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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隐隐地铁骑声从远方传来,一百多铁骑迅疾奔至,晁虎率铁骑迎了上去,瞬间两支铁流融为一体。
“请示大将军,我们是杀而是不杀?”晁虎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李思业冷冷地打量着这群挑衅之人,队伍不齐,着装散乱,应不是军人,但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充斥着杀人的欲望,不知死为何物。
忖道:”自己初到南京,应没有仇家,唯一的解释这是有人蓄意安排。”李思业的脑海里闪过蒲察玉郎、蒲察官奴、完颜奴申的脸,突然他又想到了尚未谋面的金帝完颜守绪,难道是他,如此,他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真不自己一怒回山东吗?
“杀啊!”嚣张的暴徒狂奔而来,象草原上觅食的野狼群,向对面的羊群扑来,目光亢奋、流涎飞溅。
“不知死活的东西”李思业的思路被喊杀声打断,他冷酷地令道:“除了那个头,其余的尽管放手杀!”要么不打,要打就下死手,这是他李思业的一贯原则。
战马咆哮,仿佛暴怒前的龙吟,蓦然,五百铁骑象蓄势到极点的洪流,奔腾而出,瞬间便将冲在前排的家将淹没,简直不需要战刀,那俨如来自地狱里的杀气和毫无怜悯的践踏,仿佛是雨季来临前的夏收,两百多人哀号着倒下,肚子被踩爆,肠子流了出来,又被践得稀烂,和泥混在一起,突然又明亮的刀锋闪过,一排排的人头满地乱滚。后面的人都惊呆了,他们横行中都、南京,遇到的都是磕头求饶,遇到的都是绵羊一般的汉人,男人任他们屠戮、女人任他们蹂躏,还要强作媚笑以求一命,可今天他们遇到的是什么,简直不是人,是来自地狱的修罗杀手。
这群人就是这样,无论他们平时怎样横行,可一但遇到更强横的,他们就立刻变成吓破胆的兔子,狼突豕窜,哭嚎震天,丢刀弃甲以乞一命,但他们遇到的是百里挑一的振威军铁卫,对敌人从不留情的战争机器,纵横分割,几番突杀后,地上再无一站立的人,仅仅一刻钟,广场上的嚎叫变成了满地的呻吟。
血流成河,残肢断臂堆成了山,五百铁骑又悄悄整队没入的黑暗,仿佛刚刚用完夜宵的暴龙,又恢复了平静,五百铁骑只有二人轻伤,对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乌合之众,实在是杀鸡用了牛刀。额尔克的腰椎骨已被马踏得粉碎,虽留得一命,恐怕也要在床上度过他的余生。
完颜阿虎终究是晚到了一步,急命人将伤重的额尔克抬走救治,只要不死,他就可以向皇上交待,但让他心惊的是战果对比,他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五百对一千,不死一人便全歼对方,他握着上方天子剑的手变得冰凉,心掉如了冰窟,这一千女真人几乎都是退役的士兵,虽然不能和正规军比,但也决非软弱可捏的烂柿子,他突然又想起皇上提出让蒲察玉郎的骑兵和振威军骑兵比试的想法,这绝非明智之举,搞不好会在金兵心中留下恐惧的印象。
“完颜老将军,这难道就是你们待客之道吗?”李思业先发制人,将责任推给了对方。
“大将军,此事老夫刚刚听说,这不,刚从皇上那里讨来上方天子剑,皇上也确实不知此事,还答应将夏国公主赏给大将军,还请大将军息怒,在这关键时候,皇上是不会节外生枝的。”
“那完颜老将军认为这是何人所为,我在南京并无仇人,老将军总不会说是他们找错了人吧!”
“大将军也是聪明人,难道想不到这是谁指使的吗?上午的情形,谁对那夏国公主最感兴趣,大将军想不到吗?”完颜阿虎一句话,将责任轻松地推给了完颜奴申,说完他紧紧地盯着李思业的眼睛,希望能从中看出他的反映,不过他却失望了,李思业平静如初,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只是淡淡道:“烦请老将军处理一下后事,莫要明日吓坏了百姓。”
走进府内,见众人正在清理杀死的刺客,李思业想了片刻,嘴角露出一个恶作剧似的冷笑,对燕悲澜道:“你选十个面目狰狞点的,把他们头割下来,替我送到完颜奴申的床上去!”
