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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飘摇道:“那可不是。当时我只见到她双手在树干上乱抓,几下就翻上去了,老子自己都看撒了眼。”他打了个顿,看着几人道:“几位大哥可以爬上去么?”
几人围在一堆商量了会儿,均是连连摇头。李时超说道:“这里太高,要想爬上去救人,那自然是不可能了。”他看着树上,又问道:“你朋友看得到我们么?要不要叫她几声问问看?”
林飘遥叹气道:“那家伙在树上都饿了几天了,只怕这会儿已经饿晕了过去,哪里能回答你?”
李时超摇头道:“那可真是没办法了。除非把树砍倒。不过那样的话,你朋友若是一个不小心没抱稳,立马便会摔死。”
林飘遥想了想道:“干脆咱们用些渔网铺他个几层接在下面,让我朋友从树顶跳下来。若是接实在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几人眼眼对望,心想:这说的是接实在了,若是没接到呢?你不怕她死,我们却还盼着靠她去换银子呢。
原来那张震州在村里询问的时候,早就把林飘遥的样貌衣着说了个清楚,这一带的陌生人少,加上林飘遥又拄着根拐杖,一眼就看出来是腿上有伤,李时超等人哪里会认不得?早就已经猜到了林飘遥两人的身份。问名字什么的,也只是敷衍一下,根本就没有相信林飘遥说的那个假名。原先没有点破,只是怕这两个看起来像是‘私奔’的小家伙偷偷溜走。张震州给村民们许下过重酬,若是找到了两人,并将之带回县城的客栈中,那是可以得到大笔银两的。
李时超急忙道:“这可使不得。她在的高度,若是跳下来,加上那股冲劲,怕是有不下千斤的重量,几张渔网哪里能行?”
林飘遥见他一脸的着急样,心头暗暗称奇:这他妈的倒是怪了,老子的朋友,我都不怕,你急个什么劲儿?只见几人在那里左商量右讨论,竟是把自己凉到了一边。他心头隐隐觉着有些不对劲:他妈的,该不是这几个家伙听了张老头子的话,把老子认出来了吧?
越想越觉得有理,哪里还呆得住?反正看几人对飞飞那淫女竟是无比的关心,似乎也没自己什么事情了,而且现在树林里的阵法已经被破,也不用担心几人会走不出去。他趁着几人在讨论的当口,突然说道:“啊哟,李大哥,我尿急,去那边嘘嘘一会儿。”李时超点了点头,转身叮嘱一句:“小官人只管去,不用担心,这树上的小娘子定然救得下来的。”
林飘遥心想:乖乖,老子都没说树上那人是女的,你怎么知道?看来肯定是穿绑了,老子还是先闪为妙。
他装着鳖得慌,双手捂着裆部急冲冲朝外跑,几人也没来注意。
悄悄钻进树林,绕了好大一个圈拐到江边,他使出乾坤甲,朝着刚刚渔村的相反方向撒腿就开跑。一路跑到中午,绕过了整片树林,看到了条大道。撤了宝器,顺着道走过去。
这里似乎是条官道,一路上有不少酒肆旅店,林飘遥上次在盘龙镇弄的钱全都还放在船上,身无分文下,只得风餐野宿,抓些田鸡、兔子什么的裹腹。幸好上次吃过那几枚奇果后,他身手似乎灵敏了许多,腿伤也早已经完全康复,抓点兔子什么的不在话下,倒也乐得逍遥,没把自己饿着。这样走了七、八天,路上行人多起来,他遥遥看去,不远处竟有个县城。反正现在是一条道都不认识,还不如到城里碰碰运气。说不定有个什么好心人能带自己去蜀山呢?或者遇上个什么正要去蜀山的人;再不济,那问清楚去蜀山的方向也是不错的。
林飘遥到县城的机会不多,上次到的那个盘龙镇,也不过是小地方而已。此时一看,但觉这城里事事新奇。这时已经吃过午饭,街上人多得是。刚好城里士绅倡头同邻县争办赛艇会夺标,更是喧闹非凡,人人都在放鞭炮,吊彩灯,奔走相告:“我们赢了!”
林飘遥一路不断被人挤来挤去,透过彩灯晃动的影子间隙,望见残缺的城墙高处糜集了一堆又一堆面无表情的饥民们黑压压身影,他不禁转回目光看了看街头一张张咧开嘴傻乐的脸,想起一句老话说穷的穷、福的福,烂死骨头在床铺,立刻感到那些黑压压的身影在心头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下意识的伸手掏了掏腰包,心想:啊哟,老子的钱不在了,不然说什么也给这些人弄点馒头吃。
忽听一声大叫:“抓住他!”
