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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梦华录-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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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说的有理。但我听说,贪赃纳贿这一条皇上早就知道了,却没想治他死罪。只因查证时,一块儿将四五年前的旧案给翻了出来,这才要了他的命。”
  “四五年前的案子?”那布衣男子随口问了一声,隔壁桌上的人留了个心眼儿地听起来。
  “是当年莫将军之女珊妃娘娘遭人毒害一案。如今证据确凿,何况中书令这些年总想将他三个女儿往皇上枕边送,事情也就明白了。”
  “这些东西你究竟从哪里听来的。”布衣男子苦笑一声,又推他上楼休息。少年也是困得挺不住了,蔫蔫糊糊地抓着他师父道:“知己知彼,将来我当了皇帝,定不要像他那样,看似痴情一片地对那莫家女儿,誓不再纳妃,但实际还不是有个皇后,生了个小皇子?一个与一百个又有什么分别?我瞧着,不过是做给人看罢了。”
  “他是个好皇帝。”也不知是不是那少年说了大不敬的话的缘故,他师父忽然冷了脸。少年吐吐舌头,瞌睡醒了一半,飞快跑上楼。
  
  “一张嘴真不饶人,比他姐姐有过之而无不及。”偌大的厅里徒然安静下来,李言瑾终究开了口。
  “但比陈芍烈聪明,看得清些。”元翊侧着脸,不知在想什么。他那一壶酒眼看将要见底,要是喝完,大概就不会呆下去了。李言瑾动了动膝盖,呼地一声总算站起来,带着酒壶走到元翊那桌坐下,表示与君同享。
  元翊抬起眼皮看了李言瑾,李言瑾也一直望着他。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和四年前相比,眼前的人变了许多,倒也不是说胖了或瘦了那样简单的,脸孔还是原先那张,连拿筷子的方法都和原先一模一样,就是哪里不同了。
  “言瑾,你变了许多。”元翊像怕吵到小二一般,把声音放得很低很低,就那么轻轻地犯了当今皇上的名讳。
  李言瑾瞥一眼还在装睡的小二,料想他在陈家少爷陈玄灏扬言自己将当皇帝之时便已经醒了,因担心惹火上身才一直装睡,不禁好笑。
  “哪里变了?”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元翊伸出一只冰冷的手指,拂过李言瑾的眉心脸颊,最后落到唇上,轻描细绘的,像是在观察又像是在回忆。花残之月、雾薄人凉。
  “原来变了的是我。”李言瑾恍然大悟,借着酒劲趴在桌上咯咯地笑。
  “日角龙颜,比从前好看了。”
  
  “有一点却不曾变。”李言瑾故弄玄虚地爬起来,叫元翊猜。元翊猜不出来,只有摇头。
  “你还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还是在你身后苦苦追。”
  李言瑾诗会第一日去凑了个热闹,不料还没呆上一刻钟便乏得不行,起身想走时,忽然听见一个少年趾高气扬道:“这也能算诗?我三岁时作的都比他强。是不是啊,师父?”
  他师父轻轻一笑,不从正面答他的话,随他去想:“酒甚好。”
  李言瑾追上去时,徒留半杯清酒,人已经不在了。
  要找人,李言瑾有的是法子,但他一概没用,只在诗会结束后,天天坐在这同和客栈里等元翊,指望他还能记得那天随口赞了一声的东西。
  “可给我等到了。”李言瑾抓过元翊的手枕在脸下,就那么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李言瑾醒来,发觉自己躺在客栈的床上。大约是四五年前起,他就没再喝醉过。今日头痛欲裂,比从前更为难熬,故而许久才发觉椅子上有个五花大绑的人,嘴里塞了布,正鄙夷地望着李言瑾。
  “你为何在此?”李言瑾大惊之下,鞋也没穿就下床替他松绑。
  陈玄灏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阴阳怪气地哼道:“这睡到日上三竿的明君圣主,我还第一回见到。”
  “他人呢?”李言瑾没心情同他瞎扯,脑中一片混乱。
  “走了。”陈玄灏盯着指甲盖儿,漫不经心的。
  “上哪儿了?”
  “师父不想告诉你,又把我放你这儿了,让猪想想,猪都知道他不可能告诉我不是?”
  “他可有留话?”李言瑾眼睛骨碌一转,反倒不着急了,坐回床沿慢条斯理地穿靴子。
  “师父说,给你三年时间。”
  “还有呢?”
  “没有了。”
  “真的?”
  “真的。”
  “来人,给朕把他照原样绑回去,咱这次得多带件行李返京了。”
  “等等!”
  “干嘛?”
  “师父还要我告诉你,你昨晚吐得一塌糊涂,这会儿身上穿的那件亵衣是他的。记得洗干净了再还他。”
  “然后?没有了?”
  “我的陛下,这次真没了。”
  “行,下楼备驾去罢。”
  “你叫我去备驾?”
  “不愿意?不愿意就替朕带孩子好了。”
  
