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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样下去小命不保,刑家宝扑上去圈住他的腰:“九爷啊!你冷静一点……”
他这一扑顺带扯开了杜九的浴袍,满布吻痕的胸膛露了出来,红红紫紫,乳晕处还有明显的咬痕。刑家宝看到就傻了,仰头瞪大了眼睛死死看着那些痕迹,像感觉不到痛似的,杆子打在肩背都没反应。
他明明只啃了杜九几口而已,那这些、这些……
刑家宝宁愿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他不管不顾,发狂似的猛扯杜九身上的浴袍,硬是把带子给扯掉了,越看越触目惊心,连大腿根部这么私密的部位都有牙印!
“九爷,你……这……”刑家宝连话都说不好了。
杜九正在气头上,一巴掌把他的脸抽偏了:“看你干的好事!”
刑家宝捂住半边发热的脸颊,傻愣愣地半跪在地上,既不躲也不跑了,被杆子打得痛极了就抖两下。
杜九若真想打死他就不会拿扫帚,直接把他脖子扭断更省事,他出了一口恶气,打够了也打累了,把杆子一摔扭头就上楼去。刑家宝仍直直地跪着,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痛的,和被藤条抽打的不同,现在的痛更深层也更持久,就像从骨子里蔓延出来。
闹出那么大动静,胖妈怎么敢走远,杜九上楼后她就过去红着眼睛唤:“二少……”
“谁,是谁?”刑家宝用力地捉住她的手,从牙缝里把话挤出来:“我走的那天晚上,还有谁来过?”
胖妈被他恶狠狠的表情吓到,嗫嚅道:“大、大少。”
刑家宝大叫一声,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冲出了别墅。
他直接冲到隔壁去踹门,可是刑耀祖不在家,所以踹得脚都发麻了也人应门,刑家宝踹不动了就蹲在地上,用力地搓自己的脸。片刻后,他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小区。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可是不愿意回家,更不愿意看到杜九。
自己的亲哥,把自己喜欢的人给上了,而且这事还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真宁愿杜九刚才把他打死算了,不然该怎么面对这种荒唐的狗屁情节?
翌日。
当杜九得知刑家宝又离家出走,并且夜不归宿的时候,连生气都觉得是多余的,简直大失所望。杜九并不是对刑家宝有多高的期望,爱玩爱闹爱耍小心机也由着他,只想安安稳稳的把日子过下去,可是刑家宝一次次触他的逆鳞,欺骗、推卸责任、逃避出走,这些通通都是杜九所不能容忍的。
这世上不是谁没有了谁就活不下去,杜九之所以还留在这里,是因为还没有失望透顶。
胖妈虽然嘴上不说,但在心里责怪他把刑家宝给打走了,所以态度疏离了几分。刑耀祖来这里吃午饭的时候,也感觉到了弥漫在别墅里的低气压,于是问:“有兴趣到我那里去参观吗?”
杜九有点犹豫,胖妈则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隔壁的别墅除了装修工人,从来没有其他人进去过,记得有次夫人顺路探望刑耀祖,都是坐在这边等他过来的。
“来吧,不会让你白走一趟的。”刑耀祖率先起身。
杜九吐了口气,心情烦闷的时候换个环境也是不错的选择。
刑耀祖连续输入三次不同的密码,打开了大门说:“欢迎光临。”
杜九走进去,就发现里面和一般的房子大不相同,没有格局,完全把空间敞开。光面的麻石地板,雪白的墙壁,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品,一楼除了有张藤椅外,周围零零落落的摆满了人形雕塑。
这些雕塑的大小和材料都不相同,并且姿态各异,让杜九有种走进了雕塑博物馆的错觉,会有人把自己的家布置成这样样子,忒奇怪了。
“你为什么会喜欢收集这种东西?”
“因为它们既美丽又安静,当我坐在椅子上发呆或者思考的时候,它们都会静静的陪在我身边。”刑耀祖走向简约的扶手楼梯,说:“二楼的收藏品你会更有兴趣。”
二楼有半层是空旷的,什么东西都没有摆放,但墙上装满了大大小小的刀架,上面挂着各式各样的刀,大部分以长刀和武士刀为主,也有些形状奇特又罕见的短刀。
刑耀祖取下一把修长的深褐色短刀,向他介绍:“这把是中华苗刀,也是日本刀的原型。刀长三尺八,两侧有两条血槽及两条纹波形指甲印花纹,刀柄八寸,由兽骨夹制成。”
杜九看得眼睛都不会眨了,凡是擅长用刀的人,必然是喜爱刀的。
刑耀祖把苗刀递了过去:“你随便看看,喜欢的话带走也无妨。”
杜九拔出了刀刃,眯起眼睛,一毫米一毫米的扫视寒光凛历的刀锋,太完美了,没有丁点儿刮痕瑕疵。他用双手持刀,隔空劈下,有种能把空气斩断的错觉,连带着心脏也一缩。
尽管杜九看不出这把刀的来头,也感觉到它非同凡响:“它是出自古代?”
