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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歇了口气,继续道:“我彭得彪之所以有今天这些鸡皮肚肠,那都是因为你始终没把我当做真正的弟子来看待!若是您善始善终,把我彭得彪好生带在身边教导,我又岂会时时想着来算计您的东西?”
屋子里一个男子冷哼道:“这么说起来,还是我当师傅的错了?当初没等你斧法大成,便让你出师闯荡,那正是要看看你的本性如何。结果你一入这繁华花花世界之中便不能自拔,贪、欲、噌、恶、权利、富贵,哪一样没让你动心过?若是你当初丝毫不为这些所动,那我自然会让你重返我身边继续修炼,奈何你却没经考验。昨晚更是生出了想杀我之心!”
彭得彪大声道:“师傅冤枉我了!我纵是胆子再大,也万不敢有伤害师傅之心,定是小倩那死丫头在您老面前搬弄是非……您且想想,那丫头为了自己情人的性命,竟不顾你老人家死活,先是让您施自损寿元的魁星踢斗之术相救,接着又因为怕纸人被烧,竟甘愿放我等进阵……”
屋里大喝道:“住口!倩丫头心地善良,岂和你这畜生相同?我不许你这般说她!她本是要主阵魁星踢斗,却被我临时点了穴道,这一夜里,你没见她根本就未曾出过茅屋么?她根本就是无法动弹!至于让你们进来,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否则毁了纸阵术,我这把老骨头只怕也立刻要遭鬼魅反噬而亡!你跟随我多年,难道不知这招魂术中的禁忌?你起心烧纸人,便已经是决定要害我了!”薛放暗道:原来如此,昨晚还险些儿错怪了这丫头,以为她是为了情郎便不顾双亲之辈。
彭得彪冷哼道:“那好,咱们不说他,地煞斧谱本就是我彭家的东西,师傅你老人家现在却霸占着不还,这是何道理?”
屋子没了声音,却骤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杀气,众人均是心惊,彭得彪不由朝后退了几步,双手摸到斧头上,准备随时出手。
哪知半晌,那杀气突消,屋子里道:“……罢了,看在你双亲的份上,我不会动手杀你伤你,但也不愿再看到你!你想要这地煞七十二路斧法?那拿去便是,不过日后永远不能提及我是你的师傅!”话音方落,那屋子里飞出一本黄册子,彭得彪赶紧接过。
“今后你也别再来找我了,我两人间恩断义绝,再没有任何关系!那林子外面根本就什么阵法也没有设,小倩昨晚叫你们绕那些道,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你这就滚吧!”
彭得彪把那册子翻了两页,只见果然是地煞斧谱,心中自然惊喜万分,也不计较被小倩所骗之事,朝茅庐里拜了一拜,带着属下飞身离开。薛放见他一行人去得匆匆,就是临走时磕的那两个头也显得心不在焉,丝毫没有对师傅的留恋之情,心中不由鄙夷。
等那一行人都离开后,屋子里那男声才又说道:“家门丑事倒叫树上那位看笑话了,林子里藏身的是哪位高人?昨晚那手摘花飞叶的功夫可俊得很,想来是友非敌,还请现身一见。”他这话语中似乎只是因为薛放昨晚曾经出手才猜到林子里有人的。但站在门口的小倩,眼睛却时不时的朝薛放瞟来。薛放心中大是佩服:看来他早察觉我藏身这里了,在大雨中仍了如此耳力,天下第三果然名不虚传!从竹枝上跃了下来,朗声道:“在下薛放,路过贵宝地,因见这彭得彪一行人行踪诡秘,这才跟了过来。实在无心冒犯红叶先生,还望见谅!”
屋子里一阵大笑:“原来竟是薛大剑到了!这江湖中白道高手中,剑圣太过严肃,了空大师太过正经,三清道人也是一副道法深严的模样。唯有你这薛大剑,率性而为,无拘无束,功力也是极高,老夫向来是十分仰慕的!”
