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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快说说啊,我好奇死了。”
纳兰云溪被她彻底吊起了胃口,此时二人已经到了她的院子中,她一把拉着她几步就进了屋子,然后将她按在椅子上,又让何嬷嬷去沏茶,然后便好整以暇的等着她说她和苏玉落之间的过节。
不一会儿,何嬷嬷端上茶来,公孙婉儿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然后才笑了一声缓缓道:“表嫂,你不知道,苏玉落可贱呢,她在大尧的时候,自以为才貌双全,又住在容家,掌管着容家的生意和掌家之权,简直将自己当成了大尧的公主了,还自恋的以为大尧的男子都喜欢她,呸,太不要脸了。”
公孙婉儿一边说还一边吐槽着,她见纳兰云溪仔细的听着,顿了顿又道:“大尧每年都会举办赏花会,倒是和东陵的这百花盛会有些相同,都是容家举办的,据说是为了纪念前皇后,因为大尧皇后十分喜欢花卉,尤其喜欢梅花,所以,在大尧,每年都会举办一次赏花会的。
而在赏花会上,自然会有很多贵族小姐和少爷参加,我们赤水部每年也是去参加的,有一年,我和哥哥去参加的时候,苏玉落见我哥哥长得俊美妖娆,便有意勾引他,故意将绣着她名讳的帕子丢在了我哥哥身边,却被我捡到了。
之后我当着众人的面将那帕子交给了我哥哥,说是仰慕他的女子给他的,然后我哥哥那奇葩当众便将那帕子撕了,还说日后要是找到递帕子自认定要叫她好看,哈哈哈……”
公孙婉儿简单的将她和苏玉落之间的过节说了一遍,说到最后居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婉儿,你还真是挺坑的,不过,你哥哥知道那是苏玉落送给他的帕子么?”
纳兰云溪暗道原来如此,怪不得纳兰云溪会如此惧怕公孙婉儿了,这件事若是被宣扬出来的话,那她确实要丢人丢大发了,这也的确能成为公孙婉儿要挟他的把柄了。
“自然知道,不过当时我们早就知道苏玉落在容家是以表哥未婚妻的身份自居的,我们知道她,而她却并不认识我们兄妹,待后来知道我们是赤水部落日族的王子和圣女之时,她顿时后悔得要死,她既羞愤又怕我和哥哥将这件事告诉表哥,所以才心里有了阴影,会如此惧怕我。”
“原来如此,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的女子啊……”
纳兰云溪也有些不敢相信,暗道苏玉落那只孔雀也太自恋了,她那样子虽然也算绝色了,但也不可能到了迷倒全天下人的地步吧,还真是的。
“当然,表嫂,我和哥哥当时知道她做的这件蠢事之后,也是大跌眼镜啊,好歹那会儿连我们也认为将来苏玉落是要嫁给表哥的,所以心中也挺气愤啊,不过,我哥哥当时就说,让苏玉落嫁给表哥的事一定只是容老太君和我姑父自己的决定,他说表哥绝不会娶她做妻子,没想到还真的被他说中了。
表哥他果然慧眼识人,没有娶苏玉落那样的贱人为妻啊,而且,我和哥哥也并没有告诉表哥关于她的这件事,我想就算表哥知道了,也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根本不会在乎她是什么样子,可笑她还一直害怕我和哥哥会告诉表哥,所以她心中有鬼,我方才打砸她的院子打伤她的丫环,她才忍气吞声的。”
公孙婉儿虽然跋扈张扬,却也不是鲁莽之辈,听她这么说完之后,纳兰云溪才觉得果然一物降一物啊,苏玉落是时时刻刻在作死啊,亏她还表现得那么深情,好像有多喜欢容钰似的,就从药引这件事上就能看出她的本性了,想必她就是冲着容家的势力,冲着容钰自身的优秀才一心想要嫁给他吧。
“婉儿,你今儿也算是替我出了一口气了,既然这样,以后,只要逮着机会你就随便挑衅苏玉落去吧,放心,有我护着你,即使老太君和国公出面我也不怕,能给她添一堵是一堵。”
纳兰云溪听完她的话站起身一拍她的肩膀,瞬间下定决定说道。
“是,有表嫂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就凭她那点小心思,我就算再欺负她欺负的狠了,她都不敢怎样的,她若是见了我哥哥,估计更加难为情,说不定会和老鼠似的到处躲藏。”
二人说着话,纳兰云溪手中还拿着袖箭和那令牌仔细端详着,她越看那袖箭和令牌越觉得熟悉,正沉思的时候,只见流觞来进来了,她顿时叫住了她。
“流觞,你快来看看,这令牌和袖箭你有没有什么印象?”
