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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尘落这么磊落的人在这个时候,在那人炽热的眼光下也不由得有点不安。
也不是没有心理准备,男欢之事慕容尘落也在风月之地见过一些,不过此时离他这么近,慕容尘落还真的觉得无措。
寒靖阳对他真是越看越爱,那么清冷炫目的气息,竟还有如此精致如画的眉目,握在他手中的手修长秀气,如玉雕成,整个人竟完全没有瑕疵。
一时情动起来,一把将人抱到腿上。
慕容尘落大惊,不由自主往后倒,却被寒靖阳紧紧搂住腰,无法动弹,只能僵硬的坐在他身上。
寒靖阳感觉自己怀中的人很是僵硬,知道慕容遗痕是世家公子,自然养尊处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处境,心中害怕是自然的,顿觉怜惜,不由得更放轻了力道,轻声说:「遗痕,别怕。」
略为粗糙的手掌轻轻抚摸他的背脊,彷佛在安抚一只不安的猫咪。
慕容尘落略觉意外。
看起来这个以善战著名的皇子倒并非一味鲁莽。
慕容尘落心念疾转,身体便微微发起抖来,越发引得寒靖阳怜惜,不住安抚,不敢稍有冒进。
慕容尘落很快就有了主意,垂着头一声不吭。
进了宫,慕容尘落听到寒靖阳吩咐道:「桂明宫暂时不用,慕容公子先住在我的寝殿里。」
桂明宫?
嗯,如今看来,住进桂明宫是成功的第一步。
寒靖阳对慕容尘落十分温存,殷殷询问他喜欢吃什么,惯用什么,简直把他捧在掌心里。
慕容尘落彷佛十分害怕,只是摇头,目光闪烁,不敢和他相对。
可是又十分顺从,寒靖阳握住他的手搂住他的腰他就一动也不敢动,只是脸色雪白,彷佛一只落入猎人之手的小鹿。
眼神十分凄惶。
寒靖阳满心期待的消魂之夜就此泡汤,而且一夜都没睡好,枕边的美人十分不安稳,他不得不时时安慰,偏又不敢过分亲近,只觉得非常辛苦。
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觉得十分恼火了,却发不出脾气来,慕容尘落什么也没做,异常的乖顺,再是害怕再是僵硬也没有丝毫挣扎。
一直都是被人逢迎奉承的,寒靖阳床上的美人都懂得曲意承欢,个个风情万种,寒靖阳从来没有遇到过慕容尘落这样的情形。
不过念及慕容遗痕本是世家公子,与那些娈童自是不同,寒靖阳便又强自按捺,打迭起温柔功夫,温言安慰:「遗痕,你昨晚睡得不好,再睡一会,醒了想要吃什么做什么只管叫人,我一会就回来陪你。」
只望多费几日温柔功夫,遗痕不那么害怕了再与他亲热,否则这么清华尊贵的美人,在他怀里如木头人一般多么无趣。
慕容尘落眼睛躲着他不敢直视,乖乖的点头。
寒靖阳终于怏怏的出去了。
慕容尘落松口气,翻个身蒙头大睡,辛苦了一夜,非得好好补眠不可。
待寒靖阳忙完国事,兴冲冲的回来陪他的美人的时候,却扫兴的发现美人病倒了。
慕容尘落静静的躺在床上,面孔绯红,气息灼热,整个人烧的奄奄一息,寒靖阳十分恼火,迁怒到服侍的人身上:「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功夫就病的这样了?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半点也不经心,你们别打量着慕容公子刚进宫就好欺负,他说一个不好我就要你们的命!」
屋里跪了一地的下人,大气也不敢出。
太医诊了脉,满头都是汗,说不出话来。
脉象明明平稳毫无病像,人却明显烧的厉害,似乎已经半昏迷了。
