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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低?
“太傅、哥哥,我此去滇南,一个月必定回来,这期间就说我的伤还未痊愈,需要休养,朝中诸事就拜托两位了。”雷丰瑜连一句多余的客套话都不说,一进来就直接噼里啪啦的倒豆子。
“有一些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听完再走不迟。”高丰年道。
看着高丰年的神情,雷丰瑜心里打了个突,捏着剑柄的手紧了紧,点头道:“哥哥请说。”
“高华彩败了。”高丰年道。
“是,这次算不得他的错,那种情况下换做是谁都会败的。”雷丰瑜道。
陈起明缓缓接口道:“高华彩追随太上皇征战天下,未尝一败,他一直是神话一样的存在,现今这一败这个神话被打破了,也代表着我们那个时代彻底的结束了。”
雷丰瑜皱起了眉头,看着陈起明等待下文。
陈起明看着雷丰瑜,缓慢低沉的句句道来:“百姓安稳日子才刚过了两年,人心思静,这次戎狄的大军人数众多,他们长驱直入、锐不可当,高华彩又败北,人心便开始焦虑不安,急需一个新的神话树立起来。你们放出龙跃未死的消息,时候相当的不合时宜。”
雷丰瑜闻言,一拳打在桌子上,红木大桌咔嚓嚓的裂开了一道口子,“龙跃都病成那样了,生死尚难以预料,他决不能再去带兵了。”
“你我都知道这是事实,但那些人不知,他们只按照自己想象的去说,去做,将来真迎龙跃回京,他不赴边关,文人的笔就能让他千疮百孔遗臭万年,百姓也会戳着他的脊梁骨骂,他若去了,自然就是死路一条。”
雷丰瑜思量片刻道:“新的神话,我会找别人去树立,龙跃入京的事先缓一缓,我会安排舆论把他病重的消息先放出去。”
“可有人的本事能强的过龙跃?以龙跃的性格,若你有麻烦,他真的能袖手旁观?”陈起明道。
陈起明的话像一把刀,深深的戳进雷丰瑜的心房。他紧扣着桌沿,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这时高丰年开口说道:“说起这事,我便想到了娘亲,当年她宁可放弃跟爹好不容易得来的在一起的机会,也不进宫做皇后,当时多少有些惋惜,现今想来却是最明智的。”
高丰年口中的娘亲,是他的养母也就是雷丰瑜的亲娘,那是一个从最苦难的经历中坚强走出来,凭着自己的坚韧和努力活出自在、活出快乐的女人。
高丰年此时提到了她,更如是给雷丰瑜当头浇了一盆凉水一般。父亲当年英雄了得,爱母亲也是真心实意,奈何为了得天下却还是伤了她,最后虽坐拥江山却孤寂半生。一直以来自己都觉得会走出一条和父亲不一样的路,却难道最终还是要重蹈覆辙?
高丰年走过来拍了拍雷丰瑜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龙跃与母亲不同,他会愿意为了你战到最后一口气,趁现在还来得及,放手吧,对你对他都好。”
“是的,他不同于母亲,母亲尚知道保护自己,但龙跃他明明什么都看得明白,明明死里逃生走了,为何还要回来?春风一度杜鹃啼血呀。”雷丰瑜喃喃的说着,种种之前想不到的,或者说不愿意多想的事,都如泰山压顶一般压上了心头,这些年来自己的爱都给他带来了什么,又将带来什么,是爱?是害?他陷入了沉思。
22
22、第二十二章 。。。
这几天陈锦堂觉得很焦躁,不是因为龙跃让他扮作女人那回事,其实夫妻之间偶尔弄点小情趣他也是理解的,甚至是愿意配合的,但是现在他却没有这个心情,原因还在于龙跃的身体。
自从龙跃停药以来,锦堂无时无刻的不在注意着他的情况,刚开始时还好些,但最近这几天又出现了衰弱的征兆。以前给龙跃所用的圣约翰草,因为有微毒,在上一次龙跃发病时引发全身性的衰竭,也包括肝功能不小的损伤,自身便无法再分解毒素,若是再用只能让他死得更快。所以目前唯一的希望就着落在珠子参上,可是滇南那边他已经几次派人过去寻药了,却始终一无所获。想来在滇南的丛山峻岭中找出几株草药来,除非是滇王凤迦异或者是皇帝雷丰瑜那种人才办得到。
焦急踌躇无法可想,陈锦堂决定找管仁华商量商量,他不得不承认那个人比他的脑瓜灵活。
