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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来!”景天怒吼。
“绝不!”果真是曾经一母同胞,一般倔强,即使已经眼泪涟涟。
“老大,算了吧,你看都吓倒龙葵了。”茂茂也挡在龙葵前面不让景天夺书。
“让开!”景天的眼神有些冰冷,如同含霜万年。
“龙葵,快走啊,老大疯了!”茂茂死扯着景天不让他过去,景天狠狠地推了茂茂一把,就势就要来夺龙葵手中的书。
“拿去!”景天突然被弹开,睁眼一看,哪里还有他温柔可怜的妹妹,红葵又出现了,一本书就重重地摔在他身上,正是那半本《道德经》。
“没用的东西,你还是我哥哥吗?”冷冷的口气,不屑的眼神。
“呵,我是没用,我没有资格做你哥哥…”景天像一只被斗败的公鸡,蔫在一旁。
“可是不这样又能怎样?人家都忘得彻彻底底了,难道我还要死死纠缠吗?他是蜀山掌门,紫萱都留不住他,凭我?笑话!”景天陡地坐起,理直气壮却又兀自冷笑。
“不赌一把又怎知会输?”红葵正视景天。
“我赌过了,再也赌不起了。”景天却是不敢看她。
“哼!你只试了一次就放弃了,怪道雪见说你不如紫萱!”红葵用弓指着景天的鼻子道。
“紫萱紫萱,你们就知道拿我和她比,她是神人我不是,她可以等上一百年有一百年,我等不了!”景天说着说着眼神又黯淡下去“再说,她最后不也等累了放弃了吗?等上三百年再放弃,我不想像她那么傻…。。”
“可是她无悔。”红葵淡淡地说,迈开脚出门,到了门边又冷冷抛出一句
“把书烧了,就忘得掉吗?”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恒无欲,以观其妙;恒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早就刻进骨子里的东西,即使化为灰烬也忘不掉,如果真的想要忘,怎么不去忘情湖边喝上个三天三夜呢?有些人,萍水相逢,过眼云烟,有些人,生死相牵,至死都不愿忘记。忘情,终归是自欺欺人。
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景天咧开了嘴角
“这小妮子怎么也长大了,大到可以像雪见那厮一样教训哥哥了。”
月牙弯弯,明天天气会是怎样?
“希望是个好天,同那天一样就好。”景天想了想,从地上起来兀自笑了笑。
“茂茂!你老大饿了!还不给我拿鸡腿!”永安当爆发了。
“老大,那啥,鸡腿今晚被我吃光了,馒头…。可以吗?”茂茂对着手指转呀转。
“你…。”
“哎哟!老大,打人别打脸,人家就指这张脸娶媳妇了…。”
永安当还是很欢乐的嘛。
☆、第十一章
(十一)
蜀山
“掌门;你安心修道即好;讲经布道的事由我和众师弟来做便可。”常胤拦住要下山应邀讲经的道长。
“常胤;修道固然是正事;可是福泽苍生也是蜀山之责阿;我岂可为了独自修仙而弃芸芸痴昧众生?”道长推开常胤;准备下山。
“师兄……”师兄要加紧修仙才行,要不然大限所至之日该当如何?常胤正要相劝。
“蜀山掌门可是要下山讲经?”一个白净的青年挑着眉问他,笑意都融化在眼睛中了。
“你… ”常胤心中暗叫不妙,才消停几日,这瘟神怎么又送上门了?
“在下景天见过蜀山掌门,景天,景天的景,景天的天。”先一步走到他面前,作揖鞠躬,彬彬有礼。
“景兄弟不必多礼”长卿也上前一步扶起他,对上他恭谦有礼的眼眸“在下蜀山掌门徐长卿。”
景天心里一叹,这样的对话是否每天都要重来一次?而多年之后,长卿才明了,景天是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一次又一次地和他说着这样一模一样的话。
“得知徐掌门要下山讲经,景某人特地上山来接迎。”依旧地彬彬有礼,斯文不似某人作风。
“师兄不会去讲经的。”常胤替他抢先一步否决,什么接迎阿,接迎要接到山上来?还有装什么斯文,全蜀山谁不知道你景天是个天下无敌的痞子?
