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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狠的表情,龇牙咧嘴起来。
“这些猴子是人养的。”卫靖突然醒悟,他后退了几步,朝那小木屋大喊:“是谁养的猴子那么嚣张,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啦!”
卫靖喊了数声,小木屋中没有人应答,他见猴儿太多,且都露出凶恶神情,便不敢再喊,一手抱著他的衣物,一手抓著八手,缓缓往后退,突然几只猴儿扑了上来,抢他手上的衣物,他抓著衣物,使出擒拿手法,不停扭转扯动,他突然咦了一声,这猴儿抢夺他的衣物之时的手劲动作,竟和他的擒拿手法有些相似。
他一面后退,一面胡乱挥动八手,就怕哪只猴儿扑来偷咬他一口,突然他觉得身旁一个人影鬼魅似地晃来,出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是谁?”卫靖心中一惊,连连甩手,却挣脱不住那人的手,他只得松开了衣服,挥出左手反抓那人手腕,这才看了清楚,那人是个身穿灰袍的高瘦老者。
“你是谁?”那老者也这样问,扣著卫靖手腕一推一拉,卫靖只觉得那老者体型虽瘦,臂力却不小,他一推一拉之间,竟将自己两只手腕都扣住了,这才发觉那老者手指颇长,食指伸于他两只手腕之间,拇指扣住他的右手腕,余下三指扣住他的左手腕,像是一只手铐锁著卫靖的双手。
“你到底是谁?”卫靖惊惧之余,使力扯动双手,却觉得手上像是给缠上数圈牛筋绳索,如何都挣脱不了,他便抬脚去踩那老者的脚,踩了几下却踩不著,反倒让那老者踩了他好几脚。
“你又是谁?”那老者见到卫靖右手还抓著八手,便顺手抄了,拿在手上看了看,说:“这烂东西你在哪儿买的?”
“这是我自己做的!”卫靖听他批评自己的得意作品,心中气恼,鼓起嘴巴,发出呼噜噜的声音说:“老头,你再不放手,我吐你满脸口水!”
那老者嘿了一声,放开卫靖一手,却突而起脚挑起地上卫靖扔下的一件换洗衣服,以手接住,快速缠绕卫靖手腕,将他手臂绕至后背,再将他另一手也缠上,打了个死结。
卫靖只觉得身子转了几圈,给拐倒坐在地上,正想挣扎,竟发现自己两手给绑缚在身后,心中惊惧可想而知,他正挣扎之间,那老者又捡了另一件衣服,将他两脚也绑了,任其滚倒在地上,自顾自地把玩八手,将八样器具纷纷扳开检视,说:“小子,就会说谎,是你爹爹做给你的吧。”
“这叫八手,是我自己做的!啊呀,你认识我爹爹吗?你到底是谁啊?”卫靖大叫著,在地上挣扎,猴儿们围了上来,拉著卫靖耳朵,赏他巴掌。
老者叱了一声,那些猴儿们立时后退一圈,看著卫靖,指指点点的。卫靖让这些猴儿瞧得十分难堪,只觉得它们在嘲笑自己,怒骂著:“这些猴子果然是你养的,你养一堆强盗猴,你还抢了我的八手,你这老强盗,你绑著我干嘛?”
那老者哈哈一笑,随手将八手合上,收入怀里,跟著啪啪赏了他两巴掌,拉著他的耳朵说:“呸!坏小子果然顽劣,说我是老强盗?你爹爹才是强盗。”
“我爹爹哪里是强盗了,你胡说八道,他什么时候抢人东西啦?”卫靖怒骂著。
“他抢了我乖女儿。”那老者捏著卫靖耳朵,冷冷笑著说:“不然你这小强盗哪儿来的?”
“什么小强盗?你这死老头……”卫靖大怒,突然一愣,转为惊愕,结巴地说:“你说什么?什么你女儿,你女儿……我爹爹……”
“我女儿不就是你妈妈。”那老者抓著卫靖的后腰带,将他提了起来,往小木屋走。
“你……你……”卫靖脑中轰隆隆地响,吱唔了好半晌才开口,说:“你就是剑王杨仇飞!《六十四兵》就是你写的对吧?你一直住在狼山上?对了,你当年锁著我干嘛?你怎么认得我,你见过我爹爹吗?”
“剑王?嘿,好久没听人这样叫我了。”杨仇飞嘿了一声,也不理会卫靖,将他提入了小木屋中。
那小木屋中竟异常地宽敞,甚至还有弯折的通道,卫靖这才醒悟,这怪模怪样的小木屋,是建在一个山洞之外,里头大部分的空间,都是山洞穴室。
他只见这宽敞洞屋里头摆设简单,但有许多木架、柜子、篓子,之中摆放著都是些奇形怪状的兵刃。
杨仇飞提著卫靖,进入洞屋深处一间小室,里头摆著一张小木床、小方桌、小木柜,都十分干净,从小木床的木头色泽看来,像是削砍钉造完成不久。
卫靖见到墙上垂挂著一条锁炼,直直垂在小木床上,缠绕成一大堆,末端还附了个小镣铐,心中一惊,问:“外公……你又要锁我了吗?”
