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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反倒兴致勃勃不住喝彩了。
将军自然是不知道他那些功夫套路耍起来刚健迅捷,招招式式都好似打在人脸上,看着就疼,哪里有孝白这杂耍似的拳法来得生动有趣?
于是将军越发地高兴不起来,心里头白醋陈醋酸成一团,醋溜溜地背着手往饭厅去了。
九十九
次日上午早朝过后,将军便没有回府,而是直接往石府过来,果然,还没到石府门口,骑在马上远远地就瞅见了青州王那华丽花哨的牛车正停在石府门前,而那正往门里走的人,可不就是青州王本人么!
怎么回事?几天没动静,这骚狐狸终于按捺不住,哪怕追到石仲家里头去也要对孝白下手了么?
将军大吃一惊,连忙策马向前,赶在石府下人关门前按住了院门。
“哎?孟将军来了?”那下人一愣,随即笑道,“嘿嘿,夫人也在里头呢。”
“刚刚进去的人是王爷吗?”将军飞快地问道。
“是呀,”下人笑眯眯的,一副倍感荣幸的样子,“王爷亲自过来看望我家少爷呢。”
“花言巧语!”
“哎?”
将军小声地啐了一口,立刻推门追了进去。
说什么来看望仲达,分明就是想借着仲达趴在床上不能动弹,拿他作幌子,乘机在他家里把手无缚鸡之力的孝白这样那样吧!石府的下人为了自家大人的前途着想,哪怕知道了也必定不敢吭声,而孝白又那样软弱怯懦,更不敢吱声,他不就正好为所欲为?
实在是太卑鄙了!
将军心中将王爷给批了个体无完肤,一阵风似地穿过走廊往后院奔去,还没绕过拐角,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孝白为难的声音。
“王……王爷,请您不要这样!这样……我很难做的,别……”
“哎,孝白啊,我可是王爷!嘿嘿……听话,啊。”
“可是……啊!您别这样……”
啊啊啊这杀千刀的骚狐狸,这么快就对孝白下手了!
将军心头一凛,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足下生风,头顶着火,直接冲着树丛后的两人冲了过去。
“给本将军放手!你这无耻小人!”
看见树丛后拉拉扯扯纠缠不清的两个人,将军更是心头火起,一手拉着孝白,另一手大力推开王爷,挺胸挡在孝白身前。
“将军!”孝白吃了一惊,又见王爷被将军推得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而将军还上前一步似乎打算揍人,连忙大叫一声,“将军快住手!这是王爷啊!”
“哎,哎!你干嘛啊!”王爷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抬头就看见将军豹眼圆瞪,对自己怒目而视,一副想要吃人的可怕表情,连忙抬手护在身前,慌道,“我说孟大哥,你疯啦?别动手,别动手啊……”
将军的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地响,嘴角一抽,咬牙笑道:“呵呵……原来是王爷,呵呵……失礼,失礼。”
孝白紧张地拉住了将军的衣袖,虽然不知道将军究竟是怎么了,但绝对不能让将军干出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事来。
王爷心头惴惴不安的,骠骑大将军脑子虽然笨,但是揍起人来可不含糊,万一他今儿吃错药发了疯,真把自己揍一顿,那他也就不用进去见石仲了。
于是王爷也赶紧赔着笑道:“是呀,是本王,是本王……”
将军到底还是有几分清醒,把孝白安安稳稳地护在身后,便狞笑着冲王爷说道:“真对不住,看来竟是下官看走了眼,还以为是哪来的登徒浪子在非礼内子,正想揍一顿,捆了送官呢……原来是王爷,呵呵,既然如此,下官便放心了,王爷这样的正人君子,想必不会干出那等卑鄙无耻之事……”
“嘿嘿,是呀,是呀……”
王爷连连点头,心里头却大呼冤枉,这没脑子的蠢蛋竟然以为他在轻薄孝白?!天啊!他堂堂青州王要钱有钱,要身份有身份,要相貌有相貌,就算看上了有夫之夫又如何,还用得着干这等强买强卖,偷鸡摸狗的下九流勾当?
