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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云溪用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平视着他,却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自己的额头慢慢的凑了过去,顶着他的额头,才眉开眼笑的问道:“容处,既然你没被别的女人上过,那……那个什么,那个经验怎么如此丰富?”
容钰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神,直直的盯着他,双目含情,似喜似嗔,像一只小白兔似的,又可爱又魅惑,撩拨得他心里痒痒得,恨不得在马车上就办了她,而这样的纯洁无辜,却问出了那样彪悍色情的话,顿时好笑的揉了揉眉心,一时也不知该怎样回答她。
同时,他也早从她的神态言语中猜出了处长的意思,应该就是雏儿的意思吧。
“真是拿你没办法,经验丰富你应该高兴才对啊,怎么因为这么点小事便胡乱猜测了起来?男人对这种事哪里需要试验?这种事男人天生是一通百通,无论哪个对于自己喜欢的人都会这般经验丰富的。”
他叹了口气,虽然觉得她的问题很傻,但还是认真的回答了她。
纳兰云溪听了这个答案后脸色更加绯红,此刻当真是明若朝霞,艳若桃李,又是羞愤又觉得欢喜,因为,他说,哪个男人对于自己喜欢的人都会这般经验丰富的,这句话的亮点是喜欢两个字,他这么轻易却从容的说了出来,所以,他再一次取悦了她。
“嗯,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已经被人上过了。”
纳兰云溪平息了好久,继续语出惊人的说道,她好像一时说这样彪悍的话说顺了嘴,不止一两次的这么说了。
“找打,为夫就是为了你也会一直守身如玉,你居然敢怀疑我的忠诚?”
容钰的手刚好搭在她的臀瓣上,闻言忍不住掐了一把,之后低沉清浅的开口,语气中有着一股浓浓的斥责。
“哼,谁知道呢,像你这般位高权重的人,光是美人姬妾就养着那么多,谁知道还有没有几个红颜知己呢,要是没有,才不正常了。”
纳兰云溪被他揩油,不好意思的伏在他怀中低低说道。
“那如今为夫还是个雏儿,你是不是应该以后好好的奖励我?争取不给我红杏出墙?”
容钰的话音一转,缓缓的问道。
纳兰云溪心中一怔,暗道来了,她和他插科打诨这么久,又任由他索取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要让他对自己今天去找燕翎的事马虎一回,放过她不再追究,可是,听他的语气,还是要讨伐她了。
“哦,我什么时候红杏出墙了?自我和你成亲之后,我连将军府都不常去了,连表哥都没怎么见他。”
纳兰云溪本来想要解释一番,但一开口就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怎么就提起了裴逸呢?
果然,她这话刚说完,容钰的脸色就不好看了,他低低的哼了一声,然后说道:“哼,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了,都和我成了亲,我还整天得为你操碎了心,要时时刻刻掐桃花,掐了一朵又一朵,我倒是差点忘了,当初你和裴逸可是情深意重来着。”
“咳咳,什么情深意重,想到这件事,还不是你最腹黑,当初我表哥明明不是变态,你却误导了我,让我认为他是个变态,所以才……”
“怎么,你现在是后悔了么?后悔没有嫁给他?”
容钰一听她的话心顿时提了起来,眼神凌厉的看着她。
比起燕翎来,裴逸更加让他焦心,因为,燕翎和她只是自小订了亲,而他还退婚伤害了她,这个倒是不足为据,但是裴逸不同,据他的了解,当初齐家要给裴逸提亲的时候,纳兰云溪第一次见他时,对他的印象很好呢,差一点就一见钟情了。
若不是他当初阻拦的快,那现在八成就没他什么事了,她早就和裴逸表兄表妹成亲去了。
“哼,现在就算后悔也没用了啊,我不是已经嫁给你了么?你还给我拽,还给我大小声?”
纳兰云溪听他的话一本正经还有些疾言厉色,也忍不住呛起来,
“哼,算你识相,你就算想红杏出墙,我也不会给你机会,下次若是再不听我的话,背着我去私会别的男人,看我如何惩罚你。”
容钰见她也动了气,自己的气势便不由得软了下来,他哼哼唧唧了半晌,只好说出这么一句无奈的底气不足的话,还眼神暧昧的盯着她的唇瓣看了许久,侵略暗示的意思很明显。
惩罚,什么惩罚?就是强吻她么?
