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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要打仗,不会有什么危险,很快就能回来……您别担心!”
“很快是多快?”翁主抬头质问,“你真以为我还会信这一套?陛下派你过去,没个三年五载能叫你回来?”
将军无言以对,便垂下脑袋不吭声了。
翁主扭过头去,看见孝白默默地站在一旁也不说话,便指着他朝将军说道:“你自己看看,孝白从进这府里起,过了多久才等到你回来,当年你父亲走了好歹还给我留下个儿子,如今你这么一走,是要让他干什么去?”
“母亲……”
将军想起孝白这一路的沉默,心里自然也不好过,他过惯了军旅生活,虽然没有特别向往,但其实内心里还是挺高兴还能有机会再回到西北去的,只是这样的心思也只能暗暗埋在心底,便是自己想一想,也会因为觉得对不起孝白而感到愧疚自责,就更别提说出口来了。
正当这个时候,孝白突然像是从沉思中清醒过来了似的,抬起头来看了将军一眼,又走到翁主面前,低声说道:“母亲,陛下已经下旨了,圣命难违,将军他就是不愿意,也是没法子的事,您就别再说他了。”
翁主看着他微微泛红的眼睛,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终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呀……就知道帮着他!”
又斜眼看着将军,有些愤恨地啐道:“什么事都依着他,怎么能不被欺负!”
感受到母亲的愤怒,将军心中郁卒,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只得别过脸去假装听不懂。
孝白便扶着翁主坐下,又从侍女手中接过一早准备好的茶盅,送到她手里,陪着笑脸,轻声说道:“谁让他是将军呢?家国大事,自然就只能放在这些儿女情长的前头,将军心里也不好受呀,您再生他的气,他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一定会更难过的。”
就算是他不说,翁主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心中到底郁愤难平,直把个将军瞪得抬不起头来,到最后,却也终究是拿他没办法,只得由着他去了。
到了晚上,将军回到房里,看见孝白闷闷不乐地坐在床上,抬头看见自己进来也不吭声,只默默地往里让了让,给自己腾出地方来。
将军有点儿尴尬,虽然孝白在翁主面前是带着笑脸在替自己说话,可是翁主不在的时候,他这样子怎么看都不是真的想得那么开,将军也不知道该要怎么同他解释,嘴唇动了几下,最后还是只好也默默地脱了衣服,爬上床去躺下。
孝白依旧坐着,侧过头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将军。
将军被他看得心虚,只得低声说道:“嗯……睡吧。”
孝白别过脸去,小声道:“真的……不能让我和您一起去吗?”
将军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答道:“我不是都说了吗?就算不用打仗,边关的日子也没你想的那么好过,风沙粗粝的,不用多久,你这白兔子就要被折腾成灰耗子了,我不让你去,不也是为了你好么?”
孝白垂下眼睛,固执道:“我不怕吃苦。”
“那是因为你没去过,还以为这是好玩儿的呢,”将军道,“等到了那里,我整天地忙着,你对着那黄土城墙漫天风沙,后悔也来不及!”