“苗刀的历史悠久,最早始于东汉末年,这把刀则出自明代,由戚继光将军改铸精绝。”刑耀祖的凤眼里有了一丝暖意。根据古籍记载:戚继光得此刀法,传之于部下,用于冲锋陷阵,斩将祭旗,赖以此刀,威震华夏。
听上去就似乎很厉害,杜九递还给他,继续研究其他的刀器。
“你看不上这把?”
杜九以为他刚才的是客套话,没想到是真话,摇摇头说:“很好,可是我不能要。”
“为什么?”
“好的东西不一定就要拥有,能得一见已经很幸运了。”
“是么……”刑耀祖在他身后勾起了嘴角,抚摸手中矜贵的五尺长刀,别有深意地说:“好的东西就应该要去争取,否则他永远不会属于自己。”
隔了一会,他又说:“你拿去吧,我用不着,空摆在这里只会荒废了它。”
“不了,谢谢。”杜九一口拒绝。
刑耀祖虽然有点遗憾,也不好勉强他。
杜九把所有收藏在这里的刀都看了个遍,沿着墙壁走,顺其自然的来到一扇屏风门前,他刚伸出手去推门,就被刑耀祖给阻止了。
“里面的东西……你确定要看吗?”刑耀祖问。
杜九识趣地说:“那就不看了,我该回去了。”
刑耀祖知道他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也不挑明,只说:“等以后再让你看比较好。”
至少等到杜九和他的关系再近一点,或者是成为他的人,才不会因为里面收藏的东西影响了他们的关系。刑耀祖希望他们之间有个好的开始,因为有善始才有善终,而在这扇门之内,是在常人所不能接受的世界。
不得不说,刑耀祖的想法是正确的,如果当时让杜九开了这扇门,他们之间根本不会有以后。
杜九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了,不知不觉就度过了三个小时。
他刚刚走到客厅坐下,胖妈就对他说:“九爷,有电话找你。”
杜九纳闷了,他认识的人五根手指数得过来,认识他的更是少之又少,是什么人会打电话到家里来?
“是一位先生,他说要找二少的男人。”
杜九走到偏厅拿起座机电话,然后喂了一声。
“刑家宝在我手里……”郑爽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是飞扬跋扈的调调。
40第三十九章:入戏(中)
刑家宝会落到郑爽手里,要感谢一个人;落到郑爽手里以后没有被折磨;也得感谢这个人。
他昨晚离家之后,接到了夏明华打来的电话,询问他家里的情况如何,刑家宝当时心情悲痛不已;便叫上夏明华陪他酗酒。夏明华开车来接他;然后两人一起到酒吧;接下来到底喝了多少酒;刑家宝自己都记不得了。
当他醒来的时候,就被软禁再一个不见天日的包厢里;墙上的裸女油画、圆形的水床、红色的纱缦,幽暗迷离的射灯……凭刑家宝浪荡人生的经验;一眼就可以断定这里是欢场。
可知道又如何,包厢门紧锁着,他叫天不应叫不灵。
莫名其妙就被关在这里,除了衣服其他东西都被搜走了,也不见有人来看一眼,身上全是被杜九打出来的瘀伤,回想起一桩接一桩的破事,刑家宝恶心得几乎能呕出血来。
如果可以离开,他肯定憋着这口血,回到主宅的祠堂里,狠狠一口喷在牌位上,让你们不保佑老子!
这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杜九为了不让胖妈担心,撒了个善意的谎言:“小宝说和他朋友去外地玩两天,叫你晚上不用等门了。”
胖妈松一口气:“那就好,九爷你下次别打那么狠了,二少从小到大都是顽劣性子,老爷和大少也没少打他,可除了逼他出走之外又能有什么用……”
杜九听进去她的意见,然后认真说:“我昨晚应该打断他的腿。”
胖妈:“……”
杜九上楼换了套外出的衣裳,然后到隔壁找刑耀祖,说出了一个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