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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满志闻言身子一软,差点就这样栽倒在地,他不能置信地怒喝道:“柴将军,本官乃济州刺史,朝廷四品大臣,余长宁凭什么认定本官有违法不轨的行为?又凭什么抓我?”
柴秀云蹙着秀眉冷声道:“赵刺史,昔日房大人在治水大营召集大家议事时曾说,治水乃治军,凡事当以军法。赵刺史你虽然乃朝廷命官,但在治水之时也是余大人帐下一将,按照军法对你处置,有何不妥之处?”
赵满志怒急反笑:“余长宁恣意冤枉朝中大臣,总之本官不服,本官要上表告御状,请陛下为我做主!”
柴秀云不想与他过多争执,挥手下令道:“众将士听令,先将济州刺史赵满志看押大牢,听后朝廷判决!”
随着一声整齐的应答,四名军士大步上前将赵满志擒住,摘取幞头,脱掉官服,将他押了下去。
屋内的高长史偷偷地望着这一幕,顿时吓得手足冰冷,半响才泪流满面地长叹道:“完了完了,我们都完了,可惜棋差一着,现在只怕要墙倒众人推啊!”
余长宁根本不知赵满志差点狗急跳墙谋划自己,此时,他正在与李义府审问耿精国,当得知卢县堤防乃是耿精国暗中令人掘开的时候,余长宁又惊又怒地重重拍案道:“如此狗贼真是胆大包天,身为朝廷命官竟做出了如此卑鄙的事情,视朝廷律法,百姓生死为无物,若非军师想出妙计,只怕决口之处现在还洪水肆掠,真是可恶!可恨至极!”
李义府沉着脸开口道:“余大人,赵满志已是犯了死罪,下官觉得要立即将这个情况上报朝廷。”
余长宁重重点头道:“不错,杜军师,就由你起草一封文书送给房大人,然后请房大人将情况上报陛下知晓。”
“不用,本官已经来了。”紧闭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治水大总管房玄龄已是出现在了门前。
余长宁惊奇无比地站起了身子,疑惑道:“大人不是身在濮阳么?为何竟来到了阳谷县。”
房玄龄喟叹一声道:“济州出现了这么大的事情,本官能不来么?长宁,赵满志的罪证何在?”
余长宁急忙将长案上的口供文书拿给房玄龄过目,房玄龄一通仔细地端详,一张老脸陡然黑了,怒声喝斥道:“真是一群乱国妖孽,立即将此事以八百里加急上报陛下,长宁,你跟本官前去卢县,本官要好好地审问一下这乱国之臣赵满志。”
余长宁立即拱手道:“下官谨遵房大人之令。”
跟随房玄龄一行,余长宁来到了卢县,刚进入刺史府,柴秀云便向房玄龄禀告已将赵满志收押的消息。房玄龄点点头,低声叮嘱道:“目前尚不知济州官员有多少牵涉其中,为了不影响治水,尚要保守这个秘密,即便有流言蜚语肆掠,也一定要保障治水安稳。”柴秀云拱手道:“末将明白,请房大人放心。”
第八六四章 接纳门客
房玄龄微微颔首,正欲举步而去,突然看见房遗爱身后有人躲躲闪闪,不由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喝斥道:“玉珠,谁让你偷偷跟着我们前来的?真是没有规矩!”
房玉珠看了房玄龄一眼,这才一脸不情愿地走上前来嘟囔道:“女儿虽是女子,但也想在国家危难之事尽一份绵薄之力,是因为爹爹你不让我前来,所以我才偷偷来的。…”
“你还敢顶嘴!”听她一副振振有词的模样,房玄龄顿时为之气结,“若非余驸马舍身忘死地救了你,只怕你现在早就被洪水冲到大海里喂鱼去了。”
房玉珠“噗哧”一笑,摇着他的胳膊撒娇道:“好了爹爹,现在既然来都已经来了,你再责怪我也是于事无补,就请你大人有大量,绕过小女子这一次吧?”