王爷觉得自己的人格档次受到了严重的侮辱,可是将军的拳头还在“咯吱咯吱”地继续响着,他又哪敢不怕死地当场发作,只得就坡下驴,含屈忍辱地解释道:“本王只是想进去瞧瞧石……石大人,可孝白偏说石大人睡下了,拦着本王,不让本王进去,唉……既然孟大哥你来了,那你们聊着,本王进去悄悄地瞅上一眼就好,如……如何?”
“是么?”
将军脸上严肃认真,心里却打起了鼓,难不成自己真的误会了,这骚狐狸还真是纯洁地只是想要来瞧瞧仲达?
他疑惑地回头,想要问问孝白,却见孝白两眼亮晶晶地,正带着满脸古怪的笑容,傻乎乎地凝视着自己。
一百
“你……怎么了?”
将军没来由地觉得脸上有些发热,瞪着孝白,愣愣地问道。
“没怎么啊……”孝白小声回答,脸上的笑意藏了又藏,却怎么都盖不住,目光往旁边一瞥,就瞅见王爷已经偷偷摸摸地往石仲的卧室去了。
“……”他嘴角动了动,最后还是放弃了阻拦。
虽然不知道石大哥是为什么不想见王爷,但是他也已经尽力了,而且……刚刚将军又那么生气……
一想到这个,孝白的心里就甜滋滋的,暗自乐个不住。
他还是不要再去阻拦王爷了吧,将军的醋味儿这么浓,多……多不好呀。
“没怎么?”将军脸上讪讪的,小声嘀咕道,“干嘛露出那种表情?傻不拉几的……”
“什……什么表情呀?”孝白赶紧伸出双手捂住脸颊,抿着嘴说道,“哪里傻了,真讨厌……”
将军伸直了脖子,扭头去看石府的屋檐,轻咳两声:“王爷……真的是来看仲达的?没别的目的?”
孝白嘴角翘得老高,捂着脸一头扎在将军怀里:“没……没有啦!”
石仲趴在枕头上,睁着眼睛看见王爷蹑手蹑脚悄无声息地走进来,便知孝白没能把人拦住,不过他也早就清楚以王爷这般巧舌如簧的工夫,搞定一个孝白大概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这个时候也只是木着脸,看着他在对上自己目光的一刻被唬得浑身一抖。
“你……你没睡着啊……”
王爷猝不及防地同石仲来了个四目相对,心里一慌,差点儿就把自己好不容易打定的主意给忘干净了,幸亏石仲那张阎王脸时刻提点着自己,这才定住心神,讪讪地同他打了个招呼。
“属下尚未伤愈,未能迎接王爷,还往王爷恕罪。”石仲闭了闭眼,不咸不淡地冲他告了声罪。
“哦……噢,不罪,不罪,你好好躺着。”
王爷心虚,一面念叨,一面自己自动地往床榻旁边孝白的椅子上坐下,两手有些不知所措交握在身前,目光却仿佛黏在了他脸上一般,盯着他左边脸上显得有些狰狞的伤疤瞧个不住。
他其实已经不太记得三年前那一天的具体情形了。
本来嘛,一个普普通通的侍卫为了保护自己受了伤,毁了容,甚至哪怕是丢了命,都应该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保护主人本来就是他们的职责,期间不管他们受到了怎样的伤害,也都会得到相应的补偿。
作为主人而言,王爷从来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甚至一直觉得自己对他们已经算是厚待有加了。
而且,就算是拿石仲来说,在那之后,他不仅收获了诸多赏赐,也得到了景明帝和上级的赏识,更是一路顺风顺水,年纪轻轻就坐上了中郎将这样的位置——
所以,王爷就不明白了,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觉得这样心虚不安啊?
他默默地看着石仲,那张在他看来分明丑陋不堪的脸上照例是什么表情都看不出来,可是王爷看得很仔细,似乎想要从他每一根睫毛的颤动中去找寻些什么。
“你……”王爷犹豫着,终于还是开口问道,“你好些了么?”
石仲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托王爷的福,好多了。”
“哦,”王爷点点头,低声答应着,“那就好……那个,其实,那天我本来想向皇兄求情的,可是……”
“军法如山,”他还没说完,石仲便打断道,“属下明白——王爷的好意,属下心领了。”
“……”
王爷被他这态度弄得浑身难受,满肚子话不知从何说起。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这样庸人自扰,这几天都吃不好睡不着的,每日里早早地就坐着车来到石府附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