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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觞几日下来,不说是闷闷不乐,就是不怎麽爱理人。先说当日自己的反应有些後怕,,再者是对南宫尚的所作所为完全看不上眼。人做到这份上了,也没几人可以这麽过分的了。
暖觞也不怎麽和沈逸风交流,总觉得现在他和他站一块儿,真的是污了别人的眼,污了别人的高雅,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污秽!沈逸风拼命调动他的说话神经,他却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几句。
南宫尚自暖觞病有所好转就没再来看过他。不过就算他来了,也只被当做一团空气,哪还有阁主的面子。暖觞有时候会斜眼看看,也不说话。南宫尚心里虽气,但本就是个闷包子的个性,也不会刻意去搭话,活像是对闹别扭的小夫妻!
低气压一直盘旋著,一向多话的沈逸风也寡言起来,直到南宫尚率一小群子弟去华山参与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为止。
武林大会是绿林好汉们的盛事儿,轮不到暖觞的份。而沈逸风觉得那群浮夸的家夥配不起自己的清高,也懒得去参加那活儿,留下来美其名曰照顾暖觞,怕他寂寞。还真不知道是谁寂寞呢,从小一个人惯了的暖觞巴不得,你们这群家夥都离得他远远的!而无机阁虽是武林大帮,但其阁主从未当过盟主之位,反倒像是个德高望重的长老,例行会事,以示公正而已。南宫尚的确对这些虚名不上心,这点和他的父亲挺像,自己强大了,即使没有了虚无的权利而名号,亦会有人同神一般膜拜你。
华山虽路途不远,一来一去,加上武林大会的各项事宜,也总要个把月。暖觞觉得好歹这些日子他可以清静些,至多受些噩梦的骚扰罢了,就当缅怀过去。只是某人并不是这麽耐得住寂寞的。
“小觞觞,想不想听个秘密?”沈逸风下颚微抬,料准了他必有兴趣的样子。
“不想,我唯一想的就是把你撵出我的屋子。”暖觞依旧翻了本诗集,没抬头看他。
“我说真的,这次我可不是替阿尚来当说客的,他走了我才敢和你说。你别看阿尚这个人有时候凶得很,其实还挺可怜的,小时候的打击的这家夥来得不小!”
通常暖觞只当沈逸风的话是废话,刮刮耳旁风罢了,今天他承认他是来了兴趣。自打新主台後,他的暴戾脾性愈发明显,没人知道心里这个人心里在想什麽。而暖觞不幸就是这位阁主的打压对象之一,现在没去见阎王爷,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你说吧,我听著。”暖觞表面依旧微波不经地等待沈逸风的继续。
後者像是知晓必会感兴趣似的,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阿尚其实是个很讲意气的人,只要是他的人,或是被他肯定的人他都会不遗余力的保护,因为他觉得他很孤独,身边这样的人很少,能保一个是一个。”这点暖觞也承认,正如那次山南救他一命,心中不免有些感动。
“阿尚会这麽对那帮男宠,主要是因为他父亲。阿尚本来有个很幸福的家庭,疼爱的他母亲,威严的父亲,他以为一直会这麽幸福下去,却被一个男人毁了。那个男人杀了他的母亲,夺走了他父亲的爱,毁了他的家庭,阿尚便是这麽认为的,事实上有很多缘由他不明白。就像阿尚原本以为男人只是他父亲的男宠一样,其实放不下的,终究只有他父亲一个罢了,他当男人是至死不渝的恋人啊!”
暖觞瞪大了眼睛,好像在听说书先生讲传奇故事一般,原来老帮主竟是这样的人,那麽和蔼的老帮主,竟然是个对一个同为男人的人动了心的人。
“阿尚便以为男宠就是犯贱,这麽多年了,本来该解的心结也该解开了,阿尚恨不恨他的父亲我也不知道,但他却越来越执拗,对送进来的男孩子越来越残暴,我看不下去却没法阻止他。”沈逸风无奈的耸耸肩。
暖觞怔怔地发了会呆,一直以来冷面无私的南宫尚竟是有这等经历的人,如此一来,那种种暴行下面掩盖的是怎样一颗心灵?
孤独的?寂寞的?还是悲伤的?
沈逸风一掌拍回了他的思绪,“所以啊,暖觞,我带你去见两个人,阿尚一个人我是劝不回来了,加你一个,你可得帮我!”
“我?”暖觞长大嘴巴,他什麽时候和高傲的主上关系处的好过?
