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们有没有和那孩子的母亲谈过?”
“没有,先生。还没有呢。她还在睡觉。我们一直有人监视那房间,以防那孩子企图跑到她那里去。”
“局长,我要先同她谈谈。我这边的事大约一小时后能完成。你要确保不让任何人在我之前见到她,”
“没问题。”
“谢谢你,局长。”特林布尔很响地碰了一下脚后跟,他的那些警官也随他一起出了。
麦克苏恩看着布伦纳和拉奇说道:“你们两个家伙赶快给所有能找得到的特工打电话,叫他们马上到这里来,要立即就来。”这两人立刻就离开了办公室。
“传票是怎么回事?”他转过来问奥德,那家伙到现在手里还拿着那张传票。
“我简直不敢相信,福尔特里格准是疯了。”
“你对此一无所知?”
“当然不知道,这孩子在少年法庭的管辖之下,我联想接近他的念头都没起过。难道你想惹哈里·罗斯福发怒?”
“我想我是不会的,我们得给他去个电话。我来打吧,你给雷吉·洛夫打个电话。我可不想和她说话。”
奥德离开房间去找电话了。“给联邦法院执行官打个电话。”麦克苏恩朝德尔斯顿厉声吩咐道。“把有关那张传票的内幕给我挖出来,我想知道它的来龙去脉。”
奥德回来了,朝他摇了摇头,说:“我和雷吉·洛夫的母亲通了话,可她问我的问题比我问她的还要多,我想她不在那里。”
“我要尽快派两个人去。我认为你现在最好给福尔特里格那个大傻瓜去个电话。”
“是的,我想你说得对。”奥德转身又离开了办公室。
八点钟时,麦克苏恩在圣彼得医院的九楼下了电梯,布伦纳和德尔斯顿紧跟在他的身后。这里另外还有三名特工,都穿着一身醒目的医院白大褂。他们在电梯门口与麦克苏恩见了面,随后就同他一道朝943号房间走去。门外不远处站着三个身材魁梧的保安人员。麦克苏恩轻轻地敲了敲门,一边示意他那一小队人马退到一旁走开。他不想吓着那可怜的女人。
门稍稍打开了一点,从里面的黑暗处传出一个虚弱的声音:“谁呀?”
“斯韦女士,我叫贾森·麦克苏恩,联邦调查局的特工。昨天我在法庭上见过您。”
门开大了一点,黛安从开口之处走了出来。她什么也没说,等着他的下文。
“我能同您私下谈谈吗?”
她朝左边瞥了一眼——那里有三个保安员,两个特工,还有三个拿着刷子穿着实验室短外套的人。“私下谈谈?”她问道。
“我们可以到那边走走。”他说道,并朝大厅的尽头点了点头。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走进屋里。几秒钟后,她拿着香烟从房门里走了出来,并将身后的门轻轻关好。他俩在空荡荡的大厅中央慢慢地走着。
“我猜你没和马克通过话吧。”麦克苏恩开口道。
“他昨天从监狱给我来过电话。”黛安说着将一支香烟叼在了嘴唇上。这不是撒谎;马克的确从监狱给她打过电话。
“从那以后呢?”
“没有,”她撒谎了。“干嘛要问这个?”
“他失踪了。”
她脚步犹豫了一下,接着又继续走了起来。“你说什么,他失踪了?”她出奇地镇定。麦克苏恩心想她可能对一切事情都麻木了。他很快地将马克失踪的事向她进述了一遍。他们在窗子那里停了下来,看着下面的商业区。
“我的天哪,你说是不是黑手党把他抓去了?”黛安问道,眼里立即涌出了泪水。她用一只颤抖的手取下香烟,因为她无法将它点燃。
麦克苏恩充满自信地摇了摇头。“不会的。这事他们连知道都不知道,我们把这消息封锁得严严实实,我想他只是走开了。就在这儿,在这所医院里。我们曾想过他或许想同你取得联系。”
“你们搜查过这地方了吗?要知道他对这儿非常熟悉。”
“他们已经搜查了三个小时了,可看起来不会有什么结果。他会上哪儿去呢?”
烟终于点着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了一小团烟雾。“找不知道。”
“那么,让我问你几件事情。你知道雷吉·洛夫一些情况吗?这个周末她在城里吗?她有没有打算出门旅行?”
