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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祤第一个感觉就是胸口好痛,浑身上下提不起一丝的劲来。虚弱得如同大病一场。
他这才想起自己则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还记得他刚晕过去的时候双儿那张惨白的脸……
对了,双儿呢?
他转头一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床上,屋子里的摆设很素雅,窗明几净,却不见佳人芳踪!
正打量间,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只见无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进来,一颗不安定的心这才平定下来,还好,她还没走!
不知道心里为什么会冒出来这么一个想法,但他真的很欣慰。
“你醒啦?”无双惊喜的道,眼里闪着迷人的光彩。
萧祤勉强笑笑,正想起身,却觉左肩传来的疼痛似乎要散到四肢百骸里去一样,
痛得他直冒冷汗,胸口似乎压着一块巨石,全身虚弱得没有一点力气。
妻子?丈夫?
无双慌忙过来扶他坐好,轻声道:“你别乱动哦,你已经昏睡一天了,大夫来瞧过了,
给你包扎好了伤口,又换了药,他说你受了很大的内伤,左肩又挨了一剑,可能要静心调养一个月才能基本痊愈。
所以啊,你现在是病人,病人最大,有什么事情就吩咐我来做就好了,你可不能随便走动以免动了伤口!
大夫说,幸亏你的根基好,体格好,又有真气护身,要不然换作别人啊,早就没命了呢……”
萧祤痴痴的盯着她那张絮絮叨叨的小嘴,心中一阵暖流涌过。
听着她对自己的轻言细语,他忽然觉得这好像是一个妻子正关心体贴的照顾着生病的丈夫一样!
妻子?丈夫?
他蓦地一惊,被自己这个大胆而又荒谬的想法给吓坏了,心情顿时阴暗起来。
无双察言观色,见他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于是关切的问:“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不是。”萧祤摇了摇头,黯然的道:“其实你大可不必摊上我这个麻烦的!”
“什么话?”无双的俏脸涨得通红,她大声的嚷着:“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了?
我早就说过愿意为奴为婢服侍你一辈子的,又怎么会在这紧要关头弃你而不顾呢?我是那种小人吗?”
她气鼓鼓的嘟着小嘴,腮帮子鼓得高高的,赌气的转过身不理萧祤。
萧祤一向冰冷的心泛起了一阵阵涟漪,“好了,算我说错了,行不行?哎哟!”
他身子一动,又牵动了伤口,顿时痛得叫了起来。
无双慌忙扶住他,着急的道:“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痛了?”
她埋怨道:“叫你不要动你偏要动,痛不死你啊?来,把药喝了!”
她端着药碗,轻轻的吹了一口气,然后用小勺舀着递到他面前。
萧祤看到了她左手昔日莹白的手背上现在被烫得红肿了一片,眸光不由深邃了起来:“怎么回事?”
心疼
“哦,没事没事!”无双心虚的试图把手藏进去,“不小心烫伤了!”
说得轻描淡写,但其实当时烫得她差点流泪,毕竟是个千金大小姐,几时做过煎药这般粗活儿?
可是为了萧祤,为了表示自己的“忠诚”,她愣是没让小杜鹃插手,自己个儿把这药给煎了,当然,是在小杜鹃的指导之下。
萧祤忽然发火:“谁叫你煎药的?小杜鹃呢?小杜鹃到哪儿去了?
为什么不要她来做?不会煎就不要煎嘛,逞什么能啊?
搞成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让我同情你啊?”
无双愣住了,万万也没有想到好心换来的结果竟然是“逞能”!
委屈的泪水顿时充满了她的眸子,一气之下,她顾不得去想,也冲着萧祤大喊:
“你发什么神经?手是我自己的,痛也是我的,管你什么事?你干嘛那么凶啊?”
一语即毕,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愣住了。
是啊,手是她的,痛也是痛她,自己干嘛去心疼她呢?
更何况她是心甘情愿要为奴为婢的,如果一个奴婢连这点都做不好,还能做什么?
