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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看了他一眼:“最近都不用了。”
城外的驻军自有底下的军官们督练,将军前些天闲得发慌,所以每日下朝后还常出城去瞧瞧,那本不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他今日还有更要紧的事,那个自然得先搁置一边。
孝白点点头,坐了下来:“哦。”
百里先生向将军告了声罪:“那在下便继续了。”
将军一声不吭,于是课程继续。
孝白默默看了会儿书,便开始在百里先生的指点下读一段书,讲一段体会,断断续续地将一整章都讲完了,百里先生对他的理解力连连称赞,又说了一大通将军听不大懂的话。
将军先时还不动声色地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又时不时地瞟上一眼,见百里先生举止如常,并无昨日那般逾矩的举动,才稍微放下心来,可到了后来,百里先生那毫无起伏的单调声音一讲就是一长串他完全不理解的鬼话,他就有些受不了了,偏偏孝白那傻子却抬着脸一脸向往,一副听得津津有味,还时而微笑,时而点头的模样,简直让将军无法理解。
还不容易挨到今天的课讲完,百里先生站起来,突然说道:“昨日在下与夫人原本要去正厅瞧的那副画,在下昨日回去后有些挂念,便向书院里的前辈们请教了一下。”
孝白:“嗯?”
百里先生笑道:“原来,翁主早年间确实曾以高价收藏了一副前朝沈达绶所绘的《东篱图》,传为一时佳话,想必便是正厅的那一副了吧。”
将军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嗯,正厅那副画,的确是叫什么《东篱图》,是母亲十几年前买回来的。”
他听出那幅画似乎价值不菲,所以后面那句“什么破图,一抹黄一抹绿的,竟然花了母亲十万两白银,简直没天理”便没说出口。
果然就听见孝白露出欣喜的笑容:“真的?真的是沈达绶的真迹么?”
将军漫不经心状地点点头:“大概是吧,母亲可不喜欢赝品。”
孝白的眼睛都亮了:“我……我真是没眼力呢,这样价值□□的大宝贝就在眼前,竟然也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这……这样宝贝的图,怎么……怎么就这样挂在正厅里呢……”
将军看了看他,想了想,便道:“这画再宝贝,也是让人看的,与其珍而重之地放在屋子里落灰,把它挂出来,让大家都能看见,不是更好吗?”
“将军与翁主真是高见,”百里先生笑着赞叹道,“如此胸怀,令人佩服,倒是在下有些小家子气了。”
孝白也露出亮晶晶的眼神:“原来是这样,将军您真了不起!”
将军脸上淡淡地笑着,什么也没说,心里却得意洋洋地,连尾巴都要露出来了。
四十二
一家人吃过了午饭,各自回房,宫里突然来人传召将军,道是宫中有急事,陛下唤他入宫,将军领了口谕,连官服都没来得及穿齐整,就被那宣召的公公催着走了。
孝白送将军到了门口,他没经过这样的事,只觉得景明帝再亲切和蔼,那也是皇帝,总逃不过“伴君如伴虎”这句俗话去,心里的担忧全都显露在了脸上,将军见了,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脸。
“没事,陛下催人总这么急,你在家待着就行,啊。”
“……嗯。”
孝白只能点点头,依依不舍地看着他去了。
回转头来,对着人来人往,却突然就显得空空荡荡了的府邸,就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他慢悠悠地去了孝竹的屋子,门外蔷薇花架下有两个小丫头坐着低声聊天,见他来了,便都起身,说是二姑娘吃了药睡下了。
孝白点点头,微笑着道了声谢,不想惊扰了孝竹午睡,就又折回来,在各个院子里走来走去,看看菊花什么的,过了一会儿,花也看完了,又实在找不到可以做的事情,只好往书房去了。
书房四下无人,静悄悄的,孝白原本想拿一本诗集来看,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踮起脚尖,小心地从书架高处将百里先生送的那本图册取了下来,抱在怀里,红着脸在自己的书案前坐下,翻开它,慢慢地看了起来。
