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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by雪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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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得铺子,只见昨日那名少年正坐在没生火的火炉前,拿条抹布擦拭刀具上的灰尘。
「喵……」濒云喵了声,算是打招呼,自顾自地跳上少年的膝盖。少年被濒云吓了一跳,见是昨日不请自来的小黑猫,咧嘴笑道:
「又是你!怎麽啦?爱上我煮的汤啦?」
少年一把抱起黑猫,黑猫窝在少年臂弯里,高兴得直打呼噜。少年摸摸黑猫的背,低头一看,脚边竟然还有只小白犬,正犹豫著不知该不该靠近。
「哇,竟然还有只小狗!」明知猫咪不会说话,少年还是稚气地对黑猫说:「你带朋友来啊?是因为我煮的汤太好喝了吗?」
黑猫居高临下地对白狗喵了一声,白狗抖了抖耳朵,表情看似不悦,正想走开,却被少年一手捞起抱在怀中。
「走走走,我带你们哥儿俩去见我哥,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堂堂大妖怎能容许自己被人类一把揣在怀里?席天挣扎著想要下地,濒云见席天那副狼狈样,心里暗笑著,鼻端凑近席天,用生有肉刺的舌舔了席天两口。席天被濒云一舔,整只狗愣住了,幸亏脸上生著白毛,才没被濒云看出他瞬间涌上的血气。
「哟,哥儿俩感情真好。」少年取笑著,打开厢房房门,朝卧在里头床铺上的青年现宝:「哥,你瞧!」
青年闻言,缓缓起身,见少年蹦蹦跳跳地进房来,苍白脸庞露出一丝清浅笑意。
「笑儿,哪儿来的小猫小狗?」青年中气不足,说话声音弱得像是一缕微风,却也有如微风般舒爽宜人。
「自个儿送上门的。」笑儿笑道,将猫儿狗儿送到青年床前。笑儿人如其名,爱笑得很,俊朗脸蛋永远是红扑扑的,和身子骨单薄的哥哥形成强烈对比。
濒云好奇地嗅了嗅青年的手,闻到一股药味。想来此人卧病在床已久,皮肤上才会附著一层经年累月、深入骨髓的药味。濒云虽非郎中,却也见多识广,只消瞧瞧青年的眉眼神色,便知这痼疾难以根治,怕会缓慢消蚀青年的身躯,直至他咽气的那一天为止。
再望望这一世名为笑儿的少年,眼里晶莹神采全为这位病弱青年而焕发,濒云不禁叹了口气。幸好青年并非女儿身,且两人为兄弟关系,无论如何,应当是不会发展为前世一前一後殒命的状况的。
「哥,我们把这对猫儿狗儿留下来可好?你瞧它们感情好得跟什麽似的,真是可爱!」
青年温文微笑著,颔首:
「当然好,只是你得照顾我,已经够麻烦了,再多两只猫狗。。。。。。」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啊,对了,哥你等我一下!」笑儿跳起来,冲出厢房,再回来时,手里不知捧了什麽东西,生怕撒出来似地,两手小心翼翼地合拢在一块儿。
「哥,送给你。」笑儿神秘兮兮地摊开手掌,现出几颗洁白的花苞。
「这是。。。。。。」
「这是含笑花。」笑儿又合拢手掌,移至青年鼻端。「闻闻,是不是很香?」
青年深吸一口气,猫儿耳尖,听见青年胸膛混浊的呼吸声,暗暗摇头。
「好香。」
笑儿听哥哥称赞,乐不可支。
「很香对吧?这花啊,是不开花的,要趁它花苞刚成形时摘下来,用体温煨热,才会有这股香味。村子里的姑娘们都说,这花就像姑娘家的一颗芳心,平日锁著花瓣,不欲人知,直到有人将它握在掌心里呵护,才会散发出香气。」
青年含著笑,摸了摸笑儿的头:
「这花,是哪家姑娘送你的?」
「什麽送的?是我亲手摘下来的!」笑儿笑嘻嘻地,将含笑花塞进青年衣襟。「我想,有这香气作陪,哥待在房里也会舒服点。」
青年摇了摇头,「你都这年纪了,不该整天待在家里陪我閒耗,应该多出去走动走动。」
「又来了,哥,我高兴留在家里陪你,不好吗?怎麽说是閒耗呢?」
「不是不好,只是。。。。。。」青年还没说完,胸口一阵气闷,咳了起来。笑儿赶紧给哥哥拍背顺气,一手自怀里掏出手巾,为哥哥擦拭额上冒出的冷汗。
平日,青年咳完也就没事了,这回却愈咳愈厉害,彷佛掏心呕肺似地咳,吓坏了笑儿。
「哥,我去端药来,你撑著点!」
笑儿飞也似地冲去厨房,端著煎好的药汤过来,青年好不容易喝了点,还是咳个不停,好半天才缓了下来。
「哥,我去城里帮你请大夫好吗?」笑儿惊魂未定,搂著哥哥细瘦的身子,感觉怀中体温低於常人,更加忧心。