从爆炸声到喊杀声,李秋宜的心象海中的小舟,随波涛沉浮,此刻的沉寂,仿佛象一个大浪即将来临,要么打下深渊,要么推向天堂,屋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是搬动青石的声音,她的心紧张到极点,抽出匕首,死死的盯着大门。门终于开了,一种熟悉的感觉迎面袭来,她又看到了她的男人,激动的泪水从她白瓷般的脸庞流下,她闭上眼睛,张开双臂,幸福地将全身心投向那双微笑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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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只是味精,少了缺味,多了腻烦,点到为止。
卷四 山东(上) 第三十三章 金都之旅 七
(更新时间:2007…6…18 8:27:00 本章字数:3492)
第二天,吏部侍郎刘仲周急赶来城外军营宣旨,抚慰李思业昨夜受惊,盛赞他顾全大局。并褒奖他夺回辽东、中都,加封其为齐鲁郡王、兵部尚书兼枢密院副使,虚衔一大堆,银子却半两皆无。
李思业昨夜大闹一场,还伤了宗室,他虽然吃准完颜守绪为大局暂不敢杀他,但难保其他宗室不会用私兵来对付他,为了安全,他连夜便率人返回了军营。
不料完颜守绪不但不恼,还加官进爵,好言抚慰,一方面李思业知道是因为中都和上京,但另一方面他也猜到这或许和金国的内部斗争有关,又得知完颜奴申今天称病不朝,完颜守纯因子受伤而勃然大怒,却被完颜守绪斥责其纵子行凶,自取其辱,他心中突然敞亮,自古帝王之术讲的是权谋和平衡,不许一家独大,现朝中的贵族明显压过了士族,他完颜守绪焉能无动于衷,不过是借自己的手教训一下越来越飞扬跋扈的权贵,既然大家都在动心机,他李思业又怎甘白白被人利用。
李思业便取出奏折,将上京一行划去,只提以中都换取山东完全自治和徐、海、宿三州,他将奏折交给刘仲周,只等完颜守绪的反应。
刘仲周走后,恰逢山东信到,这是他久盼的,细问过情况后,便一旁拆看起来,先是家信,赵菡在信中只是嘘问他的寒暖,关照他要多体谅李秋宜亡国之痛,及早将她送回山东,别的没说什么,更没有任何抱怨。李思业的心里略略生出一丝歉疚,自己决定娶李秋宜,压根就没想过征求她的意见。
半晌,他微微一叹,又拿起一封信,见是柴焕写来的,信中言莱州港和船场已经建好,第一艘三千六百料(二百吨)的商船即将开工,又言宋大有刚从琉求返回,带回了一人,就是那个做炮的回回人阿老瓦丁,其人设计了一种新炮,威力极大,只等李思业回来定夺。
李思业猛地站起来,心中激动异常,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这个阿老瓦丁设计出来的难道就是历史赫赫有名的回回炮不成?如果是的话,那可是忽必烈争夺天下最锐利的武器。
他在房中来回踱步,心情难以平静,离开山东已近半年,此刻思乡之情油然而生,李思业遥视东天的白云,他暗暗下了决心,要尽快结束谈判,立刻返回山东。
或许是因为欢娱和诱惑总爱在夜里出现,南京的夜便急不可耐地赶来,不久苍白的月色便展开了它的外衣,将银辉铺向人间,李思业在一千骑兵的严密护卫下,依约赴宴。
完颜阿虎的府上此时亮如白昼,歌舞丝弦,笑语喧天,今夜是完颜阿虎为李思业接风而设,但见四时鲜果充足,珍馐百味摆上,席间更有北地的各色烤肉,焦黄流油,诱人食欲,一队舞女在席中翩翩起舞,更有美姬娇娘环侍左右,莺莺燕语,眼中万般风情挑逗,任君采撷。完颜阿虎声如洪钟,举杯大笑道:“大将军,上次在临安客居,未能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今回补上,美酒、美人,大将军可随意享用。”
李思业举杯笑道:“老将军美意,思业心领了,下次请去山东,好让我也有机会回敬。”
陪席的十几个少年将军均为金国的后起之秀,在战场上立过战功,个个居功自傲,一副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的样子,仿佛自己就是吕布再世,孟德重生,只是碍于老将军的面子,才出席陪酒,否则依他们的性子,早将这个危害金国的李思业乱刀砍翻,哪还容他坐在上席喝酒。见老将军劝酒,众人早瞪起乌鸡眼,鼻子里喷出阵阵冷气,简直要将房间里冰冻起来。
李思业笑吟吟地注视这群愤武,这和宋国的那帮愤文相比,却又多了几分坦率和勇直,不过李思业却不想小看他们,或许有一天他们就是自己军队的敌人。
次席上,蒲察玉郎脸色阴沉,他慢慢地摩挲着酒杯,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