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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能不在乎你?”司空玄机摇头,心口似有尖刀在死命撕扯,她压抑着嗓音,泪如雨下,“我怎么能不在乎你,因为我在乎你,从头到尾的在乎你,所以我不想让你去冒险。我爱你。”
“你当真……还是不明白啊。玄机啊玄机,你只在乎你的感受,却没有了解身边那些关心你的人。”墨玉衡凝视的双眼黯淡下去,他看不见,他看不见玄机现在的样子。似乎瞳孔中些模模糊糊的东西闪现在他的眼前,但他却怎么也抓不住。“从头到尾,你都没有该考虑过我,从头到尾。”
他呢喃着,在这个时候跟他说爱,真的是一件很残热的事。
司空玄机一时没有回答,她沉默了许久,眼眸幽黑如墨,却有一种说出来的辛酸。“那又怎么样?”
真的是这样吗?墨玉衡终于明白了,他觉得自己满意了,这样,他再也不必那么关心她吧?这样,就算是司空玄机给他的答案了吧?逼问到现在,虽然之前有那么一点点迷茫,但他现在已经满足了。他要求的其实并不多,四年的追寻,换来的确是这般迷茫却也值了。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应该说他太过多情,还是说玄机太过无情?
纵然太傻太痴太癫狂,他墨玉衡也认了。可是,到头来他等到了什么?等来的却还是四年前的答案。
玄机啊玄机,你是装傻还是不懂?我要的不过是一份恬淡的生活,我不想再看你在这江湖上过打打杀杀战战兢兢的日子了。
算得天机又能如何?你报了父仇又能怎么样?天命已归,你不能逆天行事。凌空珏自有他的劫难,你又何必去插一脚?
“玉衡,你……”司空玄机虽然有些怔忡,但她始终不能去埋怨他什么。
墨玉衡笑道,“你怎么那么傻。”
“傻吗?”玄机抬头,才知道他的眼里早已有泪。不知不觉中夕阳已经淡去,如今,黄鹤居外天空那么蓝,却已不似刚才那么纯粹了。
“天已经快黑了吧?”墨玉衡叹了一口气,悠悠的说着,他的手掌一扬,掌心中放着一只竹箫,飞散的青丝中看不清他的面容。
“夕阳已经落下了。”司空玄机有些难过,她真的很难过。但是奇怪的是,她却一点也感受不到。
是的,她感受不到。手腕上的紫色佛珠牢牢的锁住了她的心,对于她来说终究是一个障碍,没有东西是她值得舍弃的,但她必须要舍弃不部分东西。所以,多余的、没有用的东西,将会消失得连渣滓也不留。
“天色已晚,你先去汇贤楼吧,非鱼在那里接应你们。安宁的毒,让苏慕白解了吧,他应该有一套办法。”将目光盯着远处梧桐树的影子,树影摇曳,她却与安然看不透。从头到尾都是她一厢情愿,而玉衡却怎么也不能理解她。
“我只是想问一句,在我和君山之间,你选择哪一个?”墨玉衡临走之前就只说了这一句,他僵直着身体,面色苍白,就连他的唇角也显得那么憔悴。“我只问你这一句话,我不想现在知道你的答案。距离君山之会只有六天,这几天你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告诉我。”
初九,黄鹤居中,暗变渐生。
来仪楼的客房中。
轻轻捻住绢纸,凑向跳动的烛火,绢纸猛地燃烧。火焰照亮了李涵的脸,也让那双眼睛中阴沉的神色无处可藏。
他青衫散尽,黑发披肩,懒散的坐在床边看着那张搜索来的情报燃为灰烬,瞬间飘落在地上,荡然无存。
一切都按着事先预定好的节奏进行着,除了……
想到今晨突然离去的墨玉衡和苏安宁,他那阴沉的脸再一次狠戾起来。事情发展在这般地步,却在此时放走了两个重要的人质!
自天明之后,再也没有他们两个人的消息了。
前一晚,他看的清清楚楚,从头到尾,却没想到那封信里还暗藏玄机。然后得知今晨朝廷派人前来商讨君山事宜,所以也没怎么注意,就独自离去。放松了内部看管之后,得之苏安宁和墨玉衡偷偷离去的消息。原想派人先去跟踪,却没料到竟然把人给跟丢了!