全蜀山还真有人不知道。“常胤不得无理。”长卿轻喝住常胤,声音不大但却能将人镇住,蜀山掌门的威严一显无遗。“景兄弟让你见笑了,在下这就随景兄弟下山。”
唉,师兄阿师兄,你为何总是毁在这人手上?常胤苦笑,只能让他下山。
“掌门,请。”景天弯腰做出相请的动作,心中暗爽:白豆腐终于因为我不惜得罪常交叉,可恶的常交叉,老是要和我过不去!
“景兄弟不必客气。”蜀山掌门也做出相请的动作,最后两人推挪之间一起下山。
看着两人离去,常胤心中暴寒,往日何曾见那个无赖如此有礼,哼!装!你就装吧你!看你能装多久!
两人路上其实谈得不多,无非是客套一些:吃饭没有,家里有几口人,做什么营生的,路上风景如何好,渝州城近来如何,民生风俗怎样如何什么的云云。
什么往事都不再向他提起,既然他记不住,提了又有什么用?何不抛却前尘往事,重新开始,说不定会有一个全新的局面,即使这种局面也只能维持一天。一天就一天,一天不还有十二个时辰不是吗?人的一生不就是由这一天一天堆积成的吗?每一天都和他在一起,便是一世了。
“景兄弟可有妻室?”长卿转头对着景天笑了笑,突然问道。
“孤家寡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难不成徐掌门有好介绍?”无来由被他问这么一句,总不能说我想娶的就是你吧?
“不是,在下并无姐妹,也不怎么认识什么姑娘。”长卿想了一下,好像想起什么,又笑了笑。
“你笑什么?”景天很好奇什么事情让他笑得如此灿烂,如同旭阳。
“没有什么。”道长摆摆手向前走去,却分明忍不住笑意,那种笑容,又好似落花入水,美不胜收。
“笑成这样,还说没什么!”景天急了,你不说我就偏要知道“你说不说啊,呵呵…”
景天把爪子伸到道长腰间挠他痒痒。
“呵呵,好,我说我说”道长最怕被挠痒痒了,景天手一伸就只好乖乖认输“我是想起认识的一位雪见姑娘,脾气倒是能和景兄弟相配,想着要不要做媒。”
“你…”景天真的觉得无可奈何花落去了,手指着他却一句话说不出来,最后把手一挥冷哼一声径自走了。
雪见?相配?做媒?哼!他是非把他给气死才完事吗?忍受着被他忘记的痛苦,还要忍受他这样的不在意,自己究竟能撑多久?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坦然甚至笑得那么灿烂地和他谈这些事情?他和其他人在一起,他就那么开心吗?愤怒涌起,却被心痛压下去,欠他的,原来是要这样来还的。
“景兄弟,是在下冒昧了,惹你生气了?”道长小心翼翼地赔礼,真不知道哪里惹他生气了,就为了做媒一事吗?自己也不过是好心而已,况且不是他逼着自己说的吗?怎么反而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没有生气,只是想起了一些伤心的往事罢了。”景天挥挥手,看到他再也生不了气,他又什么都不知道,不知者不罪嘛。而且对着他,自己总归是输。
“伤心往事?”道长脸上有个大大的问号,向来不是什么喜好窥探别人私事的人,可是这次却很在意啊。
“你想知道?”景天停了停,看不清什么表情,如果他想知道,就说给他听,即便他或许下一刻就会忘记,只要他想听的,他都会说。
“洗耳恭听。”道长莞尔一笑。
很好笑吗?就你这傻子什么都不知道。景天翻了翻白眼。
“我曾经很爱很爱一个人,”景天看着长卿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开,眼神开始随着思绪飘远,可是语气却像在说着别人的事情“或者不能说曾经吧,现在也还是爱着他,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他应该也不知道吧,他那傻瓜,呵”笑了笑继续说下去“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们一起患过难,他为了救我,结果…”景天开始说不下去,眼中含泪,又看了眼前的人一眼 “他居然把我给忘了,彻彻底底把我给忘记了…。”
说完便已经支撑不住,深深掩面蹲下去…。
“景兄弟…。”长卿不知如何是好,不应该勾起别人的伤心事的,看着眼前哭得一塌糊涂的人,心又开始隐隐作痛,从前几天就开始这样子了,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撕心裂肺。
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