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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外公的孙子,但希望你们不要再去伤害月儿至亲至爱的那人……”
李云锁叹了口气,“陛下,这三个王子中,倒是这一个最像你。”
*****
“不幸中之幸就是,今天的天气冷,毒素挥发的不是很充分,所以没有即刻死去,还能再坚持一阵。”王莲江说道。
“还有多久时间?”雷丰瑜问。
“如果能坚持到天亮就会好些,因为这种毒物惧怕阳光,但也仅是一日而已,明晚便是大限。”王莲江沉痛的说道。
雷丰瑜坐在床边,紧握着龙跃冰冷的手,闭着眼睛,强忍心中的悲痛,柔声对龙跃道:“一日中,我们要做的事情有很多。还好诏书和喜服我早已叫人悄悄做好了,你的画像是我亲手画的,肯定是没有画师画得好,但肯定比你老家将军祠里那个好,我也已早就让人挂进了宗庙堂中,我们明天直接去宗庙行礼就好了。今晚,今晚我们不如就提前过,过洞房花烛好吗?”雷丰瑜说到这里,泪水再也忍不住的夺眶而出,点点滴滴,落在爱人苍白的脸上,“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
这时屋外隐隐传来嘈杂声和兵器的碰撞声,但雷丰瑜却什么也不想管,只抱着龙跃,低头将脸颊埋在爱人的肩膀上,对风不服摆了摆手,让他去看看。
不多久风不服就跑了回来,“陛下,陛下,是绞肉机阵型,绞肉机阵型啊!”
雷丰瑜缓缓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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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六十一章 。。。
约三百个训练有素的武士,身着黑色鲨鱼皮水鲓,手握长刀,组成严密的绞肉机阵型,在皇宫众侍卫的包围中,步步逼近紫微宫的方向。
宫中副侍卫长田志宏,眼看己方占了绝对数量优势的侍卫,竟然渐渐不敌,连忙差人调来弓弩手和长枪手。一场真正的血拼眼看就要开始。
一声大喝:“住手。”震响如雷霆,却是风不服喊出来的。
田志宏迅速带着侍卫后撤,将赶来的雷丰瑜护住。。
雷丰瑜有些不耐的排开众人走了出来,对被绞肉机阵型紧紧护在其中的两人道:“陈锦堂、管仁华,不要再闹了,算是朕拜托你们了,最后时刻,我不想用你们的血,给他送行。”
陈锦堂道:“雷丰瑜,你让我们去看看他,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的身体情况,或许我能救他。”
“他中的是‘鬼拉脚’,你可解得?”雷丰瑜问道。
锦堂闻言,一下子用力捂着了嘴。
“锦堂?”管仁华焦急的问道。
“那毒药是通过呼吸进入血液,经由血液直达心脏,根本无法可解。”锦堂颤抖着声音,解释着。
三个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雷丰瑜抬头看了看东方已经泛白的天际,道:“他只有今天这一日的时间了,你们还争些什么,走吧。”
这话要是在之前,锦堂一定又要与他争执,但此时却全没有了争执的心情,只道:“他活着一日,我便守他一日,活着一时,我便守他一时。”
对于锦堂的坚决,雷丰瑜也不想再争执什么,他叹息一声,疲惫的揉了揉因为皱得过紧而酸痛的眉峰,“就让我和他呆这最后一日吧,好歹你们还和他有过好时光,我却是没与他共过几个好日子。”
雷丰瑜的话,霎时让锦堂和仁华的心中都忍不住泛起了股酸楚。
管仁华道:“本来你想和他独处最后日子的心,我们也能理解,但是阿跃最大的心愿我却无论如何都要为他达成。”
“他有何心愿?”雷丰瑜问道。
仁华从怀里取出一个油纸包,小心的打开,将里面包着的两页纸递给雷丰瑜。
雷丰瑜看了看,闭了闭眼睛,沉默不语。
“我想他的心脏应该是濒临衰竭,但他的意识也许还在,难道你就不能让他走得开心一点吗?”锦堂恳切的道。
