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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沐决唤了一声睁开了眼睛,看着仁九苍白的脸色,像冰块一样的手,意识到了一些事情却不戳破,“哥你的黑眼圈好重?”
“你这样我怎么能睡得着,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不舒服。”“我还好,没什么感觉,就是有些累。”沐决扯扯嘴角从床丄坐起来。
仁九给沐决拉了拉被子,“饿吗,想吃什么?”
“没胃口,一会再说吧。”
“每天都说没胃口,这样下去怎么行,多少吃一点,我让人给你准备几样可口的,”仁九像后小孩似得软下口气,“哥跟你一起吃,好不好?”沐决看着仁九这两天迅速憔悴下来的脸,只能应了一声好。
沐决这阵子吃不下油腻的东西,仁九便投其所好,只让人准备清粥小菜,虽然很简陋,但是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岂料沐决才吃了一口,就突然干呕了起来,吐出来的不但有刚吃进去的白粥,还有两口黑血昏了过去,却因为身丄的疼痛,不断呻y颤抖,仁九让人找来了大夫,大夫来了束手无策摇了摇头便走了,仁九急得团团转,只得让人去请黎殇,黎殇却根本就不管,仁九只得拿了几颗先喂了沐决顶着,看着沐决逐渐平静下来,仁九阴沉着脸轰走了所有人。
没多久沐决醒了,看着睁开眼睛的沐决,仁九看着沐决,长长的叹了一声,“决,我……”
仁九的话说了一半,门外突然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少主,云商两国的皇帝带着几个人出了城,看样子正在往凌州这边赶来了。”
仁九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起身推开门让来人去通知黎殇自己赚回来,趴在沐决耳边低语了几句,沐决没想到仁九会跟他说这些话,想要开口叫仁九,仁九却已经离开了……
沐决对着空荡荡的屋子,感觉着腹中孩子,转身的动作,喃喃自语,“回去谈何容易,宝宝舅舅这么做真的对我们好吗……”
仁九赶到黎殇的门外,黎殇正在调遣手下,出城迎接老友。
仁九看师傅没空注意自己,冲自己的亲信叮嘱了几句,那人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北风阵阵,吹的衣衫飞扬阵阵作响,一列列英姿飒爽的兵将屹立在北风之中,黎殇穿着一袭白衣端坐在一匹皮毛黑亮的黑马上,专注的望着被北风吹的昏黄的前方,仁九和黎殇并肩也坐在马上,似是有些心不在焉……
杂乱的马蹄声,从风中传来,随着马蹄声渐进,人和马也出现在了眼前,商帝,云帝,神医,商国太子的身影逐一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商帝云帝这两位这个世代地位最高的两个人出现在敌军阵营中,没有千军万马,没有任何排场,因为他们前来不是为了打仗,而是为了了解,三十年前的旧怨,更是为了救人……
☆、第77章 点破
黄沙泛滥吹的人睁不开眼睛;但凡在场的人无一个不睁大了眼睛;小兵们一瞬不瞬的望着对面,自然是猎奇之心泛滥想要看清这大陆上数一数二的人物们,至于其他人都是全身武装;怎么还会在意这一点点刺眼的黄沙。“师兄我们多年不见;今日这么大的阵仗来迎客,是不是太给我这个师弟面子了。”
商治凯看着眼前迅速将自己这边的人团团围住训练有序的精兵,和面沉入水的黎殇,对自己没等老三到来的举动,恐怕是错了。
“哼!”黎殇勾起唇,低哼了一声;“我这个山野匹夫怎么敢当商帝的一句师兄;如今商帝已经贵为皇帝,没有这样的迎接,哪里配得上您尊贵的身份。”
黎殇这话说的没有什么起伏,其中却字字都透着杀气。相交多年商治凯甚至黎殇的性格跟行事作风,这人说话已经带刺了,就算不是吴起说的疯了,这废话多说也是无益,直接开门见山,“敢问师兄,沐王爷沐决可在凌州。”“在”“师兄,我们同出一门,共事多年情同兄弟,今天能不能买师弟一个人情,把他放了。”
“他是在我凌州,但我为什么要把他交给你,我放不放他,他是云国的人又与你商帝何干?”商治凯被黎殇这句给顶了,下意识的看向和他齐肩的钟万霆,钟万霆立刻接口道:“前辈,沐决是我国王爷,身份尊崇,更是太子的生父,晚辈的爱人,日前在深宫中被人劫走,既然人在前辈这儿,还请前辈放人,也好让我们一家团聚。”
