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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的数千人都被燕悲澜的铁塔一般的身躯震住了,一直坐着的冷公主赵雪缓缓的站了起来,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被师傅驱逐出门已经两年的大师兄竟然在这里出现了,她凝视着他,低低的喊出一声:
“大师兄!”
丁寿翁突然彻底地愤怒了,他已经看到了赵菡要说出的那个字的嘴形,那分明就是他丁寿翁的‘丁’字,可在最关键时刻却被这该千刀万剐的李思业给搅了。
“杀了他!”他低低的命令道。
南宫秦汉得令,他上上下下打量着燕悲澜,他看不出他的底细,心中暗暗地吃惊,如果有人让他看不出底细的话,那只有两个可能:要么他根本不会武,要么他的武功高得吓人。
可怎么样才能试探出他的底细呢?南宫秦汉是决不会和比自己强的人比武,这便是他长胜不败的秘诀。
他突然看见燕悲澜手中没有剑,心中一笑,他已经有了主意。
“你可需要柄剑?”他正要把一柄剑扔过去,想从他接剑的手法上看出他的底细。
“不用比了!”赵雪突然发话了。为什么?大家心里都打起了大大的问号?突然很多聪明的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当然不用了,一个小小的商人随从,可能就练了几趟长拳野腿,就想和东南第一剑派的高手过招吗?
“公主殿下,为什么不用比了?”南宫秦汉却不敢笑,他知道赵雪发话必有缘故。
“因为你跟本不是他的对手?”
讶道:“为什么?”
赵雪叹了口气,这似乎是她一生中第一次叹气。
“因为连我也只能接住他三招。”
良久,大厅里还是一片安静,大家都在看着南宫秦汉。
南宫秦汉突然大笑起来,可谁都能听出他笑声中有着掩盖不住的颤抖。
南宫秦汉当然知道赵雪并无虚言,他也知道了对手的底细,因为他认出了他手上突然出现的剑,一柄只有五寸长的黑剑,那是三十年前他师傅赠给白云禅师的,曾是他师傅奈以成名的‘墨龙剑’。
可是此时他已经回不去了,因为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他突然深恨丁寿翁,要不是他,自己今天怎么会被逼到这个地步。
“罢了!”南宫秦汉猛地一咬牙。
‘嗖!’的一声,一条长长的白练划过大厅,南宫秦汉突然出手了。
那一道白练仿佛是仙人走过留下的痕迹,光芒照得所有人的眼睛都睁不开来,这是南宫秦汉苦练了十年才练成的一招,利用手中宝剑的反光性强,瞬间舞出千百剑,形成了一道璀璨的光带,震慑住对方,然后一剑穿胸。光带突然消失,众人的眼睛突然又能视物,只见南宫秦汉呆呆地坐在地上,手捂着前胸,他的手指缝里突然冒出个小红点,慢慢地、迅速地扩大了。
“没有人能用剑指着我的主公!”
这是南宫秦汉这一生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随着南宫秦汉缓缓倒地,人群里突然爆发出一片凄厉的尖叫声,大厅里大乱起来,众人拼命的夺门逃生,仿佛是女真人已经杀进府来。
“老七!咱们走!”
李思业看一眼呆立在那里的赵菡,微微一笑,拍拍燕悲澜的肩扬长而去。
赵菡呆呆地站着,她望着李思业远去的背景,也不知过了多久,哀愁的眼中慢慢地放射出了一片动人心魄的异彩。
君似明月我似雾,雾随月隐空留露。
君善抚琴我善舞,曲终人离心若堵。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卷三 抉择 第十章 思业当垆
(更新时间:2007…5…14 8:50:00 本章字数:2980)
王府夜宴在大乱中落幕,李思业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客栈,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太多,需要他静下心了好好的回味一两天。
李思业刚回到客栈,王四宝便赶来汇报:“柴将军回来了,正在屋里闭门不出。”
李思业觉得奇怪,不是说五日后才回来吗?怎么只去了三天便回来了,难道在建康遇到了什么挫折不成?
正思量间,人已到了门口。
“不是说过不要来打扰我吗?”
“是我!明光。”
门开了,露出柴焕疲惫的眼神。
李思业进屋,只见桌上、地上、床上都铺着纸,上面誉满小字,仿佛科举前夜那记错了考试日子的书生。
“明光,你这是干什么?”
