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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老见是他,转首望了望叶弯弯紧闭的房门,面色有些冷下来:“禾三少,有事?”
禾成玉走上前,神情虽然有尴尬,却也不卑不亢:“冷前辈,叫我成玉便是。恕晚辈冒昧,想请前辈几人帮晚辈追查出陷害晚辈的元凶。”
“这山庄里面这么多英雄好汉,禾三少为何要找我们?”山老看着他并未改口,故作不解道。
禾成玉微微剑眉微蹙,有丝无奈道:“晚辈请求冷前辈等人相助也是无奈之举。禾府此次遭逢多事之秋,先是有花折枝投帖,晚辈本是应家中祖父之命,下山相助,不想今日却出了这等变故,实在羞愧至极。”
山老心下也是明了几分,便道:“禾三少,有话进屋再说,这里并不是什么说话的好所在。”
禾成玉点头称是,跟着山老进了房间。
“你怀疑谁?”进了门,山老就单刀直入,问道,“禾成珏?”
禾成玉敛眉苦笑:“冷前辈果然直白。”
“禾府让你如此为难的,除了此人还会有谁!”山老淡声解释道。
禾成玉低首:“让冷前辈见笑了。”
山老不置可否,看着他并不再发言。
“若大哥只是陷害于我,晚辈忍下又何妨。只是,后来晚辈在床榻之上,又发现了这个!”禾成玉从袖中取出一翡翠蝴蝶,碧绿清透,显见不是俗物,“叶姑娘可有此物?”
“这个并不是弯弯小姐的。”山老摇头。
“那便是了。这是二叔独生爱女之物。”禾成玉叹息一声,再开口时语气中带了丝怒气,“今日听叶姑娘口技模仿那两人口吻之时,晚辈注意到,他们并不知道床上那人是叶姑娘。若是晚辈没有料错,原先之人定是二叔之女,晚辈的堂妹,只是后来不知道被谁给换了。”
山老这下子也有些吃惊了。姑表兄妹可以亲上加亲,但是同姓的堂兄妹在一起便是乱伦了。这样一来,即使事后,如同对叶弯弯一样,负责想娶,也没有任何补救的可能,不禁感叹:“好歹毒的心思。”
“我与大哥虽向来不甚亲厚,却也不应把如此手段用在晚辈身上,这对禾府对他并无好处。”禾成玉道。
山老冷笑:“如何没有好处。你二叔只有一女,爱若性命,出了这种事,定会大受打击。而你,自是不用说了,从昨日你祖父对你另眼相待,再加上为你定下的尹家亲事,便可知有把禾府交与你的打算。这一石二鸟之事,虽则歹毒,却也极为实用。”
禾成玉呆了呆,他到底未及弱冠之年,又是自小在天殒山谷之中,清心寡欲的修习武艺,对人性的丑恶一面实在知之甚少,他犹有挣扎道:“可是这噬心蛊是当年百杀宫的独门蛊毒,若真是我大哥所为,这蛊毒又从何而来?”
“百杀宫沉寂了这么多年,怕是耐不住寂寞了。”山老忽而语出感叹,“也许,你禾府便是他们的第一站!”
“冷前辈何出此言?”禾成玉问。
“你去问问你祖父,折花公子花折枝到底是冲着什么而来,也许就明白了。”山老这个时候又不愿多说了。这到底是别人的家务事,要不是今天叶弯弯被牵连进去,他还真想鼓动庄主,早早离去,省得卷入这团是非之中。
“这……”禾成玉有点为难,“晚辈刚刚为向尹家退亲一事,与祖父起了争执。”
山老摆摆手道:“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与我何干!”
“确实这是晚辈自己的事了。”禾成玉长出一口气,转而道;“已近午时,不如冷前辈与晚辈一道去用膳?叶姑娘那里已吩咐过,让人随时候着。”
山老心想反正也是要去的,便应了与他一道去。
在经过叶弯弯房间之时,禾成玉突然想到,禾妃雨换成了叶弯弯,是不是就为了拖住白柳山庄几人的脚步?如果真是这样,这人又是什么人,禾府又是哪个人功力如此高深到,可以在这山老与墨老不察觉的情况下带走叶弯弯?