管仁华这两天心情也不太好,让他不高兴的不是龙跃和女人搭讪,也不是他把买给陈锦堂的纱丽送给自己,而是“那一个爱字,那一个我等待了、渴望了十年的爱字,他居然就那么轻易的,那么随意的说出来了,这简直如同儿戏一般。”管仁华嘴里这么抱怨着,但这不是他真正心里所忧虑的,真正的忧虑在于,这段时间太快乐了,这种快乐让他幸福着,却也很不安,就仿佛是一场大饥荒之前,最后的盛宴一般,尤其是在他那个爱字说出来之后,仿佛是一个幸福故事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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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和仁华这两天都不大开心的样子,莫非真是自己胡闹把他们得罪了?这可得想个办法好好哄哄。我这么琢磨的时候,马场道雪那边传来了好消息。
“马场道雪的确厉害,这么快就抵达了阿拉伯,找到了好马,比咱们航行的速度快得多了。”我满怀喜悦的赞叹道。
“他习惯了跑远航,不像我的船,这几年都只在中原和倭国之间的海域转悠,再说他这么快就找到了地方还不是因为你的图画的准确,他上次都跑过了地方,也不知道哪是阿拉伯。”冬瓜不服气的说道。
上次马场道雪说他已经到达过埃及,那确实是走过了,不过这个时代地名大都跟我记忆中的那时空不同,也难怪他搞不清楚。“不论如何,我们是比计划中快了很多。叫咱们的船做好起程的准备吧,我们于海上和他们汇合,这样又能节省些时间。”我的身体状况我自己如何能不知,我想能快些回去,无论如何想要再见上他一面。
这么想着时,我突然感觉心脏一阵不规则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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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锦堂和管仁华交换了各自心中的忧虑,最后管仁华执笔写了一封信。锦堂拿过那封信看了一遍,迟疑道:“非得这样吗?”
管仁华叹了口气道:“我一样舍不得,但没有什么比阿跃好好活着,更重要的事了。”
“可是我们只怕就……”陈锦堂很是不安的搓着手。
管仁华也是神色黯然,“我会把这些年的快乐,好好回味,度过他不在身边的日子。”
陈锦堂摇着头,“可是回忆太美,剩下孤独的岁月要如何度过?”
管仁华拍了拍锦堂的肩膀,“相信阿跃吗?相信阿跃对你我的爱吗?相信……”
“锦堂,仁华,堂兄他觉的不舒服。”冬瓜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锦堂和仁华闻言顾不得其他,立刻往回跑,等进了门,只见大床上,一个身着白色纱丽,眉间一点朱砂的妩媚丽人,斜倚在床上,一对乌溜溜、闪亮亮的眼睛眨呀眨的向他们噼里啪啦的放电。
“扑哧”,“咔嚓”两声响,是管仁华的鼻血喷出来,和陈锦堂的下巴落地的声音。
纱丽美人,一双白玉雕琢般的美足缓缓落地,迈着轻飘飘的莲步,走到二人身前,一左一右将两人揽在怀中,“我英俊的夫君们总算都回来了,为妻等了你们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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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迦异做梦也没想到雷丰瑜会千里迢迢的亲自登上他的家门,他一时激动得不知如何反应,晕晕乎乎的指挥下人把各种山珍和美酒摆上桌,款待雷丰瑜。但雷丰瑜的一句话就叫他凉了半截。
雷丰瑜说:“龙跃还活着,不过病得很重,要珠子参去救命。”雷丰瑜部分失忆,搞的很多事情都不是太清楚,所以在他的理解中,凤迦异跟龙跃的关系应该是不错的,一同上战场,一同对敌,那怎么也是战友。之前不肯拿出珠子参,一定是不明情况。
没想到凤迦异听了这话,眨巴着眼睛想了半天,最后说道:“我可以安排人去山中找参,不过山中条件恶劣,那参又稀有,什么时候能找的到,说不好,不知道他能不能等。”
雷丰瑜捏着拳头运了半天气,才压下给凤迦异一拳的冲动,“既然如此,那就告辞了。”
凤迦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