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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喇桂一听,突然跑过来,伏在姐姐耳上,小声说道:“姐姐,你不要再难过了。俺想跟乃义商议一下,让俺俩轮流陪着他,反正俺是姐妹俩,也……”未等妹妹说完,林喇梅忙说:“你胡说什么?”“俺不是胡说。这是俺三个人之间的事,又不让外人知道。俺今晚就同他说,明天就……”姐姐不让妹妹再说下去了。当晚,林喇桂在枕畔跟苏乃义一说,苏乃义说道:“你既没有意见,俺还能说什么,就怕嫂子她……”喇桂说:“没有问题吧!不过,你要耍点嘴皮子,费点软工夫”。乃义笑着点了点头,喇桂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用手指着乃义的眉心,警告说:“成了以后,你不能把俺给撇下了!”“那怎么会呢!蟋蟀都恋原配的,何况咱们是结发夫妻。”这且不表。
再说林喇梅听了妹妹的想法以后,真如绝处逢生的人一样,觉得对自己也算是一条路吧。凭心而论,乃义比他哥长得英俊、漂亮,小嘴巴也更甜一些。喇梅对乃义本来就有好感,不过还未想过要和他发生那么一回事。论年纪,她只比乃义大三岁,“女大三,抱金砖”,古已有之,没什么了不起。林喇梅想来想去,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到太阳起到树梢间,她才醒来,发现妹妹坐在床头,正在瞅着自己发愣呢!喇桂见姐姐醒来,赶忙伏在姐姐耳上说:“他愿意。到时候,你可别……”喇梅一听,脸上顿时出现两朵红云。
再说到了晚上掌灯时分,苏乃义在妻子喇桂一再催促之下,来到了嫂子住处。乃义进门前,先在窗子外面想看看嫂子在作什么,就将窗纸舔个小洞,从小洞向屋里一看,见嫂子坐在桌子旁边,左手托着香腮,右手在挖着一个什么东西。细细看去,嫂子虽未打扮,仍然掩盖不住她那魅人的风韵。
乃义在院子里故意咳嗽一声,然后掀开门帘走进了屋子。喇梅见他真的来了,倒真有些难为情的样子,脸上泛起微微的红晕。喇梅正想说话,乃义已抢前两步,扑通跪在嫂子面前,流着泪说:“哥去了,俺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这样安慰你。何况嫂子太年轻,又这么美丽,早就令俺神往了。”说着,双手抱住喇梅的两条腿,继续说道:“嫂子若不答应俺,俺今晚就不活了。”喇梅怎么也未想到乃义用这种方式来求她,赶忙将他扶起,又用自己的手帕为他擦去眼泪,苦笑着说:“该死的,你叫俺怎么办?”乃义一听,急忙抓住嫂子的小手,哀求着说:“你就依了俺吧!哥在泉下若是有知的话,他也会赞成俺这样做。”说完就搂住喇梅,吻了起来,……。如此过了半年多,乃义对喇梅的感情越来越浓挚,而对喇桂却逐渐冷淡起来。人是感情动物。很快,喇桂便察觉到了,但这是隐情只好埋在肚里。有时乃义到她这边来,喇桂和他在被窝里,难免露出了醋话。开始,乃义还矢口否认,以后就反唇相讥,林喇桂听了以后,直气得眼冒金星,差点儿就昏过去了。她一翻身坐了起来,将被子一掀,喊道:“你给俺滚出去!”两个人光着身子在床上争吵起来。吵着、吵着,林喇桂上去一把抓住苏乃喜下身的那玩意儿,用力一拽,只听苏乃义“唉哟”一声,一头扑到床下,再也没有爬起来。林喇桂一见,顿时吓坏了,只觉得头脑一阵晕眩,也扑倒在地,……
林喇梅正睡得香浓之时,忽然女佣人来敲她的房门,嚷着让她快起来,说“部长那边出事了”,叫她快去看看。林喇梅心里想:能出什么事呢?当她进了屋子一看,小两口全光着身子,倒在地上。她急忙上前一摸二人胸口,已经浑身冰凉,断气多时了。她俯下身子,一眼瞅到苏乃义下身那玩艺儿,还在汩汩往外淌血,上面现出明显的五个指痕。聪明的林喇梅顿时明白了,她不禁冒出一句:“该死的丫头!”
