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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识到钟叔有点不对劲,可是仅凭烟袋这一点还不能证明他不是钟叔。我一心想着钟叔的事情,一不小心,脚下一崴,人抢到地上,弄了一脸的泥巴。倒地时我本能的用手向前一抓,轻轻的碰了一下钟叔的脚腕,碰到后我迅速的将手收了回来,因为我感觉到了一点异样。
钟叔的脚腕硬硬的,没了皮肉,只有一根腿骨。钟叔好像并没有发觉我刚才碰到他的脚腕,转过身对我关切道:“你怎么样?有没有摔伤?”说完和村长一起将我拉了起来,帮我拍打身上的尘土。
‘我没事,我们继续走吧。’我笑着回道,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现。三人又继续艰难地走着。我心想应该想办法提醒一下村长,于是向后面伸了根手指头。村长很机灵的将手掌伸向前,触碰了一下我的手指。
我赶紧在他的手掌上,写下了:老钟已经不对劲,脚腕上一点肉都没有。写完后,村长并没有什么反应,继续在我后面走着。
路上我一直在提防着钟叔,防止他突然向我和村长动手,可是走了很长一段时间钟叔一直很正常的在前面带路,没有任何的异常举动。
我们正走着,突然听到很多‘哧溜哧溜’的声音向我们迅速的靠近。
‘赶快贴在土壁上,那些根须来了!’钟叔向我和村长喊道。
我们赶紧侧身靠在旁边的土壁上,一动不敢乱动。那些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我感觉脚旁有无数条根须飞快的掠过,带起阵阵冷风。
过了有十来分钟,那些声音好像停止了。村长向钟叔开口道:‘刚才的那些根须是不是伸到下面的三阴泉喝水去了?他娘的,这么多!’
‘不错,比我上次看见的更多了,看来我们必须得赶快了,要不根须太多之后,我们根本就砍不过来了!’钟叔感叹道。
‘那好,我们快点。’说完我就要迈步前行。
钟叔一把拦住我:‘现在不行,必须等那些根须喝饱了收缩之后,我们再往下走,要不然待会它们收缩时会把我们缠住。’
我们贴在墙上焦急的等待着。我心里一阵纳闷,如果钟叔有问题,为什么对我和村长没有任何敌意,还帮助我和村长,是不是我自己判断错了。正思索着,感觉身子后面的土壁动了一下,我以为感觉错了,没有在意,没想到又动了一下,这次动的很剧烈,像什么东西在蠕动。
‘什么鬼东西?’村长喊了起来。估计他也感觉到了。
‘是块根在蠕动,看来我们应该去另一边了,要不然待会它动起来很麻烦。’钟叔拉着我向另一边挪去。
脚踩在地上的根须上软软的很有弹性,估计是我们压疼它们了,感觉脚下的根须轻微的扭动着。
走了一会我摸到了另一边的土石壁,后背靠在上面停了下来。四周很安静,只有我们三个的呼吸声。
过了一小会,对面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声音,好像是很多石块掉落在了地上。
‘这是根块蠕动抖落的土块。’钟叔解释道。
一阵簌簌后,周围又安静了下来。
突然‘啪’的一下,一条黏湿湿的东西掉落在我的脖子上,很大很长,不停蠕动着。我跳了起来,刚要用手去抓,钟叔一把抓住我的手:‘不要用手扯,会断掉的。’
我赶紧停手,可是内心却无比慌乱,着急问道:‘是什么?’
‘亲娘啊!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蚂蝗?!’村长哆嗦的感叹道。
我心想不会吧,脖子上的东西少说也有二斤多重,什么蚂蟥会长这么大。
‘确实是蚂蝗,看来是吸食了三阴泉的水才长成这么大的。’钟叔补充道。
我感觉脖子上有一点疼痛,随即赶紧向钟叔叫道:‘钟叔,不抓它怎么办,我感觉它在吸我的血。’
钟叔咳嗽了两声:‘低头把脖子伸长点。’
我心里有点纳闷,但还是按钟叔说的去做。钟叔又对村长命令道:‘把鞋脱了,用鞋底抽他的脖子,有多大力气使多大力气。’
‘啊——?’村长有点犹豫。
我明白了,钟叔是想通过拍打让那东西感觉疼后自己脱落下来,想到这我牙一咬对村长吼道:‘快,使劲打!’
