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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沾衣眼睛死死地盯着高杉,“尽管笑我没关系,反正我就是没办法对他动手。”
她把圣洁送回刀鞘,转而抽出了一直没有怎么用过的妖精。铁锈刀一亮相,立刻引来了一阵惊呼。
砰砰两下,桂和银时同时抬手抡上了云沾衣的脑袋。
“白痴,这是什么东西啊!”
“沾衣,你是脑子生锈不是刀吧!”
被他们俩打的猛地趔趄,云沾衣捂着后脑勺一阵眩晕,“找砍是吧你们俩!这是斩魄刀啊斩魄刀!敢小看它你们就死了!”
“哈哈哈,你在说宇宙笑话吗?”假发仰头大笑,“斩魄刀是‘天锁斩月’啊!”
砰砰,又两下抡了过去。
“白痴!不是每个斩魄刀都是天锁斩月啊!”银时怒。
“白痴!你的常识被狗吃了吗?让你用那种大刀你用吗?!漫画是一回事现实是另外一回事啊混蛋!”云沾衣恨铁不成钢地咬牙,“算了不跟你们说了,总之剩下的交给你们!”
话一说完,她深吸了一口气,越过高杉,把目光定在了他身后庞然的战舰上,在那里,一个天人模样的首领和河上万齐正并排站在一起。
“喂,别死了。”桂小太郎的声音忽然在一侧响起。
“更不能变成灰。”银时在另一侧淡淡开口,“记得会合。”
云沾衣怔了怔,笑了起来。她身体前倾,风吹起她耳边的头发。
“要上了哟。”她缓慢地开口,手中的刀轻轻地送回刀鞘。
刀入鞘的最后那声轻响仿佛代表着某种信号,在响起的一瞬间,云沾衣的身体如同一只离弦之箭,以令人乍舌的速度朝高杉身后的战舰冲了过去。高杉晋助沉默地看着她,没有阻止,任凭她从自己的身边掠过,以栏杆为支点,整个人高高跃起,自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如天降陨石般,轰地一声落在战舰甲板上。
她的脚下,以身体为中心三米以内的甲板全部龟裂。
另一边,伊丽莎白带着新八和神乐他们撤退,银时和桂在云沾衣动身的一瞬间也动了,那些天人在他们刀下根本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一场厮杀就这么开始。
“那就是坂田银时和桂小太郎,果真好强。”河上万齐望着下方的战斗,赞叹,“真想和他们来一场认真的战斗。”
“不用想了,你现在也可以。”云沾衣在他身后开口,河上万齐一滞,刚回头,却见寒光一闪,站在他身边的舰长,‘春雨’方面的干部已经被云沾衣劈成了两半,连挣扎都没有机会。
“虽然我没有白夜叉有名,”她淡淡开口,“但作为他们的徒弟,做你的对手也绰绰有余了。”
“呀类,这可真是麻烦,好不容易谈成的生意呢……”河上万齐看了一眼死掉的天人舰长,苦恼地摘下耳机看向云沾衣,“把你的脑袋当赔礼,应该可以吧。”
“我也刚想砍了你以慰藉我受伤的心灵啊。”云沾衣嬉皮笑脸地说道,这人是鬼兵队的干部,砍了正好还交差。最重要的是,她憋屈的厉害,又不想砍高杉,因此拿他手下来开刀。
杀了那个舰长,高杉应该已经彻底得罪了‘春雨’,再想合作会更难。这就足够了。
至于‘春雨’会不会找自己麻烦,这不在云沾衣的考虑范围。想让她死,也得问问他们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
“快点,打不打。”她不耐烦地望着河上万齐,“你不打我就去毁舰艇了。”
她手里的可是‘妖刀’祖宗,红樱都能毁飞船,没理由她不行。
河上万齐沉默地取下他背后的琴,墨镜遮挡下,看不出他的眼神。他的目光在云沾衣手中那把铁锈的刀上徘徊了一下,轻描淡写地开口,“云影公子吗?请赐教。”
话音刚落,刷地一下,一道灰影自他身边闪过,只听喀拉一声难听的响,河上万齐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手中一分为二的琴,一道长长的血柱喷涌而出。
轰地一下,他直直地倒了下去。
高杉说过,真正的杀人之术并无套路,只需快准狠,简单明确。这是他当初写在剑道心得上的句子,云沾衣一直没忘。
她直起身,刀尖下垂竖于身侧,沉默地转过头,在那里,昔日的同伴、朋友,如今正用剑尖对准她的喉咙。
