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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向督战的八旗兵出手……真不知道这帮曾经被他和多尔衮打得屁股尿流的家伙到底是得了什么病。而北荒军每天的炮击虽然造成的损失不大。却更是让人恼火不已。
“贝勒爷,孤注一掷吧!”阿山看着济尔哈朗紧皱的眉头。淡淡地出了口气:“趁着还有几天的粮食,给大家吃顿饱的。奴才留在这儿抵挡其他方向地北荒军,您率主力从正西方向突围!”
“正西是孔有德和耿仲明。两人都是悍将。恐怕突围不得!”布尔吉沉声说道。
“那就从山上走!纵然到时候被北荒军追上,也好过留在这里一动不动!”阿山说道。
“……那可是溃败!就算逃得了,到时候恐怕也剩不下几个人!而且,就算突围出去,北荒军的速度那么快,咱们又能跑到哪儿去?”济尔哈朗叹道。短短几天,他原本还光滑可鉴地脑门儿上已经添了好几道皱纹,有直接越过青年、中年两个阶段而向老年人发展的趋势。
“可如果不走。到时候大家都得死!”阿山苦笑了一下:“贝勒爷。奴才自打老汗时就从军打仗。屡立军功。实在是不想死地那么窝囊!”
“……”窝囊!?想想。这个词原本应该是八旗中人述说那些汉人时经常用到地。可没想到……济尔哈朗摇摇头。却也忍不住苦笑起来。窝囊!自己这一战确实是够窝囊地。可是。谁又想这么窝囊?看看阿山额头、手臂包扎着地白布。再回忆一下几次突围战中。这家伙所受到地伤。济尔哈朗张了张嘴。却是无话可说。大家不是不拼命。可为什么总是打不过去那几面土墙呢?小北荒地那些家伙都是汉人。这些人都是一群只知道逃跑。连反抗都不知道反抗一下地窝囊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打了?
“如果这一次败了。这帮人再打到辽东。那么多地汉人……”济尔哈朗不敢再想下去。可是。他原本对后金地信心已经开始动摇。
“贝勒爷。您发句话吧。咱们不能再等下去了。”阿山站起身走到济尔哈朗面前。单膝跪倒。大声说道。
“……”济尔哈朗沉默着。他当然知道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可是。按照阿山所说地那样去突围。他传自兄长阿敏地镶蓝旗也就完了!那可是他们舒尔哈齐一系赖在以后金立足地本钱。哪有那么容易下定决心放弃掉?
“贝勒爷。您发句话啊!”阿山叫道。
“你能挡住他们多长时间?”不放弃,死!放弃,可能也是死,但也可能是活!济尔哈朗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问道。
“奴才拼了这条性命,一定给贝勒爷您挣够时候!”阿山拿拳头狠狠地捶了两下胸膛,大声叫道。
“那好!”济尔哈朗再次长出了一口气,蹲下身把阿山扶起来,双眼却已经忍不住被泪水充满:“从今往后。你阿山就是我济尔哈朗的好兄弟。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你的兄弟姐妹就是我地兄弟姐妹,你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不管此次我能否回到沈阳……”
“贝勒爷,您一定能回到沈阳!”阿山抢在济尔哈朗前面抹了一把眼泪,又重重地一抱拳:“奴才地家里人就拜托给您了。”
“阿山……”
“奴才这就去了。”走到帐门外,阿山又回头重重地给济尔哈朗叩了一个头,然后转身大踏步的走出去招呼自己的部属去了。
“贝勒爷,阿山是条汉子。可北荒军有大量火器。那长弓射程也是极远,他恐怕挡不住多少时候。咱们还是赶紧准备为好!”阿山去了,看到济尔哈朗只是呆呆地看着帐外,一直旁观着的布尔吉走过去小声地说道。
“造饭,准备出击!”
