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余长宁点点头,便从自己接到圣旨担任平壤道行军大总管的那一天说起,讲述了痛歼倭国水师,讲述了解救金城之危,讲述了与金德曼之间的点点滴滴……
及至听完,甄云喟叹一声道:“金德曼果然对你是情深意重,看来平壤军与新罗方面的关系是牢不可破啊!”
余长宁看了甄云一眼,惊奇问道:“咦?娘子,你竟没有生气?”
“我生什么气?”甄云疑惑不解地反问了一句。
见她的反映似乎有些迟钝,余长宁笑道:“原本以为你得知我和德曼之事,一定会大发雷霆,就如长乐公主当初那般,没想到却是这般地轻描淡写,委实让我感觉到意外。( )”
甄云微笑解释道:“夫君英雄了得官居要职,三妻四妾着实稀疏平常,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而且甄云与夫君聚多离少不能常伴左右,有这么多姐妹陪着你照顾你,甄云更是应该好好感谢她们才是,怎会无端生气责怪?”
余长宁呆愣了半响,很是感概地长叹道:“如果公主能够有你一半明理,当初也不会闹出这么多的事端了。”
甄云轻笑道:“长乐公主那也是爱你至深,眼眸中才容不得半点沙子,听闻夫君现在已是两妻两妾,公主不也迁就了你么?”
余长宁想想也是,点头笑道:“对了,今岁六月公主也为我诞下了一个女孩,如果你能带着思远琉夜前来长安,我们一家团聚在一起,那真是太好了。”
“夫君放心,一定会有机会的。”甄云握住余长宁的手掌,美目中满是浓浓的情意。
……
用罢午膳,连日来赶路疲困的甄云前去后帐歇息,余长宁则找到了金德曼,告诉她身份已被甄云看透的事情。
时才金德曼也是无心的较劲之举,得知甄云竟看破端倪,不由蹙着眉头苦笑道:“突厥汗王果然见微知著厉害至极,不知她可有知晓你我的关系?”
余长宁白了她一眼道:“堂堂女王丢下国事不远千里陪同我前来突厥,即便是傻子也明白其中的用意,甄云岂会不知?”
“啊?那可要如何是好?不知德曼的唐突,可否会影响你们夫妻的关系?”金德曼吐了吐丁香小舌,罕见地露出了一丝顽皮之色。
余长宁笑道:“甄云心胸宽阔,倒也不会这般斤斤计较乱吃飞醋,然而她现在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你若再装成侍女般进进出出,还是有些不妥,德曼,我看要不正式替你们引荐一番,你看如何?”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金德曼轻轻颔首,表示同意。
甄云躺在行军榻上美美地睡了一觉,再次醒来已是月上中天了。
她慵懒地展了展身子站起,走到铜镜边略微整理了一番发鬓衣物,这才精神抖擞地走到了前帐。
前帐牛油灯微微摇曳撒下一片光晕,余长宁正与金德曼跪坐在长案两端手谈对弈,轻轻的说笑声不时响起,看得出来两人似乎都很开心。
察觉到甄云醒来,余长宁站起身子笑道:“还以为你会睡上一天一夜,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
甄云展颜笑道:“即便再是困乏,三个时辰休息已是足矣,现在即便让我又是三天三天不眠不休,亦无妨。”
甄云尽管是在对着余长宁说话,然而美目视线却直勾勾地落在跪坐在长案前的金德曼身上,而金德曼也笑盈盈地回望着甄云,目光没有丝毫移开。
见两女这般模样,余长宁心绪一动,上前一步拉住甄云的小手,将她带到了长案前,笑吟吟地开口道:“两位王上午后已经见过一次了,现在我再郑重替你们引荐一番,德曼,这是我的结发妻子突厥汗王甄云;甄云,这是新罗女王金德曼,她也是我的红颜知己。”
一句“红颜知己”表明了两人亲密的关系,金德曼俏脸染上了淡淡的红晕,站起身来柔声一礼道:“金德曼见过汗王。”
面对金德曼之礼,即便是甄云也不敢托大,她上前一步扶住金德曼的胳膊,笑道:“女王之名甄云早就有所耳闻,此番能够驾临突厥实乃突厥之幸,女王不用如此客气,今后你我以姐妹相称便可。”
若论年龄,甄云比金德曼小得几岁,金德曼微笑颔首道:“能与汗王成为姐妹,德曼幸何如之,好,那我就托大了。”
余长宁笑吟吟地伸出手臂搂住两女的细腰,说道:“有你们两人陪在我的身旁,余长宁才是幸何如之。来,先坐下再说吧。”
金德曼美目橫了余长宁一眼,那万般风情直看得余长宁为之沉醉,落座之后,金德曼亲自动手斟上一盏热气腾腾的茶水,捧到甄云眼前笑道:“妹妹一路风寒,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如何?”