第三章
林飘遥一转头,“抓谁?”随著人群一阵涌动,街上挤出几个身着衙门捕快服饰、满脸凶样的大汉,提刀乱蹿而过。路人避之唯恐不及。
一个看起来更像逃犯的满脸横肉之辈手拿一张皱巴巴的海捕告纸,揪住旁边一个秃顶的,随即展开告纸往那人脸孔旁边唰的一抖,两相对比,粗声说道:“捉拿逃犯许和尚,赏银三百两!”那秃头的喊冤道:“什麽呀?告示上写明了许和尚是独眼龙,头上是一毛不长的,你看你看,我头上还有几根头发呢!而且我两只眼全是好端端的……”那个长得像逃犯的捉逃犯者不由分说,将秃子一揪便走,说道:“不排除你医好了眼、抹上了零零七生发素的可能!走,跟我回衙门里说话去……”那秃子一路喊冤。
林飘遥怕被撞着,忙不跌耸的闪到一边,只见旁边一个老头儿摇头道:“你说这是什么道理!那么坏的和尚,老天爷都能让他长出头发来!”
林飘遥朝他看去,只见那老头也是个秃子。有人喊道:“张老头,你感慨什么?就你那颗光头儿,还不快点回家去呆着?小心一会被当成许和尚给抓走了!”
那个秃子张老头气鼓鼓的说:“我在这里住的时间也不短了,谁不认识我?几个衙门里的大爷怎会把我当成坏和尚了?”
他话音刚落,那个捉逃犯的就一把朝他揪来:“你也像许和尚,跟我到衙门去走一趟!走!”
林飘遥见那个捉逃犯的长得凶,赶紧朝后面又退了几步,摸摸头:还好老子有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
张老头大声喊冤,旁边也有人证明说此人是城里居民。那个捉逃犯的翻翻眼,喝道:“你们这些人知道什么?现在江湖上易容乔装的人多了去,难保这个老头不是许和尚假装的!”
他说这话时也不想想,既然已经易容了,又怎还会留个秃顶?众人面面相峻,虽然知道张老头是冤枉的,却也没一个敢出来说话。
林飘遥几步走出这趟混水,此时热闹已过,围着的人群亦逐渐散开。说是散开,只是指围成一圈的人们各走各的道而已。
林飘遥一路东张西望,没走得半个时辰,口水已经流了一地。原来大城镇不比小乡村,这沿街的卖食处多得数不胜数。那些热腾腾的包子、烧饼、卤菜、小吃充斥在大街上的每一个地方,有些吃的,林飘遥甚至是以前见都没有见过,焉有不食指大动的道理?
这越是想吃就越是饿,他强自忍了好一会,只见前面有个妙龄女子当街卖唱:巡官算我,道我命运乖。教奴镇日无精彩,为想佳期不敢傍妆台。又恐怕爹娘做猜。把容颜只改,漏永更长,不由人泪满腮。他情是歹,咱心且捱。终须也要还满了相思债。
此曲意思不难懂,说的是少女盼想少儿郎之情,感情真挚,林飘遥朝那女子看过去,只见长得眉清目秀的,虽说不上多么花容月貌,却也算是个美人了。那街上有不少游荡子弟,那些人哪里管你什么艺术不艺术,听得懂意思的,装做上前去搭讪;听不懂的,干脆就轻口调笑。虽是如此,但那女子收到的赏钱倒着实不少。林飘遥心头一惨:可惜老子当初在村里听的戏都忘得差不多了,不然来卖弄他妈的几句,说不定还能骗到碗饭吃。不过,照着老子这英俊潇洒的样貌来看,给钱的半会是些娘们吧?他正寻思着怎么弄点钱,正好旁边有人喊道:“猜字猜字,一局五十文钱,童叟无欺啊!”
林飘遥精神一震,急忙转头去看,只见身後是个凉茶铺,檐下摆著一个摊子,上边插著葫芦串等物。摊子旁边围坐著几个挠头挠脑的顽童。那摊主摇头晃脑的提壶吸溜了一口茶,眯着眼瞧向林飘遥,说道:“我出字迷,能猜得到的便奖给糖葫芦、粽子等物,并得钱五十文,猜不出的便留下五十文钱。这位小哥儿可有兴趣?”
林飘遥心想:反正老子身上没有钱,随便和他糊弄,就算输了,他也总不成让老子脱衣服裤子抵债吧?张口就道:“那多容易?干脆咱们玩大点,弄他个一两银子一局,你说怎么样?”
那摊主仔细看了看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