纳兰云溪心中愤愤的想着,却也知道这种事就算吵也吵不出个结果来,随他去吧,若是没事她当然不会和别人见面了,若是有事的话……那自然还是照见不误了。
纳兰云溪和他争辩不出个高低来,也不再还嘴,她今天去见了燕翎,心中也有些后悔,因为他说了那些话,让她感到了压力,不过,还在她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也确认了苏玉落就是杀她的凶手了,还算不虚此行。
车厢里沉默了下来,二人一时谁也没有说话,只有马车车轱辘吱吱呀呀的声音向着,二人暂时陷入了对峙的状态。
良久,就在纳兰云溪鼓着腮帮子暗中腹诽他的时候,容钰又转过头来,低低的伏在她耳边道:“娘子,以后,我会好好看着你的,等我腿上的毒解了,我便会亲自看着你,不会再假以他人之手,我不会给你半点红杏出墙的机会。”
纳兰云溪听了这话差点吐血,都这么长时间了,感情他还在纠结这件事啊,她难道就让他这么没有安全感么?如今越发的一本正经了。
“好,那你就亲自跟着我,监督我。”纳兰云溪顿时被他打败了,无奈的叹了口气,点头应道。
“恩,这还差不多,从今晚开始,我们便开始解毒吧,你将你那日运用内力结成的圈的武功继续摸索,再好好练习,若是能学精了,以后最起码可以保护自己,以后的路,恐怕还有很多荆棘要走。”
容钰见她说了软化,认可了他的做法,才缓和了语气,提起了自己解毒的事。
“哦,你还真的让我也陪着你一起啊,我只是说说而已,我怕我坚持不了。”
纳兰云溪见他说得认真,顿时想起自己说过的话,她说要陪着他一起解毒,她顺便修习武功,没想到他还当真了。
“自然,有你陪着我,我解毒的时候一定事半功倍,不至于分心走神,走火入魔。”
容钰正色说道。
“强词夺理。”纳兰云溪不满他的话,哼哼唧唧的说了一句。
“对了,燕翎将他收集的物证给你了?”容钰i见她哼哼了两句便扭过头不说话了,顿了顿又开口问道。
“恩,他给我的袖箭和令牌和我在苏玉落的别院里以及她的住处搜出来的一模一样,我现在可以确定,上次那批刺杀我的黑衣人绝对是她派来的。”
纳兰云溪想到这件事还是愤愤不平,心中已经谋算了起来,要如何收拾她。
“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容钰听了却皱起了眉头,缓缓的说道。
“什么没那么简单?也许这次刺杀的和上次刺杀的人并不是同一个人,但是,上次刺杀我的人已经确定是她无疑了,接下来,我要狠狠揭开她的美人皮,让她再也装不下去,也不要她再住在国师府,看着她就觉得恶心人。”
纳兰云溪看向容钰,一副决然的神态说道。
“好吧,随你。”容钰见她眼神坚定,知道她是铁了心,也只好点点头,就算不是她,那也绝对和她脱不了干系。
二人不再说话,马车队伍此刻也差不多快要到城门外了,纳兰云溪也暂时放下了这件事,接下来要和北齐使臣团调停,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的。
她凝眉看了一眼容钰,见他也是一副沉思的样子,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只好暗暗祈祷,但愿北齐使臣团没那么难对付。
半路上,她突然想到秋瓷,她和她哥哥便是从北齐来的,还有睿贵妃,也是北齐的,若是她求睿贵妃出面调停的话,北齐使臣团应该不会不给她面子吧,毕竟睿贵妃此时在后宫地位崇高,也算不枉北齐费尽心思送她进宫。
想到这里,她突然掀开帘子对外喊道:“何嬷嬷,你立刻拿着国师的腰牌进宫去见睿贵妃,将我们出城迎接北齐使臣团的情形和她说一遍,然后向她讨一道手谕,让她出面调停。”
何嬷嬷骑着马跟着马车,流觞受伤之后,她便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了,她武功高强,一个人独自来去肯定能在她们交涉的时候感到,所以纳兰云溪才派她进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