她将流觞叫过来之后拿出来自己从苏玉落那儿拿过来的袖箭令牌问道。
流觞见了那东西顿时一怔,从纳兰云溪手中接了过来,仔细的端详起来。
看了半晌,流觞才长吁了口气道:“夫人,你可还记得我感到你身边去的时候,那次我们去荣王府给燕世子开刀治病的那次?”
“嗯?自然记得,那次怎么了?”
纳兰云溪有些摸不着头脑,好奇的问道。
“那次我们给燕世子治完病的时候,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刺客……”
流觞边想边说着,随即她又点了几下头有些激动又有些愤怒的道:“夫人,我想起来了,今儿去偷药引的时候我和清泉不是和那院子里的人交手了么?他们的武功路数和上次您遇刺时的武功差不多,非常相似。”
“真的?你能确定?”纳兰云溪闻言一惊,脸上顿时泛起隐隐的怒气,提高声音问道。
“能,当时我和他们交手的时候就有一种熟悉感,觉得他们的武功路数似曾相识,这一路我还一直在想,到底是从哪里见过,现在看到你拿着的这信号箭,我便能确定了,……”
流觞将手中的那支发射信号的袖箭反复看了半晌后才认真的说道。
纳兰云溪瞅着她,又将自己从苏玉落院子中捡的那支袖箭拿出来,一并交给她。
“我记得,当初那刺客将我的马车赶着奔向城外的时候,在最后一刻将马车赶到悬崖边的时候,曾经用一支袖箭插在了马屁股上,我这人有个习惯,就是善于在现场收集一切物证,不过,我当时落下了悬崖,之后和燕翎一同受伤,也就没工夫去拔出那马上的袖箭了,若是有那箭在手的话,和这个对比一番,就知道是不是他们了。”
纳兰云溪嘴上说着,心里思索着,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若是再去那悬崖底下寻找袖箭的话,肯定不可取,也不知道燕翎是不是会收着那袖箭?
“夫人,当时那刺客和王爷交战过,想必王爷身上一定有他们留下的蛛丝马迹。”
流觞回想着当时的情形,缓缓的说道。
“对了,你家国师不是一直在查这件事么?他查到什么了?那些刺客的幕后主使人是不是苏玉落?”
纳兰云溪突然想到依容钰的做事风格,她那会儿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她差点就被刺客所杀,按理说他一定会追查那批刺客的来历的,但是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他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查出来,也从未向她透露过这件事的进展,会不会他已经查到了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和苏玉落有关,却一直不肯向她透露?
流觞一听纳兰云溪的话就知道她是怀疑容钰了,立时出声道:“夫人,当时国师到来的时候那些刺客已经无影无踪了,他只是通过我的述说做了些简单的判断,当时他就说过会不会是苏玉落派人来的?但是因为没有任何证据,他那时候一心着急着找到你,便没仔细勘查现场,所以这件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他绝对不会瞒着您。”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毕竟那次刺杀事件他没有在现场过,也没和那些黑衣人照过面,就算心中怀疑,他也不会做没把握的事,那这样吧,我们现在出府一趟,先去荣王府,叫上燕回,然后再去庐陵王府,让燕回替我去问问,看看他那里有没有那些刺客的东西?”
纳兰云溪闻言点了点头,她倒是没怀疑容钰,就算他当时就怀疑到了苏玉落,那时候她对他还没什么感情,对他只是一种利用的关系,就算他告诉她她也无所谓的,而如今,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他,他在她的生命中已经有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若是他现在确定了苏玉落是刺杀她的幕后主使而不告诉她,她心里一定会难受。
所以,如今既然有了线索,那她便要查个清楚,看看到底是谁和她有那么大的仇恨,居然在那个时候就刺杀她。
“夫人,这……这不太好吧,我们要去庐陵王府么?”
流觞听了并不是很赞同,她牢牢的记着国师曾经说过,纳兰云溪和燕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