“当日沐王爷真的是被劫走的吗,难道不是小徒从陛下手上救下来的。”“前辈这事……”钟万霆心头一紧,正要解释,却被黎殇抢了先,“陛下当日几乎把人逼死,这事是真是假?”钟万霆看着眼前的黎殇,恨不得把这人一口要死,这分明是贼喊抓贼,“前辈当日的事……”
“师兄,孩子家家的耍花枪,什么逼死不逼死的,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闹得过分是难免的事。”商治凯不想把事情说破,只想游说黎殇放人。
“若是一般人这般闹闹确实也不必在意,但沐王爷的身份,和如今的皇帝如此的闹法实在是让人不能放心。”黎殇看到钟万霆那一方的人,全都变了脸色,冷笑着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沐王爷不是沐栎忠和凌娴的儿子,吴起的徒弟才是,沐决是前朝遗孤,即便现在地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的身份依然是个威胁不是吗,商国历经数十年虽然根基稳固,新帝依然对前朝遗孤有所芥蒂是免不了的,所以这人我不能交。”黎殇说着语气一转,阴阳怪气的道:“谁知到把人交给你们,你们会怎么对他,人心叵测啊,先皇已经吃了这个亏,我不能让他儿子,步他的后尘。”
“你让他留在你身边,你问过他的意思吗,他愿意吗,师兄,他只是个晚辈我们上一代的事情,不要牵扯到他,我知道你一定没给他解毒,你把他放了,他是先帝的儿子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哼”黎殇看着吴起,冷哼一声道:“他身为人子,不为父报仇就是错,他是生是死都和你们没关系。”黎殇似是被吴起的话激怒了,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崩坏一脸的煞气看着被团团围住的每个人,“当年凌戚到底是怎么死的,今日你们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谁也别想从这儿离开吗,就算他…我也不能让他似得不明不白,就算要整个天下所有人陪葬,我也会给他讨回公道。”黎殇的一头红色的长发随风而起,眼中的寒霜让人看了有种看到魔神的错觉,仿佛他的一个眼神就能杀人似得,让人不敢直视。
商治凯和吴起对视一眼,商治凯面色凝重的转回头,“师兄,先帝确实是病死的,他临死前把江山托付给了我和钟岳,把决儿托付给了他妹妹,我和钟岳怎么会某朝篡位……”
“放屁!”“他怎么会把江山交给别人,他有儿子,他如果真的信得过你们,为什么不是让你们辅佐他儿子,而是把凌家的天下让给你们,那这套话去骗三岁小孩吧。
如果他真的把天下和他的孩子都托付给了你,为什么当初我是在刀口下把凌仇救出来,年纪最幼的小皇子为何到现在依旧下落不明……”
“这…当初大皇子在山上学艺我们去接的时候已经人去山空,至于最小的那位皇子,先皇遗命是要把他送给你抚养,但是我们派出去的人却一去不回,被乱军冲散了,所以……”商治凯说不下去了,换个立场想想如果自己是黎殇,也绝对难以被这么牵强的理由说服,忍住想要说真相的冲动,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说出沐决的身世,他真的不知道是利还是弊,“难道在你眼里我们这些生死兄弟,就是一群卑鄙小人?”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让我相信,连他都一样,你凭什么让我信你,”黎殇怒喝着抬起右手举过头顶向前挥下,锵锵锵锵,一拍弩箭落在了钟万霆等人四周,钟万霆等人的坐骑顿时都被惊了,马蹄声伴着马鸣一起响起,如果不是训练有素,此时马儿肯定钟万霆的马被弩箭伤了腿,在原地撒欢几乎后蹄直立,把钟万霆摔下马。
在所有人都注意不到的角落,小兵看到钟万霆的险状,低低的惊呼了一声,情不自禁的向前迈了一步,却被身边的人拉了一下,这小兵身形单薄,盔甲是空荡荡的挂在身丄,但肚子的地方却向前凸着,一直没有说话的仁九,眼神微微斜向了小兵,转头看黎殇并没有注意到小兵才松了口气。“我再问你一次商治凯,我要听实话,凌戚到底是怎么死的。”
黎殇再次抬起手。商治凯犹豫不决,吴起看着无病商岚钟万霆这些年轻人,在看着黎殇的手,“我说!我告诉你先皇是怎么死的。”黎殇看着吴起,放下了手等着吴起开口。
“吴起……”商治凯皱眉按着吴起,吴起微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