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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自己无意的轻浮举动,陈若瑶瞬间脸红过耳,芳心大乱,急忙摇手道:“对不起,余公子,我不是故意的……”
这句话说得又快又急,口中香气自然源源不断地吐在了余长宁的脸上,顿时让他口干舌燥,心神荡漾,再也无法把持自己。
见他双目突然多了一分侵略野性,陈若瑶顿时吓得不轻,刚刚后退一步想要与他保持距离,不料余长宁突然快步上前揽住了她纤弱的腰肢,张开嘴便吻在了自己柔嫩的朱唇之上。
陈小姐不能置信地睁大了美目,只觉他的舌头嚣张霸道地敲开自己贝齿,又无比灵巧地缠绕住了香舌,柔滑温热仿佛带着让人心跳加速,浑身颤抖的闪电,脑海中早已是懵懵懂懂一片。
不知吻了多久,陈若瑶早已俏脸血红,心头狂跳,娇躯软软地倒在了他的身上,一双美目朦胧得几近要滴出水来,恍恍惚惚注视着围绕着他们飞舞盘旋的流萤,心头竟涌出了一股强烈的不真实感觉。
余长宁终于收回了印在她唇上的嘴唇,一脸满足地坏笑道:“太香了,陈小姐你真是秀色可餐啊!”
“你你你……竟敢如此轻薄我?“陈若瑶呆呆地望着他,两行清泪已是忍不住滑落。
余长宁理所当然地点头道:“时才我俩心心相印,自然是情不自禁,你刚才也不是一副享受的表情吗?为何现在却是翻脸不认人了?”
“狗贼,我要杀了你……”陈若瑶啊地一声大叫,突然冲上前来扬起粉拳雨点般锤在他的胸口,其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立即将他碎尸万段。
余长宁吃痛后退,脚下一个跄踉竟仰面跌倒在地,陈若瑶悴然不防之下也跟着他同样摔倒,朱唇不偏不倚地又贴在了他的嘴唇上。
对于这恰到好处的投怀送抱,余长宁自然不会拒绝,舌头又跑到她口中周游玩耍了一圈,突然双手撑起身子又惊又怒地开口道:“啊!你这小妞竟敢强吻于我,你赔我的名节!你还我的贞操!”
嗓音撕心裂肺一浪高过一浪,陈若瑶慌乱无比地站起身子,红着脸嗫嚅道:“你,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
“陈姑娘,吃干抹净你就不认账了,如此轻薄举动,你要我以后如何见人啊!”余长宁一脸悲痛欲绝地站起,仰望天空深深一叹像是已经走投无路。
陈若瑶急得都快哭了起来:“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下流的小人!”
余长宁倏忽正色道:“你有女子的贞洁,我也有男儿的贞操,今夜发生这样的事情远远超过了你我二人的预料,目前这个情况,你说怎么办才好?”
陈若瑶闻言面色变幻个不停,显然内心情结正在剧烈地挣扎之中,良久之后突然扬起莲足狠狠地给了他一下,怒斥一声:“卑鄙无耻!”提起长裙飞一般地跑了。。
“哇,这小妞真是太狠了。”余长宁抽着凉气猛揉被她踢痛的大腿,嘴角却划过了一丝得意的笑意。
第二天两人惜别陈大娘出门离去,整整一个上午陈若瑶都未和他说上一句话,俏脸冷得如同三九寒冰。
正午时分来到巴县渡口,一艘艘鼓着风帆的船只在清波翻滚,浩淼宽阔的江面来回穿梭,岸边樯橹如林,白帆蔽日,一片兴旺发达的大好气象。
余长宁手搭凉棚左右张望,好奇问道:“喂,这么多的船,你可知咱们是要搭乘哪一艘?”
陈若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默默无语地走在前面领路,根本没有搭话的意思,显然还在为昨天的事而暗暗生气。
余长宁从来不知“自讨没趣”四个字是如何写的,走在后面笑嘻嘻地开口道:“陈姑娘,咱们做人呢,还是应该大度一点,包容一点,相互理解一点,你看看我昨天虽遭你强吻,但现在就已经没生气了……”
“闭嘴!”陈若瑶停下脚步冷冷喝斥了一声,却见他面色如常丝毫没有悔过之色,不禁暗暗一叹。
第148章 晕船的感觉
沿着青石砌成的码头走过了一艘又一艘船舶,陈若瑶的脚步终于在一艘吃水极深的货船前停下了脚步,可着嗓音高声道:“陈老爹在么?”
“啊,是掌事到了!”随着一声苍老的回答,货船船舷上突然探出了一个花白的头颅,皱纹密布的老脸止不住的笑意:“我们正欲动身,掌事来的时辰刚刚好。”
陈若瑶轻轻一笑:“多谢老爹载我们一程,若瑶不甚感激!”