“为什么问这?”
“因为我们也找不到她了。她不在家,她母亲没提供多少情况。你昨晚收到了一张传祟,对不对?”
“是的。”
“马克也收到了一张,他们也想给雷吉·洛夫发一张,但到现在也没找着她,马克有没有可能和她在一起?”
但愿如此,黛安心想。这一点她倒不曾想过。尽管她服了药片,但自从马克来过电话以后她连一刻钟都没睡着过。不过,马克在同雷吉一起逃亡,这倒是一个新鲜想法,一个很令人宽慰的想法。
“我不知道,我想有这个可能。”
“那他们会上哪儿去呢?你是知道的,是他们两人一起。”
“见鬼,我怎么会知道?你是联邦调查局的。五秒钟前我对这件事情联想都没想过,而现在你却问我他们会上哪儿去,让我歇一会吧。”
麦克苏恩感到自己很蠢。那真不是一个聪明的问题,而她却不像他想象的那样脆弱。
黛安喷出了一口烟,注视着下面大街上那些在慢慢蠕动着的汽车。她了解马克,他这会也许正在幼儿园里给小孩换尿布;或者说不定在整形室里帮忙做外科手术;也有可能在厨房里炒鸡蛋。圣彼得医院是本州最大的医院。它那千姿百态的屋顶下容纳看好几千人。马克会在各个大厅里到处逛悠,交上几十个朋友。想找到他,他们非得花上几天功夫不可,她希望他能随时给她来电话。
“我得回屋去了。”黛安说着就把香烟的过滤嘴揿到了一只烟灰缸里。
“要是他和你联系,你得让我知道。”
“一定。”
“如果你有了雷吉·洛夫消息,请给我打个电话,我将不胜感激。我留两个人在这层楼上,可能你需要他们。”
她走开了。
8点半的时候,福尔特里格将他的那一班人马召集到了他的办公室,他们是沃利·博克斯、托马斯·芬克和拉里·特鲁曼,特鲁曼是最后一个到的,刚才外面突然下了一场阵雨,此刻他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福尔特里格的那身打扮就像是个帮会团伙里的人,只见他下面穿着一条熨烫得笔挺的斜纹棉布裤,上面穿一件上过浆的、领子上有扭孔可扣在衣衫上的棉布衬衫,足蹬一双纤尘不染的平底便鞋。而特鲁曼只穿了一套跑步穿的衣衫。“那个律师也不见了。”他一边从暖瓶里往外倒着咖啡,一边将这个消息宣布了出来。
“你是什么时候听到这个消息的?”福尔特里格问他。
“五分钟以前从电话中得知的,是麦克苏恩打来的。他们在大约八点的时候去她家送传票,可却没找到她,她失踪了。”
“麦克苏恩还说了些什么?”
“他们仍在搜查那家医院。那孩子在那里呆过三天,对那儿非常熟悉。”
“我怀疑他现在还在不在那里。”福尔特里格以他一贯的对未知事物的把握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麦克苏恩是不是认为那孩子和他的律师在一起?”博克斯问。
“天知道。要是她帮助那孩子逃跑,那她就再蠢不过了,不是吗?”
“她是不那么聪明,”福尔特里格用极其轻蔑的口吻说道。
你也一样,特鲁曼心想。就是你这个白痴,发什么传票的,引起了这段最新插曲。“麦克苏恩今天早晨和凯·奥·刘易斯通了两次话。他已做好了行动准备。他们打算在医院搜查到中午,然后就撤走,如果没找到那孩子,刘易斯就将乘飞机到孟菲斯去。”
“你认为这事与马尔丹诺有关系吗?”芬克问道。
“我想没有,看起来那孩子在进医院前一直在骗他们,而进了医院后他身上又一文不名。我敢说他给他的律师打了电话,现在他俩一定正藏在孟菲斯的什么地方。”
“不知道马尔丹诺知不知道这事。”芬克望着福尔特里格说道。
“他的人仍在孟菲斯。”特鲁曼说。“格朗克现在在这里,可我们至今也没找到博诺和皮瑞尼。妈的,他们现在也许已派了十几个人赶到那里去了。”
“麦克苏恩有没有把手下的人都召集起来?”
“召了,他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在为此事奔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