“这些参谋部的家伙倒还真是有点儿本事。”正西。济尔哈朗等人所造择的突围方向上,孔有德拿着几张纸坐在火堆边儿上,一脸地笑容。
“八旗制度不同,济尔哈朗年纪尚青,十有八九舍不得现在这份家业。所以,一旦无法打开通路,就会犹豫不绝,便会错过最佳的突围时间,这样时间一久。纵然会因为粮食短缺而让士兵有背水一战之心,也同样会使得军心涣散。尤其是朝鲜兵。本就不能与其同心,只需小心谋算。我军便可找到可乘之机,一面对朝鲜兵挑拨拉拢。一面加强各个方向的防卫力量……”耿仲明接过那几张纸随便看了看,又扔还给孔有德。拿着一个皮口袋往口里倒了一口酒,又忍不住摇起头来:“这种分析,就是咱们这等老将也不敢乱下。可他们居然就敢这么计算,还敢真的让咱们分兵……妈的,小年青,果然有冲劲儿,果然有胆量。也不怕万一他娘地被济尔哈朗打通了一面,咱们得损失多少。那沃大色目,也真就敢奉命而为。”
“又能损失多少?”孔有德摇头笑了笑,又从身边掏出一本线装书扬了扬:“别光顾着喝酒了。再多喝可就是有违军法,你不怕被宪兵抓,哥哥我可还不想凭白去掉一帮手呢……还是抓紧时间看看这本书吧。这可是沃大色目派人送过来叫咱们学的。学不好,到时候可不好交待。”
“一本破书,我就不信它真能比得过《孙子兵法》。”耿仲明气呼呼的又灌了口酒,把皮口袋往腰间一别,又愤愤地从自己怀里掏出模样差不多的线装书,一脸不爽:“老子堂堂炎黄子弟,华夏上将,居然要被一帮蛮夷逼着学东西,大哥,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什么事儿我怎么知道?有机会我帮你问问那位楚大执政!”孔有德翻了翻手里的书本,又是一阵苦笑:“娘的,当将军也要学习,还要考试……考一回还不算,还要考第二回。还巴巴的送本书过来,这不是折腾人么?”
“团座,这可是高级指挥官学习手册。您二位肯定是在渡海城学习的时候成绩下来了,才有这课本儿的。”听到两名主将地牢骚,旁边正站岗的一名小军官伸过头来看了看,又笑嘻嘻地说道。
“成绩下来?这时候才下来?我们上一回考试不是……”孔有德掂着书想了想,这才记起,他们两人投靠小北荒之后,就被安排到军校学习,之后又遇上奇袭建州左卫。因为当时地小北荒将领不足,所以,围困阿巴泰的事情就交给了他们“山东三矿徒”,而之后好几个月,才有军校地人跑到他们那儿给了份试卷,自己当时还莫名其妙兼极度不爽……
“军校的成绩向来下来地慢。高级指挥官到现在都不超过十个……嘿嘿,按规矩,您二位这是要升官了,还不知足?”小军官笑道。
“升官?”耿仲明闻言一喜。自打不得不投靠小北荒之后,他就没对自己的前途抱过什么太高地念想,如今独掌一团也就罢了,没想到居然还有升官的机会?团长以上,那不就是师长了?那可是能统领上万人的大官儿。而且,小北荒的这一万人还不是以前他们所说的那种,全部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兵。想当初,他们投靠过来的时候所带的一万多将士,少的都经历过好几回阵仗,在那么多场战斗之中活下来的,放到哪支军队里会不抢着要?可楚钟南愣是一下子裁去一多半儿,剩下的那部分也经过了好些时间的训练,要不是正好有仗要打,用人之际,时间还得加长。所以,小北荒的一万人可是足抵得过他们以前统率的好几万人了。只是,小北荒哪有那么多兵?到现在为止,实际的师长也才只有一个沃尔姆斯,一下子再多提拔些,难道……要扩军了?
“是啊。这一仗打完,如果暂时没啥事儿,您二位肯定是要回渡海城军校,进高级指挥系学习!几个月之后,肯定要升官。这是规矩!”小军官答道。
“我们升官……那沃大色目呢?当初那家伙是不是也是这么升上来的?他到现在为止可是唯一的一个师长,当时学员就他一个?”耿仲明问道。
“那属下就不知道了。不过,沃师长是咱们东北军的创始人之一,军校的学习手册都是他们跟楚大人一起弄出来的,估摸着是没参加过什么学习考试的。”小军官答道。
“我就说,这沃大色目就是欺负人……”耿仲明说道。
“嘿嘿,这可难说。”孔有德笑了两下,却突然一跃而起,“准备作战!”
“嗯?”看到孔有德的表现,原本背对着城墙的耿仲明也赶紧站了起来,转身看到那出现在对面的八旗兵之后,脸上掠过一丝不屑的微笑:“送死都这么着急!”
“弓箭手准备!”孔有德没有管别的,只是自顾自地下令。而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一队队的长弓手开始在城墙上列队!
“奇怪,这回怎么没有朝鲜兵?”耿仲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