房玄龄生平最疼爱的就是这个闺女,见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怒气已是消去了大半,绷着老脸道:“以后再也不能这般没有规矩,现在就跟在我的身边,不许再乱跑。”
房玉珠故作乖巧地点点头,还不望偷偷地瞥了余长宁一眼,目光满是春情。
教训了房玉珠一番后,房玄龄这才转过头对余长宁吩咐道:“长宁,你随本官前去大牢,见见赵满志。”
余长宁点点头,紧随房玄龄而去。
卢县的大牢离刺史府尚有一段距离,两人登车出门沿着长街一通奔驰,行得一片青砖围城的院落前方才停了下来。
房玄龄下车扬了扬手中的令牌,带领余长宁进入了牢房。
牢房内阴暗而潮湿,墙上插着的火把正“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撒下了一圈隐隐的光阴。
房玄龄显然特别不喜欢这样的环境,一双眉头不由微微皱起,余长宁倒是根本不在意,这几年他也算进了牢房很多次,前不久还被京兆尹衙门当作采花贼关进了大牢,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在狱卒的引领下,两人来到了一间牢房之前,隔着铁栅栏就看到赵满志正痴痴呆呆地愣怔坐立。
见状,房玄龄轻咳一声道:“赵满志,你可认得本官?”
赵满志恍然抬起头来,原本有些呆滞的目光一见到房玄龄,猛然就大放光彩,扑来跪倒在地磕头如捣道:“大人,下官冤枉啊!请你替下官做主!”
房玄龄淡淡道:“赵大人是否冤枉,自然有朝廷公论,不过从目前的证据来看,一切情况对你都是很不利,阳谷县县令耿精国已坦白从宽交代了一切,还准备指证于你,本官奉劝赵大人能够坦白交代一切,否者等到天子雷霆一怒,那就为时已晚。 ”
“你,你说什么?耿精国居然要指证下官?”赵满志闻言顿时呆了。
余长宁插言道:“不错,本官已经使计让耿精国认罪,并还找到了赵大人藏在阳谷县的账簿,可以说现在已是证据确凿只差朝廷判决,若赵大人能够一五一十地说出你的党羽,说不定还能留下一条活命!”
闻言,赵满志怒极反笑,凄厉的笑声将牢房震得是嗡嗡作响,笑罢之后,他望着余长宁开口道:“余大人,若没猜错,那赤髯龙王石俑一定乃是你的杰作吧?”
“不错,正是本官令人所雕刻。”
“那你又如何让耿精国坦白交代了一切?”
余长宁微微一笑,便将自己装扮成赤髯龙王审案的经过原原本本说来。
及至他说完,赵满志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半响之后才抬起头来望着余长宁怨毒开口道:“余长宁,本官以前以为你不过是一纨绔驸马,没想到真是太小看你了,你居然如此奸诈!”
余长宁正色开口道:“以前我曾听说过一句话,当贪官要奸,作一个清官更要奸。并非是本官智计过人,而是因为你们作恶多端,连上天都看不下去,所以才让本官无意发现了尔等的罪过,一切都是天意。”
“天意……呵呵……哈哈……天意?”赵满志陡然竭斯底里地大笑了起来,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自言自语犹如疯癫。
房玄龄默然一阵,对着余长宁轻声道:“是功是过朝廷自有定论,我们走吧……”
缓缓地走出了牢房,余长宁望着外面灿烂的阳光,又回首望了望阴暗的牢房,喟叹一声道:“一步成神,一步成魔,信哉斯言!”
房玄龄点头道:“不错,人生在世谁没有一个贪字,有人贪图名利,有人贪图金钱,有人贪图美色,若是能够用正当手法获取,倒也无可厚非,但若为了私利从而不折手段,那就会一步一步成为贪欲的奴隶,作出有违律法的事情,政者正也!长宁,以后不管什么时候,都一定记住做官要秉持一颗公心。”
余长宁肃然拱手道:“多谢房大人金玉良言,余长宁受教。”
房玄龄轻轻颔首,笑着开口道:“这次你做得很好,不仅封堵了黄河决堤,还揪住了赵满志等一干贪官污吏,本官一定将你的功绩上表禀告陛下。”
余长宁毫不在意地笑道:“这次能够取得这些微功薄绩,完全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特别是几位驸马更是居功至伟,无论多么危险的时候,他们依旧没有退缩一步,实在值得称赞。”
房玄龄捻须笑道:“人说大唐驸马都是绣花枕头,没想到在你余驸马的带领下,这次也作出了不俗的功绩,特别是我儿遗爱,这次感觉他更是变了一个人般,整个人都成熟了起来。”
余长宁哈哈大笑道:“非也非也,只是各位驸马长期被公主们所压制,大家没有发现他们的闪光点罢了,杜军师有句话我很欣赏,只要运用得当,朽木也可以成栋梁。各位驸马不缺少才华,只缺少崭露头角的机会。”
“是啊,”房玄龄喟然一叹,显然也有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