“掌事哪里的话!”陈老爹豪迈一笑,挥手吩咐左右水手道:“放下跳板,恭迎执事上船!”
“好嘞——”赤膊水手们齐刷刷地应了一句,船舷中伸出了一副宽厚沉重的跳板,稳当当地搭在了岸边大石之上。
陈若瑶看也不看余长宁一眼,沿着跳板径直登上了货船。
余长宁尴尬地摸了摸鼻头,只得紧步跟随而去。
上了货船,原本不甚宽阔的甲板码放了密密麻麻的货物,顿时显得狭窄拥挤无比。
见状,陈若瑶脸色不由为之一变,蹙眉问道:“老爹,巫山航道如此凶险,为何竟要装运如此多的货物?”
陈老爹一脸无奈道:“这批丹砂急需运到河东道,如此装运都是公子的意思,小老儿也不敢违背。”
“公子?老爹说的是陈天?”
“对,公子正在船上休憩,掌事可否一见?”
不想竟在这里遇到陈天,陈若瑶眉宇掠过了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厌恶,淡淡道:“不用,我们到了江陵便会下船,请老爹给我们安排两个舒适一点的房间。”
陈老爹微笑点头,带着面无表情的陈若瑶与一脸好奇的余长宁走进了重楼船舱之内。
虽是一人一间,不过舱内除了一张床榻外,却是狭窄得几乎没有转身的余地。
余长宁天生喜欢热闹,稍事安顿后便出了船舱来到甲板上,对着正吆喝指挥的陈老爹笑道:“敢问老爹何时开船呢?”
陈老爹有些惊奇地望了他一眼,捋须笑道:“公子快看,已经起锚了。”
余长宁好奇望去,一副由结实铁链系着的石锚正随着绞盘隆隆升起,货船也缓缓离开岸边驶入了奔流不息的水道之中。
居中调度指挥的陈老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猛然一声响彻行云的大喝:“升帆——划桨开船!”
话音落点,从船腹中斜伸而出的一面面宽阔船桨突然动了,仿若怪兽伸出的密集触手整齐划一地划入水面,沉重的货船迎风破浪地朝着下游缓缓驶去。
进入中流航道后,苍苍茫茫的水面上白帆点点,号子声声,青山绿水分外壮阔辽远。
船行水中,甲板上立即大见颠簸,余长宁紧紧扶住凭栏惊奇笑道:“怎么如此摇晃?大江行船都是如此么?”
陈老爹呵呵一笑:“公子莫非是第一次坐船?”
“非也,来蜀地时曾坐船从涪水而下,但却未有长江上这般颠簸。”
“哈哈,涪水几深?怎能与长江相提并论!公子若是第一次乘船长江,最好进舱内歇息为上,否者待会儿若是晕船,可难受得很。”
余长宁笑着摇手道:“放心吧,晕车从来都是与我无缘,更别提什么晕船了。”
陈老爹淡淡一笑,却不知他说的晕车是什么,目光望向了天水尽头。
没过多久,一直忍受着摇晃颠簸的余长宁终于觉得有些头昏脑重,心头憋闷,扶着凭栏大吐特吐起来。
“哎,公子,小老儿说得不错吧!”陈老爹不甚感概地摇了摇花白的头颅,“走,我扶你回船舱休息,躺着应该就会舒服一点。”
他感激地点了点头,在陈老爹的搀扶下回到了房内,倒在床榻上再也不想起来。
整整一个下午,躺在榻上的余长宁都是有气无力,头脑昏沉,第一次尝试到了晕船的滋味,连晚饭也没心思出去吃。
正在朦朦胧胧昏睡中,突然感觉有人轻轻地进了船舱,又轻轻地扶起了他,柔柔的女声在耳边轻轻响起:“来,快将这个喝了。”
余长宁舒服地靠在来人柔软的肩膀上,惬意得不想睁开眼睛,感觉一丝温热靠近嘴唇,便毫不犹豫地张口吞咽下去。
谁料刚刚入口,一股浓郁的鱼腥味混合着泥土味儿直冲味蕾,余长宁只觉心中又是一阵憋闷,扶着床榻边缘又吐了起来。
挣扎起身,入目却是陈若瑶冷冰冰的俏脸,只见她手拿瓷碗,娥眉紧蹙,正色出言道:“晕船还需水物治,这几尾小银鱼与河泥是陈老爹刚刚打上了的,熬成一碗可以治疗晕船,你快全部喝下去。”
余长宁望着碗中黑糊糊的一团,顿时打起了退堂鼓,勉力笑道:“我可没有如此重的口味,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