“可是……”孝白低声道,“如果您不在这里,我对着这么个大院子,不也一样没什么意思……”
“那就出去玩啊,”将军望着他的后脑勺,自顾自地笑笑,“建阳城里有意思的地方多了去了,你就管管家,没事出去逛逛,结交几个朋友,不也挺好的么?也就两三年……三四年的工夫我便回来了嘛。”
“……”
孝白不作声了。
一百三十六
将军等了一会儿,见他总没动静,心里稍微地也有那么一点点惭愧,就起身来搂住他,又掰过他的脸,见他只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并没有哭鼻子,便在他脸上被擦伤的伤痕处亲了一口,好言哄道:“你都那样帮我劝说母亲了,怎么自己倒想不通了呢?我这样也是为了你好呀,你总不领情,我可是也要难过了。”
“我又没有拦着你不让你走……”孝白小声辩驳道。
将军眨眨眼睛,陪着笑脸连连点头:“是呀是呀,咱们孝白最是通情达理了,可让我欢喜啦。”
孝白见他仍是一副半点余地都不留的模样,心里便更是郁闷,可将军都这样说了,他也拉不下那个脸来死乞白赖地继续纠缠,只得就坡下驴,闷闷地钻进被子里躺下了。
将军心满意足,满脸都是笑意,搂住他的小细腰,压低声音道:“别生气啦,又不是马上就要走,还得等到年后呢……”
“哦。”
孝白嘴上随口答应着,心里却很委屈,他又不是非要无理取闹,妨碍将军做正经事,只是舍不得将军,想要陪在他身边罢了,将军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他心里这样不好受,偏偏将军却真的是一点儿也搞不清楚,还在贴心地低声安慰着他:“……而且啊,我不是说了吗,真的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你们都不用担心……”
孝白背对着他,嘴角一撇,觉得将军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
自觉已经成功地搞定了自家母亲和孝白,将军心里十分地欣慰,立刻便开始忙碌着每日往返于城外军营和将军府之间,训练兵马,为率军再返西北做准备。
正当将军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建阳城里突然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在朝中坊间也颇充当了一段时间的谈资。
这事儿说不大,是因为归根究底,其实也就只是区区一个羽林军中郎将石仲突然辞了官而已,而说不小,则是因为这样一件事情竟然同青州王扯上了关系。
那么一个中郎将辞官,到底是怎么同青州王扯上关系的呢?
若是去问朝中大臣,他大概摸着自己下巴上一缕长须,慢悠悠地说,王爷对石大人向来青眼有加,所以终于说服石大人辞了官职,上他府上做了个幕僚,好生辅佐于他。
这说法虽然透着那么一丝丝的不寻常,但是也还算说得过去,并没有什么值得谈论的空间,可是若是把这番话拿到那市井茶肆中去,那同桌的人便要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了。
“哪儿能啊?”那中年汉子贼笑道,“我族兄在宫里头当差,这事儿啊,可不简单!你知道么?这石大人一递辞官折子,王爷就火急火燎地赶到宫里头去见陛下了,一问陛下,知道石大人就只是辞了官,什么别的话都没提,便急了,当即就要向陛下求旨——你猜,王爷是要干什么?”
“是……是要陛下留着石大人,不让他辞官吧?”一个青年后生思忖着答道。
“哈哈哈,才不是这样!”中年汉子得意地连声笑道,“王爷啊,竟然求陛下下旨,要把自己下嫁给石大人做男妻!”
“啊?”围观的人都吃惊地张大了嘴。
“那可是王爷啊!王爷怎么能嫁给人做男妻呢?”
“就是呀!就算是要嫁,也该是那个什么石大人嫁给王爷才是!”
“陛下怎么可能答应?那石大人可真是撞大运……”
“啊哟喂!王爷!我家妹子要听说了这事儿,眼睛都得哭瞎了去……”
……
“哎哎哎,大家先别忙着说话,我这还没说完呢,这事儿离奇的还不止这个……”中年汉子摆摆手招呼道,“你们道是怎么的?都觉着这个石大人撞了大运,赚得王爷要下嫁?呵呵,你们这样想,人家可却不一定稀罕!陛下事儿做得稳妥,私底下先将石大人叫了去,把这事儿一说,你道怎么着?嘿嘿!人家可不乐意!陛下玉口金言,这石大人却偏偏就当场回绝了,哈哈!人家不肯!”
“怎么可能!”围观群众纷纷表示不相信。
“哎……仔细想想,换我我大概也不肯……”一个青年书生突然小声说道,话一出口,见大伙儿都看向了自己,顿时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道,“这个……王……王爷那样风……风流的人……嘿嘿,嘿嘿嘿……”
“嘿嘿嘿嘿……”围观群众们仔细一想,顿时便各自会心一笑,也都纷纷地“嘿嘿”起来。
中年汉子在人群中央享受够了被关注的快感,便摇着脑袋总结道:“所以啊,这人自己不乐意,陛下也不好强迫,只好准了他辞官,也没声张这事儿,算是给王爷留个面子,确不知怎的,一回头,这石大人又跑到王爷府上去做幕僚了……哈哈,没准儿是王爷心里羞愤难难堪,使了些手段,把人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