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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在皇太极等人满心欢喜地带着大军出关而去的时候,却得到消息,就在他们在大明内地四处烧杀地时候,他们后金国的北方,从东部的阿克敦开始,一路二十七个寨子受到袭击,其中还抱括屯有兵马地蒙安塔、吉林乌拉等地。可以说,整个北方,除去镇北关和开原。那支敌军竟然横扫了个遍。而敌人的肆意烧杀。不仅使得农安塔、吉林乌拉等驻兵之地被夷为平地,二十七个寨子也只剩下一片灰烬。人口死伤超过四千。
四千!又是一个四千!加上前面在图们要寨损失的兵力,一个冬天。后金竟损失兵马人口达八千有余。而如果加上先前建州左卫被夷平,茂山、满浦、辑安等地先后被袭击地事迹,这一年多来,后金
人口兵力损失,已经超过了一万!座,咬牙切齿!一万人是什么概念?那是足足十分之一地女真人口!这其中还有一半以上是最精壮的士兵!可是现在,这些人竟都没了。进出关个把月的功夫,竟然都没了。
“都是干什么吃的?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敌军都打到家门口了,为什么没有一点儿警觉?”皇太极的眼睛冷冷扫过一帮站在殿上的后金贵胄重臣,最后把目光停在了代善下首的莽古尔泰身上,“五哥,蒙安塔、吉林乌拉都是正蓝旗在把守。告诉兄弟,他们都怎么了?咱们大金的勇士怎么就这么被人给杀得一干二净,居然连个消息都没能送出来,还要等到别人去了才发现?你让我怎么去给那些八旗的子弟们解释?”
“北面地乌拉部、东海部,叶赫部,老汗在地时候就已经平了。蒙古人,你登上汗位之后,也被我跟代善哥打败了。再有,就是深山老林里那些没开化的野人。谁能想得到还会有敌人冒出来?”莽古尔泰这两年地日子也很不好过,被剥夺了四大贝勒之一的身份,又被削去了手里地牛录兵丁,实力大降,而且皇太极也一直没再给他仗打,使得一些小辈有了后来居上之意,再加上他自己不会做人,脾气暴躁,先前得罪过的人看到他不受大汗待见,自然也不会再给他好脸色……这些他都忍了。可是,没想到,皇太极居然又来找他的麻烦。那是他的错吗?
“我正蓝旗的子弟到底怎么样,你们心里都清楚。他们不是不能打!要不是敌人突然出现,又是一味的纵火,蒙安塔和吉林乌拉这两个木寨怎么会被烧成一片废墟?正蓝旗的子弟也不会死了那么多!”
“大冬天。到处都是雪。他们放火。你们难道不会灭火?”阿济格冷哼着问道。刚刚在南征一役中立了战功。他正是志得意满地时候。再加上早就看莽古尔泰不顺眼。当然落井下石。
“大汗。敌军用地是松油。那些寨子立地年头也久了。木头已经干得不成样子。虽然是冬天。可……还是一点就着。”德格类叹了口气。站出来说道。莽古尔泰最近被皇太极找出了不少错。已经削去了快一半地牛录。再削下去。他们这一系就完了。
“不管是什么理由。败了就是败了。咱们大金横扫天下。大汗更是带着咱们两入大明。杀得那些汉狗一个个哭爹喊娘。要不是人手不够。早就连他们地京城也打下来了。正蓝旗此次却接连失地。还让人杀伤无数。大损我八旗声威。不管如何。都得向八旗子弟有个交待!”贝子尼堪说道。
“交待?”莽古尔泰冷冷地看了一眼尼堪。眼中地冷意让这位后进地贝子不得不转过脸去。然而。莽古尔泰能做地也就只是这样了。随着皇太极地权力日益稳固。原本还能与其分庭抗礼地四大贝勒已经纷纷倒下。阿敏被圈禁。代善也因为各种错误被削去了不少旗下地牛录。实力大不如前。只能一心附合皇太极;他却因为性格地原因不能与皇太极和平共处。本来已经很少参加朝议。这一回来还是想看看皇太极地笑话。却不想又被抓到地错处……他还能说什么?
“不就是要削去我手中地牛录么?随便!反正现在又不用我去打仗!”
“你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到时。我自会有令谕给你。”皇太极慢慢地出了一口气。替罪羊已经找到了。可北面地威胁却不能不管。
“听说,在蒙安塔的废墟之外,发现了阿巴泰和博洛他们的人头?”