坐在来仪楼的客房中,他眸子似冰,似秋水,却无法看破司空玄机的秘密。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却没料到十五之前被人捅了那么大的一个篓子。虽然一开始对苏安宁进行温柔的诱惑,诱惑她相信自己对自己深信不疑,从跟在他身边,一路乘船西行到洞庭湖,一直都是好好的,原本想拿她和墨玉衡的命来要挟司空玄机……可是到头来却之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涵的嘴角含起淡淡的笑容,然后将烛火移得更近一些,让那跳动的火焰更为灿烂。
自己似乎,应该去解决一些私事了呢。
听白棋说,今晚岳阳楼是一个鸿门宴,呵呵,他李涵可不管这是不是鸿门宴。他想要的东西,从来只有拿得到,而不是得不到。
“来人,备轿,我要去岳阳楼!”
岳阳楼就在洞庭湖的边上,这整个洞庭湖最别致的景观之一,司空玄机今晚,一定会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我更了。
老子在生日当天没有停更!
第四话 慕白•;涟汐•;同属一门
可惜李涵沿着洞庭湖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岳阳楼,却始终没有看见她的踪迹,除了身后偷偷摸摸跟着的三个人。此时天色早已暗去,时辰也到了三更,有些事不知不觉间就涌上了心头,便挥之不去。
那年……那天,公堂之上,绝望的笑脸。
秦琴走的时候,便如同她来的时候一样,心中充满了怨恨,却总不能纾解。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势必会伤害了她,包括伤害到她自己。他从没有想过,当时鱼肠剑会被她紧紧握住,在她绝望的笑脸里,他似乎看到了那一心点的难过。或许他真的想要去挽回什么的,只是不知不觉间便松动了手指,直到那柄短剑刺入她的胸膛里,没有退去。
就像今天,天色昏沉,四周看不到人影,岳阳楼上漆黑一片,远处传来阵阵的打雷声,而雨,则淅淅沥沥的下着。
就这样沿着岳阳楼走了上去,高墙瓦壁,高耸着的四根柱子,楼顶檐牙啄,金碧辉煌。远远望去,恰似一只凌空欲飞的鲲鹏,尤显雄伟壮丽。耸立在四周的柱子,每一根上都刻着精美的图画,没有半点留下的灰尘。胸口涌动着一整天的情绪忽然冲上心头,他觉得鼻腔酸涩,胸口炽热。做了那么多事后,才发现或许当初的决定还是错的。
无论如何,路是自己选的,也是自己走的。既然选择了,就算可以回头也没有用。司空玄机不会放过她,当今朝廷也不会放过他。而死去的秦琴,早已深埋黄土的秦琴,更不会宽恕他。无论曾经有过多少承诺多少信任,都已经灰飞烟灭。李涵深知这样的结果最终会造成什么,所以他一如既往的这样走下去——哪怕一错再错!
可惜啊,事到临头他得到了什么,推背图一直没有消息,他和司空玄机又陷入了僵局。彼此之间都装得很冷淡,哪怕一丝一毫的真心……都没有。
李涵顺着黯淡的烛火往岳阳楼下望去,静静的看着他的影子,深吸了一口气,仰起头让狂风肆虐得吹进他的衣衫里,他的头脑也逐渐开始清醒。
远远看着一个人影走楼下走了上来,他不由得嗤笑了一番。来人并不是司空玄机,而是秦非鱼。
也罢,该是时候跟他做个了断了。他的姐姐,可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死在了杭州知府的公堂之上。秦非鱼——这个人他早该有所耳闻,江湖奇才中三怪之一,离人主,绝对不是一个蹩脚的对手。他的“青冥神功”还未大成,但秦非鱼的“般若掌”却已炉火纯青,这个人除了和他的私人恩怨,到底有何来历?
般若,是只有少林派的弟子才能习得的高深武学,秦非鱼是怎么学来的,他的师父是谁?想到这里,他一直很迷惑,要怎么做,才能得之秦非鱼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报仇,还是……
从头到尾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以至于秦非鱼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他没有来得及注意。
“簌簌”一声,岳阳楼上突然钻出三个人来,对着他扑通一声跪下,齐齐说道,“我等技不如人,全听阁下处置,是死是活,全凭各下一句话!”
李涵虽是一惊,但他回过神来,却来到那三人指的是身着白衣的秦非鱼。眼前的三人高矮胖瘦,土头土脸,却是不久之前跟在自己轿子身后的那三个曹家人。他皱了皱眉,“你们要死要活的,与我何干?”
李涵瞥了一眼站在一侧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秦非鱼,眉目俨然,却是似笑非笑。李涵一怔,自上次在铸剑城与秦非鱼见了一面之后,他就在也没有见过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