「不用了,只不过咳得厉害了点,哪需要这麽劳师动众。。。。。。」青年捂著嘴,缩回被窝里。「我想睡会儿,你出去吧。」
「我陪你。」
「睡觉有什麽好陪的?出去吧。」青年背对著笑儿,一副说什麽也没用的样子,笑儿只好死心,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厢房,一猫一狗乖巧地跟在脚边,一同离开,因此没人看见,青年以手遮掩的嘴角,有道殷红血迹。
15
春雷鸣动,雨点转瞬间落下,滴滴答答打在茅草屋顶上。
笑儿端著哥哥没喝完的药汤,对著厨房里煨在灶上的药盅发呆。
笑儿双亲早逝,打小便与哥哥相依为命。哥哥靠打铁维生,含辛茹苦地将笑儿拉拔长大,待得笑儿长到十三四岁,才惊觉哥哥天生根柢不好,强撑了这麽多年,终於倒下,天天咳啊咳的,愈咳身体愈虚,到了最近,竟然连起床的力气也没有,全赖笑儿在旁伺候汤药,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贴身看顾著,才能拖到现在。
眼看著铺子的生意潦倒了大半,家中积蓄一点一点耗尽,笑儿不是不急,可更令他心急的,是哥哥病情毫无起色,又不准他去城里请大夫,叫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哥哥一向说一不二,固执得很,说了不准请大夫,就是不准,即便人请来了,恐怕哥哥也是不让人把脉抓药的。笑儿思前想後,就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个办法来。
笑儿叹了口气,俊朗脸庞蒙上一层阴影。濒云於心不忍,小小头颅在笑儿脚边蹭了蹭,聊表安慰。
「怎麽?你也知道我心情不好啊?」笑儿将黑猫抱起来,猫儿凑近笑儿鼻尖,伸舌一舔,逗笑了笑儿,也气坏了席天。
席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搞的,光是看到濒云跟个人类少年亲亲热热的,就已经浑身不舒坦了,一见濒云伸出粉红小舌,就像刚刚舔他那般亲腻地舔在少年鼻尖上,一时间怒由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跃跃上灶头,後腿一蹬,瞄准濒云的方向扑了过去。
这一扑,掀翻了药盅,踢飞了汤碗,汤汤水水满天飞溅,溅得一人一狗和一猫全身都是。
席天挂在濒云身上,自知闯下大祸,心虚地偷觑濒云;濒云则挂在笑儿身上,小心翼翼观察笑儿脸色,就这麽狗觑猫、猫觑人,沈默片刻後,笑儿望著一地狼藉,惨叫:
「我的药啊……!」
结果,滂沱大雨中,一狗一猫被扔了出来,除了满身药汤外,又新添上雨水和泥渍。
濒云哀怨地望著铺子後门,门已关上,笑儿正在厨房里忙著清理善後。也不知道笑儿有多气,会气上多久,好端端来探望一心悬念的人,却落得被扫地出门的下场,濒云心里说有多沮丧,就有多沮丧。
席天蹲在濒云身後,看濒云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心里既是心虚,又是恼怒。
什麽嘛,不过就是个人类,有必要看重成那个样子吗?席天没好气地想著,眼见濒云痴痴守在人家门口,巴巴地望著人家开门,席天心里没来由地又是一股怒火熊熊燃起。
「喂,走啦!」席天不耐烦地催促。
濒云瞥了席天一眼,怨怼之情溢於言表。
「干嘛?你那什麽眼神?」席天气得跳脚,「也不过就是打翻了碗药嘛,有什麽了不起的?是那家伙自己小鼻子小眼睛,你怪我做啥?」
濒云摇摇头,叹了口气,大有儒子不可教、烂泥扶不上墙之慨。
席天见状,气得一口狠狠咬在濒云颈子上,濒云吃痛,一掌挥过去,把席天打得松了嘴,四脚朝天倒在地上。席天不甘示弱,又去咬濒云的脚,濒云乾脆扑到席天身上压住他,一狗一猫在泥地里滚成一团,撕咬一气,最後气喘吁吁地瘫在一起。
濒云看看被他压在身下、浑身泥泞的席天,再看看同样狼狈的自己,气也气不起来了,反倒觉得好笑。
「唉,你这笨狗,真是。。。。。。」濒云半是好气,半是好笑地往旁边一滚,放开了席天,迳自恢复成人形。席天见状,也赶紧化为人形,见濒云一身月白色衣裳已脏污不堪,白净脸庞和委地长发也沾上了泥,不知怎的,竟觉得既愧疚又不舍,这时内心才模模糊糊地害怕起,也许濒云会生他的气来。
「怎麽了?老盯著我瞧。」濒云拍了拍席天的头,依旧是一脸云淡风轻的笑,彷佛什麽事也没发生过。「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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