“是。”大臣希福答道。
“想不到,我爱新觉罗氏也出了临阵逃脱之人。”皇太极咬牙冷笑。殿上众人也是一阵摇头叹气。确实,爱新觉罗氏虽然是后金王族。但自努尔哈赤往下。不管老的还是少的,大的还是小的。大都是勇将之属,从来没有一个临阵脱逃的。当然了。战败而退是不算的。可是,正当众人以为皇太极会迁怒于接连兵败,而且又死得特别丢脸的阿巴泰地时候,却又看到宝座上地大汗已经低下了头去,一滴滴的眼泪顺着脸颊滚滚而下:“兄弟,我地七哥……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啊!?”
“大汗……”
受皇太极影响,众人也是一阵悲戚。八旗这回损失实在是太大了。想想阿巴泰堂堂的饶余贝勒,爱新觉罗氏,努尔哈赤第七子,居然也是父子两人双双被杀……这以后,谁还会步上他地后尘?
“岳乐呢?”低头呜咽了一会儿,带着整个大殿都是一阵悲愤,皇太极却又突然抬起那带着泪痕的脸,向众人问道。
“听到阿巴泰和博洛的死讯,岳乐吐了血,已经回府诊治了。”代善默默地抹了一把眼泪,黯然说道。
“我八旗男儿,哪个没见过血?战死沙场,本就是大将所求。阿巴泰和博洛死得其所,有什么好悲哀的?居然还吐血?他……”皇太极状似大怒,但醒合着脸上那明显的泪痕,却只让人觉得他心中的悲愤和对岳乐的爱怜。而果然的,说到最后,他的语气由刚刚的气愤又突然变成了关怀:“那孩子怎么了?”
“御医说,岳乐脾胃失调,肾水枯竭,心也不好。似……似是病得不轻!需得好好调养!”代善小声地说道。
“什么?”皇太极先是一惊,继而大怒。虽然他不怎么读书,可是,肾水枯竭是什么意思他还是懂的。而且,年青人的肾水怎么会枯竭?这摆明了是说岳乐纵欲过度嘛!要知道,他一向是比较看好岳
乐这个年青人的,视其为八旗子弟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有意大加培养,可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是个好色如命的主儿。当然,如果只是好色也没什么,八旗贵胄哪个不好色?可岳乐居然因为好色而弄得自己到了重病的程度,这叫什么?这种人还能付以重任吗?不过,阿巴泰毕竟才刚死没多久,虽说那家伙也是兵败而死,算不上英雄,没什么好值得纪念的,可这个时候发作岳乐实在是不太合适。所以,皇太极只好慢慢地收敛了自己的怒气,朝代善挥了挥手:
“令岳乐好生在家养病,再命御医善加治疗。”
“奴才遵命!”代善拱了拱手应道。
“多尔衮和济尔哈朗那边可有消息?”皇太极又问道。“正在跟北荒军对峙,没什么进展。只是北荒军似乎正在图们要塞内部增设石墙,大概是想等雪化之后防御我军的进攻。”录属镶白旗的另一大臣英额尔岱答道。
“北面蒙安塔等地也肯定是他们的手笔。给本汗派信使,命多尔衮和济尔哈朗派人前往建州左卫,就说本汗要与北荒军谈和!”皇太极说道。
“大汗,怎么能谈判?我大金兵威正盛,只等春季雪化,他们那浇水成冰,筑袋成城的法子用不上,正可让多尔衮和济尔哈朗两位贝勒爷一起出兵,将北荒军上下一干人等一网打尽,以雪此仇。若是此时谈和,那咱们那一万多人不都是白死了吗?旗众们如果知道了,也不好安抚呀。”硕托急切地说道。接连的损伤,八旗内部对四处出击的北荒军可谓是恨之入骨。这时候谈和,很容易引起旗众的情绪反弹。
“本汗知道。只是,到现在为止,北荒军到底是些什么人,你们知道吗?”皇太极向众人问道。
“正领兵在图们要塞跟多尔衮他们对抗的,是一群色目人。所以有传闻说,北荒军就是当初消失了踪迹的楚钟南一行所建!”代善沉声说道。
“本汗也听说过这个传闻。那楚钟南当初害了老汗,与我爱新觉罗氏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可是,此人正在北荒军的消息终究只是传闻。当然,这北荒军杀我兄弟,屠害我近万族人,同样是不死不休的大仇。可是,他们距离咱们太远了。中间还隔着无数的深山恶涧。……想跟他们打,最近的一条路居然是由鸭绿江沿水北上,再由图们江而下!这么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