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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太上天君拂尘一扫,莲瓣化作白烟绕龙入炉。
景天竖着耳朵等待太上天君下一步咒语,听说丹药什么的很神奇,说不好学两手防身。
“一,二,三,四。。。。。。”太上天君果然念念有。。。。。。数。
“停!”景天毫不犹豫打断太上天君的“数字咒语”,
“你合着一二三四五六数数呢?”火冒金星,火冒金星。。。。。。
太上天君看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赶紧解释:“这是九数丹炉,顾名思意,就是要从一至九数够九下,丹药即成,所谓最上的丹炉,不仅要精巧玲珑不占地,还要操作简便,一学即会,成效极佳,看,将军你方才打断我了,我又要从新数过,一,二,三。。。。。。”
景天一时没稳住,脚滑了一下蹭坏了太上天君丹阁的大理石。
“将军,请。”太上天君双手奉上丹药,虽然有点不舍得,但是,默念老命重要,老命重要。
晶莹剔透,光芒毕现,盈满一室,四壁生辉。
可是景天可没有拿闲情逸致欣赏这丹药的美姿;而是急于使丹药发挥作用;本来就是嘛;丹药是用来吃的;又不是用来摆的;那么漂亮有啥用?
“就这样了,我走喽,谢谢了啊。”一把从太上天君闪闪发光的目光中的夺过丹药,揣进怀里,摆摆手抬脚走人。
“将军慢走。”太上老君不舍得看着没入别人衣襟里的丹药,悻悻地收回目光。
丹药到手,自然是去该去的地方。
有人已经恭候多时,云天之间,那人清逸似仙,不,他本来就是仙人。
越是靠近,景天内心的急切反而渐渐没有那么强烈了,取而代之的其他一些心情,其他一些担忧。
比如,丹药是不是真的有效?
比如,有些事情一旦被记起,两人的关系,是兄弟,还是。。。。。。
比如,有没有一种可能叫做一厢情愿?
比如。。。。。。
没有再比如了,因为已经到面前了,近无再近,再无可逃脱退缩的距离了。
面对吧,景天。
景天握下拳,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勇敢面对。
“你回来了?”他转过头来,一笑风轻云淡,他知道他会回来。
“嗯,我回来了,”对上清澈如泉的眼,拉起那人的手把决定未来命运的事物交付他的手心“把它吃了吧。”
流光的丹药在掌心静静的躺着,安静得如同沉睡的婴孩。
有无数的疑惑,却没有一丝的犹豫,纯白的丹药在喉舌间辗转而下,冰凉直下透心脾。
景天站到一旁,静静等待命运的挑选,如果距离太近,他害怕自己不能呼吸。
当冰凉随着身体每一道经络游走的时候,长卿看到整个天地都有所不同,就如同身体每一道经络中一直上着的锁,一道道被打开了,血液中压抑隐藏太久的东西,开始信马由缰,顺着血液 一起冲向大脑,再坚固的堤防,此刻也挡不住来势汹涌的海啸。
上了锁的记忆,从沉睡中开始醒来,朦胧而清晰,飞羽般掠过。。。。。。
“许愿者必须愿意付出等同的代价。生命的等同值就是,生命。”
“好,就用我的生命去交换吧!”
“徐长卿,你果真不负朕望,天纵奇资啊,仅短短人间一载,就已修得元婴,今上得天界,必位列仙班,上前听封吧!”
“陛下,长卿不求位列仙班,只求陛下救一人性命。”
“道长且慢!”
“道长,你可知无虚之境?”
“要救重要的人,当然要拿重要的东西相换了”
“长卿无悔。”
“代价就是,你的元婴内丹,你的三世修为,你的生生世世;还有,你对一生最爱的人的记忆!”
“我是景天,景是景天的景,天是景天的天。”
“在下蜀山掌门徐长卿。”
“其实,有些事你不小心忘记了,现在我,景天要说给你听,全部。”
“长卿洗耳恭听。”
“这位兄台,找在下有何事?”
“他会记起来的,你这么爱他。”
“他真的会记起我?”
“会的,一定会的。”
“蜀山元神长老常胤听令,现在我以蜀山掌门人的身份命令你,待到本尊入魔之时,随即以蜀山斩魔令斩杀本尊,并接任蜀山掌门人一职,不得违令!”