雷丰瑜感觉自己的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已经完全不能思考什么了,只想快些赶回去,再多陪他一会儿,于是道:“我明日要与他完婚,你们若想来就来吧。”说完不再停留,跌跌撞撞的往回走去。
陈锦堂和管仁华也没有了再战的心情,两人相视一眼,管仁华道:“我们回去准备一下,天亮在宫门口等着便是。”
*****
雷丰瑜怀抱着龙跃,只觉得满心的疲惫,仿佛连呼吸的力气也没有了,这样一直到天光大亮。安庆带着一众太监将昨天雷丰瑜吩咐的东西送来,那是两人的喜服和发冠等物。
雷丰瑜亲手给龙跃换上礼服。这礼服是由尚衣局设计了,经雷丰瑜审核后又反复修改的,白色秀金丝祥云纹路的礼服,胸口处的金麒麟栩栩如生,火红的烈焰,在麒麟脚下升腾,华贵精美又不乏威仪。
发冠是珍珠的,因玉冠和黄金冠都太重,怕龙跃辛苦,就选了这种够华贵却轻巧的。
衣服穿好,发冠戴罢,雷丰瑜轻轻握住了龙跃的脚。这双白嫩柔软的脚,不似男儿的脚,便若处子的芊芊玉足。把脸颊贴在这双玉足上反复摩挲着,雷丰瑜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恋足癖的,若非如此,又怎会种下了一段孽缘,以致有今日之祸,但人生没有悔恨回头的余地,又或者说,一切的因果,在冥冥中早已注定。
给玉足套上罗袜,又着上金丝绣履。雷丰瑜起身,拿起他火红色的团龙战袍穿上,这便是他为自己准备的喜服,这件喜服他也是经过再三考量。龙跃好逞口舌之利,坚持要称自己为夫,雷丰瑜让着他,以为妻自称。既是妻子,便要着红色嫁衣,但是雷丰瑜是帝王,输在自家爱人的面前无妨,却一定要留君王威严,于是便有了这件古往今来唯一的帝王战袍嫁衣。
收拾停当,抱起依旧沉睡的人,出了紫微宫,步上披红挂彩的御辇,前往太庙。
宫门外,另有两个身着大红嫁衣的人,已等在了那里。见到雷丰瑜的御辇出来,遂跨上了身后的两乘大红花轿,跟在了队列之后。
负责开道、清路的御林军统领瞿军,打马上前阻拦。轿子前一人迎上了他,手举一方金灿灿的大印,印上书着‘势位至尊’四字。
瞿军犹豫了一下,又去请示雷丰瑜。
雷丰瑜叹了口气,“罢了,随他们吧。”低头对怀中的龙跃道:“让他们一起,你会高兴吧。”
阳光透过黄罗伞盖,照在龙跃的身上,他的脸上似乎也带上了一丝红润。
*****
我此时的意识正处在一片混沌、冰冷之处,对这里我并不陌生,这就是死亡的边缘地带,我把它称为幽冥专线候机厅。到了这‘候机厅’,是去是留,我无法主宰。
每到这个地方,我就会悔恨的反思我的许多过错。但这一次我却反思不出什么,只觉得这一生,似乎没做对什么,全都是错。错了再错,错却不悔。
这时,传来一阵响声,在这寂静异常的地方,让我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我循声看去,却愣住了,只见一个红色的水晶球,自迷雾中一蹦一跳而出,最后落在我脚边滴溜溜的旋转了起来。
水晶球乃是我吓唬人的道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这‘候机厅’里明明都是虚无,没有地面,却为何它竟会弹跳,如在实地上一般发出声响?直觉的我就觉得不太多头,想将视线移开它,这时,那水晶球里却发出了声响,“哈哈,龙跃,你终于是我的了。”
一听这声音,我的心神具是一颤,接着只觉手腕一紧,我低头看,双腕上不知何时被铁链铐住了,接着铁链那一头传来一股大力,将我拉扯了过去。
拉扯着我的铁链那一头,从迷雾中现出一个人来,“等待了那么久,忍耐了那么久,这一次你再无处可逃了。”
“拓跋秋原?”我颤声道,“你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里?”
拓跋秋原粗糙的大手,摸上我的脸颊,探头过来在我的唇上亲了亲,咂咂嘴道:“你的味道还是这么好,真是迫不及待的想现在就好好享用一下,不过好戏就要开场了。”
他说话间,远处传来了呜!呜!的汽笛声。
“那是?”我吃惊的看见,我的一条铁甲护卫舰出现在了视野中。这艘舰船没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