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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向恂对宛茗都是一样的奋不顾身,没有变,宛茗没有变,向恂更没有变,一切都没有变,只是,一切是否还来得及?
宛茗撑起向恂的身体,以绝不能失去向恂的决心,将向恂带出了牢房。
“立刻派人去找明宁大师!”
“小舞,准备两盆温水还有纱布,其他人全都退下!”
宛茗不能等人来救向恂,否则一旦救治不及……宛茗不敢想象,也没有给自己留退路。吩咐完所有事情,宛茗将向恂的头搁在自己腿上,小心地半剪半解,脱下向恂的衣服。背上一箭刺入的伤口逐渐显露,血液快速凝固在伤口周围,浮肿成暗黑色,与向恂本身细腻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扎进皮肉的疼痛感不言而喻,宛茗看着就不忍心。
虽然已经封住了向恂周身的穴道,但是毒素在那一瞬间蔓延的速度还是让向恂痛苦不堪,顷刻间就夺走了向恂的意识。毒箭是一定要j□j的,宛茗看着紧紧拧着眉,已经失掉血色的向恂,明白不能再耽误,稳住神,狠狠心,一手抱住向恂,用手帕握住箭尾,毫不犹豫的动作,将箭从向恂身体里取了出来。
痛到了极致,向恂全身僵硬,用尽力气抓紧宛茗。扔下浸了血的箭头,宛茗的嘴唇已被她自己咬至苍白,颤抖着手覆上向恂冰凉的额头,眼睛里蓄了泪,却被宛茗极力忍住了。松开向恂攥紧自己的手,宛茗将向恂放平,抚上向恂的背,双手的手心贴在向恂伤口周围,看一眼承受着极大痛苦的向恂,宛茗倾身往下,贴住了向恂的肌肤。
“啊……”向恂攥紧的拳头砸在床间,钻心的痛让向恂喊了出来。
宛茗吐出一口黑血,复又低下头继续。向恂迷怔着睁了一下眼睛,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细密的汗顺着额角淌下。
“哐当!”
一盆水在脚下打翻,小舞睁大了眼睛看着宛茗和向恂,“公主……驸马……”
小舞开了口又说不出话,情况紧急,就算理解小舞的惊讶,宛茗也顾不上解释,接下来就差将向恂体内的毒素逼出来。宛茗找来了向恂干净的中衣,为避开向恂背上的伤口,宛茗从正面给向恂套上了袖子。手环过向恂的背,宛茗独自把昏迷的向恂扶着坐了起来。
所有的事情都是宛茗一个人在做,小舞愣愣地看着宛茗明显吃力的样子,回神间重新去端了水,沾湿了汗巾替向恂擦去满头的汗。
“公主,驸马怎么样?”
“逼出体内的毒素应该就没事了。”
坐在向恂身后,看着向恂洁白脊背上赫然的暗色伤口,宛茗深吸气,提掌运功,将一股真气通过掌心输入向恂体内。明宁和洪欣这时候赶到,看见了盆里的箭头和地上的黑血,大致能猜到所发生的事情。看见了只身着单衣的向恂,洪欣愣了愣,明宁却是清醒得很,因此立即阻止着宛茗。
“公主,你快停下!你刚给恂儿吸出毒血,还不能动用内功!”
宛茗看着前面的向恂,并不停手,“大师,我不能前功尽弃,不然,她会有危险。”
“恂儿中毒时间不长,加上你处理及时,换我接手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反倒是你,一旦毒素倒流,攻入心脉,到时候没命的就会是你,而且连救的机会都没有!”
明宁的意思表达得清楚,只是明宁不可以强行打断宛茗,不然不仅是让宛茗的努力白费,还会对向恂和宛茗造成危险,所以只能是在向恂和宛茗都有准备的情况下,由明宁继续。
“公主……”小舞一听就慌了,但也说不出不让宛茗救向恂的话,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到时候的事……”像被明宁说中一样,宛茗渐渐产生眩晕感,沉着气才把话说完整,“只能到时候再说了。”
惊了一下,明宁摇头道,“一味地帮恂儿逼毒不可取!”
宛茗不答明宁的话,又渡了真气到向恂体内。
明宁看了更加着急,但也知道说服不了宛茗,沉思着想出了另外的办法,不得不试一试,“你听我说,恂儿内功底子不弱,你试着调整恂儿体内的真气,让她自己把剩余的毒素排出,快按我说的做!”
