恭喜恭喜!来。再干一杯!”
放下酒杯,王子书接着笑道:“呵呵……你是没去京城。那里美女如云,好姑娘多的去了!这样。你和我一起去京城,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个,保你满意,怎么样?”
“真的?”郑豪义刚一出口,又坐了回来,说道:“算了,我这里还有几百兄弟呢!我去了京城,他们可怎么办!”
“一起去啊!”王子书说道。
郑豪义笑道:“你以为你开妓院的啊!给我五百兄弟都找一个压寨夫人?”
王子书心想:汗!我还真有一家妓院!他摇了摇头。指着旁边那十几张椅子,问道:“小秃头。那些椅子是干什么用地?”
郑豪义说道:“那些是用来给我山里的兄弟做的,咱也学着梁山好汉那样,设个聚义厅,排个名,坐把交椅玩玩儿!呵呵……”
王子书看着郑豪义说道:“兄弟,你真打算当一辈子的山大王吗?”
郑豪义手停了一下,然后接着吃,说道:“我除了当这个山大王,还能干什么!再说,这里也不错,逍遥自在,多好!”
王子书说道:“这样!我现在在朝中多多少少也能说上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