“在下天文阁徐长卿,拜见神界将军。”
“在下景天,神界将军这些虚衔就不必说了。景是景天的景,天是景天的天。”
……
思绪被牵着飞过了千山万水,当往事与所有真相被画一般,一幅幅摊开在眼前,尘封已久的心,在冰雪中渐渐消融,露出本来的面目。
温暖与酸楚,冰火两重天。从心开始,身体每一寸地方都在颤抖,想要咬紧嘴唇时,却发现连牙齿都是不受控制的。
从突如其来的回忆中艰难地爬出来,方抬起眼,才发现早就被迷了视线,泪水是从什么时候,爬满他的脸。
☆、第二十二章
(二十二)
原来是他。
模糊的视线中;遍体鳞伤;脸上还挂着彩;就在云的那一端;对着他笑;温沐若春。
纵是年月纠缠都在一弹指之间;也只在这一眼。
心里骤然清明,原来;抛不掉;放不下;舍不得的;是他。
回忆与现实重叠;脑海里从此只装得下一个人;一个;便已足够。
他;在等待吧。
而这短短的距离;他走了多久;又走得多艰辛?
是自己让他每走一步都回到原点;而他;心甘情愿地陪自己重新走过;无数次;无数次……人生能有多少个无数次?
连心都开始疼得要流血了。
每一次都是你走向我,这一次,换我走到你的世界。
景天看见他向自己走来,一步,两步,三步……
两人如同被牵绊的线越收越紧,转眼就快到咫尺之间,殊不知,这段路,二人都走得太久也太过辛苦。
其实每次看他走向自己,景天都有种无力感,这次也不例外,他站在原地,甚至没有力气再跨出一步。
他记起来了,会说些什么?
他要说,谢谢你,景兄弟吗?
还是说,对不起,景兄弟?
不,他最好什么也别说。
每次现实给的选项都太残酷,以至于他对每个答案都心有余悸。再坚强的人,也有害怕被打败的时刻,他从来都只是永安当的小伙计,再经不起那么大的风浪。
一步一步都走得小心,直到近得不能再近,墨黑眸中映出另一种墨黑。
如景天所愿,他是什么也没说,想诉的衷情太多,早就化作梗在喉舌的刺,拔不出来。
可是景天没有料到,他离他这么近,心跳贴着心跳,就仿佛只有一颗心在跳动。
他抱了他个满怀。
比起多余而苍白无力的话语,一个拥抱给的温暖更多。
景天被满满的温暖包围,此刻,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幸福得快要窒息。
幸福得一动也不敢动,仿佛他不动,时间就会永远凝固在这一刻,这一秒。
任他抱着,眼泪就落在自己肩上,许久……
看不见彼此的脸,却看到彼此的心。
风起,树叶飞离枝头,点落在发际,触动了什么。
“嗯……我身上脏,会弄脏你衣服的。”景天在幸福的空气中缓和过来,才发现自己从下界跑上来后,一没疗伤,二没清洗,最重要的是全身脏兮兮血淋淋地披挂着在下界穿了三十几天的衣服,实在有损形象,再看到眼前这风骨清奇的白衣飘飘,脸一时也挂不住了。
没有任何动静,仿佛没有人说过话,只有风的声音,树的声音。
“喂,白豆腐……”景天轻轻地在他耳边唤了一声,又轻轻地将他从肩上扶起,低头看他,一天的繁星都尽在那两只眼睛里。
什么时候已是夜幕摘星了?心中微颤,就着幽幽的兰香,温热的唇点在了星辰眼角,轻轻舔去,咸而苦涩。
伸手圈住怀里的人,低头贴上去,同上次一样清淡如茶,只不过多了一丝蜜,又多了一丝涩,到底这次,是谁落的泪到了唇边?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次,不会有被推开的命运。
凉夜入水,晓风,明月,繁星,此情此景不负人。
“他们两在一起了,倒遂了你心愿。”少女挨在榻沿,一口咬掉手中的糕点,微挑着眉说话。
“嗯。”夕瑶只是应了一声,没有任何表示,倒是在盘子里拿了块糕点伸手递给她。
“你……”莲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