“这事怎么办?如何向部落里的人交代?……”林喇梅在屋子里来回走着,想着。她停下来,将府里所有的知情人全部喊来,说道:“这事儿谁也不准说出去。”她又派人将二人的尸体抬上床,并且为他们穿上衣服,盖上被子,锁上门。她回到自己屋里时,天已快亮了。她终于想出了办法,这事只能由他来处置。接着,她告诉那几个知情的女佣人说:“部里有人来找部长,就说部长生病,你们自个儿看着处理罢。”布置完以后,她让佣人牵过她的大白马,身背了箭,腰挂佩刀,又喊了两个男佣人跟着,三匹马,出了城门,沿着去朱舍里部的大道,飞马疾驰。
再说努尔哈赤带着费英东,和二百轻骑卫队,顺着去鸭绿江部的大道,忽快忽慢地走着。中午时分,他们正准备找个饭店停下来吃午饭。费英东向前一指,说道:“前面来了三匹马,一女二男。”说着已快到近前了,努尔哈赤留神一看,那不是她吗?忙催马上前,林喇梅也认出了来人正是努尔哈赤。二马一交首,林喇梅翻身下马,这边努尔哈赤也下了马。努尔哈赤话未间出口,只见林喇梅一头扎进努尔哈赤的怀抱里,哭了起来。努尔哈赤一边抚慰,一边替她擦着泪水,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快告诉俺,俺一定给你作主!”费英东急忙取出两块软垫,放在道旁,然后与卫队退到旁边去。二人坐在软垫上,林喇梅从苏乃喜被狼群所害,讲到苏乃义夫妇双双身亡,哭着讲着,讲完之后,也哭成个泪人儿。努尔哈赤心疼地说:“你应怜惜身子。人死了,不能复活,只有节哀为上。”他又审视着林喇梅一会儿,心里说:连遭灾难,风韵犹存。此女真是天生尤物。
二人上马,回鸭绿江部。林喇梅命人准备酒菜,并派管家收拾一套房子,给努尔哈赤休息,晚上,林喇梅侍候努尔哈赤洗漱完之后,努尔哈赤拉着她说:“俺这次来鸭绿江部,借休养为名,实际是想来看看你这位福晋的。不曾想你连遭祸祟,真不忍心提出与你再……”林喇梅忙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出口,就一头扑在他的怀里。
次日上午,努尔哈赤召集部里几个头目开会,说道:“你们鸭绿江部祸不单行,灾难连出。苏乃喜部长为狼群所害,苏乃义部长又染上伤寒死亡。这部长谁承袭?他们都无子侄,部里不能没有部长。俺以为,你们的林喇梅福晋,倒有男子的气度。先让她当部长,以后若有合适的人,俺再任命。”部里的头目,谁敢不同意,何况林喇梅的为人,就是干练,办起事来,头头是道,真是巾帼英雄,女中丈夫。从此,鸭绿江部的部长是女子担任,城里上上下下,各方面管理得井井有条。老百姓高兴地说:咱们的女部长比当年的男部长干得更出色。
再说努尔哈赤在鸭绿江部,每天的生活,多由林喇梅亲自侍奉,给他照顾得非常满意。有时二人并马去南山打猎,费英东带着卫队不离周围。一天午后,努尔哈赤正与林喇梅下棋。费英东进来报告说:“有一男子自称是你的朋友,要见见你。”努尔哈赤说:“哪有什么朋友,请他进来吧!”说罢,将棋子一推,走到院子里。那来人已到院中,努尔哈赤一打量,见那人魁伟凶悍,面露杀机,年约四十岁左右。从装束打扮看,像是绿林中的人,便知来者有些背景。便双手抱拳,问道:“请问大哥,你自称是俺的朋友,俺一下想不起来,请……”努尔哈赤话未说完,即被那人打断:“俺是奉命前来向大王领教一二的。”费英东一听,一个箭步窜到那人面前,拉开架式说道:“想比试,俺来奉陪。”那来人坚持说:“俺是向努尔哈赤大工领教的,请你走开!”努尔哈赤走了过来,让费英东站到旁边去,回过头来对那人说:“俺不知在什么地方得罪大哥,或是冒犯你家主人,请报出名姓来。”那人恶狠狠地说:“少废话!”话刚落音,便拉开架式,对准努尔哈赤一个“猛虎洗脸”。努尔哈赤朝后一仰,一个“鹞子侧旋”闪过。努尔哈赤心想:这一招是少林拳法,不能大意,嘴里又说道:“咱俩素无冤仇,何必替别人卖命!”那人听而不闻,继续挥舞双拳,使个“双龙捧日”式袭来,此时院子周围已站满卫队,个个弯弓搭箭,只待费英东一声令下。努尔哈赤见那人不报姓名,也不讲清缘由,估计可能是刺客一类。于是决定给他一点厉害尝尝。他避过锋芒,用“海底捞月”式虚晃一下。那人上当,跳起改用“泰山压顶”应招。这时,努尔哈赤一个急转身,伸出右手,来个“拨云摘星”。忽见那人的面门鲜血一喷,“哎哟”一声,捂着面部在地上滚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