那图册当真是精美,也不知道百里先生是从何处得来的,不仅图画香艳逼真,还都配有言简意赅的实用介绍,有些页眉处甚至有朱笔小字批注,看那笔迹端正遒劲,竟像是百里先生写上去的,仿佛百里先生正坐在一旁不时提点着他一般,让孝白更是多生出了一分羞窘。
既然是自己悄悄地看,孝白便不像上午那样左瞟右瞟,走马观花似地,每幅图和图旁的介绍都看得仔仔细细的,一面看,一面还不由自主地在脑子里将自己和将军的脸代入进去,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紧张得就好像真的是在和将军做那图画上的事一样。
那图上画的人物,前面还或坐或卧,尚算寻常,越往后翻,那些姿势动作便越是大胆奇特,孝白瞪着眼睛看了不到二十幅,就羞得满面通红,嘴里喃喃着“这……这样的姿势,怎么可能做得到呀”,却还是忍不住继续看下去,脑海里慢慢地浮现出将军光着身子,在床上朝自己摆出那些姿势的场面……
“真是……”
等到发现自己都在想些什么样糟糕的东西时,孝白赶紧合上图册,捂住了自己滚烫的脸,满心羞怯,又偏偏怀着些向往地,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的急色。
他恋恋不舍地摸着图册,心里又想,虽然将军对自己那么好,可是自己到底只是翁主买来的男妻,到了……到了那个时候,怎么说也该是自己尽心侍奉将军才是,怎么能让将军那样……那样取悦自己呢?
他趴在图册上,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把半张脸都埋在手臂下面,想到应该把下面的人换成自己,上面的人换成将军,胸口又是一阵乱跳。
如果是那样的话,到时候,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表现得太过急切了呢?他又忍不住想着。
不知道将军喜欢什么样的类型……他是应该羞涩一点的好,还是热情一点的好呢?这种事情他又问不出口,而且万一让将军知道自己会刻意假装去迎合他的兴趣,会不会不高兴?可是,第一次的时候,一定要让将军觉得十分尽兴满意才行吧,翁主和百里先生的话,听起来都是很有道理的呀!
况且他也知道,他又不是将军最喜欢的那种“文采出众,谈吐风趣,让人观之忘俗,心甘情愿付出一切的美男子”,要是连这种事情都不能满足将军的话,就算将军没意见,他自己也要没脸待在将军身边了!不过,其实,如果……如果是他自己的话,倒是什么类型都无所谓啦,只要……只要身下的人是将军就行,就算没有那些羞人的姿势,他,他也……
孝白想着想着,脑筋又动到了同自己男妻身份不符的歧路上去,而且越飘越远,直到发觉自己小腹处涌起一阵酥麻快意,那里都撑起了小帐篷,才意识到自己又开始胆大包天地在幻想把将军这样那样了。
他慌忙扯着衣衫盖住那里,又不放心地左看右看,幸好下人们都从不擅入书房,这里除了自己就没有别的人,不必担心被人瞧了这丑态去。
只是欲念一生,却有些难以控制,他这模样,也不好意思大摇大摆地走回卧房去,孝白睁大了眼睛在书房里瞄了一圈,最后弓着身子快步过去把门闩上了,又朝将军的大书案走过去,在将军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四十三
孝白偷偷摸摸地坐到了将军的椅子上,身体靠着椅背,分开双腿,伸手掀开衣摆,去解自己的裤子。
在书房这样正经严肃的地方,坐在将军宽大的座椅上做这等事情,就算是神不知鬼不觉,孝白的心里也难免有些紧张。他的手指微微地哆嗦,解了好一会儿,才把裤子给解开。
正当孝白把手伸进裤子里,用他因为出汗而有些湿润的掌心握住那里,想要抚慰自己时,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孝白,你在里面吗?”
竟然是将军的声音!
孝白被吓了一跳,将军怎么回来这么快?
“孝白?”
“我……我在!”
孝白赶紧提着裤子跳下椅子来,也顾不得那里仍旧胀着,急急忙忙地系裤子,他本来就紧张,被这样一吓,手更加使不上劲儿。
将军在门外满腹狐疑,不知道他在干嘛,等了一会儿,见孝白还不开门,就又抬手想要敲门。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孝白红着脸,从门后探出个脑袋,怯怯地看着他。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