寒靖阳还十分不耐烦的问他到底要不要紧。
这太医是寒靖阳从庆国带过来的,深知这位年轻皇子从小得先皇太子宠爱,成年后又屡立军功,权倾朝野,被人奉承惯了,脾气自然不是很好,自己若是再迟疑,只怕板子就落下来了。
只得咬咬牙,违心道:「慕容公子大约是受了风寒,正发高热。」
寒靖阳皱眉,昨晚遗痕的确睡的不太安稳,好几次他都发觉他只盖了一点点被子,他是世家子,又是这么个如珠如玉的美人,想必身子也不是很壮健,受了点寒就发起热来。
只得说:「那你去写方子吧,要什么好药只管开,只要早些好就行。」
太医只得退下去伤脑筋。
寒靖阳坐到床边,换了一副温柔样子,轻轻探探慕容尘落的额头,热的烫手,小声道:「遗痕,不舒服吗?」
慕容尘落张开眼,无力道:「也没有多难受。」
真是一个温柔体贴的美人,寒靖阳紧紧握住他的手不想放开。
一边寻思,听说人病着特别心软,说不定趁他病了打迭几日温柔功夫,他就慢慢软化了,等他好了不就……
尤其此时的慕容遗痕,玉一般的脸颊绯红,彷佛暖玉般艳丽,原本寒星般的双目水盈盈的,如一泓春水,更兼身体无力,倍增诱惑。
可惜不能将这温软身子紧紧拥在怀中,寒靖阳几乎咬碎牙。
心中暗暗想,到了那一天,非要揉碎了他才甘心。
正想着,身后的内宫女官小声请示:「王爷,慕容公子病着,在这屋里只怕不好将养,不如送去桂明宫,那边清净,正好休养。」
寒靖阳正打算趁这几日施展手段呢,哪里肯答应,只说:「不必了,搬来搬去只怕路上冒了风,倒不好,就留在这里养养便好。」
慕容尘落听得明白,连忙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道:「王爷,这位姐姐说得是,我在这里倒容易过了病气,不如先出去的好。」
寒靖阳连忙安抚:「别担心,我身子好,哪里那么容易病,你在这里我看着你才放心。」
慕容尘落见他对自己眷念颇深,不禁暗自叫苦,真是麻烦死了。
正此时,药已经煎好送进来,寒靖阳连忙把慕容尘落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亲手喂他喝药。
慕容尘落觉得寒毛根根竖起,突然怀疑自己的策略是不是有点适得其反。
看寒靖阳深情款款的样子,他真想大叫不玩了,不如直接给他个痛快,等他慢慢厌倦倒爽快些,现在陪他这么玩,还真是受不了。
可惜骑虎难下,此时慕容尘落不得不做出软弱无力又受宠若惊的样子来。
幸好一时喝了药,寒靖阳扶他躺下,他便闭上眼睛装睡,寒靖阳坐了一阵子,看他睡着了,坐着也无聊,只得起身走了。
慕容尘落哪里真的睡得着,今天在床上装了半日,早睡得骨头疼,此时见人都出去悄悄掩了门,终于可以放松的伸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
仔细的想了想,还是无奈的决定就这么演下去,实在是不想失身于一个男人,能拖就拖,这个王爷是天皇贵胄,想必耐心不会上佳,多拖几天自然就不耐烦了,搬出去不在他眼皮底下,更安全些。
其它的慢慢设法就是。
叹口气,再一次埋怨已故的父母,为什么要把遗痕生的这么漂亮,多出多少事来。
晚间掌灯的时候寒靖阳才回来,他似乎不喜欢太多人簇拥着,身边一直只带着两个小厮,进门的时候脚步放的很轻,若非慕容尘落身负武功,只怕听不见。
寒靖阳自己掀开帘子走进内室,慕容尘落乖乖的躺着,一动不动。
下午的时候吃了一颗药,那是用熙国特有的红雪草炼成的,本用于生肌止血,但药效发作的时候人会体温升高,呼吸灼热,此时正好为慕容尘落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