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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船最高也是最华贵的一层,便是南越皇帝陛下的专用楼层,没有皇帝陛下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登上楼船的第六层。
此时的皇甫傲正坐在楼船最高处的露台上,慢悠悠的品茗,心不在焉的听着卡恩汇报此次随行的官员名单。
虽然,坐船确实比较隐蔽、快捷、也免去了一路奔波的劳累,但皇甫傲现在还是有些后悔坐船的决定了。
他的宝贝儿子从小就怕水,原本以为,只要不让他靠近船舷就应该没事儿了,谁知道,居然还要晕船,从一上船就躺在卧室里,昏睡了都快一天了,也没有见他起来。
忽然,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名字,被卡恩念了出来,皇甫傲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的眼睛立即闪动了几下。
“卡恩,你刚才念的名字是……”
皇甫傲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回陛下,是夜城的城主——米亚?欧里斯。”
卡恩恭谨的向皇甫傲禀报道,同时在心中哀叹,陛下也真是的,都上船了,居然还连随行的官员有哪些都不清楚,如果陛下现在出现了不满意的地方怎么办呀,总不能把人家直接扔海里吧,或者给人家一条小船,让人家自己划船回去?
“果然是米亚?欧里斯,他不在夜城待着,怎么跑到朕的船上来了?”
“嗯……这个……”
卡恩敷衍的应着,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其实在心里直叫苦,身为陛下都不知道,那么他这个陛下的贴身侍从官又怎么会知道呢。
“去,把他给朕叫上来。”
“是的,陛下。”
卡恩见陛下终于不让他来回答了,高兴的立即传话去了。
……
“陛下,您叫臣有何吩咐?”
没过多久,米亚?欧里斯那张特有的嬉皮笑脸就跟着卡恩出现在了皇甫傲的面前。
“你这个夜城城主,不在夜城待着,怎么跑到朕的船上来了?凯齐和西歌的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虽然,随行的人员朕都是让他俩去安排的,可他们居然没有告诉朕你也跟来了,是你去求他们瞒着朕的吧。”
“陛下怎么能这样,其他人您都不管,怎么就把臣防得跟个贼似的。”
米亚?欧里斯一脸哀怨的看着皇甫傲埋怨道。
“别给朕装蒜,欧里斯家族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朕这次出行可没有打算带上任何一名欧里斯家族的成员,你倒好,居然自己溜上船了。”
米亚?欧里斯见皇甫傲有发火的前兆了,立刻摆出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开始做具体的交代。
“陛下,臣也没有办法啊,臣是被家里的老头子硬逼着来的……”
“欧里斯家主应该还没有到这么大胆的地步吧,明知道欧里斯家族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洗脱意图刺杀朕的嫌疑,就让你偷偷随着朕出行,要是朕在出行的路上,再出了点儿什么意外的话,你们欧里斯家族可就真的没办法说清楚了。”
“这个……”
见推脱不掉,米亚?欧里斯认栽的的继续解释道。
“陛下啊~~~我们欧里斯家族对陛下的忠诚,那可是天地可见、日月可表啊!!!我们怎么可能刺杀英明、睿智的陛下啊~~~”
“行了,废话少说,说重点。”
皇甫傲直接打断米亚?欧里斯准备的长篇大论。
米亚?欧里斯小时候在帝都就是出了名的难缠,长大了更属于极度让人头痛的麻烦角色,即使是皇甫傲也时常受不了他。
“喔,遵命,陛下。”
米亚?欧里斯观察着皇甫傲一时半会儿的应该还不会有打算将他扔下海的恐怖想法,于是壮着胆子的接着说道。
“陛下,重点就是,我们欧里斯家族是不可能刺杀陛下的,关于臣的表妹——湘灵?欧里斯,这绝对只是一个意外,与欧里斯家族无关。”
“嗯,朕相信。”
皇甫傲干脆的回答,等到米亚?欧里斯刚刚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后,又接着道。
“可是,其他人不相信或者是不愿意相信啊,现在很多人出于不同的目的,都咬住此事不放,意图打压欧里斯家族的势力。”
听着皇甫傲这轻描淡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语气,米亚?欧里斯的俊脸又垮了下来。
“所以臣才会大老远的从夜城赶回帝都,又偷偷溜到陛下的船上来呀,让那么官员看到陛下依旧带着臣随行,说明对臣还是非常信任的,那么那些流言也就可以不攻自破了,那些想要打压欧里斯家族的人,也会重新掂量掂量的。”