李思业随手拿起一本翻开的书,见竟是《孙子兵法》,再看其他纸张,上面却全是经商之道,什么“知地取胜,择地生财”再有“时贱而买、时贵而卖”、“见端知未、预测生财”等等,李思业不禁大感错愕,他不解地朝柴焕看去。
“大将军,我们买炮的钱不够?”柴焕苦笑着说道。
“为何?你带多少钱来?”
“我们在登州得的钱一百五十万缗,再加上其他收入,约有积存二百万缗;支出一百万缗的军饷和日常开支,又拨了五十万缗买军马;这次我南下共带了五十万缗,扣去准备买粮的三十万缗,所以按计划应用二十万缗来买火炮。”
“难道二十万缗还不够买吗?
柴焕摇了摇头,“我去了金陵才知道,这二十万缗只够买八门火炮。”
“八门!”李思业不禁失声叫了起来,他们这次来是准备买五十门火炮带回去的。
“这是怎么回事?”
“本来宋国军方购价是四千缗一门,但因为是军控品只能从黑市买,加上运费价格就已经接近一万缗一门,如果我们再早来一个月,至少也可以买到二十门,但现在却只能买到八门了。”
“为何?难道火炮涨价了吗?”
“不是,是我们手上的会子贬值了。”
宋自发行纸币会子以来,以朝廷信用为担保,发行新会子时必然要拿出相应的金银上市来赎买旧会子,所以以前会子发行量虽巨,远远超过朝廷财政收入,但朝廷信用在,会子价格也相应稳定,但从今年开始朝廷实在拿不出巨额的金银来兑旧会子,便放弃了这一重大的国家金融政策,用发行新会子以一比二的兑换率收兑旧会子,也就是所有的旧会子在一夜之间贬值了一半。
这样一来,柴焕手中的二十万缗旧会子也就只值十万缗新会子了。而且由于旧会子贬值引起的物价连锁反应却远远不止二倍,这就如面粉价涨了一分,但到最后做成的馒头售价却要涨三分一样,但这些都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是宋国的朝廷信用已经破产,以至后来无人再相信会子。
“所以明光就打算经商赚钱,可是经商赚钱有这么快吗?”
“押得准了赌一票倒有可能。”
“那明光可有打算?”
“我也不知道,正在思量间,可巧你就回来了。”
“不如这样,我们把大伙儿都叫来,大家一起思量一个赚钱的法子,你看这样行不行?”
柴焕想了一想,确实也只能这么办了。
很快大家便都被叫进屋来,听说大将军想做生意,大家都磨拳擦掌、跃跃欲试,这赚钱的事儿谁不感兴趣。
“大将军,我来先说几句!”
王四宝一站出来,大家都乐了。
“四宝哥!你不是想让大将军卖猪吧!”
“胡说!我是要讲一件发生在成都府的真事,大概十年前,成都府有个姓张的生意人,在墟市开了一个很大的铺子,有一天墟市突然起来大火,张掌柜的铺子也被烧着了,可他既不去抢救东西,也不顿足哭喊,他立即去银铺取了银子,带着一帮伙计便赶到城外买了很多木材砖石出售,结果呢?自然墟市重建使得修筑材料暴涨,张掌柜大大的赚了一票。不仅补回了他的损失,还又重新修了两个铺子,这件事当时轰动了成都。”
“四宝说得没错,这便是商人的眼光,这也需要机会!”柴焕赞同,他也是想寻找这样的机会。
“那我们可以创造机会啊!比如我们也去临安墟市点一把火。”
“你在胡说什么!”
李思业重重地一拍桌子,眼睛一瞪,吓得王四宝腿一软,重重地跌坐到在地上。
“你忘了振威军的十条军规吗?你再敢胡说半句,我就革掉你亲兵队长一职!”
众人见主公动怒,谁都不敢吭声,这时站在墙角有个小兵怯生生地举起手来说道:“大将军,我能不能说几句?”
李思业闪目看去,只见这个小兵不到二十岁,身材单薄,他顿时记起他的名字叫梁秀,密州人,也是自己的亲兵之一。
“你说!”
“大将军、柴将军,其实赚钱的法子很多,有二十万缗做本,什么都可以做起来,只是分快点慢点而已,想快点就做投机生意,贩贱卖贵,而且同样的货物在各国、各城市之间价格都相差很大,有些货甚至可翻几倍,甚至几十倍,就看你敢不敢做了。”
“比如什么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