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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雷丰瑜那家伙颇霸道,容不得锦堂和仁华,我苦苦拼搏这么多年,不过就是要创下一番能和雷丰瑜分庭抗礼的基业,好保证锦堂他们不被欺负了,现在这份基业是挣的差不多了,可偏偏身子骨又不成了,哎,想来是我太贪心了所致,世间最钟灵绝美的三个人哪能都便宜了我?”说到此我不禁颓然。
十四郎闻言,叹息般的道,“他们三个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能被你这样爱着,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还争些什么。”
我突然想起雷丰瑜让我弄马匹的事,“雷丰瑜是真的要组建骑兵了,他让我爹转交了令牌给你,骆子长又对你诚意相邀,你到底是怎么个打算?”
“我说过了,我要和你去航海。”十四郎答道。
看他说的虽然坚定,但眉宇间的那抹黯然却是挥之不去,“十四郎,咱家的巨无霸,你随时想上都能上,但天语第一支骑兵的统帅,这样的机会你若放弃了,可就再也没有了。你真的不后悔?”
十四郎默然无言。披上战甲横刀立马驰骋在沙场,做个万人敌的将领,是他从小的梦想,但年龄渐长他一度觉得这个梦想没有实现的可能,因为他的家族是神原鹿之介的死士,他和他的兄弟们从小被训练成杀人机器,作为杀人机器几乎没有什么地位可言,纵然他表现出的作战能力有多强,他也只能站在阴暗的角落里,随时准备执行刺杀任务或是为主人抵挡暗箭的袭击。直到他遇上了龙跃。
“人生前路上有无数的可能,只有你走过去才能看见最美的晴空。”他是这样对他说的,他走向了他(被忽悠了),他开始教他读书识字,开始教他兵法战策,他鼓励他、称赞他是难得的将才,他的世界里因他而改变,这种晴朗而愉悦的感觉如此的动人,他愿意一生追随,然而二十年的理想就在一步之遥,却要放弃,怎么能轻谈无悔。
我拍拍十四郎的手,“既然如此踌躇,就不要轻言放弃。我可不想看到你日后苦恼悔恨的样子。去吧,组建一支天下最厉害的骑兵,成为天下最厉害的骑兵统帅。他朝再回到我身边的时候,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十四郎对我豪迈的言道:‘老大,我实现了自己儿时的梦想,我现在想要奔更高更远的目标进发了。’这样子才适合你。”
十四郎看着我,眼眸中闪亮闪亮的跃动着兴奋的神彩,“真的可以这样吗?等将来你身边还会有我的位置吗?”
“哈哈,”我笑道:“龙家又要出第二个将军了,我爹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样了。只要我爹认你这个儿子,我哪敢不要你呀。”
十四郎也笑了起来,“那你现在是不是也怕我一些了。”
“小子诶,想骑在我的头上,你道行还差得远呢。”
“呵呵。”十四郎讪笑两声,“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这次的行程比预计的要远很多,淡水和食物要重新采购,货物也要再补充一些,启程还要再等几天。”我掐指计算着道。
“海上不比路上,你的身板真的能行吗?”十四郎最最担心的就是这点,虽然说不想看他在自己面前再死一次,但真怕这一别再无相见的一日了。
“我家十四郎要成为天下第一的骑兵统领,我当然要给他弄来天下最好的战马供其驱策,不然老大我死不瞑目呀。”我夸张的跟他打着哈哈,但自己心中也没底。我目前的想法是穿过太平洋,抵达印度洋,驶入阿拉伯海,在那里找寻可以跟汗血宝马相媲美的阿拉伯马。但问题在于,在这个世界还从来没有人能行驶过那么遥远的海域,而我上一辈子的知识里,航海并不是我的专业,对于世界的了解仅限于一张不甚完整和清晰的世界地图,何况这个世界虽说是和我的老家有80%相像,但那看似不大的20%在茫茫大海上,就很可能让我兜个大圈子空手而回,更残酷的也许会使我的船迷失在风暴与狂涛之中,永远无法返航。
此外我的身体也是个问题,我低头看着胸前甲胄上刚才被血沾染过的地方,那里原本金灿灿的甲片,却呈现出了灰暗的乌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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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莲江,王莲江,朕叫你配的药你怎么还没有配好?”雷丰瑜在行宫里发飙,早先让‘龙东’给他弄马,本以为他会让手下去办的,没想到现在得到的消息是他要亲自去,说是天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抵达传说中拥有绝好战马的欧亚的路径。天杀的,那人都病成那样了,怎么还能驾船去出海?