“你倒是聪明。”
米亚?欧里斯吃不准皇甫傲这句话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站在一旁不敢回话。
等了片刻后,米亚?欧里斯见皇甫傲依旧不紧不慢的品着茶,没有让他退下,也没有再和他说话,立即大致上猜到了皇甫傲的意思。
“陛下,臣以自己的名誉和生命保证,我们的家族对陛下绝对的忠心不二,陛下对欧里斯家族有什么吩咐,我们一定会全力完成的,还请陛下为我们指点一下吧。”
“朕要你们欧里斯家族,全力支持皇甫明溪。”
见米亚?欧里斯还算挺上道的,皇甫傲也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啊~~~”
绕是米亚?欧里斯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仍然被皇甫傲的要求给吓了一跳,察觉出皇甫傲虽然依旧淡定的品着茶,却没有了刚才谈话时的漫不经心。米亚?欧里斯立刻明白过来,陛下提出这么使人震惊的要求,绝对的认真的,陛下找他过来的真正目的,现在才正式开始。
……
第二卷第八十八章噬魂(1)
清越因为白天晕船的缘故,在船上躺了整整一天,导致现在虽然已经是深夜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已入睡,清越的睡眠却变得很浅,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就被惊醒了。
手脚冰凉的清越,身体习惯性的向旁边靠了靠,却惊讶的发现,原本属于他父皇所躺的位置,此时却是空空的,丝被传来的冰凉的触感,说明躺在这里的人,已经离开了许久。
“父皇?”
清越坐起身,再也没有了睡意,环视了一下在几颗稀疏的晶石照射下,显得昏暗的寝室,依旧没有发现他父皇的身影。
“父皇?”
清越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得到回应,也不知道怎么的,清越忽然就感觉有些不安,连鞋也没有顾得穿上,就赤着脚慌忙的下床寻找。
寝室里没有,清越便直接走了出去,冰冷的带着水汽的地板凉得清越一颤,清越不记得这里的路,只能胡乱的走着,越走清越就越是感到心中的不安。
因为到现在为止,清越居然连一个侍婢、侍从都没有看见,显然他们是被人给遣走了的,可为什么要遣走所有的人呢?
“父皇,你在哪里?”
清越唤了一声,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深夜的大海,沉寂的可怕,虽然有夹杂着盐腥味儿,发出‘呜呜’声的的海风不断吹拂着,却显得更加的寂寥。
忽然,清越停下了脚步。
一丝若有若无的像是在压抑着极其痛苦的喘息声,混合着海风,传入了清越的耳朵里,清越凝神细听了片刻,慢慢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最终,在一个虚掩着房门的偏僻的房间前,停了下来。
房间内发出的声音更加的清晰,清越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屋内的人,因为强忍着疼痛而用指甲不断叩抓着墙壁和地板所发出的声响。
“父……皇……”
清越又轻声的唤了一声,声音有些发颤。
屋内的人显然也听见了清越的声音,一瞬间,屋子里陷入了可怕的沉寂,连一丝丝的声音都消失了。
“父皇……”
清越又唤了一声,指尖颤抖着触碰到虚掩的房门,房门仿佛变得有千斤重般的,让清越推得吃力。
“别……进来……”
极力压抑着身体的疼痛,皇甫傲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碍。
皇甫傲记得,他明明在卧室里燃放了安神香,却不知道清越是如何醒来,并找到这里来的,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越儿……听话……快回去……父皇一会儿……就……”
‘啪嗒’
皇甫傲劝阻的话还未说完,清越就用尽全力般的将房门推开了。
屋子里没有光,只是一片黑暗,无法视物,唯有屋内的一个角落里,那双闪动着幽暗红光的眼睛,清晰的映入了清越的眼帘。
那双曾经用冰冷以及陌生的目光看着他的眼睛,那双让清越自今还感到害怕的红色眼睛,又出现了,那双闪动着幽暗红光的眼睛。
只是,这一次和上次的不同,因为清越还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这双眼睛依旧温和、爱怜的看着他。
“父皇……父皇你怎么了……”
清越慌乱的想要立刻到达皇甫傲的所在地,却在刚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