噼里啪啦……,村长倒是真不含糊,照着我的脖子抽了起来。一阵响声后,我脖子上疼得要命。
‘总算下来了。’村长喘着粗气道。
‘下来了?’我问道。
‘下来了。’钟叔也确定道。
我不放心的用手一摸,那东西确实不见了,只是脖子上湿湿的,全是血。钟叔在我的脖子上摸了点药水,一阵火辣的疼痛后,脖子上凉爽不少。
‘那东西呢?’我想起了那条硕大的蚂蝗。
‘钻进土里跑了。’村长回道,‘那东西确实不是好东西,以前村里有一头黄牛,就是不吃草,身体越来越瘦,最后死了,村里人本来以为可以杀了吃牛肉,可是破开牛的肚子一瞧,里面密密麻麻是无数的小蚂蝗,连牛的血管里,肉里也全是,大家算是知道了牛的死因了,一把火烧了牛,也烧了那些蚂蝗。’
‘刚才那条蚂蝗肚子奇大,估计里面全是子卵,你要是拽断,卵随着血液进入你的全身,可就麻烦了。’钟叔解释刚才为何不让我用手抓。
我们正说着蚂蝗,脚下又响起了‘哧溜哧溜’的声音,应该是那些根须喝足了三阴泉水后在收缩。过了一会,地上安静下来。
‘我们继续走吧。’钟叔在我面前建议道。
钟叔嘴里一股奇怪的味道传入我的鼻中,我以为是钟叔的口臭,又仔细的想了下,感觉这味道很熟悉,像臭鸡蛋味。我想起了几个小时前的那具女尸,心提了起来。
第八十四章活死人(三)
很显然,钟叔嘴里的味道和青石板下女尸身上的怪味一模一样,理由只有一个,钟叔已经和那女尸一样是个死人了,可是从钟叔的一些表现来看,除了开始时村长说他没有影子,又看不出他与活人有何不同。
他怕冷烤火,他吃饭喝水,正常呼吸。如若要是死人,也应该是个活死人。我正琢磨着,脚下一滑,摔到地上,紧接着感觉身下剧烈的抖动起来。
‘不好,我们脚下是块大根茎,它在抖动!’钟叔大声的呼喊道。
‘关键是我们应该怎么办?’村长在后面大叫着。
‘抓住根茎,不要掉进裂缝里——’钟叔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感觉身下升起一根柱子般粗细的根茎,我赶紧死死的抱住它。
根茎像脱缰的野马,疯狂的跳跃着,把我们在空中甩来甩去,随时都有扔出去的可能。我暗自祈祷着,希望不要被打在土石壁上。
怀里的根块甩的越来越快,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揽住它了,在它一次猛烈的抽动后,我被抛了出去,耳旁是呼呼地风声,我心想完了完了,撞在土石壁上非死即残。
‘啪叽’一声,我重重的摔了下来,身下却软软的,我用手一摸,心想真是太幸运了,掉在松软的泥土上。我拄着拐杖站起来,喊道:‘村长,钟叔,你们怎么样?’
‘不知道,我还在往下掉。’村长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却没有钟叔的回音。过了十来秒钟,我听到啪的一声,接着是村长的哭喊:‘哎呦妈呀——疼死我了——’
我顺着声音走过去,边走边问:‘村长你怎么样,有没有摔伤?’
‘谁知道呢?从那么高的地方被甩下来,光落地就花了半分钟。’村长呼吸急促道。
听到他声音这么大,估计摔得不严重,我来到他跟前,伸手将他拉了起来,问道:‘怎么样?’
我听到村长扭了扭身子,随即回道:‘还好没伤着筋骨。’
‘有没有看见钟叔?’我问他。
‘刚才只顾着抱住根茎了,没注意他。’村长回道。
我和村长大声的喊了几句,还是没有钟叔的声音。那条根块也停止了甩动,周围静悄悄的。
我向村长问道:‘那条根块现在在哪里?’
‘看不到啊!周围漆黑一片。’
‘你不是还带了两个灯吗,快点一个。’
‘对,我这就点。’说完我听见村长划着了火柴,又点了一盏煤油灯。
‘如果钟叔在附近,看见灯,他一定会过来的。’我道。
我和村长等了一会,没有等到钟叔,我们又大声的喊了几次钟叔,可是依旧没有回应。我俩没办法,只好坐在地上等起来。
只剩下我和村长后,我觉得有些事应该问问村长,于是向他问道:‘我说村长,你是刚下坑底就发现钟叔没有影子的吗?’
‘钟叔没有影子?’村长愣住了。
‘不是你告诉我的吗?’我提醒道。
‘不是,我什么时候告诉你的?’村长疑问道。
‘你不会忘得这么快吧?我们下了天坑走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