  陈玄灏寄人篱下只得含恨妥协,一溜钻进李琮的马车。李言瑾叫他带孩子,自然有李言瑾的道理。陈少爷那般自负的一个公子哥,谁都不放在眼里,却也做不到欺负孩童,何况还是李琮那样一个小老头似的孩童,即便欺负他,他甚至未见得明白。到头来谁摆平谁,还难说。
  两天后,事情果然如李言瑾所料,真当起了李琮的小乳娘。
  看来这孩子也还是有几分可爱之处的。李言瑾用玉扳指顶着下巴,出神地想。
  元翊把西郅皇子绑成粽子送给李言瑾,意图再明显不过。该如何处置,却全凭李言瑾了。有些人,比如陈玄灏,看似杀不得留不得,却用得。谁能把他找出来,谁就等于捏住了西郅的小辫子。他是西郅名正言顺的储君,当年李言瑾有理由对付陈芍烈,如今却没道理对付陈玄灏。何况他自幼受亲姊所害,流落民间,必能多加利用。
  元翊受陈远含之托,寻到陈玄灏,最终却将人交给了李言瑾。
  
  “对了,你师父姓甚名谁?”一日,李言瑾牵着李琮的手,和陈玄灏一道信步湖边。见陈玄灏调皮捣蛋地折断了树枝却折不断柳条,便笑着问他。
  “姓元名翊,陛下,脑子坏掉了?”
  “元翊……”李言瑾没想到似的,把这名字念了念,又念了念。
  “你在这里叫他有何用。李言瑾我倒是问你,你要杀我么?”陈玄灏眼神忽然变得警惕起来,问道。
  “我杀你干甚么?”
  “西郅经那一战,元气大损,悉帅敝赋。你若杀了我,陈家断后,宫中势必为了争夺储君之位而掀起一场血雨腥风。李言瑾,你就丝毫不曾想过坐收渔翁之利,一统天下?”
  “关于此事,元翊难道没告诉过你?”
  “但我现在问的是你,李言瑾,你会杀我么?”陈玄灏正长到一个嗓音沙哑的阶段,却另有一番稚嫩在其中。帝王家的孩子,总能用这样的声音,说出些骇人的话来。
  “我不杀你。”李言瑾直视他的眼睛,没半分迟疑地答。
  “好,君无戏言,我记下了。从今往后,你护我一日,我便护你侄儿一日。”
  李言瑾点头:“朕也记下了。”
  陈玄灏总算治好心头一块顽疾,长吁一声:“师父说了,你最爱天下泰平,不至于无端出兵,更不会苦心设计他人覆国。我笑他把你想得太过圣贤,你猜他怎么说?他说,‘李言瑾不是圣贤,他只是见不得死人罢了’。这样看来,世上知你者莫若他。”
  “倒是大实话。”
  “所以说,死的若非单凛而是元翊,你早就国破家亡了。”
  李言瑾正要开口,却被李琮插进话来。他对陈玄灏瞠目而视,握住李言瑾的那只手上力道也重了几分,一张小脸憋得绯红:“你不可以这么跟我父皇说话,也不可以直呼他名讳。”
  李琮脸红那是给气的,可以解释,但陈玄灏别开脸去掩盖的一朵粉红,又是怎么回事?李言瑾看看两个孩子,一个十三岁,一个更是才五岁,不禁忧愁满腹。
  陈远含和李言亭都好男色,人言,丹朱之不肖,舜之子亦不肖。
  
  春尽夏清秋去冬来,元翊说过的话,李言瑾一句没忘,倒是想忘,却没能忘得了。那时元翊自说自话地订了三年之约,如今已然四年过去,直到前一阵,陈玄灏还日日催促李言瑾找人去寻他,好歹交代一声无法赴约也是好的,最近也渐渐懒得管李言瑾这事儿了。
  到了第五个年头,陈玄灏满十八岁,长得眉清目秀,要是光站着不说话,也算仪表堂堂。李言瑾把他叫到跟前,道:“当初找到你后,我命人拟过一封国书交到你父皇手里,向他保证十八岁后便放你回国。如今是去是留,你自己定夺。但你若要走,也须得向我保证一件事,十年内不动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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