当年那纸心得上还说过一句话。他说所谓的流派,若是由心无大义之人使出,也不过是些固定招数罢了。
云沾衣忽然就觉得,一直以来相信着高杉晋助心中大义的她,简直傻得可笑。
作者有话要说:云沾衣念旧的很,护短的很。
当年的她既然能在没什么力量的时候就敢站在眼睛受伤的高杉前替他挡刀,现在自然也不可能对高杉挥刀。
我想,他们大概谁都不想杀谁,全都是被逼的。
不是被谁逼,而或是被所谓的心,所谓的大义,所谓的殊途同归逼的。
原著里,银时对高杉说,下次我们见面的时候就什么都不是了。说的我难过死。
红樱篇的OP越听越好听,真的。
上图,巧克力亲画的云少流血图
短发假发子。
晋助大人
鲁邦= =
54
54、什么鸿沟什么天堑 。。。
这是一个很熟悉的场景,云沾衣这次回来头次见到高杉时也如此,只不过上次的他看清人以后便收了刀,可这次却是看准了人出刀。
她死死地盯着眼前人,似乎想透过高杉那唯一一只露在外面的眼睛看到他的心,想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是不是里面除了‘毁灭世界’这四个大字以外什么都没有,是不是曾经的同伴在他心里一点都不重要,分量轻到可以随意放弃,甚至杀掉也无所谓。
一个人到底有多铁石心肠,他所谓的大义又到底有多重要,以至于到最后孤家寡人也在所不惜。
云沾衣不知道。
“动手。”她淡淡开口。以这样一个距离即便是她也逃不过,高杉的剑有多快,很早以前大家一起在战场上比赛杀敌的时候她就知道,更何况此时尖尖已然抵在了她脖子上,微微刺痛。高杉的手很稳,否则刀尖早就见血。
“一直举着你不累吗?你要不就给个痛快,不要等到手抖的时候划得我满脖子血。”她面无表情地望着高杉晋助,企图找出突破点。可是让她郁闷的是,眼前人即便穿了个不伦不类的和服,浑身上下却连一点破绽都没有,当他举起刀,整个人就仿佛融入了刀中。
她早就该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光假发喜欢玩合体,高杉也是。人剑合一的境界,又把她抛得远远的了。
正所谓人比人气死人。
听着她的话,高杉嘴角浮现出一抹浅笑,不像浦原的羞涩,却有一种说不清的讥讽无谓,好像说什么都和他无关,手中的刀是他的,他想让你死,你就绝对活不了。
“真选组派你来就是个错误。”他淡淡开口,嘴角的弧线格外好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说什么不能动手,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只要你挡在了我前进的路上,我就会毫不犹豫地举刀。”
“那是你不是我。我这个人没什么远大志向,因此挡在我前面也无所谓,到时候只要侧个身让我过去就行了。”云沾衣的嘴角也扯出一个笑容,却少了几分痞味,“或者说,换条路也可以。”
她不怕死,但她不想死,尤其不想死在高杉手下。
高杉定定地望了她一眼,出乎意料地把刀放下来,轻描淡写地说,“我记得以前你学剑道的时候从未和我交过手,倒是银时假发和辰马他们经常和你对练。”
云沾衣微微一怔,垂眸。她把妖精收进了刀鞘,转而拿出了那把当初在战场上捡到的刀,双手握住刀柄,摆出了当初每天和人对练时的准备姿势。派。派。浅。草。微。露。整。理
再抬头,她脸上挂上无所谓的笑,“队长你虽然落伍,但我不嘲笑你。老规矩,输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件事。”
想当初她赢了鬼兵队一番队队长三天的夜宵,这是她最辉煌的战绩,如今终于轮到高杉了。
“那死了的人岂不是要欠活着的人了?”高杉站在对面,云淡风轻地问。
云沾衣挑眉,“那就等活着的人死了以后再还。”
话说完,两人同时出手,长刀叮地碰撞在一起,飞溅出星星火花。高杉的刀很重,相接触的一瞬间震得云沾衣虎口微麻,可云沾衣的力气经过这么长时间,尤其是经过蛆虫之巢锻炼后,已然变得不像个女人,甚至不像个人……因此相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