“配药,尤其是配这种药是要花些时间仔细斟酌的,而且那珠子参十分的稀有,整个皇宫里就这么两棵,一定得让它发挥到最大的功效。”王莲江解释道。
“你再不快点就没用了。”麒麟船上的船工动作极快,今日里已经装载完食物,开始装填淡水了,说不定一两天之内就要起航了。
“是,臣今夜不睡,连夜把它弄好。”王莲江很注重养生,熬夜乃是健康的大忌,今天看雷丰瑜激动的反常,只能暂且破例了。
雷丰瑜并不是一个对什么人都善良心泛滥的人,事实上作为帝王他也相当的心狠手辣,但是对于这个人,他从第一次见到他就充满了好奇与兴趣,这种兴趣来自于他不俗的谈吐,广博的见识,蒙面大侠般的造型,以及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来自于心底的一种熟悉感,这种混杂着神秘感与熟悉感的奇异感觉,让他欲罢不能,宛如盘旋在晶莹剔透、芳香四溢,却又粘稠的化不开的树脂旁边的虫,危险与美妙并存。
催促着王莲江去干活,雷丰瑜想了想,转头又把壮壮叫到了跟前,“你现在去管府,这个龙东或者是麒麟王的家伙的,好好的去给我打听打听他的事。他到底是不是龙东,他今年几岁,可有妻儿,尤其是这几件一定给朕打听清楚了。”壮壮心思细密、八面玲珑,嘴还严紧,派他去做这件事最合适不过。
那是你曾为之两次御驾亲征,空守多年认定不移的皇后呀。这话壮壮说不出口,只能借低头称是的机会,掩藏住眼里的黯然。现在的陛下对当年心爱的人,见面却不相识,现在的龙跃要脸附面具,面对心爱的恋人,有苦不能言。看着他们那么多年的相爱和努力如今又回到了起点怎么能不心疼,但从七岁起就在宫中摸爬滚打的他,深深的明白至高的权利,也隐含着至大的危险,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宦官,什么也帮不了他们。
怀着淡淡的感伤,壮壮来到管府,抬头看着熟悉的镶满包金铜钉的朱漆大门,和门口两个雄纠纠气昂昂的大石狮子,想起当年和龙跃两个人,男扮女装住在这里忽悠管仁华时的事,淡去了心中的踌躇,止不住唇边挂起一缕笑意。那时的龙大人还不及弱冠,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那时的陛下也很年轻,雄心勃勃锐不可当的年轻帝王。今日的龙大人依然未老,有他在就鲜活了整个世界,今日的陛下也还年轻,心中的炽热虽深藏却未减。龙大人回来了,陛下的青春也就回来了,记忆也许没有那么重要,上天让他们再一次相遇,说不定这一次能演绎出一段更美好的爱情故事呢。
“呜呜,呜呜……”正在壮壮满怀憧憬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呜呜的哭泣。
探头往石狮子背后的角落里看去,一个短衫芒鞋的少年正抱着一只鹰,哭的伤心。
“怎么坐在人家门口哭?”壮壮是一番好意,此人年少,看衣着不像府里的人,在人家门口哭泣是很晦气的事,管府也算是大门庭,怕是一会就会有人出来将他乱棒打一顿了。
少年闻言回过头来,皮肤稍有些黑,但眉眼很清秀,此时睁着一对红彤彤的兔子眼看着壮壮,一刹那壮壮觉得他这样子十分的楚楚可怜。
“我的鹰要死了,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只。”少年抽泣着道。
“不过是一只扁毛畜生,也值得这么伤心,别哭了,……”壮壮一句话没说完,只见少年眉毛一竖,然后一只不算大却力气十足的小拳头就落在了壮壮的鼻子上,“扁毛畜生?它是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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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我和仁华整理着这几年观测的海流情况、风向情况等等,根据这些信息在做路线的最后确定。航海是一门学问,不是两眼一抹黑光凭着一股勇气就能行的,尤其我带着锦堂和仁华共同起行,就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