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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宏智笑道:“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在下只说殿下不宜于出手相助,但却没说过不救出魔主。”
李恪听得双目一亮,急声问道:“先生此话何意?”
阴宏智折扇轻摇,颇有些指点江山的味道:“目前芙蓉园守卫重重,戒备森严,只有兵部尚书李绩与国子监祭酒余长宁的命令能够通行,所以从情形看来,芙蓉园无意变作了********,光凭外力进攻,是根本无法救魔主出来。”
田文听得焦急不已,连忙问道:“先生,有什么妙计你就直说吧,何须卖关子?”
阴宏智又是一笑,成竹在胸地开口道:“诸位可听说过围魏救赵的故事?战国时期,魏**队围赵国都城邯郸,齐国应赵国的求救,派田忌为将,孙膑为军师率兵八万救赵。起初,田忌准备直趋邯郸。孙膑却认为,要解开纷乱的丝线,不能用手强拉硬扯,要排解别人打架,不能直接参与去打。派兵解围,要避实就虚,击中要害。故此领军直攻魏国都城大梁,迫使魏军回军来源。依照目前情形,我们只要攻朝廷必救之处,魔主之危便能迎刃而解。”
李恪听得连连点头,问道:“敢问先生,何为朝廷必救之处?”
阴宏智收拢折扇,掀开茶盏用手指蘸了蘸茶水,然后在长案上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待到笔锋落点,长案上的水迹赫然是“李治”二字。
李恪恍然醒悟,哈哈大笑道:“以人换人,攻对方必救,先生果然是高才,慕容教主,你可明白先生的意思?”
慕容秋有些不确定地询问道:“阴先生是想让我们抓获晋王李治,然后用他来换回魔主?”
李恪颔首道:“不错,晋王身边的守卫虽然严密,然本王相信并非是魔教的对手,父皇历来疼爱晋王,本王相信他一定会同意用魔主交换的。”
慕容秋正色点头道:“那好,就请殿下提供李治的行踪,其余的事情交给魔教来做便可。”
……
余长致与王家小姐的婚期越来越近,整个余家都是为之忙碌了。
大婚的头天晚上,余长致激动得难以入睡,找来余长宁与余长远两兄弟作陪,三人坐在一起好好的痛饮了一番,说到以往之事,皆是忍不住感叹唏嘘。
余长致替余长宁斟满了一杯水酒,感叹笑道:“二弟啊,明日我的婚事完毕,马上就要轮到你纳妾了,这段时间咱们余家真是喜事不断。”
余长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哈哈笑道:“大哥你可不要笑话我,纳妾哪能与你明媒正娶的婚事相比。”
余长致有些郁闷道:“你现在两妻两妾,你大哥我当了鳏夫多年,这次好不容易再断弦重续,那有你来得威风。”
余长宁摇了摇手,说道:“大哥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我听罗姨说那王家小姐贤惠端庄,乃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妙人儿,有她陪伴左右,大哥你才是羡煞旁人。”
余长远同意点头道:“二哥说得不错,如果不是当初梁彩萍有眼无珠,不能与我们共度患难,大哥现在怎能为我们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大嫂。”
话音落点,余长致的笑容明显一僵,似乎回想起了前程往事,脸色也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擦,你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余长宁伸出手来在余长远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个爆栗,又拿起盘中的鸡腿塞到他手里,没好气地说道:“不会说话就吃东西。”
余长远顿时明白了自己的口误,闷头啃着鸡腿再也不做声了。
余长致明显被勾起了忧愁之心,放下酒杯郁郁一叹道:“也不知她现在如何了?”
“她,哪个她?”余长宁故意装聋作哑。
余长致摇头一笑,将那个影子抛出了脑外,笑道:“来,继续喝酒,只怕明日娘子过门之后,以后就不能这般悠闲了。”
翌日黄昏,余府门前锣鼓大作,鞭炮轰鸣,一台花轿在送亲队的护持下,缓缓落在了大门之前,前来观看的人群全都为之沸腾了。
余长致身着红艳的新郎服饰,翻下白马行至花车前,将美丽动人的新娘扶了下来,当两人平肩而立站在一起时,现场的气氛顿时达到了高氵朝。
走入青庐,余家的亲朋好友都是在里面等待着,亲朋有余长宁长乐公主瑶瑶夫妇,有余长静余长远,还有余满仓余瑞父子,好友则是余家相熟的街坊邻里等等,足足有四五十人之多。
第1091章 婚礼风波
罗凝代表男方父母坐于案前,望着英姿勃发的余长致,与娇俏可人的儿媳,罗凝忍不住留下了欣喜的泪珠。
余长宁含笑打量着这一幕,对着长乐公主轻声道:“哎,你看看,大哥与咱们新任大嫂是多么的般配,当真是郎才女貌。”
长乐公主展颜笑道:“大嫂便是大嫂,何须加上新任二字?要本宫看来,这位可比以前那位好了太多。”
余长宁闻言大是不解,疑惑地问道:“呃,不知公主是怎么看出来的?”