“如此甚好,谢谢。”
甄云双手捧过茶盏,端到唇边微微地轻呷了一口,顿觉清香之味萦绕唇齿不散,慢吞吞咽下后沁人心脾。
余长宁微笑解释道:“此茶乃是德曼亲手泡制而成的,前来突厥的路途上,我俩坐在马车内时常煮茶对饮,下棋为乐消磨时间。”
甄云颔首笑道:“姐姐的茶艺果然高超惊人,甄云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茶水。”
说完之后,她的视线突然落在了长案棋枰上面,刚看得一眼,便露出了错愕之色。
第1209章 月下纵马
细细地看得棋枰上密布的黑白棋子半响,甄云好奇笑问道:“夫君,围棋有这样下的么?”
余长宁笑容满面地开口道:“我与德曼下的并非是围棋,而是五子棋,规则通俗易懂比围棋简单多了,娘子若有兴趣,就让我教你如何?”
甄云点头笑道:“好吧,那我就尝试一番。”
不消片刻,甄云就掌握了五子棋的相关规矩,连忙邀约余长宁对弈一局尝试一番。
余长宁念及甄云乃是新学,自然没有将她放在心上,然而刚开局不久,甄云便无师自通地大展凌厉杀气,白色棋子犹如变幻莫测的龙蛇般在棋枰上来回纵横,余长宁东堵西围疲于应对,片刻之后便败下了阵来。
一旁观战的金德曼看得膛目结舌,不能置信地开口道:“甄云,你真是第一次下这五子棋么?当初长宁教我之时,我可是连输了十几局,才算赢了他一次。”
甄云唇角勾勒出一丝迷人的笑意,细长的手指指着棋枰笑道:“这五子棋尽管规则简单,然却变化多端让人防不胜防,甄云每走一步都会估算夫君下一步该如何落子,然后又揣摩自己该如何应变,权衡其中利弊得失,自然而然就能做到料敌制胜。”
余长宁哈哈笑道:“怪不得我一直被你牵着鼻子走,娘子,你也未免太厉害了吧,初试牛刀便将我这绝顶高手斩于马下。”
甄云秋波流转,笑着说道:“这五子棋比起围棋的确是颇有一番风味,德曼姐姐,你我也来对弈一局如何?”
金德曼微笑颔首表示同意,与余长宁交换了一下位子,便认真地与甄云对弈了起来。( )
两女均为一国之主颇负谋略,此际对弈使出浑身解数将无数的权谋机心化于棋枰当中,斗得直是酣畅淋漓难解难分,看得旁边的余长宁也是津津有味赞叹不已。
最后,金德曼在甄云凌厉的攻势下以一字之差惜败,结束了对弈。
与甄云全神贯注地对弈了一局,金德曼大感头脑疲乏,轻轻笑道:“与妹妹这般聪慧之人过招,真是让我大费头脑,比处理一天的国政还要难受。”
甄云挪动了一下跪坐得酸麻不已的双腿,淡然笑道:“甄云同样也有这样的感觉,倒是刚才与夫君对弈,似乎不费吹之力。”
闻声,金德曼掩嘴一笑,美目顾盼望了余长宁一眼,说道:“长宁与妹妹久别重逢,想必还有很多悄悄话要说,德曼就不打扰你们了,告辞。”
余长宁知晓金德曼是想让自己与甄云单独相处,以解相思之苦,笑道:“那好,明日我们便出发前去王帐,今夜你就好好休息。”
金德曼颔首一笑,又对着甄云点头示意后,离案起身告辞而去。
将棋枰收拾妥当后,余长宁笑问道:“娘子你刚刚才起身,想必现在也不会有什么睡意,要不我们出去策马闲逛一圈,你看如何?”
甄云闻言立即意动,点头笑道:“能够与夫君在月下纵马,实在乐事,那好,我们走吧。”
各自披上保暖的貂裘,余长宁和甄云出帐来到了马厩旁边,一匹匹高大雄峻的骏马正站立着闭眼而眠,听到脚步声,几匹耳聪的骏马立即醒来咴咴喷鼻不止,其中便有甄云的坐骑。
甄云走上前去,伸出手来轻轻地抚了抚骏马长长的马脸,解开拴着的缰绳将坐骑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