“哟──终于肯叫我外公啦。”杨仇飞将那钢制镣铐,铐在卫靖左脚上,这才解开了卫靖手脚上的衣物。
卫靖盘腿坐在木床上,看著自己的脚,伸手拉扯那锁炼,他从锁炼交碰声响及手指触感得知,锁炼竟是精钢所铸,可比当初他用来锁贝小路的小手铐坚硬太多。他下床走动,锁炼的长度足够让他这小室中自由走动,却无法到小室之外的客厅、玄关、其他穴室等等地方。
两只小猴儿提著一壶茶和一碟花生进来,两个小猴儿个头只比椅子高,但见它们一个将花生放下,一个跃上椅子,再向另一只接来茶壶和花生,整齐地放在方桌上,规规矩矩地离开这穴室。
杨仇飞在桌前坐下,倒茶独饮,卫靖见有两个茶杯,便也不客气地坐下,抓著花生米吃,和杨仇飞大眼瞪小眼。
“外公,你一直住在这狼山上吗?你和我爹爹还有联系吗?怎地我都不知道?”卫靖边问,一双眼睛不停在这号称剑王的杨仇飞身上打转,只见他模样便和市街上寻常老头无异,但一双眼睛却精锐许多。
杨仇飞将杯中茶水喝尽,缓缓地说:“我杨仇飞四处漂泊,居无定所,这地方,只算是我的行宫别馆罢了,我前两年回到这儿,住到现在,倒有些腻了。”
“……我听我爹爹说过你的事,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但是……你能不能解下我的脚镣?你锁著我干嘛?”卫靖无奈地说,左脚动了动,发出了喀啦啦的声音。
“哼,是你爹爹要我锁著你的,否则这精炼钢铁拿去打剑多好,锁著一只小猴儿有什么意思?”杨仇飞斜斜看著卫靖。
“你果然见过我爹爹了,你们说些什么?我爹爹上哪去了?”
“听说你在海来市惹了麻烦?”杨仇飞瞪了卫靖一眼,眼睛精光暴射。
卫靖让杨仇飞的神色吓著,缩了缩身子,但随即反驳:“谁说的,我在海来市便只行侠仗义、助人急难,只有我的死对头才诬赖我惹事生非。”
“是吗?难道你爹爹也是你的死对头?”杨仇飞哼了一声。
“我爹爹到底上哪儿去了?”
“你爹爹去了别的地方,他要我好好管教你这个顽劣小子。”杨仇飞见卫靖露出不服气的怀疑神色,又说:“他是不是写了封信给你,要你来狼山,在山脚下的茶水居中等他?你爹爹便只上过狼山一次,从来也不住这儿,他是故意诱你来找我的。”
“什么!”卫靖听外公这么说,再和温老太太所言经过对照一番,心想当真是爹爹故意留书诱他来狼山见外公,心中又是惊讶又是不服,说:“我爹爹干嘛这么做?他到底上哪儿去了?”
杨仇飞突而猛一拍桌,大喝:“臭小子,你还不老实招出你在海来市干了什么好事儿?”
“我……我……”卫靖让杨仇飞吓得站起身来,却又气愤大叫:“说得没错!我在海来市干的都是好事,可没干过一件坏事!”
杨仇飞冷笑两声,说:“是吗,你说的好事,便是将闯天门神兵会闹得天翻地覆?你可知道你爹爹现在在哪儿吗?”
卫靖一听杨仇飞竟也知道神兵大会这情事,不由得一惊,忙问:“他在哪儿?”
“他那傻子,便因为宝贝儿子干下的‘好事’,便要上闯天门总坛,向李靡赔不是呢。”
“什么?”卫靖惊愕不已,又叫又跳了起来,嚷著要杨仇飞赶紧将他放了,让他下山去找爹爹。
石室之中回音甚大,卫靖大声嚷嚷,杨仇飞给吵得不耐,伸手捏住了他嘴巴,缓缓地说:“你给我闭口,你到底要不要听你爹爹的事?”
卫靖连连点头,杨仇飞松开了手,缓缓地说:“你放心吧,李靡不会为难你爹爹,现下应当奉他为上宾招待呢。”
原来半年之前,卫文得到了卫靖的书信,得知这小子在海来市惹了些事,又见他在书信中写了许多卫长青的坏话,尽管他未必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