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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看着自己的弟弟,说道:“你到黑扯木去住,俺也没有意见。只是有一条俺不放心。你那几个心腹部下,不是好东西,俺担心他们把你引上邪路,会把你的命葬送掉。这一点,你要当心啊!”
舒尔哈齐听了,不大愉快,就说:“他们不像你讲的那么坏!过去,他们都为你出过力,卖过命。至今,他们也没有反对你,何必将他们一棍子打死呢?”
听了舒尔哈齐为部下辩解的话,努尔哈赤冷笑一声,说:“过去,他们出过力、卖过命,俺都是论功行赏的。如今,他们不愿意出力、卖命,俺当然饶不了他!至于反对俺,那就更不准许了,谁也不行!”
舒尔哈齐听出了弦外之音,就不再说什么,站起来也不告辞,就走了出去。
移居黑扯本后,常书、纳奇布偷偷去了乌拉,想借助布占泰的力量,兴兵攻打努尔哈赤。但是,布占泰回到乌拉时间不长,兵力不足。眼前,他正与努尔哈赤打得火热,来往频繁,他不愿意卷入这个兄弟反目的旋涡中去。
常书、纳奇布暂时留在乌拉,他们耽心回来以后,努尔哈赤不会放过他们的。
舒尔哈齐移居黑扯木后,褚英、代善都有意见,他们一齐来见努尔哈赤。褚英说:“让他们去了黑扯木,岂不是放虎归山了么?那黑扯木距离乌拉、叶赫,比距离佛阿拉还近呢!万一他们联络起来,就麻烦了。”
努尔哈赤说:“他还不至于那么下贱吧!即使他们联络一起,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九国之师俺都不怕,一个乌拉,又能怎么样?”
第二天,努尔哈赤派何和理去黑扯木,让常书、纳奇布回佛阿拉。
舒尔哈齐对何和理说:“常书、纳奇布被撤了职,生活无着落,连吃饭也成了问题。他们二人走了,俺也不知道他俩到哪去了。”
努尔哈赤得知常书、纳奇布走了,十分生气,立刻派代善前往靠近乌拉、叶赫的边界,布置边境守军,不准任何女真人离境去乌拉或是叶赫。
再说舒尔哈齐移居黑扯木,长子阿布什仍住在佛阿拉,武尔坤也在,二人准备刺杀努尔哈赤,但是苦于没有下手的机会。
一天,武尔坤回来对阿布什说:“听说明天他去喇嘛庙,参加大喇嘛干禄打儿罕囊素的八十寿诞庆贺活动。咱们可以在路上伺机截杀。”
阿布什说:“途中不好下手,他有众多侍卫,不如在喇嘛庙外的林子里动手。咱们躲到树上去,用弓箭射他。”
二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问题,早早休息了。约在四更多天,武尔坤与阿布什悄悄起来,准备停当,从外城上爬了出去。
在佛阿拉去喇嘛庙的中途,有一片槐树林,那槐树枝干稠密,叶片繁茂,人躲在上面,若不细心留神,是发现不了的。
两人选好地点,分别藏身路两边的大树权上,将弓箭预备好,耐心等着。
约在辰时光景,便听到从佛阿拉方向传来的銮铃声响。二人精神顿时紧张起来,手拿着弓箭,两眼觑着路上。
不一会工夫,只见努尔哈赤骑在白龙马上,后面跟着四名侍卫,正往槐树林里,信马游级,缓缓而来。
突然,弓弦一响,“嗖”的一箭射来。
努尔哈赤毕竟是久经沙场的战将,一听到弓弦声响,知道树林里有刺客,立即拍马前奔,把身子伏在马背上。
就在努尔哈赤一弯腰的工夫,头上的黑貂皮帽子被射了下来。
后面的四名侍卫拼命赶去,想护着努尔哈赤逃出槐树林。
眨眼之间,前面又“嗖”的一声,飞来一箭。那白龙马速度挺快,第二支箭从努尔哈赤的脑后飞过,正中一名侍卫的耳门上。
那侍卫被射中以后,一头栽下马来,再也不动了。
原来武尔坤与阿布什计议,由武尔坤在前面先射,阿布什随后再射,两人一前一后,互相配合。
当努尔哈赤驰出林子,发现少了一人,便停下马来,向他们说:“留一人跟俺到喇嘛庙去,两人去林里把弓箭找到!”