宛茗咬着嘴唇坚持着,明宁都替宛茗捏一把汗。若是两个中只能救活一个,不管是谁,都将生不如死,明宁竭尽所能,希望可以做到两全,应该说,必须做到两全!
洪欣和小舞都退了出来,洪欣失了神一般,觉得不可思议,“你家公主是早就知道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能待她如初,为什么?”
小舞强压下心里的惊慌,“你看出什么了?”
“你还在替她们隐瞒?”洪欣扭头看着小舞,说出了小声但清晰的三个字,“女驸马。”
还存着侥幸心理的小舞叹了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是公主,好像确实早已经知道了……”
洪欣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扪心自问,她自己对向恂又能否做到宛茗那样呢?听宫人通报说向恂受了重伤,宛茗急召,洪欣提心吊胆地一路赶来,再怎么样都是比宛茗慢了。
洪欣看着紧闭的门,在向恂脱离危险之前,还是不愿离去。
第47章 外敌当前共携手
一天一夜过去;相似的场景,寝宫里;向恂自受伤后还未醒来,但已经没有性命之忧。宛茗陪在向恂身边;和向恂掌心相握;枕着向恂的手臂;趴着睡在了床边。脸色有些疲惫,眉心却终于不再是拧紧的。
战时鼓在这时响起;只是这次惊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醒的人是宛茗。
看看向恂没有被吵到的迹象;宛茗放好向恂的手,快步走出寝宫的同时遇上了赶过来的明宁。
“公主……”
“大师,劳烦您帮着照看她一会,我怕她醒来看不见人会自己挣着起来。”
明宁没来得及说一句完整的话;宛茗已经匆匆离去。明宁在向恂床边坐下的时候,战时鼓的鼓声停了,明宁想到和宛茗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看着从死里逃生的向恂,心中感慨。
当时,为向恂逼出毒素的宛茗当场就晕倒了,经过明宁的诊治,宛茗还是昏睡了两个时辰才醒过来,开口第一句便问向恂的情况,得知向恂平安,又向明宁说出了那样的请求。
“大师,我希望向恂醒来后,是我救了她这件事,您可以帮我隐瞒,因为我不想让她觉得,她欠我什么。在她还对我有防备,有抵触的时候,亏欠感只会让她有更大的压力和负担,我不想她活得那么累。她那个犟脾气,一旦她不领情,我和大师您的努力说不定会付之东流,就算是为了让她好好养伤,大师,请您答应我。”
“可是恂儿不知情的话,也就不明白你的心意,只怕对待你的态度……”
宛茗所说的防备和抵触,明宁是亲眼看见了,渐渐了解宛茗之后,明宁就有些担心,可宛茗只是笑了笑,“她怎样对我,我都不介意。至于我的心意,也不缺这三言两语来说明,更不需要她怀着感激的心情来接受。既然甘愿,其实也并无委屈可言。”
明宁答应了宛茗,不是被宛茗的理由所说服,而是在宛茗的良苦用心前,无力辩驳。明宁原以为,以女子一肩挑起国家重担的向恂已经足够坚韧和出色,甚至举世无双。如今见到宛茗,她和向恂两人,胆识谋略或许是处在伯仲之间,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宛茗比向恂更有一份气度和包容在,而就是这样一点,能将向恂和宛茗融合在一起。向恂独傲张扬,宛茗内敛含蓄,以静制动,方能动静皆宜。
这回宛茗一个人面对更糟糕的状况,前线的原军战败,不想一败到底,最终被协商,被硅国提条件的话,不仅需要补充人力物力,首要的还是转变作战方式和策略。海岸防线被突破,而且是在两军人马相当的情况下,足以说明原军对海战的难以适应,作战实力难以得到正常发挥。
硅**队势如破竹,原军被动地从海战转为陆战,气势上弱了一层,将士的压力更大了,说是主场作战,实则也不算。就内部情况来说,已经有许多不稳定的因素是宛茗不得不考虑和担忧的。一个一个决定和命令,需要三思而后行,但军情已是刻不容缓。
武将和主将应该多留在军营,和所有将士一起等候命令。分派任柏水和另外两位官员前往令州、柳州和济州借兵。泾地全面戒备,绝不允许敌军再往前突围一步!
宛茗先在皇宫收到消息的同时有条不紊地指明接下来各方该做的事情,达到稳定军心民心的目的。之后宛茗必须亲自前往军营,了解到战况的紧急,宛茗即刻就要出宫。
“弟妹,等一下”,洪世昌特意赶来见宛茗,见宛茗要走的样子,着急地叫住了,“弟妹,我有事和你说,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