长乐公主风情万种地橫了他一眼,微哼出声道:“自然是凭借本宫的直觉,你若不信,我们不妨拭目以待。”
“哎,你们不要说了,大哥与大嫂拜天地了。”一旁的瑶瑶立即轻声提醒。
新人交拜天地乃是十分神圣的时刻,余长宁和长乐公主皆是停止了悄悄议论,将目光落在了青庐中央。
担任司礼的余瑞高亢的声音响了起来,余长致与王小姐开始拜天地拜父母,现场气氛一片喜庆。
正在两人夫妻对拜当儿,青庐外突然响起了一个刺耳的女声:“滚开,让我进去,我要见长致,难道你们连家翁的牌位也敢阻拦。”
一言落点,全场所有人都是愣住了,特别是余长致,更是脸色大变,因为他已经听出了那是何人的声音。
“是梁彩萍,她怎么来了?”长乐公主小声嘀咕了一句,眉头也是紧紧地蹙了起来。
罗凝从案前霍然站起,低声吩咐余瑞婚礼仪式继续后,自己则大步走了出去,余长宁愣了愣,也是快步跟随罗凝而出。
青庐之外,梁彩萍正昂昂然地站在那里,今日她白衣白裙着素缟之服,手中捧着余老爷的牌位,根本没有理会家丁侍女们的拦阻。
见状,罗凝气的娇躯发抖,怒声斥责道:“大胆贱婢,谁让你闯入余家偷偷捧来老爷的牌位,还不快滚出去。”
梁彩萍今日破釜沉舟,面对罗凝竟是夷然无惧,呵斥道:“你罗凝在余家,不过是一个连身份都没有的小妾罢了,而我,则是家翁为长致指定的儿媳,我的父亲更是与家翁交情莫逆,你凭什么拦着我?”
罗凝没想到梁彩萍竟敢这般说话,凤目不禁一寒,正欲开口,不料余长宁已是走了出来,对着梁彩萍冷冰冰地说道:“今日乃是大哥的大喜的日子,与你似乎没有半分瓜葛,况且那天姨娘已经给你说得很清楚了,你若识相的话,就自己出去。”
梁彩萍流泪哀求道:“二叔,我毕竟是你的大嫂啊,你如何能够恨得下心肠?”
余长宁叹息道:“从你当初为了求生,抛弃我们余家的那一刻起,你便不是我们大嫂了,原本我还对你存着几分同情之心,没想到你刚才却这么说养育我们的姨娘,你可不要忘了,以前是谁撑起了整个余家,让我们衣食无忧快乐度日?其实严格说来,姨娘她并非是爹爹小妾,与余家更没有半点瓜葛,然而她凭借自己的仁义之心,感恩之心,照顾我们兄妹这么多年,光凭这一点,她就是我们余家的一份子,也是我们四兄妹为之尊敬的长者。”
言罢,余长宁冷冷地盯着梁彩萍,叹息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们余家,容不得你这般趋利避害之人。”
一席话落点,不禁是梁彩萍,就连罗凝也是为之愣怔了。
罗凝美目含泪,轻声道:“长宁,谢谢你。”
感觉到脸膛一阵火辣辣的通红,梁彩萍陡然生出了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强言辩驳道:“现在余家可是长致当家作主,容不得你在这里乱嚼舌根,你让长致出来,我要当面与他说清楚。”
“大哥是不会出来的,你还是走吧。”余长宁立即冷冰冰地拒绝,并向四周的家丁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们将梁彩萍轰出去。
梁彩萍激动高声道:“不,我不走,即便你将我赶出去,我也要跪在余家面前喊冤,让所有的街坊邻居都看看你们冷漠冷血的模样。”
这时,长乐公主和瑶瑶也走了出来,长乐见状,立即深深地蹙起了眉头,寒声道:“梁彩萍,余家已经对你三番五次的迁就忍让,你又何须纠缠不休?那日在天牢之中你的狠心离别,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