薛放快步走了过来,口中客套了几句,心里却只想着:他所救之人,到底是不是林老弟?若是屋里被救之人活过来了,那这个小倩丫头自然免不了要喜极而呼的,但他监听了一晚,却实在是没听到过欢呼声。莫非是失败了?他心中又疑又急,进屋时朝小倩看过去。只见这丫头低眸红嘴,皎洁有如圣灵般的面靥,一头柔长乌亮的秀发垂在皎白无暇的肩上,晶莹的汗珠从额头缓缓流淌而落,仿佛娇花凝露一般,依稀和林老弟口中的小倩面容相仿,果然是个小美人儿。再去看她表情,只见双眼微垂,红红的血丝布满眼帘,想是几天几夜都没有合过眼了。但脸上却没什么欣喜或哀伤,只是淡淡的一丝幽愁。薛放越看下去,越觉得看不透这天仙般的少女,心里想瞧一瞧屋里被救之人长相的愿望便更加迫切了。
茅屋不大,才三、四丈方圆的样子,左边有道门,连着另外一间屋子。虽是清晨,四周仍是点着许许多多油灯,不至于有黑暗一说。薛放一进屋就四处打量,照他的估计,那被救助之人应该就在这屋里,哪知只见到一个道服打扮的中年人端坐在那一大团油灯之中,所谓的林飘遥,却没瞧到个踪影。
那中年人笑道:“薛大侠一进屋就显得有些儿心神不宁,莫非是在找什么?”这两人都是豪爽随性之人,一个并未起身行礼迎接,另一个也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虽是初次见面,却好似神交已久的朋友,没有丝毫拘束之感。
薛放爽快道:“适才听闻红叶先生所念的招魂歌里提到了一人的姓名,恰好我有个兄弟也叫林飘遥,又刚刚听说我这兄弟在半个月前失踪了,这才心中挂记,也不知先生救治这位,是否便是我那兄弟?”小倩轻轻‘啊’了一声,看这薛放:“你、你是认识他的?”
薛放道:“也不敢确定,反正名字是没错了。”
红叶道:“我布阵相救之人,确实是叫林飘
遥没错。不过天底下同名同姓之人太多,我这位未必便是薛大侠要找之人。”
薛放抱拳道:“我那林老弟与我感情菲浅,心里实在放不下。不知红叶先生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与他见上一面?也好辩个实在。”
红叶先生摇头道:“昨晚的魁星踢斗之术虽然成功,但也只是驱走了捉他元魄的搜魂鬼卒而已。眼下他魂不付体,并未醒过来,老夫也正在想办法救治。”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里屋:“此刻我正用七十二盏续魂灯替他吊命,外人却进不得那屋子,否则惊走了元魄,就再也救不转来了。”
薛放转头去看小倩,心想:难怪她不悲不喜,原来这场与死神抢命的功夫,是既未成功,也未失败……既然看不到林飘遥,那便问问这个小倩姑娘也是可以确定其身份的。薛放想到此处,开口道:“恰好我那个朋友,也曾说他有个结发妻子叫做小倩的,不知……”他一边说,一边朝二人看去。原来林飘遥早先对薛放聊说家中之事时,觉得这么大了还没成亲实在是丢脸,便随口把小倩说成了是他大老婆,薛放也信以为真,才有了现在这一问。
红叶先生谔然道:“倩丫头,既是如此,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小倩红着脸,低声道:“我和他可不是夫妻,想来薛大侠那位朋友不是我的飘遥哥哥罢。”
薛放满脸失望,忍不住朝那屋里看了几眼,只见重重垂帘之下,屋里尽是烟雾弥弥,看不实在。他有些不甘心,又问道:“我朋友说他家住在苏州城内,姑娘这位也是么?”林飘遥什么都好,偏偏好面子,爱吹牛这个毛病却是怎么也改不掉。面对着天下排名第六的薛放,你要他说自己是乡下娃子,没见过世面,他如何肯答应?也是因缘巧合,才会有许多波折。
小倩心想:这位薛大侠对他朋友倒是极为关心。也真巧了去,天底下竟有一对情侣与我和飘遥哥哥的名字都相同,若是飘遥哥哥的病好了,那定要去见见那一对眷侣了……本来刚刚她都还又些猜疑,现在却明朗起来,摇摇头道:“那就铁定不是了。飘遥哥哥住的那个小村,我虽然叫不出地名,但却绝对不是苏州。”
薛放见她答得干脆,不似敷衍做作,也就没了怀疑。
眼下红叶先生要施续魂灯吊救林飘遥的性命,半点也离开不得,小倩守在一旁护法,几个都不是喜欢罗嗦的人,显得气氛有点沉闷。薛放站在那里无所是事,既然不是他的林老弟,再守下去也没有意思,便想告辞离开。话还未开口,红叶先生猛的睁开眼,一拍大腿问道:“不知薛大侠所练的内功是走的阳刚之道,还是阴柔路线?”
薛放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老实道:“兄弟我出生少林,练的是正宗少林内家心法,算是刚猛一路了。”
红叶先生大喜,顿一顿又道:“不知薛大侠眼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