等等,心疼?萧祤蓦地心里一紧。
他心疼了?是的,心疼。
当他看到她那又红又肿的手背时,心便莫名的痛了起来,大脑也来不及细想,话便冲口而出了。
曾几何时,双儿的倩影已深深的种植在他的心里了?
他认命似的叹了口气,低低的道:“对不起,我不应该冲你发火……”
无双赌气似的背过身去:“没听见!”
“对不起!我刚才语气凶了一点,我向你道歉!”他只得忍着脾气再说一遍。
无双偷偷的笑了,她知道,一句“对不起”对于一向心高气傲的萧祤来说,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她也不想再为难他,于是便转过身来,胜利似的道:“以后可不许对我这么凶了哦!”
这哪里像一个奴婢对主子说的话?分明就是撒娇嘛。萧祤的心里不由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来,我喂你喝药!”无双难得温柔。
男女授受不亲!
萧祤正想说“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但一接触到她那略带警告的眼神,便硬生生的将话咽进了肚里,
任她一勺一勺的喂着那虽苦犹甜的药汁,心里,有一丝甜蜜的感觉拂过。
“小姐!”
小杜鹃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打破了这温馨的气氛,无双头也不抬,依旧做她的事。
“小姐,你在干嘛?”小杜鹃一眼瞧见她家小姐正在一勺一勺的喂萧祤吃药,
那神情又专注又暧昧,不觉惊叫,一把拉起了她。
“怎么了?“无双奇怪的问,刚好药也喂完了。
小杜鹃把她拉到一边,低低的道:“小姐,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可以这样?”
语气里带有一丝责备的味道。
“我哪样了?”无双不以为然的道:“我在喂他喝药啊。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可是我未来的师父,我当然得好好巴结一下他啦!”
“师父?“萧祤细细的咀嚼这句话,眸中掠过一抹深思。
小杜鹃还不死心,“看是,吃药也不是喂的啊,那样一口一口的喂很苦的,要一口气喝下去才不苦!”
说话的两人根本就忘了还有个萧祤在一旁听着呢。
“啊?”无双一听不得了,赶紧一甩小杜鹃的手,跑到萧祤的床边,着急的问:
“怎么样?你觉得怎样?是不是真的很苦?”
萧祤很诚实的点头:“是很苦!”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喝药要一口气喝下去的!”无双愧疚的道:
“我只记得小时候我赌气不吃饭,我娘都是这样一口口的喂我的;
还有,我有时候没胃口,我娘就熬了稀饭也是一口一口喂我的,
所以我以为喝药跟吃饭是一样的,对不起啊,我下次再也不敢喂你了!”
敢情这大小姐从来就没有生过病?
萧祤这回可看出来,这丫头根本就不是什么能吃苦的主,毕竟是家境殷实才能衣食无忧,所以才从小身体被照顾得好!
大小姐也干粗活
看来,她先前说的那些苦难的往事恐怕也是掺了水分的!一念至此,他的眸光更加深邃起来。
他摇摇头,道:“刚才是很苦,现在不苦了,谢谢你喂我喝药!”
“不用谢不用谢!”无双高兴的道:“只要你身体早点好就行!”
小杜鹃看他们两个说得热闹,一副毫不避讳的样子,不由望望无双,再望望萧祤,一跺脚,嘴巴一噘,扭身出了门。
“这丫头怎么了?”无双一头雾水,一副不解的样子。
一抹笑意慢慢的爬上了萧祤的嘴角,久久不去……
几天之后,萧祤已能稍微下床行走,从无双的口中得知,原来当日他晕倒之后,主仆两人都吓坏了,
刚好有猎户上山打猎,所以无双就拜托猎户将萧祤背上山,向一位农户借了两间房子,收拾了一下,
请来了大夫给他看了诊,开了药,三人便暂时居住在了这里。
为了能够亲自照顾好萧祤,无双于小杜鹃抢着干煎药做饭等粗活,而小杜鹃为了不让主子受苦,
否则回去不好交代,便争着干活,主仆两时常发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