刚刚觉得似乎解开了一个谜团,而现在却觉得这个疑团更大了。
团团乱似麻
叶弯弯当了十四年的哑巴,一朝能说话,却并没有太多说话的欲望。
不过她并不喜欢说话,却不代表别人也不喜欢说话,特别是这种深宅大户人家里的丫鬟。谣言止于智者,可惜智者何其少,更多的是那种喜欢搬弄是非,加油添醋的泯然众人。
果不其然,上午在她房间里的一幕,很快就在人们的口耳相传中人尽皆知了。只是,伺候她用膳的丫头,到底是听了哪个版本,一直对她鄙夷有加同情不足。虽然这个丫头自以为藏得很小心,不想弯弯虽然内力不行,五感却是比常人灵敏许多,特别是视觉与嗅觉更是普通高手也难及。因此,这丫头那些个偷塞给她的不忿眼神,尽收眼内。
“墨老。”弯弯看到墨老推门进来,便那丫头把膳食收拾了下去。反正在这种目光之下,她也没甚胃口。
这丫头对墨老倒是有些忌惮的样子,不光那眼神收得干干净净,动作也分外利落,很快房间内就只剩墨老与弯弯两人。
“吃药。”墨老拎在手上的小包裹一打开,露出一青瓷药盅。
这盅里的,是弯弯要求的避免育有子嗣的药,莫说弯弯的身体在毒解之前不适合有孕,这种情况下来的孩子,还是从一开始便不要出现为好。事情私密,因此墨老从开方、抓药、煎药都不假手于人。
弯弯捧起药盅,温热正好入口,而且在不影响药性的情况下,加了蜂蜜与甘草。一口气喝完,放下药盅才道:“多谢墨老。”
墨老收拾起药盅,重新包裹好,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有何可谢。”
弯弯自然明白,他还是在懊恼没有发现她被人带走一事,只微微笑道:“我最是怕苦,墨老为我煎的药,从来都是甜的。”
墨老点点头,算是收到她的谢意,转身便欲离去。
“墨老,等等。”弯弯突然出声挽留。
“何事?”墨老回头望着她。
弯弯犹豫下,慢慢的报出几样药材:“墨老,这几味药可否弄到?”
墨老在脑子里过了下,却不知道哪个药方那个病症需要用到这些个药一起用。眉头微皱:“这些药倒是不费事,只是有何用场?”
弯弯低下头,有些羞赧,语如蚊哼道:“沐浴。”
墨老脸色微僵,但仍旧应下。
半个时辰之后,墨老便把弯弯需要的药材拿了过来,临出门时犹豫下,终于还是对弯弯说道:“弯弯小姐,若是无事,还是不要走出南苑。至于少主,我会去劝说,在外应当收敛些。”
弯弯低下头,轻声道:“这个自不用墨老提点,弯弯知道人言可畏。”
墨老有些头痛,与禾成玉一事,原本就因弯弯貌不惊人,众人都为禾成玉惋惜,甚少来同情弯弯,倒是有不少人觉着还是弯弯捡了个大便宜。后来弯弯与少主又传出纠葛,人们更是几乎是一面倒的向着禾成玉,特别是禾府的下人,他去取药的一路上,都已经听到好几处有人在说弯弯的不是。
回头又看了眼弯弯的房间,叹口气,幸好弯弯的心智一向淡漠稳重,并未消沉。
弯弯确定门窗都关好了,才逐一打开墨老送来的药材嗅过。房间内并没有专门碾药的器具,好在禾府附庸风雅,在许多客房之内都备下了文房四宝。弯弯便用宣纸与茶杯细细碾碎了药沫,或用清水调和,或在火上煅烧成粉末,用刚刚自院中取来的树木汁水融合,制成了浅浅半茶杯朱红色浓稠液体。
最后在纸上一点一滴把那液体炙成红色的粉末,这才算大功告成。
翻过桌上的几页纸,那是禾府中人为了捉拿花折枝,收集来的资料,来到禾府的江湖人士人手一份,叶弯弯则是从墨老那里要了过来。
花折枝,喜着粉色长衫,面貌俊美,手中一支暖玉长箫从不离身……手指在这几个字上面来回划过,弯弯轻声呢喃道:“花折枝,你自诩为来去无踪,只是你为何要惹到我。”
正在沉思中,门扉听得两声轻叩。
弯弯正要说请进,抬头看到映在门上的身影,看那窈窕体态,来人是个女子。眉头一皱,出了这个事,居然还有女子前来找她?
“叶姑娘。”尹天涯看到她闷声不响就开了门,眼中的情绪还没收拾好,略有些慌乱。
弯弯见她双目微肿,神情憔悴,不由得心下黯然,低眉敛目道:“尹姑娘。”
尹天涯步入房间,转身看着她神情淡然,低眉顺目,刚刚在心头想过千万回的话又觉得难以启齿。
弯弯有些诧异的抬眼看她,这尹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