“对,救你,我看好你哦!”沈逸风笑的无赖,暖觞也没办法,看在这事儿他感兴趣的份上,也就趟一趟浑水,作个顺水人情吧!人本就污浊了,也不怕再来什麽狂风暴雨了。“那我们去见谁?”
沈逸风调皮的板了张鬼脸:“秘密!到了你就知道了!”
“去哪?”暖觞有些不满对方的可以保留,换来的是沈逸风言简意赅的回答。
“西域。”
☆、章廿十四
章廿十四:
时间很快就敲订了下来,暖觞说要带上黎儿一同去,便先去打点了。
黎儿这孩子回来好一阵,就只见了几回。生病的时候,来看过他,小小的伤寒,就令他哭的满脸通红,真不知道他的小脑袋瓜子里装著些什麽。
暖觞和黎儿说要带上他去西域走一遭,他满是一惊,不著痕迹的恢复了常态,以为暖觞并没有发觉,其实暖觞看得清明,只是不明白罢了。黎儿这孩子越来越有文章了。
西域路途遥远,一走就是半个月。路上暖觞一行人也未作停留,沈逸风摆明了路熟,骑著骆驼在大漠里七拐八拐的,最终来到了一片绿洲。
西域自古以来,是块圣地,也是块神秘的土地。古时匈奴、胡人骁勇善战,不乏能人。亦有楼兰古国,创出一片绚烂文化。西域正如他的土地一般,荒芜著曾经的灿烂,海市蜃楼那是历史的遗迹。也好像这沙漠里的绿洲,又在苍茫荒芜间,点燃了希望,不知多少年後,西域又会是一派富庶景象吧。
暖觞满含惊讶,平时无波的眼眸充盈著好奇。滚滚黄沙,亦会有这一方桃花源,难道他本该荒芜的心,可以重新燃起希望吗?
马车驶进一条小巷,那是一家独立的庭院,很大,有如半个无几阁那麽大。可谓美极了!黄府的宅子,小桥流水,清新淡雅,已为他神往,而暖觞觉得这儿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挂白敛般的瀑布从宅子旁的小山头上倾泻而下,虽不至於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额气势,但足以震撼人心。瀑布在院旁积了一汪潭水,清澈见底,几尾鲤鱼在里头欢快地游玩著。
整座大宅子掩盖在郁郁蓊蓊的参天古木中,看得出主人是个爱极了大自然之人。人活在这麽一方意境中,恐连神仙也羡慕不已吧!忽闻悠扬的笛声从林间传来,是和沈逸风的筝声相媲美的悠扬。暖觞抬起头,不远处的林间有一座竹子做的小阁,一个男子坐在二楼的长檐上,一袭白衣,松散著发丝,音符就这麽流泻而出,再随风而扬的发丝上翩然起舞。男子真的像是神话里的人物,暖觞不觉地看呆了。
一袭白衣像是神话中的太白真人,不羁的长发,随风入微,混著清澈的竹香,可以迷醉不少人。葱白的手指搭在笛身上,变幻著样式,像施著仙法的仙人一般,普度众生。
再看看男子的面目。玉面,青丝的发配著白皙的肤色,和谐得甚。坚毅的眉目直插入黑色的发丝,男子美虽美,并不是像南宫尚的男宠那样,娇弱魅人的样子,也不是刚毅的模样,是清冽。好看的薄唇紧抿著,一曲下来,刚睁开的眼眸又微闭上,陶醉在自己的乐声中,又让别人沈醉了。
男子看不出年纪,暖觞想想,和他也差不了多少吧,如此玉面小生,真映衬了这儿的一草一木。
“阿风,你们来了啊。”前院忽然有个男子喊了一声,沈逸风应了句,便走了过去,很熟的样子。
暖觞这才看清喊话男子的样子,高高大大,生得威猛,男子已是中年,却没有中年男子发福的神态,看起来依旧是个武学大家的模样。五官虽然映上了岁月的痕迹,但刚毅的脸庞,看上去依旧那麽庄严、英俊,在暖觞的眼里,甚至多了一份和蔼。
那是谁?
那不正是他以为早已死去的老主上吗?
即使那是很久以前的记忆了,暖觞也可以清晰地辨别出那是对他来说十分和蔼的老阁主,南宫烈,现在主上南宫尚的父亲。那个被判定莫名其妙死去的老阁主,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这儿,一点和死挂不上边,虽然上了年纪,但大有越活越年轻之色!暖觞歪著头看了眼竹阁子上的男人,那麽,那个就是老阁主的爱人吧。
“还真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哩,是吧!”沈逸风像是看出了暖觞的心思,拉著他走向前院。
“嗯……”暖觞笑笑,这时候了这人还不忘打趣。然而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