且说武尔坤、阿布什见没有射中努尔哈赤,立即收好弓箭,从树上爬下来,又悄悄溜回城里,回到府中。
武尔坤说道:“俺的那支箭未找到,就怕他们会认出来。”
阿布什说:“那箭上也没有写俺的名字,他们怎么断定是咱们干的呢?”
武尔坤说:“那箭是佛阿拉兵器场制的,他们会怀疑是俺干的。”
阿布什无所谓地说:“只要未抓住俺,总不能硬往咱头上栽吧!”
“不像你讲的那么简单,他们会监视咱们的行动,以后不能粗心,要谨慎一些。”
阿布什听了武尔坤的提醒后,又说:“咱们一不做,二不休,想办法去弄些毒药来,在栅城的水井里给下上,也许老天有眼,能把他毒死!”
经阿布什一提醒,武尔坤突然想到佛阿拉的北边,有个瑚里寨,他认识寨里的老猎人玛城塔,他会制一种慢性毒药,人畜服下以后,半月之内才死。
于是,武尔坤稍作准备,便去瑚里寨了。
且说努尔哈赤从喇嘛庙回来,即喊来张一化、何和理、费英东,还有儿子褚英、代善等,研究被刺事件。
努尔哈赤说道:“有几点值得研究,看情况是两个人,那弓箭还是咱自己造的,去喇嘛庙的消息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时候,在努尔哈赤前面的桌案上,放着一支弓箭,还有那顶被射穿一个孔的黑貂皮帽子。大家看着这两件东西,各自沉思。
何和理站起来说:“俺到城门口去问一下情况,你们先谈着。”
努尔哈赤对代善说:“你到外城门去,要守门的严格检查,必要的话可以搜身发现可疑现象,来不及报告,就发出警报。”
张一化问道:“你去喇嘛庙,俺都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你自己回忆一下。”
努尔哈赤让褚英去喊贴身侍卫乌虎,工夫不大,乌虎来了。努尔哈赤问他:“你去马房布置他们准备马匹时,有没有讲过俺要去喇嘛庙?”
乌虎吓得说不出话来。张一化替他端来一杯水,对他说:“别害怕,喝杯水舒舒气,慢慢想一下。”
乌虎想了一会,吞吞吐吐地说:“当时,马房里没有人,只……只有老哈西一人在……在喂马。他随便问……问了一句:”又不出征,汗王上哪去呀?‘俺就告诉他:“去喇……喇嘛庙’,以后,俺就走了。”
“当时有别人在吗?”
努尔哈赤又问了一句。
乌虎说:“只有俺和老……老哈西,没有其他人在……在那儿。”
费英东教训乌虎说:“你当了几年侍卫,不懂这规矩么?怎么能将汗王出行的时间、地点乱说出去呢?”
乌虎急忙双膝跪下,流着泪说:“俺一时大意,也觉得老哈西不是外人,就随口讲了出去。俺愿意接受处罚!……”
这时,他突然又高声说道:“俺想起来了,俺临走时,才发现老哈西的床上,似乎睡着一个人……”
费英东站起来,走到努尔哈赤面前,对他耳边讲了几句小话,然后匆匆走了出去。
这时,何和理与代善一起走了进来。何和理看着大家,说道:“昨天中午,有两人分别看到武尔坤与阿布什从城外回来。”
努尔哈赤忙又问道:“二人有没有骑马?可带弓箭吗?”
何和理说:“据说两人都未骑马,也没有带弓箭。”
张一化说:“要是他们干的,弓箭一定丢在哪里了,他们也不会身背弓箭,大摇大摆地回城的。”
正在这时候,费英东回来了,说:“床上睡的人,是武尔坤。”
大家听了,互相看了看,都望着努尔哈赤,褚英猛然站了起来,说道:“不用说了,这是阿布什他们干的,俺去把他们宰了,还研究啥?”
努尔哈赤急忙挥了挥手,说:“别急嘛!是他们干的,也跑不了!不过,是否有人指使他们?还要进一步追查!”
何和理看了一眼费英东,对努尔哈赤说:“让俺俩去问他们一下,听他们怎么说。”
努尔哈赤说:“你们别去了,俺派人喊他们来,由你们二人出面问他。怎么样?”
褚英说:“假若他们不来呢?不如俺去把二人捆来,免得夜长梦多。”
努尔哈赤看了看大家说:“还不到时候吧?……根据这些迹象看,事情快明朗化了。”
大家正说话间,有一侍卫进来说:“外城守门兵士将武尔坤绑着送来了,从他身上搜出毒药一包。”
努尔哈赤看着何和理说:“你们几人分开问吧?”
何和理立即会意,